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可欺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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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展昱观却吭也不吭一声,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咳、咳!”
这声音打断星羽的思绪,她转头瞧见一个长得很像诸葛老爷的人走进大厅。
“爹。”诸葛三兄弟唤了一声。
“大伯。”展昱观也冷淡地问候。
星羽立刻也跟著他唤了一声。“大伯。”
“嗯!”诸葛济的大眼冷冽地打量她,而後转向展昱观问:“昨晚回来的?”
“是。”他简短的回答。
“你是该回来了。”他捻了一下胡子。“这三年都做了什麽?”
“游山玩水。”他耸耸肩回答。
星羽能看出诸葛济并不喜欢这个答案,因为他的脸沉下,不过,并未说什麽,之後当他转向她时,星羽急忙扯出一抹笑。
“她是你媳妇?”他问展昱观。
展昱观还未开口,已听见星羽抢先答了话。
“对。”她点头。“我们昨晚订的亲。”
诸葛济不悦地看著她,展昱观则是难掩笑意。她真不害羞,这些话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星羽一脸茫然,不知哪里惹得诸葛济不高兴了。
诸葛济清清喉咙问道:“姑娘府上哪儿?家里都有哪些人?”
“我还没找到我爹娘,所以不知道府上在哪儿,不过,听我师父说在江南。”
星羽回答。
诸葛济的眉头整个皱起,星羽能听见三个堂兄闷声笑了一下,她疑惑地望向展昱观,用眼神问他究出见是怎麽回事?
但他只是对她笑了笑,什麽也没表示。
“所以说,你是孤儿?”诸葛飞鹏问。
星羽转向他,认真地回答。“不是,我有爹娘的,只是还没找到他们。”
诸葛飞鹏露出一抹讪笑。“哦!我知道,你被弃养……”
“我不是!”星羽心中升起怒意,听出他话中的嘲弄意味。
一旁展昱观的脸色同样难看,他太清楚飞鹏的德行了。
“怪不得你怎麽看都像个没家教的野丫头。”诸葛飞鹏鄙夷的取笑道。
星羽胸中的怒火陡地上扬。“你”
“不用理他。”展昱观忽然抬起左手搭上星羽的右肩。
她望向他,而他坚定地回视她,眸中没有任何戏谑之色。
“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展昱观又道。
星羽的怒气顿时退去,她不假思索地点头,他没有嘲笑她……
“怎麽?我说什麽了我?”
“飞鹏。”诸葛飞仪不悦地怒斥三弟一声。
“我说错什麽了?咱们总不能让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府里,是不?”诸葛飞鹏又道。
“在你眼里,我不也是来历不明的人吗?”展昱观冷声说。
“你”
“够了!”诸葛济打断诸葛飞鹏的话。“吵什麽?没把我放在眼里是不?”
“爹”他不甘心的想抗议。
“好了。”诸葛济怒视他一眼,要他住口。
“星羽姑娘刚进门,别把人给吓著了。”诸葛飞钧出声打圆场。
“我没吓著。”星羽开口。“就是不舒服你们讲话的语气。”她皱眉。
“什麽意思?”诸葛飞鹏回问。
“好了。”诸葛济举手示意他门噤声。“这婚事我会跟你爹再商量,都下去吧!”
“大伯想怎麽商量?”展昱观追问。
诸葛济瞥向他。“这事我自有主张。”他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诸葛兄弟一一行礼後便转身离开大厅,星羽原本要跟著走的,却见展昱观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只得也跟著留在原地。
“怎麽,还有话要说?”诸葛济的视线停在展昱观身上。
“只是想告诉您,我的婚事我自有打算,希望大伯不要插手。”他单刀直入挑明著讲,他与星羽的事已经够乱的了,他不想再有人跟著跳进来搅和,到时只怕理也理不清。
“这是什麽意思?”诸葛济怒声道,显然不喜欢有人这样命令他。“你是想我会从中作梗吗?”
“我没这个意思。”展昱观敛起眉。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这个家是我在做主,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麽做。”
他青筋爆出。
“你”星羽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展昱观扯了一下她的手臂,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麽好说的了。”展昱观扯著星羽的手往外走。
星羽回头望了一眼满脸怒容的诸葛济,而後小跑步跟上展昱观疾走的步伐,她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
一出大厅,星羽立刻就说:“你大伯好凶喔!”
展昱观没回话,脸色铁青,似乎也在气头上。
“你怎麽不说话?”星羽追问:“又闹别扭?”
他停下脚步,怒视她一眼。“我闹什麽别扭?”
“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的,你做什麽这麽凶的对我?”星羽不高兴地叉腰回瞪他。“我也一肚子火,可我没朝你发。”
他朝天翻个白眼,听她接著说:“我不要待在这儿了。”她气嘟嘟地往前走。
他一听,直觉道:“怎麽?不找玉像了?”她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死皮赖脸地硬要留下吗?
星羽停下脚步,生气地道:“你堂哥嘲笑我,说我被弃养,我不想再见到他。”
他瞧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受伤表情,这触动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他彷佛看见年少时的自己。
他未假思索地举手搭上她的双肩,低头望著她的双眼。“听我说,你没必要在意他说什麽,他向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讨厌人家这麽说我。”她微垂眼睑。“我师父说了,他们只是和我失散……”她绞著衣裳。“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他们不会弃我不顾……”她突然抬头望著他,眼神热切。“你相信我师父的话吗?”
她的话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因为他觉得她的话有漏洞,但面对她一脸期盼的表情,他竟有些难以开口。
他知道她找玉像的目的就是为了得知她父母的消息,如果他现在击碎她的信心,那她也就失去找玉像的目的了……也就是说,他能趁此摆脱她……
“你相信吗?”她又问一次,双眼间著光芒。
“我……”他顿了一下,发现自己如鲠在喉。
“怎麽样?”她急切地询问。
好半晌,他终於困难地点了一下头。
她绽出灿烂笑靥。“那我就更有信心了。”她高兴地拍一下手。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忍心伤她的感情!他朝天叹口气,他刚刚失去了一个摆脱她的机会。
他一定是疯了!或者……他是愈瞧她愈入心了呢?这念头让他一惊。
星羽望著他,黑眸闪亮,之前对他的不信任与气愤如泡沫般慢慢消融,连戒心都瓦解如烟,突然间,她发现他其实是个好人。
“我告诉你。”她神秘兮兮地将他拉到一旁,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後,才伸手打开垂在腹间的香包。
他不明所以地盯著她的香包,瞧见她拿出约两寸高的圆柱翠玉。
“你看。”她举高手。“这是我爹娘留下的。”
他注视著眼前的翠玉,色泽青白,圆柱上缀著些许墨绿,他接过来仔细观察,这是翡翠玉,上选的翡翠玉。
“这是很好的翡翠。”星羽说。“我给人鉴定过了,不会错的。”
他点头,左右翻看。“你爹娘为什麽不留个完整的?”他纳闷的问,这翡翠柱体是从某件玉雕上摔裂出的,它的顶端有断裂的剖面,底下一角也摔出个缺口来。
“不知道。”星羽耸耸肩。“大概是有什麽秘密吧!”她伸手拿回翠玉,小心翼翼地放回香包里。
展昱观眉头深锁,他总觉得怪。“你被发现的时候,这翡翠玉就在你身上?”
“是啊!”她点头。
“有东西包著吗?”他又问。
她歪头想想。“应该没有吧!师父拿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是我特意拿香囊装起来的。”
这太奇怪了,怎麽会留这麽一个东西在婴儿身上?万一弄丢了怎麽办?“之前都是你师父收著?”
她颔首。“有什麽不对吗?”她瞅著他皱著的眉头问。
他摇首。算了,这不关他的事,没必要花心神多想。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玉像在哪儿?”她追问。
“我记得你说过拿到玉像後就能知道你爹娘的下落?”他忽然想起这件事。
她点头。“若不是你一直阻挠,我现在已经去找我爹娘了。”说到这儿,她不免怨怼起来。
他漠视她愤怒的眼神,继续问:“为什麽拿到玉像就会知道你爹娘的下落?”
她考虑了一下後说道:“若我告诉你,你得把玉像交出来。”她跟他谈条件。
他耸耸肩。“当我没问。”他也很乾脆的回答。
“你”她气恼的跺了一下脚。
看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展昱观咧开一抹无赖笑容,轻触了一下她的粉颊。
她莫名又红了脸,随即粗声粗气地道:“你别碰我,你若不交出来玉像……
不交出来……我……”她苦思著威胁他的计谋。
“怎样?”他交又双臂於胸前。
“我……”她冲口而出,“我就嫁给你!”她双手叉腰,双眸射出不悦的火光。
他一脸震惊地注视她,随即爽朗大笑。
星羽涨红脸。“有什麽好笑的?”
“嫁给我不是委屈你了吗?”他笑问,这是他听过最奇怪的威胁法。
“当然!”她让他瞧见她的为难。“可我知道你也不想娶我。”
他故意道:“起初我是不愿意,不过……换个角度想,我早晚要成家的,娶什麽女人对我来说没多大差别,你嘛……”他从头到脚将她审视一遍。“勉强可以凑合凑合。”
她倒抽一口气,被他激怒了。“什麽勉强凑合?”她动手朝他劈去。
他轻松闪过。“怎麽?嫁我你能说“委屈”,我就不能说“勉强”?”
她停下攻击,瞪著他。“我才不要勉强凑合。”她不喜欢他的语气。
“你最好快些离府,要不然,最後我们可真的得勉强凑合了。”他微笑著轻触她额际的发丝。
“你又碰我!”她著恼道。“你把玉像交出来我就离开,我根本不想待在这儿。”她再次强调。
他盯著她,思忖一会儿後,突然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玉像不在这儿,你信不信?”
“不可能。”她怒目而视。“你又在骗我了对不对?”
他仰天叹口气。算了,他就知道扯不清。“随你爱待多久吧!”他撂下话後,便迈步往前走。
“你是什麽意思?”星羽追上去问,不懂他的态度怎麽突然变了。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不想引来争辩,刚开始会防她是因为不放心,毕竟她绑了他,而他有戒心是人之常情,行走江湖三年,他也遇过不少人,虽不能说阅人无数,但起码的识别能力仍是有的。
与她相处至今,他发现他们师徒俩做不了害人的事,所以要待多久就随她吧!
而且,他也没想真的赶她走,与她愈相处,他就愈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接连两天,星羽除了忙著找玉像外,也不忘弄清诸葛府的一切,为了搜集更多的消息,她选择从四儿身上下手,好探听诸葛府上的大小事。
当然,这一点也不难,通常她只要开个头,四儿便会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加上她自己这三年的观察,虽说不是很认真的观察,但至少有些帮助,她终於弄清楚为什麽每个人都这麽阴阳怪气了。
“对了,你知道展少爷为什麽要离家吗?”星羽问。
四儿掩嘴而笑。“小姐,您又说错了,您现在已是少爷的未婚妻,该唤他的字,怎麽还老叫著展少爷?”
星羽恍然大悟。“我老是记不住,我习惯叫他展少爷。”
“一回生、二回熟。”四儿仍是笑。
“不管这些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催促著。
“四儿只知道少爷跟老爷吵了一架,至於吵什麽就不清楚了。”
“那有其他人知道吗?”星羽不死心的问。
四儿想了一下。“管家或许会知道吧!他在府上待了十多年,对府里的事没有不清楚的。”
“好,我去问他。”她起身。
“小姐,您知道这些想做什麽?”四儿一脸的不解。
“我答应展少爷要替他做些事的。”星羽边说边跑出去,当她跑出房门的时候,瞧见一个人影正快速的逃离,她不假思索地追上去挡在那人身前。
“你做什麽鬼鬼祟祟的?”星羽瞪视诸葛廷禄。
“这是我家,我干嘛鬼鬼祟祟的!”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你为什麽跑?”星羽狐疑地盯著他。“你是不是在外头偷听我说话?”
“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诸葛廷禄仰高头,嗤之以鼻。“这是我家,我想待哪儿就待哪儿,想跑就跑,关你什麽事!”
“你怎麽老是说话这麽冲?”她真不懂他为何老对她有敌意。
“你管不著。”诸葛廷禄哼地一声。
星羽朝他做个鬼脸。“看在你乳臭未乾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她也不甘示弱地说。
“你说谁乳臭未乾?”诸葛廷禄怒气冲冲地质问。
“你啊!”她双手叉腰,闲闲的回答。
两人互相瞪视,眼中迸射著怒火,互不相让,打算把另一方给逼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