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说爱你 作者:一枚道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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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她的生活。
挪到墙根处一个避风的地方,终于再也走不动了,他瑟缩着身子蹲了下来,平静臣顺地等待死亡。
迷糊中,好像感觉到旺财挤在身边的温暖,狂风暴雨中,某个男人踏浪而来,周身狼狈,却比以前西装笔挺的样子,有着奇异的帅气非凡——
海岛上夏日的阳光慢慢涣散……
2、
壁炉里的柴火哔哔啵啵,某BOSS对着炉火发了会儿呆,又扔了一块柴火进去,听到背后有动静,回头看了看,床中间的一个小鼓包抱着被子蜷缩了起来,像一只遭遗弃的小奶狗。
男人沉默地坐了过去,拉起他重新处理过的手腕,隔着绷带亲吻下面的伤痕,一根一根叉开了梳理着冰凉细瘦的手指,仔细划过他的掌纹——生命线又短又浅,刻满象征痛苦的纠结细纹。
被子底下的身子无声无息,若不是医生的笃定,他拿不准是不是该送往火葬场。
——回来的途中,三个男人在车里沉默不语,半天,靠在后面的程唯喃喃说道:“今年是千年不遇的寒冬,真冷,好像做我们这行的人身体都不怎么好,到了冬天就不会像其他行业的男人那样暖和,我一到冬天通宵暖气还要盖两床棉被,总是感觉鬼压床。”
宋扬用力搂紧他,给他搓暖了双手,程唯不自在地扭了扭:“好了啦,车里有空调,都奔三的老爷们儿了,别这么肉麻好不好。我是说之寒,肾衰竭这个问题在我们行业里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意外——与其那样,不如冻死的起码不用吃那么久苦,慢慢的一点点僵硬,算是诸多死法里比较轻松的一种。”
“小帆!”宋扬厉声喝止,现在可不是再刺激某个在沉默中酝酿爆发的火山的时候。他低头轻轻说道,“你要是不放心,等下带着我的人悄悄把他接回来了……”
“没什么放不放心的,兔死狐悲而已——不过这也是他活该,我程唯这么多年白混了,瞎了眼去罩着他这种忘恩负义的贱人。要换做是我,也不会直接给他一枪让他那么痛快,慢慢冷死,也省得脏了自己的手。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人了,爱死哪儿死哪儿——再在我面前提他,老宋我们俩彻底没戏!你就是死于酒精中毒,也不关我事。”也不知到底是谁先提起来的,但老宋除了大是大非之外,在自己小弟面前要多耐心有多耐心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怎么恶心怎么来。
车子里的广播,却一直中邪了似的在播放天气,温柔的女声一直在报导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将有多么严峻多么残酷。
帝都十里长街的明亮灯火,偏偏映衬出几分萧索凄凉,听后面两人还在打情骂俏,顾某人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今天傍晚突然骤降的气温给市民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了一定困难,还在下班路上的市民朋友请注意安全,另外今晚的降雪预计将持续天亮,请市民朋友在出行时注意安全和保暖,加强对老人和小孩的防寒保暖措施——”
“听什么天气,真无聊,换台,我记得周董出新歌儿了。”程唯大大咧咧地伸手去调了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某一个正在对此次炒作事件进行全面分析报导的频道,被很快速地跳了过去,然后喇叭里开始放着吐字不清哀伤音乐,程唯在后面跟着哼哼,老宋对着后视镜悄悄比了个抱歉的眼神。
老宋带着程唯半途下车回了自己家去,顾承脚下的离合器一踩下,车头转向了来时的路。
3、
深灰色的墙面,单薄的衣物,苍白的皮肤,僵硬的身躯,那个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抱起来宛如一座冰雕,脸色的神态却丝毫不见冻死的恐惧。探到他的胸口处,心跳的声音很飘渺。
取出后备箱里的毛毯,紧紧包裹住小鬼两人一同坐在后排靠椅上,车里的空调温度足以让他脑门发汗。小鬼脚上还穿着拖鞋。居然已经冻住了扯都扯不下来,用力摩挲着小鬼的脊背,凑上去吻住冰冷的嘴唇,冻得他不禁一哆嗦,但还是忍住了,继续贴合着仔仔细细地温暖着他的脸,慢慢撬开他的牙关进去极地探险。
在车厢里空调的温暖下,他渐渐有了些复苏的起色,模糊地迎合着传递温暖的物体,双手颤抖着去摩挲温度的来源,扒住顾少的胸口紧贴着不可松开,冻住了的伤口外面血痕也已经凝固,在苍白的皮肤上异样显眼,他却完全不晓得痛,可能是因为伤口处痒,无意识地在顾承身上乱擦着想把伤口擦破。
双手被钳制住,他很不爽地扭动着身体,抗议地小声哼哼着。
“小鬼,你还嫌折腾得不够?”某人压低了声音怒吼道,对这破孩子的愤怒更加凶猛,这小鬼居然还在不知不觉中想把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一些。
冻僵了的身体在空调下逐渐暖和,周身就会发痒刺痛,某人粗糙的手掌给他按摩上半身的时候还好些,轮着下面了,手掌刚刚钻进腰际,小鬼就抽搐得更厉害了,柔软的臀腿若有似无地蹭过他某个敏感的地方,他只能咬着牙握住冰冷的臀肉用力按摩着。终于能把拖鞋拿下来时,他的耐心已经彻底为负数,用力拍了一下小鬼瘦薄的臀,才泄愤似的紧握着他的双脚。
4、
由于那些在大庭广众之下添乱的言语,事情朝着山崩海啸的局势发展,他索性全部丢开了不理,任由电话打爆专线瘫痪,他兀自抱着裹在毯子里小鬼昂首阔步回了别墅,彼时已经过了是一点。
“顾少,老爷来了——”下面小弟来报。
“让他等着。”某人不由分说地抱着毯子上了楼,“去把医生叫来,让他把装备带齐了检查一下,就用我的规格。”
“这……”
“在我交印章之前,我还是顾家的当家,我的话不好使了?”他的话,却是说给坐在楼下客厅里的那个在辈分上和户口上或者说DNA上被命名为父亲的男人听的,看到他不动如山的表情中眼睛轻微抽搐,顾承心满意足地微笑着走进房间。
——彻底治疗完毕且在顾某人一顿如狼似虎的蹂躏(搓澡)之后,冻僵的肉体终于彻底恢复了柔软,小鬼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被窝中,在King Size的大床上显得尤为不合适,蚕丝被带来的仿佛只有压迫,没有温暖。
医生说,虽然救回来了,只怕日后都会怕冷,这么点年纪的青少年就是这种身体,当真有些可惜,将来年纪大了,只怕更为难过。
在手心上烙下一吻,顾某人无奈地叹了一声,脱了自己的衣服也钻进被窝去,揽过里面赤条条的大虾仁,捋直了搂进怀里贴着胸口。
“别闹——”顾承严厉地低喝了一声,小鬼在无意识中也警觉地僵了一下,噤若寒蝉一般。某人却失笑出声,“身为契约伴侣,你似乎很久没有履行过义务了,却一直领着双薪,可真会占我的便宜——”
轻咬着他的耳朵,某人决定来做一些让小鬼发汗发热的运动。
一番云雨之后,顾承怜惜地抚摸着刺刺的韭菜头,“过去似乎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其实对于你,只怕强权来得更为直接有效一些……好好睡一会儿。程唯虽然不靠谱,但是有一句还真让他说着了,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欺负自己教训,这么简单就让你逃跑,真不是我的作风呢——”
作者有话要说:唉,河蟹真是夹得俺□□无力啊……
71
71、地位 。。。
1、
跟一直以来的每个周末清晨一样,在相同的床上醒来,身上带着爱抚的痕迹,禁忌的地方却始终没有被强行掠夺,即使明知道某人的钓鱼手段和目的,还是情不自禁地感激清晨的慵懒时光。
跟在海岛上不需要工作的每一个天一样,带着全身的酸痛和后面强烈的胀痛感触,旺财在门外呜呜挠门,有时候某人也会故意开了门让旺财进来,在他身边各种捣乱,咬他的拖鞋,被子和手机。
浑身熟悉的剧烈情事之后的感觉,只是后面的痛处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甚至于绝望的第一次——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绷带,他的记忆也许还不会那么快就穿越回来。
“醒了。”顾承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来自成熟男人的压力,让他恐惧,过去那些能笃定的东西消失了,那些他任性而为的凭依。这一次,是他做了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原谅的事,他把自己捡回来的目的,即使缩在温暖的被窝中,依然让他不寒而栗。
即使是那次做了半夜扰民的脑残举动,某人要打他,也不会如此刻这样让他觉得难过,顾少的眼睛里,冰冷中带着一丝残忍。
两人对望一眼,彼此的心思就猜得七七八八了,气氛反而有些凝重。
“老头子来了,带着差不多这么厚一摞的文件,当然现在他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躲在被子底下装鸵鸟的少年眼睛依然是一片没有焦距的茫然,但瞳孔在一瞬间吃惊似的扩大,满怀愧疚的掠过那个方向。
顾承知道他在听,轻笑了一声:“割地赔款丧权辱国,总算暂时平息下来,你应该失望我没有彻底破产,那两亿,你还得继续还。”
“怎么,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说了?是觉得没脸见我么?”
“说话,或者你觉得你依然有在我面前倔强的资格或者是资本?”顾承喝令道,猛然掀开被角将蜷缩的少年一把抓出来,手指毫不怜惜地碾过红肿的嘴唇,仔细端详他茫然惶恐的眼睛,“过去我很喜欢有学生气质的孩子,哪怕笨一点都没关系,因为倔强,高傲,宁折不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自以为是的样子很有征服的挑战性——但是现在,我希望这些特质能有一个保险栓,不要随时燃烧起来把自己烧死了不算还连累其他人——白话一点说,就是,我喜欢听话一点的孩子,放肆也好任性也好,都只能是取悦我的手段,而且都必须在我给定的圈子之内!”
“而出了圈子的惩罚你不会想领教——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但似乎我让你误以为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可以解释……”听出顾某人温和的笑意,他急切地说了一句,有一瞬间想把那些不得已全部倾吐出来,他的妈妈被人用手枪顶着太阳穴——可是抬头却只看见对方眼里的嘲讽,于是他垂下眼帘盯着手腕上的绷带。
“你随时可以说,但是我不需要——我似乎,让你误解了我的仁慈。”顾少走过来重复着一晚上做了无数遍的动作,摸摸那颗刺刺的韭菜头,“怎么样,是不是这个力道的感觉,你更加喜欢一些?小菊花还疼不疼?”
仰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看到他眼中的冷漠瑟缩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作答,这个男人才会满意。
“还疼不疼?”手指放开冰冷颤抖的嘴唇,一路向下压过他身上青紫的痕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手里的玩物害怕战栗的样子。
“你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出来玩就要输得起,我顾某人这次认栽,可惜你合作的对象太不是东西了,用完就扔,也不弄回去好好处理掉——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你也不过是个累赘,或者说是个祸害,只好留给我来处理你这个烫手山芋,这一次是我失算了,——”顾承细心地圈住他,在他颈后缓缓吐着热气,“很冷吧——在街角慢慢冻死……还有这里,你也真狠得下心来,两刀啊——”
“别这么说我好么……如果你是这么看我的,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在街上冻死就好,你对不在乎的人,不是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的么……”被暴君玩弄于指爪中,只觉得比街角的墙壁还要冷一些。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你?自负于聪明才智的你,为什么不猜猜看我的意图——你放心,就算是现在,我依然相当的在乎你,还记得最早的时候,我说过的话么?像你这种特质的孩子,在每个主的眼里,受虐的美感远远超过人类的同情心,我得感谢你这次的举动,让我有这个机会把这事提上议程,我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什么时候主人还要和玩具打商量了——这可不是从奴隶岛上随便买来的流水线孩子可以媲美的。”
“特别是,在别人把这个东西拿到海外华人工会佐证的时候——”将一个黑色的盒子劈头砸过去,盒子在洁白的被面上摔开,别致的手表无辜地彰显着它的精心设计它的高贵典雅。
沈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子突然当机,这些是非对错,他突然说不清楚了,如果真的拿这个东西去坐实对顾承的不利言论的话——
顾承冷笑道:“收起你的不得已。我现在在想,你的嘴里,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一句实话?!你永远有不得已,你的爸爸你的妈妈你的老师你的同学你的叔叔伯伯姑姑舅舅大姨大妹子,你的不得已太多了,每一个不得已都是逼迫你坚持的筹码,一个消失了就自己再创造一个,但哪一次你的坚持是因为你自己,哪一次,是因为我?!下一次,你为了隔壁大妈家的大黄狗是不是也能再卖我一次是么?!我再大的江山架不住你这么败!你有那么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