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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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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的确因为魏颐的这句话而缓了口气,毕竟,魏颐的为人魏大人还是清楚的,魏颐虽然面上温和,但内里却非常高傲,要说他专门去媚惑男人,魏大人可不会相信,所以对于传言,魏大人自有自己的判断力,生气是生气,但是并不会全然相信。

只是,魏大人的气才刚缓,他站在跪着的魏颐面前,居高临下,魏颐身上的夏衣很单薄,后领还比一般的男式衣衫开得低一点,加上他此时低着头,散着的头发从丝滑的衣衫上划开,正好把后颈给露了出来。

只能说他太倒霉,魏大人的眼睛也太尖锐,就那么并没有太注意地瞄过去,居然就看到了魏颐后颈上面留着的几点红痕,而且因为魏颐那一身细皮嫩肉太敏感,身上留下的痕迹非常不容易消下去,以至于昨晚上容琛留下的吻痕,此时还异常清楚,甚至能够清楚地辨明是用牙齿咬着啜上去的。

魏大人这一看见,眼马上直了,想到这是什么之后,就气得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加上年龄大了,血往上涌,眼睛突然发昏,连身子都歪了一下差点摔倒。

魏颐看到父亲的脚在面前一颤,他赶紧抬起头来看魏大人,发现父亲面色涨得通红,身体都不稳当,他心中一惊,赶紧爬起来去扶魏大人,却被反应过来的魏大人一把推开,魏大人转身就从插着画的瓷缸里抽出了两个画轴,朝着魏颐就打过去,气道,“你还撒谎,说谈论诗文!”

魏颐被魏大人第一棒打在头上,因为画轴上有木头,他被打得很痛,条件反射地就去躲魏大人打下来的第二棒,边躲边道,“爹爹,你这是为什么打我啊?”

魏大人气得头脑发晕,追着他打,骂道,“为什么打你,你说为什么打你!你这个不肖子,你这个……你这个……”

魏颐看父亲上气不接下气,像要无法呼吸,又要站不稳的样子,不敢再躲了,就站在那里让魏大人打。

魏大人每一画轴都抽在魏颐背上,魏颐没喊痛,也没有躲,却不断缩着背脊,那实在是痛啊。

魏大人抽了站着的魏颐一阵,手上的画已经被抽得散开了,而且被打烂了,他气得团团转地去找更趁手的家伙,但在书房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戒尺一类的东西,他一边又骂着让魏颐这个不肖子跪下,又去门边喊外面伺候他的老仆给拿戒尺来。

他气得嘴不断哆嗦,喘着气,涨红着脸,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正人君子,万万说不出口魏颐做出的有辱家门的事情,他只得不断指着魏颐,又骂不出来了,指头颤抖着。

而外面的老仆不知魏大人为什么会打魏颐,他只觉得家里三少爷一向听话懂事,出去和白家的公子谈论诗文一整夜未归,魏大人实在不用这样打他的,所以根本没有去找什么戒尺来给魏大人,反而还进屋来劝魏大人,道,“老爷,三公子他也大了,在外住一宿,也没什么,您这样……”

魏大人听到老仆劝说的话,更加生气,又无法对老仆说魏颐到底犯了什么错,只又跑去那插着画的瓷缸里抽了一个画轴出来往魏颐背上抽,道,“只是在外住一宿,只是住一宿?他这个样子,简直……简直……,他怎么对得住我魏家的教导,对得住他的母亲……”

魏颐被魏大人抽得背上痛得心都缩成了一团,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撕咬,痛得冷汗直冒,而他此时也从魏大人的话里听出些什么来了,怕是他父亲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他和男人厮混的事情。

明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在父亲眼里一定是异常叛逆而且错误的,但他依然把背挺得笔直,只是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来硬受着,不说话,不辩解。

魏大人看魏颐这毫不知耻的模样,就又狠狠抽了他几下,把手里的画又抽坏了,跺着脚骂他道,“你还不知认错?你这简直是愧为读书人,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混帐东西,……”

他骂着,一阵激动,气得站不稳又差点摔倒,所幸老仆邓伯将他扶住了,扶他去椅子上坐下,劝他道,“老爷,您何必这样,要是三公子犯了错,让他到祠堂跪着就是了……”

他这一句话又把魏大人的怒气点燃了,将手里抽坏了的画扔到魏颐身上去,魏颐一动不动任由画轴上的木头打在自己身上。

魏大人激动地道,“他这个样子,跪到祠堂去也是丢了我魏家的脸,就给我跪在这里,以后你要是再和人鬼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他说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喝了一大口水。

魏大人眼不见为净,让魏颐一直在那里跪着,自己出门去了。

魏颐满身都痛,眼前发黑,要不是强硬地撑着,只怕就晕过去了。

魏大人走时,让人在书房门外守着监督,不准人把他放出来。

魏颐从小到大还没挨过魏大人的打,家里挨打的一向是小时候的魏帆。魏颐在那里才跪一会儿,就一下子软倒,昏过去了。

守在外面的下人看他昏过去,就吓了一跳,看魏大人不在,就赶紧让人去向魏夫人吴氏汇报,吴氏虽然不喜魏颐,但还是得照管他,跑过来看,魏颐果真是昏过去了,而且因为魏大人打他时没有留一点情,背上被打出了很多印子,大多数还流血了,加上魏颐又穿的一件月白色衣服,那血染在衣服上,更是触目惊心,魏颐不像是被父亲打的,倒像是受了牢狱里的酷刑一样,连一向不关心子女的吴氏都吓到了。

她不知道魏颐到底犯了什么大错,魏大人要如此打他,毕竟,魏颐只是彻夜未归的话,犯不上要如此打他。

虽然她一向遵从魏大人的吩咐,但是,这次,她却并不能看着魏颐死了,就自己做主,让人把魏颐弄回他的院子里去,又让谷管家带着她自己身边的丫鬟去伺候魏颐上药。

魏颐整个人昏过去了,给他上药的时候,他才微微醒过来。

谷管家亲自给他上药,魏颐整个人趴在床上的,只褪了上身的衣衫,虽然他背上被画轴给打得烂了,但还是有些好的皮肉,谷管家看到他腰上留下的非打上去的红痕,心里就若有所动,赶紧让房间里另外的丫头出去了。

魏颐昏昏沉沉的,因为太痛,不可避免地就痛得哼了几声。

谷管家是魏颐身份的知情人之一,但她对魏颐并不像吴氏那样不喜和不上心,因魏颐小时候她照顾过他,故而有些真情在。

此时一边给魏颐小心上药,一边道,“三公子呐,你一向懂事,这次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上次姑姑我就给你说了,若是有喜爱的女子,只要可以,你说出来,难道你爹娘不让你把人家抬进家门来?你这样是何必?”

谷管家虽然看到魏颐身上的痕迹,但她可没去想魏颐是和男人发生关系弄出来的,还以为是魏颐出门上妓院和花娘弄出来的,而就因此魏大人才打了魏颐。

魏颐只沉默着,连痛吟都没有了,也不答话。

谷管家也没指望他回答,只又说道,“要是那姑娘家身份上不得台面,你父亲看不上,那也没法子,你就把人忘了吧!你身边明鹭那丫头,我看了,也是不错的……”

魏颐这时候才哼了一声,头轻轻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谷管家看他刚才分明是反对自己,也就不再劝说,只给他仔细上药。



第三十章探病

第三十章

谷管家后来把自己所见告诉了夫人吴氏,吴氏听后也没发表什么高见,只道,“他平素懂事得很,实在没想他会去做这种事。当初让你给明鹭那丫头交待的事情,你没好好交待么?”

谷管家道,“我的小姐喂,怎么会没交待。明鹭那丫头自个儿心里高兴着呢。不过,三公子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有的是主意,交代了明鹭,要是他自己没那意思,能怎么着。这次只是不知道外面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三公子那眼长在天上的性子居然看得上,而且还让老爷知道了,这么挨了一顿打。”

吴氏愁着眉,摇了摇头,道,“他长大了,我们又能怎么管他。等再过两年,怕是老爷也管不到他了。老爷回来,我也劝他两句,他何必因魏颐这么点事就发那么大脾气。”

魏大人回家来,看到魏颐没跪在书房了,自然一番质问,吴氏亲自去给他说了,魏颐晕过去了,总不能让魏颐真让他给打死,就让人把他弄回了他的院子,给上了药,还请了大夫去看了。

魏大人还在生气,道,“他这个逆子,打死了算了,打死了倒不至于做出那等混帐事情来。”

吴氏道,“老爷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把魏晖魏帆打死了,那您有理,可魏颐,您当初怎么把他弄来的,您把他打死?”

对于魏颐代替自己女儿活下来的事情,吴氏总是耿耿于怀的,她即使一直对魏大人敬爱有加情深似海,但有时候不免还是会隐晦地提起这事,表达自己心里的痛和恨。

魏大人因夫人的话脸色更加不好看,但嘴上却说道,“他伤得如何?”

吴氏道,“他一直不说一句话。大夫说伤得不轻,怕真是凶险着呢。”

魏大人皱了眉头,然后就一言不发,因他脾气有时也执拗,即使得知魏颐伤得不轻,他也没有过去他院子里看看他的情况。

魏颐晚上发了烧,情形真变得凶险起来了,照顾他的明鹭和嬷嬷虽然白天都受了惩罚,但晚上依然要照顾他,看他发烧,就着急起来,又去请示夫人给找大夫。

魏府里折腾了一晚上,就怕魏颐出什么事,所幸他之后高烧有低下去。

就连魏归真都感受到了这种紧张和担忧,照顾他的海棠看着他不让他去看魏颐,但是没有看到小叔的魏归真就不睡觉,一直闹着,海棠偷偷让他去看了一眼魏颐,魏归真看自己小叔趴在床上睡,即使懵懂如他也觉得小叔不大好,要去拉魏颐的手,叫他,被海棠给搂着拖出去了。

魏颐神志一直是迷糊的,因为疼痛和发烧而思绪混乱,前世今生各种事情都在脑子里转,却理不出个头绪来,觉得人生就是一团乱麻,伤心的事情,无奈的事情,后悔的事情,觉得人生总是很多不如意处,却又总是没有办法解决,那些曾经想过要办到的事情,很多都因为种种原因而搁浅了,以至于总是悔恨。

第二天晚上,他的烧完全退下去了,他的精神才稍微好一些。

明鹭喂他喝了药,又给他轻轻打扇,道,“三公子啊,您以后还是多多听老爷的话吧,要是您再挨这么一次打,您可怎么受得住,即使您受得住,我们也受不住啊,您让我们担惊受怕的,生怕您出事啊。”

魏颐微微睁开眼看着明鹭,以前明丽活泼的少女,现在眼眶发红,一脸疲惫憔悴,还带着忧虑而担心的神色望着自己。

魏颐看着,也是感激和心疼她的,张嘴道,“明鹭,对不住了。”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但听到明鹭耳里,却让她哭了起来,道,“您和我这么个奴婢说什么对不住,您以后别这么挨打了,才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魏颐费了大力气伸手去抓住明鹭未打扇的手,然后轻轻勾着她的手指头,再没有说话,只这样轻轻勾着。

但明鹭却心中又暖又伤怀,就让他那样把自己的手指勾着,那少女的恋爱情怀却充满了整颗心,心想,这一辈子只怕就只能是他了。

魏颐因为身上疼痛不大睡得着觉,本来明鹭也坐在他的床脚踏上陪他,但被他说去外面榻上睡去了。

他闭着眼睛,突然若有所感,睁开眼睛来,居然看到了床边坐着一个人,努力抬眼看他,发现果真是容琛。

容琛一身深紫色衣袍,简直要和黑夜融入一体,他身上带着一种凝重和极强势的威严,这让魏颐觉得这时候的他和平素不大一样。

但是,他看着自己时眼神里依然是带着温柔的。

魏颐看了他一眼,又把脸埋下去了,嘴里轻声嘀咕道,“若是要靠幻想来见你,我宁愿不要。”

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但是肩上却感受到了手指轻柔的抚摸,他又侧过头来,就着微弱的光亮,发现的确是容琛。

容琛低下头来,看着他带着苦痛的脸,道,“很疼吗?”

魏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心想真的是他啊,他来看自己了。

对于容琛的关怀问语,他只摇摇头,低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容琛却道,“我带你走吧。让更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病。”

魏颐眼神闪了闪,“不要了。我就在家里,不想到别的地方去。”

容琛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目光又在他受伤的背上打量,还揭开他身上盖的单薄的丝被,魏颐虽然受了伤,但他依然要求穿了里衣,白色的里衣上沾上了上的药膏,带着些淡绿色。

容琛的手指轻抚上去,魏颐就疼得一颤,容琛只好赶紧把手拿开了,道,“你不和我走,那我留些调好的药下来,你让伺候你的丫头给你用这药吧!”

容琛虽然想带着魏颐离开,但是魏颐自己不愿意,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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