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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招半式闯江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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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个人坏习惯,老爱想合理性,偏又爱开外挂,哭,超矛盾><)
4/1一到,专栏就从新进栏消失啦XD
谢谢大家这一个月的支持,我才能努力日更!
新的一个月也请大家多多指教了!!>w</


、三十七、让我吃饱再说

【第九章】可以吗?
李勤攸疏远他的这段时间,即墨想了很多也想很远。
许是李勤攸的态度,迫使他面对现实,打破幻想泡泡,正视他接下来的生活,开始设想各种路线的发展,如果少了李勤攸,不在翡翠山庄当小厮,他该怎麽办?该以何为生、用什麽技能换取银两填饱肚子?
他想了很多,很多,也包括男男性向问题。
即墨发现他并非降临在处处逼欸楼的世界,只是刚好,在他的周遭尽是同性恋者,不代表同性相爱在这个世间是轻易被认可的。依照李勤攸的家世背景,他身後庞大的家族,再加上嫡系子孙的血脉关系,如果要和他在一起,是否要经历重重考验,甚至有可能与李氏断绝血缘关系?
人在失意的时候,时常不自觉将状况想到最糟糕的境界,再加之李勤攸疏离的冷漠,即墨没办法控制自己满脑子胡思乱想。
即使後来李勤攸表示在乎,即墨也不难联想到他的态度与阿福身分有关,而李勤攸似乎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要和他在一起,但即墨希望他能早点开始动脑筋,该如何解决未来即将面临的难题。
「有没有想过,两个男人的爱恋,能容於这世间吗?」问他,也问这世界。
李勤攸骤然僵硬的表情给了即墨答案,他微笑,小手抚过对方坚毅的脸庞线条,轻声说:「找间客栈,咱们在房里好好说。」
他转身欲走,李勤攸猛然擒住他的手,一把扯进怀里紧抱,无视周遭人群的批评和不可思议的惊叹,抱住即墨的身子不让离开。
李勤攸曾听过雏鸟情结,某些人的肉体关系也会符合这理论,特别在意第一次的对象,但他深深剖过自己的心情,他对即墨,确实还有更多更浓的情感存在。
他不可能放他走。
即墨感觉肺部的空气快被挤压光,挣扎著说:「我不会离开,只是要你想想……」拜托,为了李勤攸吃一堆苦头,既然对方有意,他也不可能放弃,他还不想做赔本生意。
李勤攸紧闭了闭眼,缓缓松开手臂,即墨连忙脱出,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紧张什麽?走吧,找地方休息。」瞅他一眼,即墨这回不牵他的手,迳自转过巷弄找客栈投宿。
李勤攸急忙跟上,脚步显得有些匆促,就怕转过巷子口,即墨的身影就消逝不见。
自从接受现在存在於玉符肉体里的是不明来处的灵魂,他变得患得患失,不确定会不会下一刻,就变回玉符,再也不是他的即墨了。
两人迅速找间整洁的客栈借宿,叫些酒菜後屏退小二,还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即墨如常帮李勤攸布菜,服侍他用餐,李勤攸一边啜饮杯中薄酒,眼神胶著紧瞅即墨不放。
他的目光太过放肆,即墨顿时觉得自己像只躺在砧板上的鱼,成了李勤攸的俎上肉,而他正虎视眈眈想著该如何料理自己。
浅嚐一口当地著名的笋子汤暖暖身体,即墨正夹片蒜泥白肉就口,突然手被扒开,李勤攸整个人卡进,双唇印在他嘴上,跟蒜泥白肉抢夺他的专属位置。
他双眼沉静,波澜不兴,反倒让即墨头皮发麻,感到大难临头。
李勤攸张口咬入隔绝在两人唇舌间的肉片,细细咀嚼的同时,唇瓣在即墨嘴上蠕动,吞咽食物之後,舌尖舔过对方唇片,衔吻品尝。
即墨的情欲被挑起,可是肚子咕噜咕噜的哀号声他更不能小觑,鼓起勇气推开李勤攸,抓过饭碗往旁一跳。「先让我吃饱再说!」民以食为天听过没?
李勤攸不肯罢休,又要扑上,即墨心一狠,用力抬腿一举踢中李勤攸的重要部位。
他面色发青,平时微微眯起的下垂眼瞪大,一脸不可思议。
即墨一副「我早警告过你」的样子,莫可奈何摇头叹气:「少爷的话我记得很牢,攻击要害,一举得胜。」
碰咚,沉重的躯体倒地,蜷缩在地上忍痛,碍於面子问题不肯吭声。
这局,即墨获胜。
作家的话:
认真觉得,李勤攸悲剧(抹脸)
嘛,既然即墨反攻无望,让他爽一两回也不错?
(明明就是想让李勤攸过愚人节!)


、三十八、秘密

即墨那一脚大大伤害李勤攸的自尊心,於是两人急速热恋又急速进入冷战。李勤攸又回到刚离开青莲教那副不理人的状态,对於即墨只剩喂食的责任,别提谈天说地或嘻笑打闹,连正眼都没瞥几个。
即墨屡次试图讨好都徒劳无功,只差没将自己洗乾净送上床,那对他而言太高难度,况且,引起争执的议题都还没讨论,如果他主动更进一步的动作,是不是就自打嘴巴了呢?
他认真的希望李勤攸能好好的想一想,他们的未来。
这天路途颇远,没赶上城镇,在外野宿。即墨捡好树枝生火,就穿一层又一层的棉袄窝在火堆旁取暖。天寒地冻的,纵使还没下雪,也冷得够呛了。
李勤攸打猎回来,就地处理新鲜野兔。
「少爷,今儿个都第三天了,还不愿意理我吗?」
李勤攸瞥了眼让围巾团团围住的小脸,取出匕首割开野兔毛皮,心里想给怕冷的即墨做个兔毛围脖,省得他老冻得鼻子红红害得他心痒想欺负。
即墨蹭蹭鼻,原本就红通通可媲美麋鹿的鼻子更红,呐呐说:「我真心想和你一起,可是回到庄里一定会碰上能不能被接受的问题,不得不烦恼。」
好委屈,他明明就是为彼此好,凭什麽遭受对方冷落?
「少爷说过,三少爷和大丁哥是一对,甚至大少爷的对象也是男人,可是,老夫人、老爷夫人和长辈们知道、认同吗?难不成少爷将娶门妻子生儿育女,让我做一辈子的地下情人,或是终身不娶吗?」
那厢的李勤攸迳自扒皮割肉,在野兔肉块上抹盐,穿过竹枝架在火堆边烤,又拿粗树枝串起整只野兔在烈火上头旋转,把即墨的话当空气,没在听。
即墨端坐在大石上,一本正经跟他摊牌:「少爷,有句难听话我得说在前,我对恋爱有洁癖的,要是您娶妻子或是有别的爱人,我绝对没办法待下去。」他没发现李勤攸翻转烤兔肉的手停顿一下,一鼓作气继续说:「要是您打算如此,即墨在此肯求你放过我,就让我们停在这里。」
来自恋爱平等一比一的时代,即墨没办法接受自己成为地下情人、与人共事一夫,再怎麽喜欢後宫游戏,终究只是假的,并非真实。
现实里,他相信一颗心只能够给一个人,分给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就算嘴巴上说爱,但都不是完整的。
他就不相信段正淳的爱情论。
李勤攸将手上串著野兔的粗树枝往地上一插,走到即墨跟前。
即墨低头盯著李勤攸的黑靴,等待答案决定他的命运。
李勤攸叹息,「我们纠结的,不是同个问题。」
「咦?」不然还有哪个问题?
他坐在即墨身旁,一边收拾方才拿出来并没用到的野炊工具,「相信我,祖奶奶和爹娘那边我会处理好,你不用多虑。」至於即墨说过的娶妻,李勤攸不否认他原有此意图,若有了子嗣,至少能堵众人攸攸之口,不过即墨既然这样说,再想法子就是。
「我在乎的,是你不信任我。」提到一直梗在他心口的问题,胸腔不免泛酸。
「我很信任你啊!这一路上吃穿住行不都靠你,我的生命也靠你。」即墨懵了,哪个界天飞来的神来一笔?
「我一直在等,等你主动对我坦白。」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本名玉符,青莲教护法之一,同时也是教主玉修之弟。」
「不是这个,你还有个十分重大的秘密隐瞒我。」
「……」还有个更重大的秘密隐瞒他?即墨惊悚了。
该不会……该不会是……
他惊慌失措猛眨眼,忍住逃跑的欲望,尽可能平常心坐在原位不动。
「你知道了。」他还以为可以隐瞒一辈子。
「嗯,殿青同我说了。」
殿青?是嘛,他发现这事也理所当然,毕竟玉修是他主子。
「其实我没打算问你,更不可能放开你。」说啥你不要我我就走的都好听话啦,伪装一下好人增加可怜度,他这辈子既然抱上李勤攸这个金饭碗,才懒得放手去找别的长期饭票。
「嗯。」问出口,不要紧,他不会嫌弃他来源不明,不会找道士收了他。
即墨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过头与李勤攸四目相对,瞪大圆眼大声宣示:「就算你真的恋童只喜欢小孩子只对幼童有欲望我也不会嫌弃你说你变态的!」
他会想方设法使出浑身解数让李勤攸爱即墨这个人远比喜欢正太的幼齿身体还要爱!
「……」
「…………」
「………………」
结果那一天晚上,李勤攸独自一人啃完整只兔子,连肉汁都吮个乾净,没留给即墨半块香喷喷兔肉。


、三十九、劫

即墨曾考虑过对李勤攸坦白一切,不怕他不信,当他发神经,就怕他找道士来收掉他。宁可让大家以为玉符失忆——再怎麽不想用这老梗,但相较之下也没办法,两害取其轻——也不大愿意说明太多。
像是为何穿越啊,穿越前的世界如何云云。前面那题他根本没答案,只能说命运造弄,後面那个也很困难,不只高科技产品,现代人的想法也很新颖,怕古人无法接受,冠个妖言惑众之名就架他上火柱,一把火烧个精光。
他穿到这个世界来没建树就算了,好不容易搭上张长期饭票,才不要轻易找死。
可惜计画赶不上变化,一念之间就能改变决定。
没料到会被玉莲教请去「做客」,因为他的个性和玉符相差太大而被看穿,殿青不是傻蛋,不信他失忆这说辞。接著又发生李勤攸给予暗示,表明他已经知道「秘密」,希望他能坦白。
可是人啊,有些事情在别人眼里看来轻而易举,对自己而言却是难以启齿、极难付诸行动的。这是一个结,心结只能自己解,别人帮不了。
然而这个结,在遭遇突如其来的劫难时松开了。
「我说过,大难来时各纷飞,现下情况我无法顾你周全,你不在这儿我才能毫无後顾之忧倾力一搏,方有几分胜算。」一身白衣染红,浑身浴血的李勤攸再无翩翩公子的洒脱,发丝凌乱与一脸血垢让他显得狼狈。
脸上的血不全是敌人,还有他的。
两刻钟前,突然从林中冒出一队杀手劈头就砍,李勤攸拔剑格档,将即墨护在身前策马狂奔,无奈对手人数过多,无法摆脱他们的追杀。
李勤攸腿夹马侧,一手操控缰绳,觑时机施展剑招击退追兵,两人一骑转入附近峡谷,暂时隐身在大大小小无数岩缝石洞中,即墨撕开自己的衣袍下摆弄成布条欲包扎止血。
他左上臂被割开一条血淋淋大口,鲜红血液不断汨汨涌出,李勤攸自己点几个穴道阻缓血流速度,在即墨帮助下咬牙绑紧布条。
除了左上臂的伤口,背上也有好几道大大小小的伤口,刺刺麻麻的疼。
「不碍事,没时间包扎了。」李勤攸阻止即墨撕衣服的动作,现在要做的是分头逃命,那些杀手的目标在他,不是即墨。
「记得我说过的吗?金叶子可有收好?」他气喘如牛,面庞浮现不自然的绯红,唇色发白。
即墨猛点头,隔著衣襟抓住悬吊胸前的金叶子信物。
「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还有段路,让你跑去少说也得耗一两个时辰,我们得换个方式。他们目标在我,等会儿我骑马出去引开他们,你稍等片刻,最好等上一刻钟,确认我们远离之後再打出信号弹,很快就会有人找你。」李勤攸自内袋掏出一只竹筒交给即墨,简单说明使用方法,「要记得先问对方身分,密语是……」
即墨颔首,在心里不断重复背诵确认身分的应答关语,手心握紧金叶子不放。
「如果找不到我,记得,三天後,晴野县翡翠商号见。」
即墨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将李勤攸的话牢牢记在心。
此时,马蹄挞伐声来到,敌人已然追上。
「白衣罗煞,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快出来送死吧!」
「你个窝囊废老躲在武林盟主後头出主意,害死咱们不少兄弟,这笔帐非讨回来不可!」
外头传来杀手们的嚷嚷,即墨神经绷得紧,李勤攸专注马匹的反应,不希望它受到惊吓而暴露他们的藏身之处。
「给我出来,白衣罗煞!」
「操他个小娘崽子真会跑。」
「大哥,如何?」
「搜!分开搜寻,非得让他血债血还!」
「是!」杀手们大喝一声,纷纷散开,在眼前无数多的石洞缝隙寻找目标。
「记得,确认我们走远後再发信号弹,以免他们回来杀了你,援兵前来找不到人,我更无生机。」李勤攸匆匆交代完,长腿一蹬跨上马背就要出去,即墨忽然出手抓住他的衣襬,颤巍巍道:
「务必小心,一定要活著跟我见面,下一次见面我全都跟你说,包含你想知道的秘密。」他眼神坚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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