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半式闯江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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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啊!你们以为他是恋童癖喔?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可怕的个性喔,难道玉修他是女王攻?不对,李勤攸那家伙是攻,所以玉修不仅是女王受,还是得不到就想毁了他的类型,天啊那我怎麽办?」会不会被玉修刑求,要他放弃李勤攸?
「玉符,不可对教主不敬。」殿青不悦提醒。
即墨悻悻然暂时停止胡思乱想,抬头挺胸正经坐好,殿青从第一天就要求他的坐姿,不可像软骨头般没精神,不符合护法该有的形象,可是他曾远远看过一次玉修的坐姿,根本东倒西歪简直是半躺嘛!
「教主要营造出游刃有馀的气氛,因此慵懒躺卧适合他,我们底下人务必姿势挺直,雄赳赳气昂昂,才不让人小觑。」当时殿青这样回覆他。
「你说某次意外落湖导致记忆全失,自那之後就离开翡翠三少,当上二少爷的小厮,是不?」警告完即墨不当的言词态度,殿青将话题拉回。
「是这样没错。」他有股被审讯的fu。
「据你观察,李勤攸是个怎样的人,平日待你如何?」若非玉修交代,殿青很不想充当三姑六婆询问八卦琐事。
「在庄里对人很好啊,温温和和的,平时在书房里批阅帐册,没事就看看书画画图。出庄之後反而像飞出笼子的鸟儿,没有礼节桎梏,整个人显得轻松不少,还会耍些小把戏捉弄人。」
听起来李勤攸和三年前并无太大改变,反倒是玉符简直脱胎换骨。若非专研命理神灵的巫祭说过,世界上没有起死回生或是借尸还魂之术,殿青很难相信眼前之人真是玉符。
他斟酌一会儿,终於下定决心他考虑好几个月的主意。
有时候为人属下者,并不是对於主子的命令熙听尊便才叫忠诚。
他相信这个决定,对玉修是好的。
「想见二少爷吗?」
「咦?」剧情急转直下,即墨猛地抬头看殿青,导致颈骨喀啦重响!
「呜……我的脖子……」扭到了……
、三十二、阴阳怪气
殿青垂下眼不看即墨,以防自己克制不住而出手。
玉符这是东月国术法当中的中邪吗?他感到棘手,难以应对。
「你能让我见少爷?」「乔」好脖子,即墨匆匆问,若说不想念李勤攸是假的,谁叫他是另~一~半~嘛~
殿青颔首,「请务必保密。」得瞒住教主行动。
即墨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只要能让我跟他碰面都好!」
「那麽,请你保持一般作息就好,先整理简便行李,晚上等我消息。」他决定放走李勤攸和玉符,不能让教主再执著於李勤攸,因他而情绪起伏。
教主现在除了需要湛阳心法外,更需要平心静气,以防体内真气乱窜。当然,他没可能如此轻易放走二人,早已修书去翡翠山庄,要求以书易人。
而李勤攸也提出交易……
殿青倾身靠在即墨耳边,假装帮他整理衣领,实则轻音传密:「影卫在对面楼阁随时监看,请务必一举一动如平日,别让他们起疑心,否则走不了。晚膳过後传沐浴时再收拾行囊,剩下的交给我安排。」
咦?有影卫?那他刚刚还喊那麽大声!
「请勿慌乱,他们方回位置不久。」
稍早前,殿青推说要替玉符施展特殊咒法,试试能否恢复记忆,其法必须受术者全身裸露,且附近无当事者和施法者以外的人在场,因此支开影卫。
说谎是一种艺术,对大家有利的谎并不算坏。
殿青随口同即墨提点些繁杂琐事,便离开他的房间,如同过去的每一天。
即墨谨遵交代,不断提醒自己保持平常心,按照平日行程,看看书、练练毛笔字,或是在玉符房间展开大冒险等,直到用过晚膳,叫盆热水进来洗澡顺便整理好包袱,假装看书其实神智不知道飞去哪里等待殿青。
忽然有人叩门,即墨佯装无事开门,来人是殿青。他使眼色让即墨配合别露出马脚,闪身进入房间,低语说几句话,藉由拿取柜上药罈,将即墨的小包符揣进怀里。
「玉符,同我来一趟。」再神通广大也无法在影卫眼皮下偷渡一个人去他房间,不如找藉口光明正大离开。
影卫尾随两人通过许多回廊,双双进入殿青房间後,便在附近蹲点守候。
进入房间之後,殿青让已经打扮成他和即墨模样的两名属下靠近窗边互动,透过映照在窗纸上的影子让户外影卫以为他们俩还在房内,其实早由暗道离开。
「你为什麽要帮我们?」殿青不是玉修的人吗?
「你不必知道。」私心人人有之。
「他是我哥耶!」
殿青朝他抛去古怪一眼,「你全都忘了。」
不多时,他推开石门,已然离开青莲教坛,不知跑到哪边荒郊野外了。
李勤攸牵匹马在树边等候,见到即墨有些讶异,很快就恢复表情,同殿青咬耳朵,随後向即墨投以复杂眼神,默默离去。
「跟上,不要再回来。」殿青催促即墨去追李勤攸,他不乐见玉修再为这两人的关系烦恼,因此放走他们,眼不见为净。
即墨不太明白状况,匆忙说声再见,跑著追上前面的一人一马。
既然要跟他一起离开,干嘛不等他啊?
气喘吁吁跑到李勤攸身边,正想跟他打个招呼哈拉两句,却被李勤攸冷漠的态度喝退,缩起肩膀好不委屈。
又没得罪过他二爷,阴阳怪气的。
两人沉默并行许久,路上饿了渴了,李勤攸会递饮水乾粮给他,但自从相逢以来,再也没吭一声。
即墨耐不住,双臂展开拦在他面前不给走。
「把话说清楚,我哪里做错还是得罪你了?为什麽不理我?」
李勤攸淡漠扫他一眼,终於开口:「你我本非同路人,抵达西杨国境,便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三十三、无声胜有声
第八章
你我本非同路人,抵达西杨国境,便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纠、纠斗妈Day!刚刚是李勤攸在说话吗?是不是他在青莲教被下蛊下巫术,才不认他了?
亲爱的,咱们不是都滚过来滚过去过了,你对我这样那样又翻面那样又这样,人家说不要你还硬要,那一夜的缠绵难道是骗人的?
原来把人吃乾抹净就拍拍屁股要走不负责任了吗?
还以为送他穿越来的天神大人开外挂不用打打杀杀就轻松离开,从此就和李勤攸惺惺相惜,过著你侬我侬我爱死你你爱惨我的幸福快乐生活,现在剧情却急转直下来个抛弃狗血剧?那他是否该在雨中奔跑追上李勤攸死抱大腿恳求他不要走?
本想抬头望天有无戏剧性的下雨,结果让满天星星迷住了。
「哇啊!满天都是星星耶!这可是在空气污染严重的现代看不到的!」
等等!他的重点是、是没雨啊,所以不用追了?但定睛一瞧,四周哪有李勤攸的身影,早不知跑哪去了。
他又被放生了。
震惊过度的即墨没跟上李勤攸脚步,急急忙忙往前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现在不是走在规划好的官道上,而是荒郊野地,天知道李勤攸往哪个方向去?更悲惨的是,因为没有光害而可以看清楚星星,但是他找不到北斗七星或是仙后座,更看不出哪颗最大最亮的是北极星啊!在他眼里,映入眼帘的星星都差不多大小差不多闪亮,悲剧!
远方传来高亢狼嚎,吓得即墨浑身发抖,连忙扑上离他最近的大树,使出吃奶力气往上爬。
爬树神马的,小时候爱玩还有爬过,现在嘛……
不远处的李勤攸隐身暗处观察即墨的一举一动,不明白他趴在树干上磨蹭半天还不上树的原因。
临走前殿青告诉他,纵使那是玉符的肉体,内在却是不知从哪儿来的灵魂。经过许多明里暗里的测试,他确定现在的玉符并非原本的玉符。以巫术见长的青莲教尚未听闻记载有效的灵魂置换之法,不代表世间不存在。碍於种种原因,青莲教不便收留玉符,因此请李勤攸带走他。至少,带离危机重重的西域,让他安身在西杨国即可。
李勤攸本不愿意,毕竟他认为即墨背叛了他,但这几日并肩而行,一路上,即墨待他小心翼翼,不是心虚,也无愧疚,也没假惺惺的疑惑他不悦的原因。
即墨平日呆呆傻傻的,不代表没长脑袋,必定已然知晓自己肉身的身份,以及潜入翡翠山庄的原因。面对他有些不安,可是李勤攸发现,即墨散发出来的情绪,竟有薄怒和……闺怨?
每逢察觉闺怨眼神朝他射来,心底某处彷佛自有意识发软,萌发一股他说不出来的感觉。再想起即墨那夜对他说的誓言,李勤攸每每不由得耳根发烫,嚐过甜头的胯下蠢蠢欲动,让他不得不背过身去板起面孔赶路。
他对即墨仍抱有疑虑,因而无视内心呐喊,接受即墨从此入驻他的心,踏进他的生活与他永久陪伴。
还有很多原因尚待考虑。
他不仅是单单李勤攸个人。
身为翡翠山庄直嫡子孙,要考量的太多了。
但最後他忍不住,告诉自己,这不过举手之劳,不会影响到什麽的,自暗处现身,行至树旁,提起即墨三两下轻松上树,两人安全坐在粗壮的树干上,大眼瞪小眼。
即墨看见李勤攸,有怨有怒,最多的是感动。
「你回来了。」无法再忍耐内心的委屈,一串温热泪水满溢直流。
李勤攸内心最後一道防线因即墨的泪水而被攻破,不由自主揽过即墨,紧抱在胸前。
胸怀间的温暖令他多麽满足,他为何要放开?
两人紧紧抱住,此时无声胜有声。
作家的话:
好、好像有点狗血?>w<”
、三十四、只对你有感觉
隔日一早,受日照影响而先行醒来的李勤攸正要下树,惊觉自己胸前的重量缓下动作,对於躺在怀里睡到流口水的即墨有些错愕。一会儿想起前夜记忆,不由得赧红脸。
动作轻巧抱著即墨跃下高树,步行回到他藏马的地方。
西域多岩石荒山,他们已经接近西杨国边境了,因此才有此起彼落、零零疏疏的树木草丛。直到远远可见西杨国境城墙,即墨才在摇摇晃晃的马匹颠簸中苏醒。
一睁开眼就见马蹄践踏黄沙尘土得得奔驰,晃得他难受想吐。
「停、停一下……」
李勤攸停马放他下去,即墨蹲在马旁呷一口水甩甩头,想甩开脑里的昏眩感。
要命,这比晕车还难过。
「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填胃,再半时辰就能进城找间客栈吃顿好的洗净风尘。」李勤攸递出一块大饼,即墨接过并没急著大吃,而是忡忡地盯著他。
「快吃。」让人瞧得害臊,李勤攸别过脸催促。
即墨咬住只有面团单一口味的饼,像是想将李勤攸身影牢牢映在眼底记在心理似的死盯著不放。
失而复得的喜悦并没维持太久,在胸口漫开的情绪叫恐慌。
李勤攸现在对他好,但进了西杨国的城镇之後呢?会不会再度抛弃他,独自离去?假使他一个人被丢在人更不生地更不熟的西杨国,又该如何?
彷佛察觉即墨想法,李勤攸张了张口,最後极为困难地挤出一句话:「再不懂学的小厮我也会教上三个月。」
现在,只过一个月馀。
即墨暗地算算时间,心稍微安下,缓缓咀嚼口中饼末。
李勤攸取出水袋灌两口,即墨喊撑吃不下,他接过剩下的半块饼塞进包袱里收好,久违的两人一骑朝城门奔去。
入了城,随意找间看起来整洁乾净的客栈要间上房,两人狼吞虎咽用过膳後叫桶热水进来,而今,李勤攸和即墨面面相觑,有些不自在。
主子先洗,这是必定的,只是即墨要待哪呢?
「我去外头晃晃,看有什麽好玩的。」昨天晚上太过失态,不害臊才假。
李勤攸摇头,迳自脱下满布风沙的外袍,接著扯开腰带褪内衣。
「连日快马折腾得我腰酸背疼,你来给我按按。」李勤攸没几下就脱个精光,哗啦滑入水中,拿起小二随热水一并提供的毛巾浸泡热水擦脸,舒缓疲惫。
「……是。」即墨拿起另外一条毛巾沾沾热水朝李勤攸光裸的背脊抹去,洗净他一身风沙後,双手十指掐在他颈肩交接处,力道适度的按捏。
李勤攸让人服侍的晕晕然,舒服地半阖上眼趴在澡桶边,在即墨改用拳头帮他搥背时,悠悠然地懒散开口:「即墨你也脏,一起洗。」
「咦?」手上动作骤停,他万分错愕看向李勤攸。
对方头也没回,身子往前挪了挪,空出泰半澡桶空间。
「快进来。」他催促。
「礼教不和。」搞什麽?历劫归来,他还馀悸未定,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如何,是否会被再度抛弃,在这关键点李勤攸提出共浴邀约,是想开他玩笑吗?
被冷落的期间他想了很多也想很久,发现自己根本摸不透李勤攸。
初次相见以为对方是个好欺负的气质弱受,相处後觉得他是个很尽责的主子,离开山庄又看见他古灵精怪的一面,像个大孩子,经过那一夜缠绵又突然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从青莲教出来之後到现在,他的态度甚至变化过多,令即墨捉摸不住他的脾性,因此不敢放肆。
李勤攸叹气,明白自己瞬息万变的态度吓到即墨了,转过身来,原本就柔的下垂眼更柔地望著即墨。
「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