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剧]破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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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菲斯看了一眼希尔达眼神指向的窗户，那扇窗户的高度达到了人的肩膀，对着篱笆墙的方向，不会有人路过。他看了一眼希尔达，最后还是贴着墙壁走过去，将卷轴式的窗帘拉了下来。
“我想，这一定不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希尔达说道，“但是也没超过三次。”
孟菲斯把胶带撕断了，他慢慢抠着胶带卷，手在颤抖。“你少自作聪明了！”
“我不是自作聪明，是真的很聪明。”希尔达翻了个白眼，为了证明自己的聪明，她说道：“你被虐待了，我想，虐待你的人一定是你的继母和生父。”
孟菲斯脸色变得凶狠起来。“你怎么敢这么说！”
希尔达脸色不变，语速平和地说道：“你的头发很油，指甲里也有污垢，这说明你并不注重个人卫生，但是你的衣服却很干净，这说明有人在替你料理日常生活，你一定是和家人住在一起。为什么说是继母而不是妈妈或者奶奶之类的，很明显，还是你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是在看得出样式还是几年前的，而且在反复浆洗之后衣服泛白干硬。这说明了很多问题——你和家人同住，你在成年之后就没买过新的衣服，你的经济不独立无法养活自己。”
“……”孟菲斯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
“你的父亲显然也无作为，而且非常暴力。这可以从你有点歪曲的鼻梁和补好的门牙看出，看得出，那颗补好的牙有些年头了，在边沿的地方有裂缝，而且磨损严重——这再一次说明，你家人并不关心你，我想，你的生母已经不在世了。”
孟菲斯的嘴角和眼角抽搐了几下，使劲撕胶带。
希尔达知道自己都说对了，见孟菲斯撕着胶带靠近，她说道：“你喜欢音乐吗？我喜欢缪斯组合。”
孟菲斯再一次停住。
“你喜欢摇滚对吗？你的吉他一定弹得很好。”她看到了他手指上的茧子，见他站在那里，于是又试探性地说道：“你喜欢迷幻摇滚吗？重金属？”
孟菲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重金属。”
希尔达觉得要和他谈一谈兴趣*好，看起来在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人理解过他。她说道：“你并不是个坏人，孟菲斯，你看，你不吸毒，不酗酒，不结交坏人。不要因为你继母和父亲的错惩罚别的家庭……”她停下来，这句话说错了，她这样说会让他察觉到其中的对比。他一定观察很久了，显然注意到她的家庭组成——父亲，母亲，儿子，女儿。他显然也注意到他们一家人的和睦，而这正触发了他的伤痛。
果然，孟菲斯走了过来，胶带撕拉一声，粘在了她的脸颊一边，往右拉去。
“你妹妹知道你在做坏事吗？”希尔达喊道，她看到了他袖口沾着的水彩颜料，她做最后的挣扎。“你走之前还在陪她画画，你*她吗？你要让她成为杀人犯的妹妹吗？孟菲斯，你……”最后几个字被蒙在了胶带下。
“已经太迟了。”孟菲斯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孟菲斯似乎并不在意会留下指纹，他打开冰箱拿了饮料喝，又跑到楼上在杰克的房间了徘徊了一会儿，两个小时后，他回到客厅。
希尔达正在扭脖子，她坐得好累。
“你哥哥快回来了。”孟菲斯说道。
希尔达皱了皱眉头，杰克是快要回来了。他天天和朋友出去踢球，然后在晚饭前回来，她看了一眼钟，已经4点了。
孟菲斯走过来，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说道：“你敢呼救的话，我就杀了你。”
他现在情绪似乎平静下来，说话也不再颤抖，这让他的话听起来不像是看玩笑，而是非常认真。
希尔达点头，说道：“杰克是个瘦竹竿，可脆弱了。你打的时候千万别打头，会一下要了他的命的，那样就不好玩了，是不是？”
孟菲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贴在了门边，外面已经传来掏钥匙的声音——钥匙□钥匙孔里，门锁被扭动机括转动，门开了。
门外的人却不见了。
孟菲斯喘息着，开始紧张起来，他凝神等了30秒，然后快速探头出去，在他探出头的一瞬间，太阳穴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屋外，被形容为“瘦竹竿”的男孩跳了进来，他大概有一米八，金色的头发上还有汗水，有着和希尔达一样的浅绿色眼睛，长相阳光英俊，他瘦瘦高高，却十分结实。杰克甩了甩拳头，他刚才用食指和无名指曲起的第二关节击中了对方的太阳穴。效果是有了，但是他的大拇指没顶住，骨头有点酸痛。“希尔达，你没事吧？”
“他腰上有枪。”希尔达说。
他踢开了孟菲斯手边的棒球棍，拔出了他腰间的枪，拎着走到客厅，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帮希尔达解开了绳子。
“你没事！”杰克紧紧抱了一下希尔达。
希尔达翻了一个白眼，但是还是接受了他的拥抱，她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毕竟年龄下，心里还是有点点害怕的。“没事了，你收到我的讯息了。”希尔达看了一眼窗户。
窗帘拉一半代表爸妈吵架了，窗帘全拉代表：有险情，随机应变。
杰克叹气，说道：“我真的很害怕，再像上次一样。”上次是林可一时忘记了儿子和女儿之间的小游戏，把窗帘拉上了，导致开门的Hotch被杰克狠狠揍了一拳。
“所以你等了30秒。”希尔达说道。
杰克看着希尔达从沙发上跳起来，活动着手脚。他无奈摇头，揉了揉她的头。
“我说过，不准摸我的头！”希尔达跳出老远。
“谁让你那么矮。”杰克说着不管她了，给Hotch打电话。
15分钟后，Hotch和林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他们看到自家孩子坐在沙发上，脚边绑了一个人。
“希尔达说他是个连环杀手。”杰克立刻解释道。
“我是对的，”希尔达说，然后问林可：“妈妈，我没说错吧，那个校长真的有恋童癖，在他卸职之前，我是不会去上学的！”
林可和Hotch对视了一眼，他们下午就是去学校为希尔达争取宽松处理了，希尔达怀疑校长猥亵女同学，所以手绘了很多海报贴得到处都是，宣扬威尔森校长的“陋行”，威尔森校长说她污蔑，她就罢课回家了。
“事实证明，你是对的。”Hotch无奈的说。在和威尔森校长谈话过程中，林可负责谈话，Hotch就到处观察研究了一下，事实证明，希尔达不是乱说的。
“我总是对的。”希尔达两手抱胸，一脸得意。
Hotch和林可再次对视。希尔达一天闯的祸比杰克17年闯的祸还要多。不过他们应该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
5分钟后，BAU的探员们来了，熟脸也只剩下Reid和Morgan了，Morgan现在是主管了。几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侦查现场。
Reid走到希尔达面前，说道：“小丫头，我说怎么聊着聊着就不见了，你没事吧！”
希尔达在Reid面前总是乖乖的，希尔达把发生的事情和她的推理都跟Reid说了一边，Reid夸了她，她就摇摇尾巴说道：“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要改变目标了！”
Reid刚想对Morgan说“别说”，Morgan就笑着问道：“哟，小家伙，你的目标不是长大以后嫁给Reid吗？”
Hotch的脸瞬间黑了，林可和杰克张大了嘴巴，他们怎么不知道希尔达还有这么个目标。
希尔达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要成为侦探，Reid可以做我的‘华生’。”
“小孩子最喜欢开玩笑了，”Reid笑笑。
Hotch和林可对视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希尔达从来不开玩笑。
事后证明，孟菲斯原名“乔治·霍普”，这是他第二次犯案，而且没有成功。他还没形成自己的杀人模式，就被捕了，但是第一次杀死一家四口人的罪行就足以让他终身□了。
晚上，一家四口坐在餐桌旁吃饭，林可做了希尔达最*吃的菜。
“希尔达，明天开始不准赖床了，要和我们一起早起去跑步。”林可说道。希尔达虽然脑子聪明，但是四体不勤。这一次不能再心软，一定要带她去跑步，遇到危险也可以拔腿就跑嘛。
“哦！不！”希尔达哭丧着一张脸。
杰克揶揄道：“Reid博士看起来武力值为零，你的武力值是负数……你们俩组合做侦探，是不是还要雇一堆保镖啊！”
希尔达瞪了杰克一眼，然后无奈地承认道：“不得不说你得对的，我要锻炼身体，保护他！”
“咳咳！”Hotch被呛了一下，林可连忙递了水过去。
这顿晚餐吃的异常惊险，Hotch好几次被呛到——希尔达不停说要和Reid组队的事情，杰克又说要带女朋友回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Hotch不禁感叹道：“孩子们都长大了。”
林可抱住他，依靠在他的胸口，沉着强劲的心跳声在耳边震动。她感叹岁月如诗，起伏绵延，让生活有高潮也低谷，连烦恼都带着甜蜜。也感谢时光缓缓流逝，雕刻每一个值得珍惜的日子。



、疯狂的烦恼　后续番外

　万圣节。
“你们猜，我是怎么死的！”希尔达从楼上蹦跶下来。
“噗！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杰克遭殃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但是看着希尔达穿着她的万圣节服装下来时；杰克还是被震撼到了，他一边咳嗽一边问道：“你怎么穿着枕套出来了！”
“天哪！你在枕套上涂了蕃茄酱？”林可大喊。
“这是血！”希尔达大喊；她裹着白色的枕套；枕套上涂着番茄酱。说话间，她伸舌头舔了舔嘴角边的番茄酱；味道还不错。她把披散在脸颊两边的黑色长发捋了捋，说道：“我扮演的是一具尸体；好了！猜我是怎么死的！”
Hotch和林可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笑；说道：“你是被匕首刺伤腹部失血过多而死的？”
希尔达翻了个白眼，说道：“错了，我是中毒死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她把脸涂得白白的，眼睛下面画了青黑色的阴影，嘴唇也涂成了暗紫色。“腹部只是小伤口，你可以根据血量看出的嘛！”希尔达摇摇头，叹息道：“哎！我也没指望你们说对，我说了‘猜’，而不是推理……”
“我以为我们是在观察一具尸体，原来尸体也能说话啊！”杰克一脸惊奇地看着希尔达。
希尔达抿着嘴恶狠狠地看着杰克，嘴边的番茄酱还真有点吓人。
“你吓不倒我的，贞子小姐。”杰克笑着说。他突然凑近希尔达，压低声音说道：“倒是你，装扮地这么惟妙惟肖，小心晚上同类们找上门啊，床底下和柜子里可都要检查一下啊！”
希尔达的脸抽搐了。
“杰克，别吓你妹妹了，”Hotch制止了杰克，但是脸上却挂着笑，他对希尔达说道：“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和你妈妈一起睡。”
林可伸出手把希尔达拉到怀里，对家里的两个男人说道：“希尔达才不会害怕呢！”
希尔达的脸再一次抽搐起来，妈妈都这么说了，她今晚肯定要一个人睡了！
“啪！”屋子里的灯熄灭了。
“啊！”希尔达尖叫起来。杰克捂住耳朵，林可捂住了希尔达的嘴巴。
“可能是保险丝断了，我去看一下。”Hotch说着站起身。
“等下，我拿手电筒给你。”林可说着把希尔达塞到杰克怀里。这下希尔达倒是安静了，乖乖缩在杰克怀里。
林可站起身，突然周围亮了起来，不过不是灯光的亮，而是晃动的烛光的感觉。看清周围的陈设，一家人都愣住了。
他们原本是在自己客厅里，现在却在一间卧室里。
“这里是哪里？”希尔达从杰克怀里挣脱出来，开始到处观察起来。
林可不安地看了一眼Hotch，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啊，他们该不会是集体穿越了吧。
“那是什么？”杰克指着墙上的一面半人高的镜子，看起来又不像是镜子，因为镜子里的人正在动，而且显然光源来自那里。
“是液晶电视吗？装裱地很有创意啊！”希尔达慢慢走了过去。
“血腥玛丽，血腥玛丽，血腥玛丽……”
“电视”里的小姑娘端着蜡烛念叨了三声，然后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鬼怪什么的，才没有呢！”
希尔达伸手抚摸了一下“电视”，看起来真的很像镜子嘛。
“啊！”“电视”里的女孩瞪大了眼睛，尖叫起来，然后像是疯了一样跑了出去。屋子里又变得漆黑一片。幸好，月亮从云层后移出来，透过玻璃门窗，为房间提供了一些光明。
希尔达受惊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僵硬地转身说道：“我想，她看到我了……”
林可连忙过去把希尔达抱了过来，退到Hotch身边，不安地看着Hotch。
“你确定她看到你了？”Hotch问希尔达。
希尔达咽了咽口水，点头。“我想，我吓到她了。”
Hotch瞥了一眼希尔达，想说：是个人都会被你现在这幅打扮吓到。但是希尔达现在看起来可怜兮兮地，他安慰道：“没事，爸爸在这里呢。”
“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杰克指着一边的门说道。
Hotch点头，嘱咐大家道：“都跟紧了，我们不能分开。”
大家点头。Hotch走在最前面，林可牵着希尔达走在中间，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