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成为波风水门之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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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子毫无意外的站在了最前线。
“阳子。”站在御座之下,蕴彻只有抬头才能看清王位上他的女孩。这里不是金波宫,却神似彼方。
近日来因为征战,两人身上所显露的气质越发相似。厚重与不忍而不得不为成了最好的诠释,称王的道路必定荆棘,想成为配得上王的男人,同样如此。
“你来了。”并肩做战的经验让阳子对蕴彻信任有加,解开了心结之后,她似乎又变回了从前的她,而且更加成熟和自主。
“庆国各地的势力正在集结。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办到这些,那个浩瀚不可小觑。”蕴彻话语一转,“不过,你做的很好,阳子。”
尽管语气亲密,但蕴彻并不接近王位,阳子支着剑望着底下的他,竟有几分蕴彻式的潇洒。
“景麒不能靠近现在的我,是麒麟的天性。而蕴彻站在官员的位置是准备成为我庆国的臣子吗?真是可靠呢。”
景麒不在她身边因为血气充斥在她身上使他虚弱,剑是杀人的剑,但是王位赋予了她罚戮的权利。她挣扎着,身体却更诚实的握住了剑柄。
阳子想回家的意愿一直没变,但选择轻松的活着已经不再是她的生存方式。她知道,自己的现在以及未来都会在这里,直到化为尘埃,这飞灰仍旧是属于十二国的。
“官员啊……你在挖墙脚么,庆东国的女王陛下。”他开玩笑似的说。
阳子耸耸肩,“我还以为你早就成为游民了。”
“你说得对,因为没能在雁定居成功嘛。”蕴彻摊手。
“额。”
这其中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阳子,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我又没有拜托你,是你自己跟来的。”
“是是。”
“前几次也是,对毁了你事业的人和颜悦色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对,因为我是笨蛋呀。”蕴彻满足状态max。
“没错。”阳子深以为然的认真点头,“我才不相信你完全不在意是因为说看上我什么什么的。”
阳子的后半句语义不详,不过蕴彻一向能够意会,而那并不是因为阳子对他的特殊意义。
“阳子会比较青睐聪明一点的男□。”蕴彻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嗯?”
“不是吗?昨天看到冢宰的时候,阳子很尊敬。那可是个很有些聪明的男人。”
蕴彻说这种听起来一般又特殊的话时,最让人拿捏不准。
“冢宰懂很多东西,我想在统一全土遇到专门的负责老师之前,应该知道点这些。”阳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更有可能,根本没有理由。
“当然如此。”蕴彻赞同,“所以阳子的问题能让我保留答案么。”
“什么?”
“聪明的男人,永远都不是有问必答的好模范。”纯良笑。
“……笨蛋。”
蕴彻笑而不语。
“感觉好点了吗?”
“嗯?”
蕴彻挠挠头,“心情啊。不安、烦恼之类,我想阳子应该多少会有点的。”
一上来就肩负整个国家,对谁来说都不是件轻松事,而且庆国的国情和景麒的遇险,让这事变得更加复杂。天帝眷顾,阳子成了景麒所期待的主上,而又有多少人面对同样的困境可以涅磐重生。
“如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的女孩就太可怜了。”纯情了不到一分钟,蕴彻又开始他习以为常的说话方式。
但是这句普通的话,即使经过了阳子的翻译,变成简练平常的几个字,仍然让她感动。在双手染血之后,她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陪她说说话的人——让她不后悔把手中的剑,握住更紧。
国界线的另一头,是水门三人。在新王继位之前的几个月内,是妖魔最猖獗的时间,如同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漆深。带着个小孩子的水门和宵白开始习惯了紧绷的精神状态,而宵白更是第34遍威胁凯,要把他丢到人找不着的地儿让妖魔吃掉。
水门看见凯小盆友闷闷不乐,靠近他,“怎么?别在意他说的那只是吓唬人。你要是有危险的话,他肯定比我还着急。”
“你怎么知道。”凯偏着小脑袋,圆溜溜的大眼睛像是等待人绘上色彩的白纸。吸取着知识,但并不躁动。
“这个嘛,”水门眼睛转了一圈,摸摸下巴,“大概是因为你的小哥哥不爱思考的缘故。”
“我、听、得、到。”
“你在逗小孩子吗?”
两人异口同声。
“哈哈。”
路上这样和谐的景象还是比较少的,更多的时候,他们要和许多不同种类的妖魔周旋,其中有一些甚至有点小聪明。
也许是小孩的细皮嫩肉味道比较香,凯一直是它们针对的主要目标。在有一次的解救行动中,水门问他经历这些遭遇为什么还会冷静的继续跟着他们。
“因为和你们在一起我是受到保护的,黄海也好、国家也好,人类有时候比妖魔更可怕。”现实,不认同感,还有一点失落。
凯就着水门的手离开那个妖魔的窝,身上还挂着妖魔标记储备粮时留下的唾液,像是洗了个澡。冷静的让水门觉得奇怪,这让他打消了强行把小孩打包送到安全地方的念头。
越往庆国走,人迹越稀少,所能够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少,以至于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在阳子和蕴彻身上的神迹,仍旧按照之前制定的原计划前进。
认识以来的这一个多月,他对宵白总是冷淡的时候居多。现在的宵白非常靠得住,并肩作战的同伴这个词总是非常诱人的,可以抵消水门对他所有的偏见。小凯童鞋在这方面的贡献深不可测。
虽然宵白是凯的师傅,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听他的话或是尊重或是亲昵,事实上,凯对两人的态度很明显,都是一样的。
虽然过程很曲折,可实际上他们从巧到庆的国界根本没用多长时间。在延王那里吃了瘪的塙王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他们,或者说,找到了宵白。
因为蕴彻的缘故,塙王没能找到机会在阳子还在雁国的时候除掉她,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虽然明摆着的律法就有不能干涉他国内政的规定,但塙王查自己国家的子民却是分分钟。
蕴彻也就成了他记录在案黑名单内的成员,塙王对他的了解程度瞬间就到了,只差阅读其祖上十八代的‘每日作息安排大体规律情况统计表’了。阳子则是名单上的首要通缉犯。
忽略我们都知道的最后一句,前面的一切也就意味着,他,塙王,已经找到了目标的弱点。
“那将成为我的胜利。”
他对已经连精神都萎靡无法振作的塙麟志在必得的说,已经作好背水一战的准备。
塙麟,他的半身,发生在她身上所有的痛苦他都感同身受。但并不意味着他害怕痛苦和死亡,他所畏惧的一直是一些更加高尚高层次的东西……正因如此,他才要更加不遗余力的除掉那个身为海客的女王。
塙王高傲的抬着脖子,他的山羊胡美须让他显得高深莫测。
如果注定要失道的话,未来要把什么留给连坟墓尸身都没有的塙麟呢。他和她,至少要有个好名声吧。漫长的时间过后,唯一的评断标准,将会是治世时间。没人会记得他对庆国的干涉,只会知道他们有至少两任继位不过几年便到头的荒唐主宰。那么对比起来,他将成为中庸的明君。
只要他的计划不出错,对,只要不出错。
这个时候的宵白还毫无所觉,一点也不知道大老板招惹的敌人已经准备拿他开火了。而蕴彻正和阳子全身心的关注内政问题,延王鞭长莫及。
想要阳子承认自己这个王是冒牌的谈何容易,就算是她同意了,景麒也不会同意,冷脸寡言的麒麟只关心自己的国家和主上罢了,要拿什么威胁人家。
塙王也真是费尽心思了。
昏暗冗长的走廊尽头,是塙麟的房间,她在完全的静养。但他们都知道,这根本没用。失道是病,却又不是病。因为它的毒既是解药,关键是——如何做到。
“现在我只剩下你和了峨城吧。”
听到塙麟艰难的呼吸声,女怪心疼不已。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把她抱到怀里,一如她初出生的那些日日夜夜。
“睡吧,台甫,什么都不要再忧心。就这一次,安然的睡吧。”
听着尹洒的声音,塙麟仿佛孩童枕在她臂弯,呼吸渐渐平缓,这段日子总是皱着的眉终于松散了些,脑海中的意识不受控制的渐渐回到了小时候。
蓬山、尹洒、女仙,山水一界飘然于世外。
——今生怕是再也无缘。
108 chapter 11
庆与巧领土的交界线;是最混乱的地带;同样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要去轻易接近的领域。而这个认知就在今天被打破,他们收到了陛下的圣谕赴命前往——目的是为了抵御庆国的侵染造就安稳的巧国领土肃清妖魔。
带上武器;他们之中的士兵多数都有着驯服骑兽的丰富经验,有的甚至十分老练。可是即使最野性的骑兽也比不上这里的妖魔凶狠,因此心里多少有些打鼓。但为了国家,他们仍旧怀着一腔热血带着对塙王的忠诚;来到了这里。
即使这些人心底也明白,‘我们的举动是愚蠢的;白白送死的;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就算争取到一时也好。’他们这么想着。
个个神情肃杀,视死如归。
为了这次行动的成功;陛下甚至派了将军来指挥这个部队;更是坚定了士兵们的信念。而且比起他们,骑在马上的将军神色静敛,不骄不躁,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给了他们很大程度的鼓舞。
‘没准我们能把那些妖魔杀个干净,凯旋而归呢!’有些人的心中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如果还能再回家的话,她……’
‘这是我神圣的使命。’
在各种各样的心声中,这些人步伐一致的向前迈进。
“现在的话,所有的国家的王都知道我已经失道了吧。”
凤的尾巴扫过窗缘,从来时的地方向外飞远。
“……主上。”
“无妨。”
塙王套上披风。
“您,要去,哪里?”塙麟努力支起身子。
“我没有为王的器量,我知道。”塙王十分平静,制止了塙麟的一如既往的反驳,板着脸,“如果你在早生几十年就好了。”
这是塙王第一次向她解释为什么自己总说这句话,塙麟一直不懂,而现在她只觉得呼吸困难的握住了胸口的衣领。
塙王不再说话,向外走去。
在耳顺的年纪遇上了命运,福焉?祸焉?
“停!做好准备!”将军在马上扬起手拔出了剑,“杀!”
士兵们从始至终贯彻将军的命令,不废一言,他们中的有些受了伤,但仗着人势,愣是这么生生的困死了一只妖魔。
他们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
“报告将军,前方发现情况。”
听着小兵的汇报,将军眼前一亮,但他很快掩饰过去。大量的人类出现在这里很容易成为妖魔的目标,虽然他们军队有他们自己独特的方法,但还是损失了很多将士。加上刚才的妖魔临死反扑时杀了几个他的人,导致军内煞气更重,正是好时机。
“嗯,两三人能在这里平安无事的待着实在可疑,加上刚才妖魔来时的方向,断定他们有着某种联系的可能性相当大。这个敏感时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说到这里将军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命令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是!”士兵们不假思索。
作为攻击前的实力评估,水门正和一只妖魔对视的时候,对方突然掉头跑走了。
“哇,我们水门越来越厉害了,这样都行!?真是省时省力呀,嗯,决定了!以后我们就靠你了,加油吧。”宵白夸张的调笑道。
“怎么会每次都这么简单呢。”虽是这么说,水门抹了把头上的汗,爽朗的一笑。
越是在这种郁静阴森的地方越是开朗,他总是知道怎样才能让人充满希望,仿佛本能。对此宵白感到颇为好笑。
凯还没有两个人的腰高,只能仰头望着他们。他不是多话的孩子,这一阵子黑发已经长到肩膀了。他从不任性也很少撒娇,聪慧而早熟,最近又有向冷面发展的趋势。
水门认为这是被环境影响的,毕竟妖魔环绕的地方不会形成好的成长氛围。凯却执拗不愿意离开。
宵白评价他是,全身上下就剩胆的小孩——根本不懂什么叫怕啊。
三个人还没来及离开,就被一群士兵围住,他们根本没有和几人说话的想法,不问缘由上来就举剑攻击,并且招招狠辣致命。宵白认出那是巧国的兵。
“怎么回事?”宵白抢过来一把剑也开始反击。
生死之下没有留手,这些士兵都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找机会阴你一下的人,手下留情的后果就是死的不明不白,宵白才不会这么傻。
“不知道。”
水门护着凯一边回击,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天真的想法。
这些老练的兵很厉害,能够近身伤到水门和宵白,但始终不能斩杀他们,自己的人数反而在不断减少。将军握紧缰绳不发一言,士兵们看着倒下的自己人杀红了眼。
雁国,正在琢磨怎么从大臣手下溜走而表面上一本正经霸气侧漏的延王,迎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这样见面是第二次了吧,延王。”
“啊,不知塙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应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