[加勒比海盗]人鱼王子的诱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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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条件？”白王子颤动漂亮的蔚蓝色眼睛，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执法者，我认为这更接近于一个赌约。”
南舍叹了口气，也笑了起来。“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孩子。罢了，你说是赌约，就是赌约吧。现在，该你提要求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人鱼王子用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如果我做到了，身为人鱼王族对于情感的残酷束缚就要从此解开，我们的心将不再冰冷死寂，生生世世，享有与人类相同的感情。”
南舍点了点头。“很合理。白，你很高傲，考虑的甚至不仅是你自己。既然如此……”
执法者说着，尖锐的指甲刺进美人鱼的胸膛，轻声许诺：“倘若海盗杰克．斯帕罗能够听到你心脏跳动的声音，就代表着他的爱意，你的胜利。”
白王子闭起双眼，沉稳的吞吐着呼吸，微笑着垂下眼帘。
“别高兴得太早了，王子。”南舍干巴巴的说，冲美艳的人鱼翻了个白眼。“你还没听如果你输掉的惩罚呢，说不定你听了之后就会知难而退，毕竟那可比剥去鳞片的酷刑更残忍。”
“既然那么恐怖，我想我还是不要听了。”人鱼王子唇角翘起动人的弧度，笑吟吟的样子格外美丽。“我愿意相信我能够赢，执法者。我愿意断去所有后路，只为了获得这一次的胜利。如果即使如此，我依旧失败了，那么任何酷刑对我来说，也不过虚无。”
南舍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很难发出嘲讽的声音。她默不作声，从狭窄的石屋里端出一碗魔药汤，递给白王子，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咽进喉咙里。
“最后一个问题，孩子。”
南舍的话让开始往上游的人鱼王子停顿了下来，他转过身，安静的等待。
“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海神之魄，还是为了那个海盗，杰克．斯帕罗？”
“海魄与杰克，我都要得到。”出乎南舍的意料，美人鱼回答的非常快。白王子俊美的脸上浮现狡黠的坏笑，眨了眨蔚蓝色的漂亮眼瞳（南舍生气的发现这显然是海盗传染给他的坏习惯），继续说：“如若一定要做个选择，区分谁更重要……”
他指了指自己平静无波的胸膛，认真且坚定的说：“等到被束缚的情感解禁，我的心，自然会给我答案。”
南舍目瞪口呆，注视着人鱼王子朝着被层层叠叠的海水封闭的阳光游去，半晌，才喃喃自语：“说得好听，分明是一个笨蛋。你做不到的话该怎么办？”
白没想到变成人类会是如此折磨。他浮出水面，摇曳的鱼尾逐渐开始萎缩，人类的双腿代替了鱼尾，每走一步，钻心的疼痛顺着脚尖流窜到腿部，再到大脑中枢，让他不禁紧紧咬着牙，才能阻止那份懦弱的呼唤。
他必须习惯适应这种疼痛，不然他将是多么脆弱。
银白色的长发覆盖在他的腰臀，遮盖了人类的私密部位。白王子迎着阳光温暖的照射，用纤细的指尖，好奇地抚摸自己的双腿。它们很虚弱，不如鱼尾那样有力，可是，它们似乎散发着神秘而诱惑的魔力……毕竟，这是和杰克一样的人类身体。
“你在做什么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在浅浅的海水中转过身，看到一个人影逆着光趴在军舰的栏杆上。
银发青年没有出声，那个懒懒散散披着上尉外套的海军也不在意，他笑着夸奖：“你可真美丽。”
白望着笼罩着他的那片阳光，用平静冷淡的语气的说：“……我要到特图加港找人。”
“啊，那你这样进去可不行。”海军咋咋呼呼的说，他左右耸动肩膀，甩下上尉的制服外套，开始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自己的衬衫。
军舰缓慢的游移，行过了阴影，白已经能够看清楚海军的脸庞了。
英俊的金发海军笑眯眯的伸手，将自己的白衬衣递出来。“给你，美丽的人。别拒绝我的好意，我是罗伯特．梅纳德，我想，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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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忍着笑眨了眨眼睛；看着执法者南舍。“所以；这就是小鱼没办法告诉我的隐情？”
干巴巴的南舍老婆婆厌恶的瞥了杰克一眼；不得不说；她十分见不得海盗身上多年来形成的狡猾恶习。“是的。据我所知，他并没有违背我的条件。他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赌约；没有对你吐露过甜蜜的爱语，在被你揭穿了谎言之后；也没有辩解任何花俏的言语，而是直接坦诚了所有一切皆为海魄。”
海盗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竭力思考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嗯……这么说起来；小鱼是有几次提到过，如果我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那么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人类’了。”
顿了顿，杰克瞪着眼睛瞧了瞧南舍。“嘿，等等，既然是你们的赌约，干嘛要告诉我？这算是作弊吗？”
南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眼睛瞪得比杰克更大，凶恶的样子倒能吓退杰克．斯帕罗船长。“噢！我真不想承认，因为你已经能听到王子的心跳声了，杰克。”
杰克张大了嘴巴，单调的“啊”了一声，接着坏笑起来，涂抹得黑乎乎的眼睛眯成晶晶发亮的缝。
“那么，这代表着小鱼的胜利，是吗？”
执法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瞪着杰克说：“你可真没出息，海盗。白王子甚至没有说过他爱你，你就已经先爱上了他。”
“哈，有些事实，完全可以不用言语来表达。他没说出来，我可也没有说出来。”杰克露出狡黠的笑容，一点也没有被南舍刺激的自觉。“需要我再跟你打个赌吗，亲爱的？”
那段在“深海号”上一起航行的日子，美人鱼王子时不时的显露出掩盖不了的焦躁——对于杰克是否爱他的疑惑。现在仔细想想，那大概也是因为和南舍的赌约造成的不安。杰克有种怪异的感觉，觉得自己甚至没办法再责怪当时的美人鱼，毕竟连白王子自己都不清楚他想追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杰克没有被人禁锢过心脏，体会不到那种无法正视自己情绪的感觉，但想必令人无比绝望。
权力，野心，自由，爱情，反反复复。杰克耸了耸肩膀，这还真是困扰着男人的永恒话题。
“算了，算了。”执法者南舍摇了摇头，抬眼看着直立漂浮在圣池水中央，全身焦黑，样貌惨烈的人鱼王子，感慨的轻声说：“方式不太令人满意，但终归是有了个结果。海盗杰克．斯帕罗，是我输了。”
杰克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灵活的转动，见缝插针的开口：“女首鸟一直在等你，执法者。”
南舍情不自禁再次瞪了海盗一眼，顺便无比确定自己仍然讨厌这个小混蛋。
“我厌恶人类，所以我定下了种种约束，对我们的人鱼种族。”执法者略带苍凉的嗓音在海域上空飘荡，说不出的怅惘。“我以为那是保护，没想到却成为了伤害和束缚。也许是我错了，王子，你证明了你能够获得自己的爱情，证明了人类并非那么冷酷不堪。”
杰克挑高了眉毛，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说：“你不认为这些话应该直接对我说吗，执法者？”
南舍正眼都不瞧人类海盗，自顾自地警告他：“我把事实告诉了你，但我可不想看到白王子在我面前表现出令人讨厌的骄傲，明白吗？”
这回令南舍吃惊的是，杰克似乎很赞同。他微笑，点着头回答道：“老实说，赞成极了，我也不想看到他脸上任何得意洋洋的欠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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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子醒过来的时候，视线仍然有些模糊。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以至于他用了很久来分辨自己在哪里。
熟悉的冰冷温度，浸透他的肌肤，安抚着更深层的伤痛。是人鱼王族的圣池池水，正为自己疗伤治愈。他怎么会重新回到了深海底的？
理智慢腾腾的回归了，美人鱼模糊的想起了杰克，以及在鲛王的地盘发生的事情。龙骨笼折磨着他，仿佛身处于地狱。接着他出现了幻觉……他爱的人将手伸进笼子里紧握住自己的手……
俊美的青年举起手臂，看到他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原貌，手指白皙纤长，握紧再展开，力量在酝酿，一切都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安充斥在美人鱼的胸怀，他挣脱长生不老泉水对自己的安抚，游了出去。或许那不是幻觉呢？或许杰克确实……下一秒钟，人鱼王子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海盗。杰克正盘腿坐在沙地上，低垂着头打盹，脑袋一栽一栽的，变成小辫子的黑发随着起伏的胸膛而上下移动，轻轻摆换位置。
温柔的爱意就在这一刻满满的洋溢在美人鱼的心房。他太过感动，以至于往日冷静淡漠的自制力全都烟消云散，王子摆动鱼尾，冲过去，用双臂紧紧地拥抱住杰克．斯帕罗船长。
海盗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差一点就要拔出自己腰间的火枪了。映入眼瞳的是美艳到极点的脸庞，不得不说，解除了心灵的禁锢，白王子脸上的表情确实丰富了不少。想到这儿，杰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美人鱼的面颊和垂在耳边的细碎银发，静悄悄的说：“早上好，小鱼。”
人鱼王子挑了挑好看的眉梢。“看来我拥有索取早安吻的权利？”
一个缠绵的轻吻，并不过分激烈，大概还算是温情脉脉的。当双方的嘴唇分开，他们两个都忍不住笑了。白王子仍然抱着杰克没有撒手，也不管此刻的举动在对方看起来有多么幼稚。杰克的肩膀被美人鱼紧紧拥抱住，连移动手臂都做不到。但是很凑巧的是，海盗此刻并不急着使用手臂。
“我本来……在害怕着。”人鱼王子凑在杰克的耳边轻声说：“如果我无法恢复我，你会怎么做。”
海盗故意皱眉望天，做出努力思索的样子，尽管他知道紧抱着他的美人鱼是看不到的。
“唉，我大概会不要你吧，你知道，亲爱的，大海盗杰克船长是残忍无情的。”
轻松的语调和残忍无情完全不搭边，白王子修长美丽的手臂攀缠上海盗的腰，看起来缠绵之极。“噢，那可真够糟糕的。看起来，我要努力保持自己的美貌才行。”
“谁说不是呢？”杰克说完，自己先笑出了声。他伸出终于能自由活动的手臂，搂住美人鱼的脖颈，漆黑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漂亮的蔚蓝色瞳孔，海盗情不自禁的呢喃：“真高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什么秘密。”
人鱼王子的神情闪烁了一下，动作有几秒钟的停顿。杰克越发觉得好笑了。他和南舍达成了一致意见，关于赌约其实已经赢了的消息他们都不准备告诉白王子。南舍是出于不忿，至于杰克嘛……他可还没忘记最初的相识是多么刻意。作为回礼，编织一个小小的骗局，其实非常有趣。
就在美艳的人鱼张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回应的时候，一条噼里啪啦闪着光的巨大电鳗游了过来，围着两人不停转动。
杰克只能看到电鳗的嘴巴在张合，完全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然而人鱼王子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最终，他点了点头，挠挠电鳗的脑袋，算是友好的答谢。
美人鱼安静的沉默了一段时间，似乎在整理思绪，海盗也不催他。片刻过后，慢吞吞的动听声音响了起来：“杰克，你还记得科里吗？我们的水手？”
杰克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撇了撇嘴，不是很乐意想起那个吉布斯招来的杀人犯少年。
“他被梅纳德抓住了，很快，就要被迫吊死在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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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印度公司的监狱做得高大结实磅礴有力美轮美奂；简而言之；很难简单的混进去把人救出来。杰克和俊美的青年在入口附近转了几圈；鬼主意打了不少；但是能够施行的，基本上没有。
回破旧的小旅馆的途中；白王子拐进了一家店，神神秘秘的拎着一包东西走出来。等回到两人的房间；杰克看到他摆弄里面的剃刀，布包里另外露出了一截漆黑的衣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忽然在海盗船长的脑海中成型；快得不可思议。
“哈，亲爱的，你准备……干什么？”
美艳的青年扭过头，眯起蔚蓝色的漂亮眼瞳，直勾勾的打量杰克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慢慢地，他也扬起了笑意，温柔而又愉快的说：“杰克．斯帕罗船长，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曾经扮过大法官、牧师、海军军官、贵族王室，惟妙惟肖，没有人认出来你是个海盗。”
“当然。”杰克挺了挺胸膛，充满骄傲的回答：“你小瞧斯帕罗船长的勇气和胆识吗？”
话刚说完，海盗顿了顿，黑眼睛猛地瞪大，警惕的盯着微笑的白王子。“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呢，小坏蛋！”
人鱼王子冲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将漆黑的衣角从布包里拉出来，赫然是一件神父的教袍。杰克倒抽一口冷气，往后坐倒在床上，大声叫道：“嗨！这不公平！为什么是我？”
美艳青年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倒过来指着自己的脸，幽幽的说：“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