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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在盗文里放征婚启事的男人你们伤不起-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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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多少能听到我说的话……

那时候的声音和现在能有多大变化?声线是声线,调子也还没变。

可那个时候,显得那样稚嫩、茫然,带着种种青涩的不安……不安,却比现在要乐观。

——是不是人在爱着的时候,就必然要过着不安定的快乐?

被吻着的时候,猫球球模模糊糊地,有些酸涩地这么想。他听不到隔壁一遍又一遍循环的当时自己的话,那样只会更酸涩——现在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面对着过去一无所知的自己。

——我喜欢白洁姑娘。

——真傻啊。

出乎意料的是,白鹿原把他松开以后,很温柔很温柔地注视着他,低着脑袋说:“以后要直说,明白吗?”

“哦……”他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要直说。”白鹿原望着他说,“别让我误会。”

“哦……”

“像刚才那样,”他带着浅浅的笑意,捏了捏他的脸颊说:“别太软弱了……想吼就吼。”

猫球球的脸又被捏红了。他此刻再无失落,满心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嗷!今天的白大大好奇怪!

——以后能一直这么奇怪就好了……

——嗷!原来他是M么!只要吼他就可以了》_《

班长正聚精会神地趴在门上,刚听到了一点点响动,突然——猛地一声,门打开了。

白鹿原看着迅速坐回沙发上盯着小燕子一动不动的班长,懒洋洋地说:“听说,你离家出走了?”

班长悚然大惊——我勒个去不会是在书房里打了一炮吧!这种餍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白老师浑身上下都开始散发剧烈的流氓气息了我擦……

她心惊胆战地点了点头——她第一次见到白鹿原的时候就怕。只是她一直不知道,那不是学生对老师的怕……是小流氓对大流氓的怕。

白鹿原扯了扯领口,很自然地坐下来,说:“之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

“哦。”白鹿原挑了挑眉毛,“那你就是刚跑出来了?刚跑出来就找上他——你们关系挺好的啊。”

班长吓得都要哭出来了:“没有!白老师!你相信我!我和陈冠诚同学什——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个无辜的后期!后期!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紧张。”他扫了她一眼,淡定地说:“这样。你爸也关照过我,既然你没地方去,这段时间可以住我这儿。”

“啥……!”

猫球球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班长也瞪大了眼睛——我刚才一定是瞎了!猫球球的爪子被捏了一下……那种小媳妇的气场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

“你还有别的地方去么?”白鹿原看似和蔼地说,“没事儿,李厅长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一下。你是觉得不方便是吧?没关系,我本来打算明天带着陈冠诚移到我另一个房子里去的。这儿暂时借给你一个人住吧。”

猫球球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另一个房子……从来没听他说过!

他不知道白鹿原此时心里在冷笑:李厅长?行!你给我玩阴的,你女儿也不简单啊!

班长目瞪口呆,但一切都顺理成章——她泪流满面,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说:“那……那个……谢谢白老师!我现在也不知道……呃……”

“没事儿。”他不动声色地说,“离家出走么,你可以考虑考虑。”

班长觉得一阵阴云飘过来,内牛满面地想——擦!白老师这是拿我开刀的架势啊擦!

“那……总之……”她有些艰难地说,“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在同济住院……她……她要做手术……呃……我现在得去看看她……”

“人流是吧?没人签字是吧?”白鹿原站起来,抖了抖领口,拉着猫球球直接走到门口,匪气十足地说道:“我一同学就在同济,走吧,这事儿我解决。”

班长下巴都掉下来了——她狠狠瞪了一眼猫球球,内心大骂道擦你怎么什么都说了……

但是猫球球的手被白鹿原牵着,看起来恍恍惚惚的,喜滋滋喜得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能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啦

 



第74章

“禽兽!畜生!人面兽心!”办公室里,白大褂的医生指着白鹿原劈头盖脸地痛骂道:“姓白的!你他妈禽兽都不如!连这种小女孩都下得了手!”

白鹿原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神态悠闲:“说完了?”

医生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HOW R U!HOW OLD R U!怎么老是你!姓白的,你就不能少来一天吗!十年前打架往我爸的外科室塞人,十年后做人流的都塞过来了!你他妈真不是东西!”

白鹿原懒洋洋地说:“打架不是也有你一份吗。”

“我草!那是你硬逼着我去的!”

“你不去怎么成啊。”白鹿原慢悠悠地说,“你不是咱珞珈路二当家的嘛?”

“呸!老子是被你拉上的贼船!”医生声泪俱下地指着他大骂,“老子当年是年级第一!预备党员!优秀学生干部!你他妈使坏逼着我掺合你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姓白的你一开始就不是好东西!十八岁就一肚子坏水……”

“行啦,别翻旧账了。”白鹿原高深莫测地笑道,“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医生翻了个白眼,“你来了,正好,给那小女孩签个字,手术就能做。”

“不行。”白鹿原不耐烦地说,“你他妈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又不是我的。你爸以前不是副院长吗?这点关系总有吧,给通融一下呗?”

“通融个屁啊!”医生拍着桌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和你爸一样早退了!退休的干部顶个啥用啊?再说这是手术!手术!必需得有人签字才能做!”

白鹿原听及此处,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我爸么……算了,不提这事。”

与此同时,猫球球站在病房里,看着班长很熟稔地在病床旁边坐了下来,拿了一只床头柜上的苹果就开始削,同时很自然地问了一句:“怎么样?肚子痛不痛?”

病床上的姑娘顶着一张即便不化妆也显得颇为明艳的脸,皱着眉头说:“我草。你以为是阑尾炎啊。”

猫球球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他情不自禁地指着那个女孩,虽然觉得这样很失礼,但……但是!

——那明艳的长相……蹙着眉头显得很傲娇的模样……

——染成棕色的长头发……

——就算那天很晚了!但这个样子的女孩子即使是在黑夜中也会闪闪发亮吧!啊不对我在想什么!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

——这……这不就是那天那个谁嘛!和班长打架的那个!

——叫白什么……

“你……你你……”猫球球瞪大眼睛看着班长亲密无间地坐在她的病床前,“你不是那个什么……”

白楚涟躺在厚厚的白色软垫上,漠然地扫了他一眼,转头看着班长:“谁啊?你男的?”

“毛。”班长一边削苹果一边说,“我弟弟。”

“这小模样还不错,”白楚涟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扭着脖子说:“就是看着挺怂的啊。你现在也会收这种小弟啦?”

“还不都是你闹的。”班长很不耐烦地把一小片苹果片切下来,放在手上递了过去:“不是你要找四百人打我么?我找不到多少不怂的,就找人来凑数呗——张嘴。”

猫球球震惊地听见自己下巴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扑啦啦……它们碎成了一千块,在病房里滚得到处都是。班长一边喂白楚涟吃苹果,一边很不耐烦地说:“愣那儿干什么呢?出去吧你。”

“哦……哦……”猫球球捂着漏风的下巴,内牛满面地跑了出去,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的粉色泡泡——

——嗷!不良少女果然是完全不能理解的生物!

——这是爱呢还是爱呢还是爱呢!

——但是……刚打完架就关系这么好的样子……看起来关系本来就很好吧!既然这样还打架干毛啊!

猫球球内牛满面。

他捂着下巴顶着满脑子不可思议的脑补跑了出去,结果一出门就撞上一堵肉墙——不对,是撞了某人一个满怀……

“唔……白,白老师。”他捂着撞疼的鼻子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他。

白鹿原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扯了一下。猫球球不能做这种表情……懂么?这是犯规。

他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板着脸说:“人呢?”

班长迅速地从病房里跑了出来,手上还站着苹果屑,小心翼翼地说:“白老师……”

“是这样的。”白鹿原淡然道,“必须得是那个男方来签字才行。那是医院的规定——没人签字,手术就不能做。”

班长瞬间就低下了头:“这……这样……”

“你朋友的家长呢?”他问,“能通知监护人么?”

“不……不行!”班长看上去很难受地说,“白楚涟她爸知道了要打死她的……”

“那……”猫球球看着她,突然也觉得有些难受:“没别的办法了么……”

“有。”他压低了声音,嘴角诡异地笑了一下,对着两个傻乎乎的孩子说:“你们放心。我说有,就有——你朋友,的男朋友,是谁?”

一个小时后。东城,白菜街,西瓜湖边。

猫球球还显得十分惴惴不安,不停地看着四周,小声嘀咕着:“喂你说……这个地方你来过没……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而且……这个办法行不行啊……我总觉得……”他心惊胆战看着后面流氓气场全开的白鹿原,小心翼翼地说:“这都不像平常的白老师了……”

班长一边飞快地摁着手机一边皱着眉头说:“你别管。白鹿原不是你能够了解的。”

猫球球听了这句话,愣了。

她噼里啪啦地摁着键盘,同时飞速地说:“NND,老子早该想到要这么办的……把姓黎的找来打一架。对,就这么办。老子想打他,想了七年了!七年!姓黎的第一次在省实验出现老子就想铲他了。呸。挑起珞珈路和省实验的矛盾就挑起吧,本来珞珈路就上下没一个人不想铲他!老子一直按兵不动,按兵不动得让白楚涟这个傻女人肚子都大了……还按兵不动呢?老子又不是个球!对,省实验内部的事儿我按着不好出头,现在我他妈还就管了!出头就出头!再不出头没人给她那个傻子出头了!打!打!”她摁下了群发键,咬牙切齿地说:“全,面,开战!和省实验的拼了!”

猫球球还沉浸在刚才的恍惚里,她絮絮叨叨的一番话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白鹿原在后面叫了他一声,他才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白鹿原坐在湖边的大杨柳下,坐在那种老年人下棋时坐的凳子上,手持一只大大的扇子,还像变魔术般地弄了一只墨镜出来,戴在自己脸上——遮了大半边工口的、好看的脸,却显得更危险、更性感了……猫球球看得心里怦怦直跳,又觉得有些失落。

白鹿原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过隔着墨镜,看不真切。他意态悠闲地笑了笑,从旁边拖来一只凳子,道:“坐。”

猫球球迷迷糊糊地坐了下来。

白鹿原把那面扇子递给他:“帮我扇会儿。”

“哦……”知了在他们头顶叫,猫球球就在树下奋力地扇气扇子来。太阳照得水面金光闪闪,他却觉得心情更低落了。

“怎么不高兴?”白鹿原静静地问,听不出喜怒。

“没……”他摇了摇头,闷闷地说。

“你没什么想说的么?”白鹿原望着水面,慢慢地说。

“不是……”猫球球扇着扇子,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是突然觉得……呃……也不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对……毕竟那个……班长的朋友的男朋友一定是个人渣没错了……我就是……嗯……感觉你不像是会管这样事情的……呃,就算你管了,也不会这样处理……”

白鹿原洒然一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样子?”

猫球球默然不语。

“你以为我像老师一样么?”白鹿原看着远方,静静地说:“我已经不打算做你的老师了。”

猫球球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说:“其实我觉得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是么?”

“就像……刚才。你给你教育部门的熟人打电话,让别人帮你调查那个叫黎什么的人……我都不知道你在教育部门还有熟人……医院也是……网上也是……监狱里也是……”

白鹿原的眼睛骤然就缩紧了。

“……”他看了一眼他的态度,才接下去慢慢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了……”猫球球把脑袋耷拉下去,慢慢地说:“我曾经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呢……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的世界……就算是班长,你们同一个城市又都在一个学校……打架什么的……我也不懂……班长也比我了解你吧——是我,太天真了。”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很消沉地说:“想想也是。平时的时候,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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