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盗文里放征婚启事的男人你们伤不起-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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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人到了晚上容易管不住下半身,这是真话。
幸亏理智在最后一刻战胜了本能……他想想昨天晚上的情境,几乎要惊出一身冷汗。
——幸亏没真把学生给上了!
他理所当然地想起几年前学校的那次大风波,从书记到校长,高层几乎无一幸免,数十个干部被双规然后带走,要么调动到穷乡僻壤,要么打发回家……那时候父亲已经从高位上退下来了,抿着一张嘴,看着报纸深思道:“这是你的机会,也是你的负担……”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多少还要历练几年,结果现在这么年纪轻轻就做了正处,虽然并非全靠着我的关系,亦有你自己的努力,可机遇太顺,未必是什么好事……不过说了你也未必会听,罢了。总之,你要引以为鉴,尤其是生活作风方面,切勿成于他人的生活作风问题,而败于自己的生活作风。”
生活作风,生活作风……倘若不是那场风波,他们这一批年轻的教授、干部们,绝无可能在这个年纪便轻易上位。
倘若自己真的把猫球球同学给上了……是,他是自己的读者,自己的粉丝,喜欢自己喜欢得让人心疼的少年……但是!
他也是自己的学生!!!
倘若他那个时候没有用理智压制住自己的话……没有倘若!他父母就在隔壁睡着呢!如果继续做下去的话,自己的前途、命运……最重要的是猫球球自己的一生,都毁了!看我的口型!都!毁了!
总之,他就是这么头疼而焦虑地逃跑出来了。
学生的那张眼睛,太年轻,太勇敢——对,他自己多少有点震惊于对方的大胆直言。是不是这个90年代出生的小孩,纵然害羞、软弱、爱哭……却一点都不算真正的胆怯?
自己这算比他胆怯多了吧。
他对着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哂笑了一下,打定主意暂时再不去想这件事。
——活该!成年人本来就有成年人的思虑。
他不知道,就在此时,猫球球后脚已经踏上了火车,同时压低嗓子给班长打电话:“喂……班长,我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事儿我觉得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现在很担心一个人……我怕他和以前的朋友又联络上了,然后打算搞一些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的事儿……唉现在说了你也不懂,我知道……我知道!文人造反十年不成……但是!我不想他被抓!他朋友之前判了两年!他如果被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承认了。就是白鹿原。”
他看了一眼火车的车间,慢慢地坐了下去,小声却清晰地说:“我喜欢他,是真喜欢。你别瞎猜——就是你们平时YY的那种喜欢……还有别的详细的我回来再和你说。反正你都是后期姐姐了……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对对,总之你先帮我查查……用你爸的关系……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对,就是帮我查出他在哪儿,在干什么,我怕他被抓了——你别笑了!我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说这件事!晚了一步他可能就要被抓了!……我也就求过你这一回啊姐姐!!!”
班长在对面啼笑皆非:“你怎么会这么想?好啦我帮你查查……白大大怎么可能被抓啊你想多了吧真的……”
他急匆匆地说:“喂!你别不当回事啊!我是真的很担心!你没看到昨天他在看守所门口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班长还在对面不停的笑,“你好傻哦——你是真的爱他,他早该明白!”
“喂你——算了,反正我马上就坐车坐回来了。”他闷闷地说着,挂上了手机。
白鹿原坐在列车上,心事重重。理所当然地,他绝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全国列车警务系统给挂号了。
列车员姐姐走过来的时候,她胸还是那么挺,语气还是那么甜,只是身边多跟了好几个乘警显得很奇怪——“同志,能出示您的票吗?”她柔柔地说。
“当然可以。”他疑惑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乘警——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特别诡异。
列车员姐姐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观察他的票——期间还不停地扫视他。过了很久,他才耐心地说:“还有什么事儿么?”
“没……没有了。”乘务人员们互相使了个诡异的眼色,然后颇不自然地消失在车间之外——当然,他们依然监视着他。
而白鹿原就在此刻,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不知道,这只是他作为一个【理智的成年人】而吃瘪的开始。
等他下火车的那一刻,猫球球的列车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站了——他精神焦虑,面色急迫,但掩盖不住满心透露出来的兴奋……有生以来,他从未动用过这么大的人际关系、这么多的力气、这么强大的精力——
“喂?院长吗?”他刚接到电话就假装哭起来了,“院长……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了白老师呀!您看过我写的字么?挂科那件事,无论如何我也没脸回去见父母了……院长!院长求求您!无论如何,让我当面见一见白老师,我哪里错了,我会改的……呜呜……求求您!求求您了!”
——有生以来,好像头一次,做这些用尽手段的事情这样得心应手。
——你骗我也骗过了,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该我把什么都追回去了!
他擦了擦假哭流出来、并不存在的眼泪,气鼓鼓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白鹿原怎么当上正处级干部的,你们现在知道啦~
还有很多隐藏的故事都会在后续揭露出来~
第64章
“老白……你看这……”
院长顶着一张讪笑的脸,把他堵在门口,身后牵着一个……不,是一只猫。
白鹿原瞪着他——白鹿原觉得自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白啊……”院长见他不说话,便把身后的人推到自己面前来,语重心长地说:“你看,人孩子也不容易,是不是?挂科的事情,咱们可以再商量……”
白鹿原要掀桌的心思都有了:坑爹了这是!重点不是挂科好不好!
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崩溃了——
“老师!——”猫球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地照直跪了下去,紧紧抱住白鹿原的大腿,泪流满面地仰起头,哭丧着脸说:“白老师!我求求您啦!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想挂科!”
白鹿原经此剧变,震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此时此刻除了“=口=”还能有什么表情!
“白老师!”猫球球拼命晃着他的大腿,一边晃,一边使劲在他腿上蹭:“白老师┭┮﹏┭┮……求求您……我那里做错了我一定改!请一定要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为白老师做,今天我就是来赎罪的……”
院长也目瞪口呆地看不下去了,赶紧走过去试图拉他起来:“那个,陈冠诚同学啊,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情我们还可以……”
“呜——啊!”猫球球瞬间哭得更大声了,“白老师!白老师求求你!白老师!┭┮﹏┭┮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现在被赶得没办法回去,请白老师——”
白鹿原处于极端震惊的石化状态,最令人愤怒的是,脚下的那只小野兽不停地挠他的腿,把眼泪鼻涕蹭到他的裤管上去……最可耻的是!
——他石更了!
妈的!
这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不是没人发现。白鹿原黑着脸,眼睁睁地看着隔壁办公室、隔壁的隔壁办公室、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办公室……都探出了好几个头,惊悚地朝这边张望,有人还对自己指指点点:“看,那就是财务处的老白,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学生呢……”
“起来!”他青筋毕露,深吸一口气,猛地把猫球球拽了起来。
然后再恶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些围观的其他办公室同事们一眼——同事们当然比他想象得要跑得快,此时已经像兔子一样无影无踪了。
院长擦着汗说:“老白,你也别激动,你看这孩子心诚,是吧,拉着我,硬要给你赔罪……你卖我个面子嘛……是吧……”
白鹿原的眼角在抽搐。他盯着一旁低着头的猫球球——才几个小时?!几个小时他怎么就跟过来了?!难道他和自己坐上了同一辆动车?!
猫球球倒是规规矩矩的,眼观鼻鼻观心,垂着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院长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行啦老白,看着我平常总输牌给你的份上……”
“行了!”白鹿原挑着眉毛说,“你先回去。”
“啊?”院长愣了。
“我让他过就行了吧!”白鹿原不耐烦地说,“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他。”
“哦,哦。”院长松了一口气似的说,“行啊老白,那孩子就交给你了哈……”说完,他诡异地挤了挤眼,转身悠悠地走了。
白鹿原猛一下把门给摔上,扯了扯衬衫领口,神情危险地坐了下来,冷冷地说:“行啊你——我还看不出来了,你还有这本事,动不动给人下跪。”
猫球球此时在一旁瘪着嘴,努力作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白鹿原越看越愤怒,猛地把桌子一拍:“你还有本事了,是吧?!啊?!以为你会下跪了不起了是吧?!刚才演得挺爽的,是吧!啊?!我告诉你,我他妈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年交不起这费那费来下跪的学生家长多得是!你以为我没看过人下跪?你以为你们院长没看过人下跪?!你演得够爽的是吧——”
“不是的!”猫球球瞬间就抬起头,大声叫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他站在那里望着他——白鹿原一愣,如果不是错觉的话,他好像又真的要哭了。
“我才……不是的……”对面的少年又把头低下去了,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地说:“我是真的怕你……你为什么走?”他突兀地抬起头,直直地问道。
白鹿原一愣。
“你为什么走了?”猫球球站在对面,距离他还是那么近,就像那一天他还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来道歉时一样——可那神情,却再也不是那种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表情,而是微微侧着头,透出一股倔强:“你为什么走?!你凭什么就走了?既然你要走,为什么要亲我——”
白鹿原迅速地制止他:“你小声一点!”
“你为什么就可以走了!”猫球球悲愤地看着他,声音反而越说越大:“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你不是接受了吗?!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到处找人打探你的行踪我就是怕你也去干那种事然后被抓了——”
他说不出来了。白鹿原表情焦虑地站了起来,径直走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白鹿原抽搐着眼角对他说,然后松开了手——松得有些恋恋不舍的。虽然那少年的脸颊不久前才刚刚碰触过,可再触摸,却觉得上一次到现在有一个世纪那样久。
他刚松开手猫球球就继续大声说:“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你都和我睡——”
白鹿原又一次捂住他的嘴,忍无可忍地说:“这里是学校。小声点,听到没有?”
猫球球望着他,口不能言。
白鹿原泄气地松开了手——
“你都和我睡——唔……”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迅速地被迎面而来的唇淹没了。
一个亲吻是多久?
亲吻不是一个时间——它不是一个世纪,一年,一月,一天,一刻……纵然你觉得它过了那么久。它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你不能用眼睛去看,就好像以前电视台放《血疑》,山口百惠和男主角深情拥吻,纵然是借位却无限美感,可掩面娘的妈妈却在一旁吐槽说这哪里叫亲吻,这叫两个嘴唇碰了一下。
亲吻不是能够观赏的。你只能自己去感触它。在这个瞬间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比如白鹿原可能感受到胸中的小野兽在打滚,猫球球觉得自己脚底下开出了一朵花,每一个毛孔里都钻出一只被粉红色泡泡包裹的小猫球球,快乐得要飞到天上去。
良久,白鹿原松开他的衣领,语气沉沉地说:“说话别那么大声,听见没有?”
他眯着眼睛,觉得周围的光线变暗了——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白鹿原逆着光挡住了他。“嗯……”他慢慢点了点头,盯着那张性感到极致的嘴唇,在他怀里踮起脚尖,又舔了上去。
白鹿原眼神一暗,双手攥着那只后腰,攥得更紧了——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地擦过玻璃柜,转到百叶窗前让白鹿原把帘子全闭合上,最后再疯狂地摁上办公桌——
猫球球搂着他的脖颈,心跳如擂鼓,一面喘着气一面模糊地想,哗,幸亏他习惯挺好桌面上没那么多杂物——
“嗯……痒……好痒……”
白鹿原坚持不懈地啃着那只细细的脖颈,那只从连帽衫里长出来的、白皙的脖颈——那是怎么长出来的?他着迷地盯着那里,另一只手在对方全身上下抚过——那一定是一个谜!
“嗯……嗯!”猫球球笑着弓起了背——“好痒!我要被你咬断了……”
白鹿原神情变得更危险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