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倾城(gl)-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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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若情倚在慕绯肩头,呢喃的叹息却如飓风卷过慕绯心底:“所以我多希望她活着,如果她还是大靖唯一的公主,她会活的如我现在这样么?”
“她为什么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可怕的皇宫,我很想念她,不知道为什么。。。”东方若情凝眸看着慕绯,泪眼朦胧,透着支离破碎的绝望怀念:“她的名字已是宫中禁忌,除了我,没有人敢对你提起。。。”
慕绯顿觉呼吸窒住,像是所有喑哑酸楚的往事都碎裂在了胸前。星空月下,晚风拂乱了两人长长的鬓发,纠缠如命运的丝线。忽然很想告诉若情,沈慕绯并没有死,她回来了,回到了紫藤秋千旁。告诉若情这些年所有事,江湖,红莲教,铸剑山庄,南雪衣。。。
慕绯眼眶一热,泪水竟莫名涌了出来:“如果她在天之灵知道公主这样挂念她,她。。。她也会祝福公主,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她也看着你。。。”
东方若情抚过她微湿的脸颊,失神道:“木头,你为什么也哭了?”慕绯摇头不答,她的眸子幽深而明亮,仿佛整个广袤的星空都落入其中,灿若星辰,似曾相识,如漩涡诱她深入其中,忽然天旋地转。。。
再也克制不住汹涌的心动,东方若情倏地上前吻住了慕绯的唇瓣,径直撬开幽香湿润的唇齿,她滑腻而滚烫的舌尖如水蛇般缠住慕绯的呼吸,放肆地席卷。慕绯震惊地瞪大双眼,她狠狠推开东方若情,两人的双唇刚分开了一隙东方若情又重新吻下,她执念一起,便如星火燎原不能控制!就这样吻了推,推了又吻,不知反复了几次;如同溺死在了流萤飞舞的梦里,直吻到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东方若情留恋不舍地挪开双唇,娇声喘息,月光下雪腮酡红,摄人心魄的美艳如她的亲吻一样令人窒息。慕绯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看见紫藤秋千在东方若情身后随风微荡,它承载的所有欢声笑语,都在在脑海里轰然作响。
若情,你我究竟是相遇太早,还是重逢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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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绯有些痛苦地闭上双眼,在她耳畔呼唤道:“公主,你醉的厉害了!”东方若情神思恍惚地应了一声“木头。。。”,几乎要靠在她的肩头睡去。慕绯无奈,深吸一口气背起东方若情,离开旧园,融入了远处的宫灯流火。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才跌跌撞撞地把东方若情背回寝宫。几个宫女太监一起把公主绵软的身子扶上凤榻,轻解罗裳,脱掉金靴,剩下的事似乎只需宫女们忙碌即可。慕绯累的满身是汗,正想转身离去,凤榻上的人儿忽然惊醒,媚声唤道:
“木头。。。”
慕绯面色苍白,回过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走到东方若情身边:“公主,奴才在这儿呢!”
东方若情弯唇一笑,双臂伸展,霸道地环住慕绯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拉到了凤榻上!慕绯猝不及防地甩手挣脱,却被东方若情搂得更紧,一个侧翻身就把“小太监”按在了身下。。。而一旁的宫女对东方若情大胆的行径心知肚明,竟是放下了丹纱帐幔,点上了某种味道甜腻的助兴熏香,躬身而退了。
慕绯蹙眉迎上东方若情迷离慵懒的眼波,那曼妙的娇躯倾压下来,紧紧伏贴在自己身上。。。“公主!”慕绯眸色渐冷,微张的唇瓣又被东方若情俯身深深吻住,复又移开,红唇勾勒出似明似暗的笑容:“木头,我不嫁高逸幽,我宁可你做我的驸马!”
墨染似的秀眉轻轻一挑,慕绯只当听了玩笑:“哪有太监做驸马的道理,公主,别再闹了!”
“我是疯了,”东方若情笑容凄伤:“就算我真的召一个太监做驸马,也没人管得了我,母后根本不会管我!”
慕绯闭上双眸,乌黑的长睫不安颤动:“奴才残缺之身,真的不能侍寝。。。”
“你吻过别人吗?”东方若情幽幽问道,慕绯眼前霎时掠过南雪衣的脸,她睁开眼,另一个人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鼻梁,脸颊和唇瓣,如窜动的火苗一点点把慕绯逼入绝地。“在你之前,我没有吻过别人,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吻。”东方若情一边吻着她,一边低声呢喃:“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撞见我母后宠幸一个女官,就是这样做的。。。”
有泪水源源不断滴在慕绯脸上,慕绯恍然明白,其实东方若情做的许多荒谬事,不过是为了引起东方端华一点点的关心与在意。那个暴君,那个残忍的母亲。
慕绯忍不住回抱着东方若情,默默承受她放肆而迷乱的亲吻,直到东方若情倦急睡着。慕绯小心翼翼地起身,点了她的睡穴,身形一转,人已消失在了幽深的公主寝殿。。。
慕绯几乎是一路逃回了自己的住处,“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又“砰”地一声重重关上,恨不得把自己困在此处再不用见任何人。慕绯靠在门上急促喘息,眼前狭窄简陋的小屋里一片漆黑,静的只听见胸腔里久未平息的剧烈心跳。。。
她站得乏了,便走到木板床上颓然躺下。太监寝房里粗糙的窗纸透不进半点月光,她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黑暗里,分明是入夏时节,身周浓墨色的黑暗却冰冷的水淌过身体,莫名地发冷。慕绯在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仿佛又看见那一夜跪在铸剑山庄门外,南雪衣拒不见她。夜空片片晶莹的雪花落入眉心,和她的泪水一同融化。
“雪衣。。。”她低声喃喃那个名字,只觉对恋人的刻骨思念已到了极限,再多一分就会窒息而死。
她心里想着念着,忽然翻身下床,从床下隐藏极好的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了装有容兮然画像的画匣,黑暗中轻轻展开画卷,拾起藏在画轴中久未出鞘的相思剑,握剑在手的瞬间,熟悉的厚重感令慕绯紊乱的心绪忽然沉淀下来。她爱抚着剑柄的盘龙纹路和血色琉璃珠,那琉璃珠却在她的抚摸下逐渐冰冷,刺目的妖红如黑暗里怒视慕绯的一双眼,颇有些诡异吓人。
慕绯秀眉微蹙,哗地一声拔剑出鞘,雪白的剑芒霎时照亮了黑暗,在她眼底也掠过一道凛冽的寒光。慕绯习惯性伸出手,指尖在剑锋上微一滑动,剑尖一颤,突然感到一阵尖锐刺痛!“啊!”慕绯低呼一声,痛得丢下宝剑,手忙脚乱地点亮烛火,一看发现左手食指竟被相思剑的剑锋割破,鲜血如注。。。
慕绯只好用右手按压住伤处,攥成拳止血。她不可思议地盯着相思剑,宝剑锋利她何尝不知,但此剑灵性惊人,以往无论她怎样抚摸擦拭都不会伤到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相思剑竟对她起了排斥之意吗?
她垂眸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忽然忆起南雪衣铸剑时的决绝,她的血喷洒在剑上,如有生命一样一直蜿蜒染透了剑柄的琉璃珠。。。慕绯恍然惊醒,她又伸出手去抱住相思剑,泪如泉涌地喃喃道:
“雪衣。。。你在警告我吗?”
相思剑被慕绯紧紧拥在怀里,她的手在不停摩挲着冰冷的剑鞘,仿佛是贪恋剑上仍残留着恋人一点点的气息和温暖。。。慕绯浑身颤抖着,瑟缩着,微弱的烛火映得她的泪光如碎波点点,她抱着相思剑躺下,就像南雪衣真的在她身边一样;轻轻吻了吻剑上的琉璃珠:
“雪衣,你信我,你信我绝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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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绯抱着相思剑睡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木头,木头!”东方若情的呼喊从门外传来,她焦急的声音不似平日里的气势逼人,倒像是小女子任性娇蛮。堂堂公主殿下竟在太监的住所外敲门不止:“你给我出来,你醒了没有!”
“他误了时辰应当重罚,公主亲自来叫他做什么!”是曹琏咬牙切齿的声音:“公主,奴才伺候公主去贤政殿批折子吧!”
“给本宫住口!”东方若情厉声呵斥,紧接着一脚踹在了慕绯门上:“木头,你不出来本宫就进去了!”
慕绯一下子从床上跃起,脸色凝重如霜,一时惊得忘了应门。她怎么也想不到东方若情会追至这里,床上藏剑的画匣、母妃的画像和相思剑全都一览无余,一旦被东方若情瞧见,后果不堪设想!她手忙脚乱地把相思剑放回画像里卷起,东方若情在门外听见声响,又是一阵猛烈敲门,“砰”地一声,那门禁不住敲打,一下子被东方若情推开。。。
房门推开的一瞬间,慕绯正好把藏着相思剑的画像丢入画匣,随意一盖来不及锁,更来不及把画匣再度藏起。
东方若情风风火火地闯入慕绯房中,明眸微荡,香腮胜雪略施了薄粉,如往常一样光艳夺目。她进来后顺势关了房门,似要与慕绯单独相处。慕绯转身看她,心跳慌乱加剧,一双手背在身后不由自主地攥紧,脸上却要挤出若无其事的笑意:“公。。。公主你怎么。。。”
东方若情的目光果然被床上的东西吸了过去,神色疑惑道:“木头,你床上是什么?”
她不等慕绯回答,便不由份地推开慕绯,缓缓走向那张狭小床榻。慕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要发现了,她所有的秘密都在这画匣之中,难道眼睁睁被东方若情发现么?!
东方若情盯了画匣片刻,忽然伸出手,要掀开那开口的缝隙!
藏剑的画匣里渗出一道强烈杀气,相思剑已被激怒,而门外站着曹琏和一众宫女太监,一旦对东方若情下手根本无法善后。电光火石间,慕绯突然扑上前抱住东方若情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推,东方若情“啊”地尖叫一声,身子瞬间失衡,被慕绯生生推倒在了狭窄的木板床上。。。
“公主!”曹琏闻声惊呼,一脚狠狠踹在门上,眼看便要闯进来“救驾”。
东方若情樱唇微张,慕绯抱着她的臂弯一紧,俯□狠狠吻住了东方若情的双唇,斩断了她脱口欲出的呼救!慕绯蹙眉闭眸,她的吻带着醇厚如酒的炽热与酥软,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深深的卷动直探入肺腑。。。
意乱情迷的感觉在东方若情心底碎成千层热浪,心神全被抽空,她彻底沉沦,什么都忘了。
、第九十二章 生疑 。。。
趁东方若情失神不备;慕绯另一只手迅速按住了床上的画匣,相思剑藏在其中,发出一阵阵撕裂般的颤鸣。。。慕绯一边吻得东方若情动弹不得,一边凭着感觉摸索,直到把画匣锁住。
落锁后;慕绯终于心神稍定,她缓缓挪开双唇,才发现身下的东方若情被自己吻得浑身柔若无骨;发髻散乱;流泻在香肩枕畔。东方若情喘息着抬眸,素手颤抖地抵住慕绯肩头;想将她推开来。她死死瞪着慕绯;目光似嗔似怨,明明想要开口怒斥,话一出口却成了含羞的颤栗:“你。。。你放肆!”
慕绯唇角勾起一丝迷人的笑意,仿佛耀目的阳光攫住了东方若情的呼吸:“公主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么?”说着,指尖更为放肆地抚过若情纤美的下颔,激起阵阵酥痒。
“我。。。本宫,本宫是喝醉了!”东方若情支支吾吾的辩解更显无力,颊边晕着一抹清丽桃色,楚楚动人。。。慕绯狡黠一笑:“那现在酒醒了么?”
东方若情怔然,忆起昨夜深宫頽墙,紫藤秋千旁莫名主动的吻。被小太监一步步背着回宫,凤榻上缠绵相拥的冲动。。。她不知这一切是怎样发生,只剩满心的慌乱和困窘。东方若情望着慕绯,眼波过处,是醉人心神的情动恍惚,连她自己都不能察觉。
“奴才知错了,”慕绯暧昧地俯□,垂落的长睫覆上了一层诱人的温柔,与她鼻息相贴:“奴才不知公主殿下会闯进来,这屋里乱得不堪入目。。。那画匣里装的是家父的遗物,公主想看么?”
东方若情深邃的瞳仁微微一收,一时看不出她对慕绯的谎言是信是疑,只见她忽然收敛了神色,肃然道:“想必是对你极为重要的东西,本宫也不便翻看了。只有一点你要记着,不许有任何旁的心思隐瞒本宫,明白了么?”
慕绯莞尔一笑:“奴才遵旨!”“那。。。你还抱着本宫做什么!”东方若情有些别扭地呵斥道,别开脸不去看她:“扶本宫起来,梳洗干净,陪本宫去贤政殿批折子。”
“是——”慕绯拖长了声音,似笑非笑地应道。她刚松开手,还未完全从东方若情身上下来,房门就突然被曹琏从外撞开。。。只见曹琏和一众宫女太监站在门外,十几个东宫乌衣卫在这时持剑闯入,见东方若情竟被太监推倒了床上,两人面颊绯红,很是亲密。众人呆若木鸡,乌衣卫连忙收剑入鞘,惶恐不安地跪了一地:“卑职告退,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方若情羞怒交加,气得一把抓过床头小柜上一个空茶盏,狠狠朝曹琏头上摔去,“啪”地一声,砸的曹琏头破血流:“滚出去,统统给本宫滚出去!”
大靖历昭华二十年六月,此事之后,六宫皆知。东方若情又升“木头”为从二品殿前太监,与曹琏平起平坐。在东宫内为她修葺偏殿,从此日日陪伴凤驾,同起同卧,形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