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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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好的。”九方瓒挥手退了所有人。
“这么说那小子伺候你伺候的不错?”梁潇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来怎么会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他只知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然是很好的。”九方瓒完全没有注意到梁潇那种平淡的问话里面隐藏的味儿,简单地敷衍过去。
梁潇一伸手将九方瓒拉了过来,禁锢在自己臂间。
九方瓒没有挣扎,而是想用内力振开梁潇。他知道梁潇功夫深厚,却不知道原来他这样的功力在对梁潇的时候竟然起不了一丝作用。梁潇的武功,怕是快要赶超他师傅了。
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两个人深情对望,在两个人看来却是内力的较量。最后梁潇不得不放开九方瓒,九方瓒内力输送得太多,如果梁潇一旦控制不住力道,他怕九方瓒会被内力反噬。
“别闹了,我来只是让你小心一个人。”
“还有谁比你更值得让我小心的?”九方瓒冷笑问道。
梁潇看了九方瓒一眼,道:“司马若愚。”
九方瓒又笑了,讽刺道:“怎么?养蛇的被蛇反咬了?司马若愚不受控制了?”
梁潇起身,看了一眼九方瓒,道:“如果我跟你说在朝中结党营私的人不是我是司马若愚借用我的名义,你信不信?”
“他若有这个胆子,也必定是跟你借的,别跟我说你阻止不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你第二梁潇做不成的事。”
梁潇叹了一口气,他开始确实是睁只眼闭只眼,只是现在他担心司马若愚会对九方瓒造成什么伤害。梁潇见九方瓒一定要跟他较劲的样子,无奈只好走了出去。他不觉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九方瓒可是个软娃娃,喜欢用软绵绵的手段让他就算吃亏了都觉得不忍心对他下手,怎么长大了喜欢用如此强硬的手段了呢?
梁潇一走,九方瓒就叫了高子仁。“高子仁,你给我去找下锦公子,让他立刻来找我。”
九方瓒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么在意梁潇说的话,明明梁潇才是他最大的对头,明明那个司马若愚是他梁潇的心腹,梁潇突然来让他小心司马若愚是什么意思?梁潇疯了还是他幻觉了?
于是就在九方瓒纠结的时候,锦雾凇也在纠结。他听到高公公跟他说,锦公子,皇上让您立刻去一趟的时候,脑子里马上出现的一句话就是:不是吧,在宫外的时候这么玩我,回宫了还要这么玩我?不过一般来说,只要是九方瓒叫他,无论多么不起眼的事情他都会去,所以之前他才躲起来至少听不见九方瓒每天无数次的叫他,他也不用每天无数次的来回跑。
不过这一次,九方瓒确实没有玩锦雾凇。
“你知不知道司马若愚这个人?”锦雾凇一来,九方瓒就立刻问了。
锦雾凇皱眉,这个人他似乎经常听见。对了,他在江南的时候这个人就是他的死对头,老是跟他抢生意。
“看样子你是知道了?”
“对,他抢了我们江南的不少生意,要不是他,我赚的钱肯定比现在多!”锦雾凇说起抢生意的时候咬牙切齿。
九方瓒心中的郁闷在看见锦雾凇这个表情之后就立刻消散了,笑道:“看样子你跟他交过手,这个对手怎么样?”
“阴险狡猾,奸诈无良!”锦雾凇甩出八个字的评价。
“挺高的评价嘛,既然你对他有所了解,我想这件事交给你办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九方瓒放松皱着的眉头,继续道:“你帮我去调查一下司马若愚最近在做些什么,然后严密监视他,之后向我汇报。”
“好!”锦雾凇摩拳擦掌,听完吩咐就立刻转身要走了。
“等等。”
锦雾凇买出去的脚立刻收了回来。
九方瓒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朝锦雾凇扔过去道:“先吃写糕点再说。”
锦雾凇心里着急要去找司马若愚算账的事,便伸手一抓。结果糕点就这样给他捏碎了,掉在地上,还有一部分粘在锦雾凇的手心。
九方瓒一笑,严肃地对着锦雾凇道:“你要把握分寸。”不要以为看似简单就被外表欺骗了。
锦雾凇应了一声,将手中剩下的那些糕点往嘴里一送,就转身走了。
九方瓒看着外面秋风刮过,扬起一些沙尘又渐渐归于平静,总觉得心里有些什么东西放不下,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九方瓒吹了下口哨,他也不知道师傅是否会将亲亲留在附近,如果在的话最好。
吹了好几下也没见亲亲影子,准备放弃的时候却见远远的两只八哥懒洋洋地飞了过来。九方瓒笑了,难道亲亲也恋爱了?
只是好容易飞到了眼前却僵持着不降落。九方瓒无奈了,拿了一些玉米粒喂两只鸟儿,心想等让你办完事了,我就把你一身黑毛都拔干净,让你得瑟。
亲亲一见玉米粒就开心了,只管自己吃也不理旁边那只明显比他瘦小的八哥。小八哥眼神无辜地看着亲亲,又看了眼九方瓒又看亲亲。
九方瓒无奈,只好又拿了些玉米粒给小八哥。小八哥刚想啄,就给亲亲瞪了一下,瑟瑟地缩在一边眼神无限凄凉。
亲亲自己吃的差不多之后就着九方瓒手里的茶盏喝了水,才开口对九方瓒道:“笨徒弟,笨徒弟。”
九方瓒气结,亲亲怎么给师傅教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教育的失败啊。九方瓒想了想,便写了纸条给亲亲绑上,原本让亲亲传话都是口述的,只是这次要说的话太多,怕亲亲记不下来复述不出,便用了纸条。
九方瓒反复叮嘱亲亲千万要送给师傅,千万别到处乱跑还贪玩,千万别只顾着谈恋爱。
亲亲听着九方瓒的话,朝他翻了个白眼,不停说着:“笨徒弟,笨徒弟。”
九方瓒忍,他堂堂九合王朝皇帝,不跟一只禽兽斤斤计较。
亲亲接到任务,张开翅膀扑腾了几下,正好扑到了在一旁刚吃了两口玉米的小八哥,便甩头傲娇地飞走了。小八哥无奈,可怜地看了眼飞出去的亲亲,又依依不舍地看着刚吃了两口的玉米,只好也扑哧扑哧地跟着亲亲走了。
“八哥尚且有情。”九方瓒看着两只远去的身影感叹,梁潇你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60六十 赏菊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 郑天香一袭红衣站在九方瓒面前;眼里透着疲惫
九方瓒一见是郑天香;便问:“你找到线索了?”
郑天香消失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需找她娘亲;如今回来了难道已经有了线索?
郑天香以手抚额,用满是疲惫的声音回答:“没有,可是每一次我都感觉快要找到线索的时候;那个线索就断了。对不起;你回来的时候也没能帮到你。”
九方瓒见郑天香这么说,先是一愣,便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点淡淡的黑影。
“其实最开始我也有一些怀疑。我父亲就算再如何因为失去我而伤心也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怕另有原因。而且我娘亲也就此下落不明;每次我查到了什么线索,都会莫名其妙地被人销毁了,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跟我,或者是我后面的你作对,就是为了不让我找到我娘亲。”
“你会不会恨我?”
“要我说实话吗?”郑天香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全身放松似的靠躺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往日凌厉的样子。
九方瓒点头。他想要听实话,因为他知道假话除了让自己开心没有任何意义。
“我曾经恨过。你让我嫁给一个注定会失败的人,让我原本好好的人生变得如此破碎不堪,你以我为筹码限制我父亲,又拿我父亲的荣誉来让我为你办事,你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我曾经恨过你。”郑天香缓缓说到,可是她的语气里全然没有一丝恨意。“可是我知道,你生在皇家,你有你不得不做的事情,你甚至伤害了最爱你的人只是为了保住你的皇位,即使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当这个皇帝,你都无可奈何,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权利都会是最大的赢家。我从我父亲的下场知道了,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选择,恨也无用,所以还不如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你了。”
郑天香一席话让九方瓒顿时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下不去,出不来,梗在心间,难受之极。
“其实这段日子,我看见了很多,发现了很多,如果你肯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的话,你或许会发现很多以前都被你忽略了的事情。”郑天香闭上双眼,满是疲惫道。
“我忽略的事情?”九方瓒知道自己并非圣人,他会忽略的事情有很多,可是他却不知道郑天香想要说的是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九方瓒想了想,不得其果,只好直接问那个让他困扰的人。再看过去,郑天香已经浅浅的呼吸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九方瓒叹了口气,双手抱起郑天香,朝盘龙殿的偏房走去。
盘龙殿的房间很多,可是九方瓒习惯了住在最大的那个房间。人家都说狡兔三窟,可是九方瓒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他就是要每天都睡在同样的房间里,他也不信真的有人会来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事实是,对他造成威胁的那个人,曾经与他一起睡在这个房间里过。
将郑天香安防在盘龙殿偏房的床上,九方瓒开始思索郑天香所说的事情。他总是习惯了忽略的到底是什么?
九方瓒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思绪却莫名其妙地转到了梁潇身上。这几日他安插在梁潇府上的眼线说梁潇一直没有回府,那梁潇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还有梁潇说让他小心司马若愚,为什么这个在梁王府那么长时间的司马若愚突然就跟梁潇不对盘了?司马若愚到底想要做什么?梁潇为什么在重用司马若愚了之后还会让司马若愚离开?
“我所忽略的事情?”九方瓒决定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梁潇是什么人他应该很清楚。梁潇这个人,其实是非常极端的。他在做什么事之前,就一定会把所有的可能性算计在内,然后走一条最不会出错的道路,这一点跟九方瓒不同。九方瓒喜欢的是将错就错,可是梁潇喜欢防患于未然。
所以,要用梁潇的思维方式来想这件事情。
可以看出来,梁潇并不是想要灭司马若愚的口,因为如果梁潇真的要灭口,司马若愚不会有命活到今天,即使他了解梁潇的一切行为方式,他也不可能活的如此轻松,那么就必定是梁潇故意放了司马若愚的。
梁潇为什么要故意放司马若愚?司马若愚现在在做什么?九方瓒记得梁潇似乎曾经说过司马若愚在用他的名义拉拢朝中各个大臣。梁潇在大臣们心中本来就非常有分量,他说的话大臣们基本上也会信几分,那么为什么要故意拉拢?如果梁潇当初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撺掇了皇位,那么必定不会有他现在在这里思考这一切的余地。所以,梁潇并不想要当皇帝,可是司马若愚想要让梁潇成为王,他们再根本事情上发生了分歧?
不对,如果梁潇不想篡位,他为什么还要逼宫?难道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九方瓒摇了摇头,为什么他思考了那么久的结果都是在为梁潇开脱?他原本就是利用梁潇在大臣们心中的位置,让大臣们暂时不会对皇帝生出异心,然后等他羽翼丰满的时候再将这些向心力移到自己手上。可是现在一切都跟他原本计划的不同,梁潇的表现也完全超出了他所能预料的范围。
九方瓒觉得自己越想越头疼,所以干脆放弃这一次的思考。
高子仁走进来见九方瓒一副头疼的样子,便说近日御花园的金菊开了,皇上要是觉得累也可以去御花园赏赏花,不要累坏了龙体。
九方瓒点点头。
于是高子仁禀报道:“大真国那边有人来了,说是来取昔日皇上跟他们国君约定好的东西。”
来得这么快?
“高子仁,现在这东西还不能给他们,你想办法拖住他,无论是什么办法,只要他还有命回到大真就可以。”
高子仁眼睛转了转,便应了声“是”。
九方瓒又开始头疼了,这才走没几天,就这么快打发人来要东西了。看来他也急了。
九方瓒在窗口又吹了好几下口哨,想要把亲亲叫来。现在不是他急,急的是对方。他那个师傅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九方瓒急的心头火气,用力踹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却正好撞疼了自己的小脚趾,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
九方瓒只觉得烦躁,云闲鹤对他那个哥哥原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如今怎么落入他手上的就不用多问了,可是他不能冒这个险,如果贺君芜真的是把这些东西给云闲鹤吃的话,他怎么能够忍心让云闲鹤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活死人?那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那么好的一个人……
九方瓒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暴躁,如此沉不住气,他只知道他不希望云闲鹤有事,云闲鹤是他这么旧以来交心最多的一个人。
“咕咕,咕咕”
八哥?九方瓒惊喜地看了过去,不是亲亲,是那日跟着亲亲的那只瘦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