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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绯色倾城(gl)-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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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姐姐陪我时最常提起的就是师父,你就是师父,对吗?”

“是。。。”南雪衣走上前,落坐在寒冰床上抱住少年冰冷的身子,柔声叹息道:“翎儿,七年了,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沈梦翎靠在女铸剑师怀里,气息渐渐虚弱下去:“我能听见你们每一个说话,感受你们喂我喝药,吃东西,帮我擦洗身体。。。谢谢你们,谢谢师父救了我和姐姐的命!”说着,他又抬眸凝视着南雪衣清丽如雪的脸庞:“我终于能,终于能亲口和你们说话了。。。”

南雪衣哽咽不能语,紧紧抱着翎儿任凭泪水潸然划过眼帘。少年脆弱的心跳,让她对慕绯的思念越来越浓,如山洪迸发不能抑制。墨成香见她对沈梦翎爱屋及乌,黯然别开脸。披了件雪貂裘在南雪衣身上,以免她受凉。

只见沈梦翎起身指了指身周的红烛,幽幽道:“师父,你看到这一圈红烛了么?它们都灭了,说明翎儿就快死了。。。”

“不会,翎儿醒过来了,怎么会死呢!”南雪衣面色冷冽,目光投向一旁的梅竹君三老,却见三老神情萧索而无奈,难道翎儿真的是回光返照才醒过来?南雪衣忍不住问道:“前辈实话告诉我,翎儿还能活多久?”

梅君眼里泪光闪烁:“少则半年,最多。。。最多也超不过一年!”

南雪衣怔住,一颗心如烈火灼烧:“庄里已经有的三种灵药呢,对他可有用处?”

梅君摇头叹息:“孔雀草和龙血药性剧烈,有起死回生之效的只有京城御池所处的‘月下金莲’。这还要看绯儿能不能得到了。。。”

“我不要!”少年毅然打断了梅君的话,目光惊痛而决绝:“那些灵药都是姐姐找给师父治病的,翎儿无救,不要浪费在我身上!”

“翎儿。。。”南雪衣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翎儿一直沉睡不醒,就好像这些年所有事都知道似的。

果然,沈梦翎忽然拽住南雪衣的衣袖,抽泣着问道:“姐姐她是不是回宫了?我知道,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看过我,也没有告诉过我她去了哪里!”

“师父,我梦见皇宫,梦见她丢下我一个人回去了。。。”

翎儿的哭声如锥刺般狠狠扎在南雪衣心头,南雪衣只好把他冰冷的身体抱得更紧,颤声扯谎道:“不是,绯儿不是丢下你一个人,她只是出远门,很快就回来了!”

“师父骗我,我想见她,无论她在哪里。只见一见她就够了!”沈梦翎不信,泪水如断线的珠玉划过青涩俊秀的脸庞:“翎儿就快死了,翎儿等不到姐姐回来了!”说着,少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颓颓欲倒,一下子咳出一口鲜血淌过唇角,直滴在南雪衣手上。。。

“啊!”南雪衣玉容失色,梅君立刻冲上前横抱起沈梦翎,急道:“这孩子醒的突然,一醒来就不能承受寒冰床,我带他去医馆救治!”

地下铸剑室很快陷入了片刻混乱,直到梅君抱走了沈梦翎,松竹二老和几个侍女也匆匆散去,南雪衣仍怔怔看着手上鲜红刺目的血迹,久久立在寒冰床旁,月光倾洒在她雪白的貂裘上,笼成了一道孤寂的清影。。。

许久,直到整个铸剑室里只剩下了一阵阵沉痛的呼吸,和原来越逼仄窒息的空气。身后的墨成香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事态越来越复杂了,各路叛军一旦知道沈梦翎还活着,必然天下大乱!”她顿了顿,声音逐渐低哑下去:“要不我立刻飞鸽传书到京城,让沈慕绯赶回来!”

“不。。。她若是能脱身早就回来了。”南雪衣失神喃喃,情绪波动的绯红染透了冰肌雪肤。。。她转过身,颤动的长睫凝着泪珠,一如那一日决绝地把慕绯赶出铸剑山庄:“我们去找她,带着翎儿,一定要找到她!”

※※※※※※※※※※※※※※※※※※※※※
东宫疏月殿,八卦鸳鸯池。

听闻那人不脱衣裳跃入池中,还敢巧舌如簧违抗她的旨意。东方若情凤眸一挑,隔着层层水雾与半透明的玉屏风望见了小太监朦胧的轮廓。若情轻游上前,“哗”地一声突然掀开了水中屏风。鸳鸯池阴阳两池的水顿时交汇融合,满池的春色旖旎,暧昧撩人。。。

“公主。。。”慕绯的身子僵在碧波暖流中,眼睁睁看着东方若情朝自己游了过来。虽然肩膀以下都浸在水里,但慕绯衣裳湿透,两层棉布条裹紧胸部,仍撑不了多久就会露馅。

东方若情玩味一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被本宫宠的么?”她游到慕绯身前,雪白的胴体如一条风情妩媚的人鱼。那距离近得,只消再上前几寸就能触碰到慕绯隆起的酥胸。

慕绯定了定神,见躲不过反而有种准备豁出去的坦然。小太监瞳眸流转,露出一丝蛊惑人心的微笑:“倘若公主殿下今夜不放过奴才,奴才的胆子。。。怕是要越来越大!”她语调诡异,像极了放肆调情,又像是某种威胁警告。

东方若情心弦颤动,鸳鸯池中热浴蒸腾,身子忽然如醉了酒似的急剧发烫。她玉臂舒展,倏地环住慕绯的后颈,竟是寻着慕绯的唇瓣想要吻上去!

慕绯慌忙偏过头去,颤声道:“公主。。。奴才残缺之身,卑贱之命,若是玷污了公主的尊贵与清白,奴才宁可一死!”

“卑贱?”东方若情嗤笑一声,灼热的眸子里有一闪而逝的痴醉恍惚:“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分卑贱,不知道为什么。。。

慕绯愕然看她,东方若情忽然用“我”而不是“本宫”。那自然的语气,就如小时候两人一起在冷宫的紫藤秋千上玩耍。。。那时慕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若情因私生女的传言被人唾弃冷落,只有慕绯不觉得若情身世卑贱,一直视她如亲生姐妹。

修长的玉指忽然扳回慕绯的脸颊,也拉回了童年的回忆。东方若情的暧昧而危险的目光直欲洞穿慕绯心底:“你为何要做太监?如果你不做太监,你也可以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女人。”

慕绯弯起唇角,酒窝莹润含笑,不着痕迹地虏获东方若情的心:“奴才也不想做太监,但如果不做太监就不能进宫,也不能侍奉公主殿下了。。。”

“是啊,木头是我的人,”东方若情红唇轻启,她掐着慕绯的下颔,冷艳而魅惑地命令道:“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皇宫,一辈子都必须陪着我!”

慕绯眉睫低垂,叹笑道:“公主错爱,奴才承受不起。。。”

东方若情怔住,只觉被她的目光所惑,陷入了那一弯时而蛊惑时而忧郁的深眸漩涡。她仍看不透木头,因看不透而折辱他,因疑点重重的圣元节挡酒而控制不住宠幸他。从第一次见他,这萦绕心头的异样感觉便滋生蔓延到现在,几乎要扼住若情失控的心跳。。。

情之于她,不过是冰冷的欢愉工具。如今却被情作弄,堂堂公主竟对太监心生好感?!

东方若情眉心轻蹙,忽的松开慕绯,转身游回池边。。。她踏着池中玉阶一点点起身出浴,晶莹的水珠拂过沾满花瓣的玲珑裸背,沐浴后肤若凝脂,玉体含香。两个宫女上前侍候,为东方若情裹上一袭棉袍。“你信么,其实本宫从不曾真的召太监侍寝。”东方若情背对着鸳鸯池中的人儿,声音清冷,方才的暧昧撩拨竟似春梦一场:“你脱了衣裳好好泡着吧,本宫乏了,先走一步!”

言罢,东方若情风一般地拂袖而去,连同她的宫女和乐师,疏月殿内很快只剩慕绯一人。慕绯倦极闭上双眼,只觉一身冷汗如虚脱了似的,一点点融入鸳鸯池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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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日子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六月入夏。前朝传来战报,高逸幽叛军攻入金陵城,金陵城守军被打得只剩下五万兵力,墨天诏受困,八百里急报请求朝廷派大军支援。

东方若情一时拿不定主意,赶往暖玉湖畔求见东方端华,不料华容殿宫门紧闭,女皇又对女儿拒之不见。若情心里怄气,索性在湖边水榭坐等了整整一天。远远水榭上,杏黄色纱幔被微风扬起,湖光潋滟倒映着琉璃般的天色。慕绯一直伴在若情身侧,斟酒侍候。竹廊低影,飞鸟掠湖,犹如一幅淡淡的画卷。

一直等到了黄昏,东方端华仍然没有召见的意思,只放了周德坤出来劝告,劝若情回东宫用晚膳。

东方若情充耳不闻,素手搭在慕绯手背上,冷冷道:“木头,陪本宫去别处走走!”

慕绯颔首应允:“是。。。”

就这样,东方若情厉声斥退了其余的宫女太监,仅由慕绯陪着,慢慢离开暖玉湖畔。两人走着走着,慕绯赫然发现东方若情带她越走越偏,朱漆斑驳的宫墙,杂乱无章的藤蔓,半膝高的荒草,满地的残肢百叶。。。慕绯的心突突狂跳,四周的景致越来越熟悉了,最西角的偏殿,无人问津的旧园,最后,她终于看到了那架在微风中独自摆动的紫藤秋千。。。

慕绯脚步顿住,她再不能跨出一步了。这里的一切像是被岁月遗忘了,七年的光阴不曾留过半点痕迹,甚至紫藤秋千旁不知名的落花,都与这些年梦见的画面一模一样。 

天色渐渐黯淡,恰好掩盖了慕绯骤然苍白的脸色。 

“公主,这。。。”

“你没来过这儿吧,这里是冷宫,冷得所有人都忘了它原本的名字。”东方若情笑靥苦涩,她的手轻轻抚过秋千上两根紫色藤蔓,似乎只是想找人陪她回忆而已。。。“这里原来叫星宸殿,大靖朝太祖皇帝登基时,死过一个短命的妃子,于是就成了人人避之的不祥之地。我生在皇后的凤仪殿,却在冷宫住了整整十年。这个紫藤秋千。。。还是我自己扎的!”

慕绯咬唇不语,思绪百转千回,克制着波澜汹涌的情绪问道:“公主。。。公主和奴才说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忽然很想对你说!”东方若情凝视着慕绯的脸,反问:“你难道不奇怪,为何母后要把我丢在冷宫弃之不顾么?”

慕绯把头垂得很低,不露一丝破绽:“不,奴才不知。”

东方若情冷冷笑道:“昭华二年,我母后送堕胎药残害容贵妃腹中三个月的胎儿。太医连夜救治容贵妃的那晚,母后披发跪在先帝面前请罪。然后,彤史记录我母后侍了寝,先帝却醉酒浑然不知,还有太监看见神秘黑影进了内殿。。。所以我出生后,所有人都说我不是先帝的龙种,是东方端华为了怀胎保命,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什么?”慕绯忍不住惊呼:“容贵妃险些流产的时候,你母后。。。怀了你?”

“是,很讽刺是不是?”饮酒的后劲涌了上来,东方若情颊边晕开绯红,她指着秋千,情绪激动道:“更讽刺的是我和沈慕绯长大后就在这里相识,我们坐在紫藤秋千上玩耍。我们发现整个皇宫里,只有这里的星空最漂亮。。。” 


、第九十一章 沉沦 。。。 
 
 
慕绯静静地听她诉说;东方若情记得她们初相识时说的话,记得童年寂寞时独自编唱的歌谣,她甚至记得慕绯一年来找她几次,记得那些倔强的争吵,记得最后一次送的礼物是南海珍珠;一直追忆到宫变前最后的日子。。。

暮色已过,朗月东升,慕绯缄默地望着一处;清辉落影悄然覆上玉似的容颜;微蹙的眉像是为别人的遭遇而哀戚。实则强行稳住情绪,让僵硬的神情变得自然;慕绯不敢开口附和;怕一开口就要彻底乱了心神,与东方若情坦诚相认。

“母后她不爱我,可她为什么连我最后一丝快乐都要夺走?!”东方若情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怨恨,她转过身,紫藤秋千被她的拉得一阵咯吱乱响。她又松开秋千,转而捉住了慕绯的衣襟。慕绯惊得倒退几步,极近的距离里,东方若情含泪的美眸凝成一团噬人的烈火,灼得慕绯都不敢直视:

“木头你知道么,这些年我总是想着,如果她还活着,我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痛苦!母后要我忍,她要借高逸幽的手除掉墨天诏,她要我忍到高逸幽打进京城,然后按她早年的密旨把我娶走!她根本不要我,她要我依靠那个男人,依靠那个男人保住东方家名存实亡的皇位!为什么,为什么。。。”说着,东方若情竟一把抱住慕绯,她的脸埋在慕绯颈间,炽热的呼吸和冰冷的泪缠绕流淌,酒醉后的娇躯一阵阵滚烫发抖,全然没了公主该有的仪态。

慕绯被她抱得浑身僵硬,脸色一阵苍白一阵绯红,双手悬在半空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落在东方若情酥软的肩头,放柔了声音道:“自古以来,许多公主都为了江山社稷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也许。。。这是皇家儿女的宿命。”

她嘴上劝着,心里却想东方端华这个毒妇妖后,难道真的甘愿放弃江山让它落入高逸幽手中?不可能,妖后若是不爱江山,当年的弑君篡位又作何解释?

东方若情倚在慕绯肩头,呢喃的叹息却如飓风卷过慕绯心底:“所以我多希望她活着,如果她还是大靖唯一的公主,她会活的如我现在这样么?”

“她为什么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可怕的皇宫,我很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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