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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绯色倾城(gl)-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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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不了临安暴动时,龙船上被沈慕绯生生砍去右臂的痛楚!那是血琳琳的耻辱,是他整个下半生都挥之不去的寒冷和绝望,每日每夜都在他残缺的皮肉里滋生、蔓延、然后结痂溃烂!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时代他就疯狂恨着贵妃容兮然,直至帝都宫变,六年前深山密林里亲自夺走容兮然的性命。报复的快意令人晕眩,他从那一夜就陷入了永世不能挣脱的权欲沼泽。。。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充当他的报复工具,只为东方端华看到容兮然的女儿挥剑刺向自己的刹那,她的生不如死,就是墨天诏的全部目的。。。

——积蓄多年的时刻终于来了,他在沈慕绯行刺后出现,断然要将这早就该死的皇室遗孤灭口,却被沈慕绯生生砍去了右臂。。。端华。。。这亦是我应得的惩罚么?

多少帝王和荣华,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来兮,何所终。。。

墨天诏思忖着,眼神骤然锐利,将手中的密函死死揉成了一团。他盘算着,如今他操纵着东方若情,上至九五至尊,下至刀剑江湖,皆能呼风唤雨。至于那至高的皇座,他是等得起的,等到东方端华驾崩才是真正时机。而铸剑山庄那边,小妖孽沈慕绯一天天长大,再不除掉,他可就一日都不能心安了。

“啊——”屏风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激荡泼洒的水声。墨天诏整个人都霍然站起,他侧耳听着,强烈的不祥预感一点点湮没他的理性。。。

那动静听着,越听就越不像东方若情,可如果不是她,那她把自己召入宫又是为了什么?!

“侯爷,侯爷你不能!”小宫女扑上前拦着,却被墨天诏粗暴地一把甩开:

“滚开!”蟒袍男子大吼着,一个大踏步冲上前去,粗粝的手掌攀上那赤金百兽图案,“哗”地一声,硬生生扯开了遮挡佳人沐浴的屏风。。。

※※※※※※※※※※※※※※※※※※※※※
镇远侯府,漆黑死寂的闺房。

东方若情与墨成香直勾勾地盯着彼此,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就这样独自一人踏入了墨成香的闺房,只瞧见那双眸子就漂浮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仿佛碧色的鬼火,诉不尽的诡谲危险。。。东方锦荣就站在她的身后,却被墨成香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若情越是走近,就越觉得身周冷得出奇,一颗心在胸腔里忐忑不安地狂跳起来。墨成香只着一袭单薄碎花白裙靠在床头,斜挑的凤眸里慢慢映出了东方若情的脸,被囚禁的女子容色苍白,更衬得唇角的怪笑冰冷无比。

“你。。。”东方若情骇然失色,只见墨成香的床榻上还躺着一个妙龄少女,惊悚的是,那少女脸色惨白,五官狰狞,嘴角一缕凝固的血迹一直划到脖颈。。。墨成香冷哼一声,竟是将那少女的尸体揽入怀中,温柔地抚弄起来:“公主殿下是专程来看我的么?我。。。好像同你不熟吧?”

这挑衅又不知好歹的话语从墨天诏女儿口中吐出,东方若情不足为奇,她努力平复着慌乱的心跳,开门见山地逼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姑娘又是谁,是你杀的?”

“我怎会杀我心爱的瑜儿!”墨成香的声线陡然凄厉,她盯着东方若情,眸子里缠绕着令人心惊胆颤的怒火:“她是我的丫鬟,是这侯府里唯一待我好的人!她不忍我受苦,背着爹爹偷来大量赤丸,就为了控制每日的心疾疼痛。她甚至冒死偷回了我的九尾灵蛇鞭。。。然后爹爹知道了,就一掌将她拍死在我面前!”

话音刚落,墨成香一把将床榻上的神秘锦盒打翻,盒中无数金色药丸弹落在地上。。。凄凉的月色下,仿佛也沾上了丫鬟冤死前的血迹。

东方若情微微失神,然而时间紧迫哪来得及多想,乔装打扮的玄袍女子倏地上前,狠狠扼住墨成香的下颚,追问:“你告诉本宫为什么,为什么墨天诏要把你囚禁在家,你知道很多内情的,对不对?”

墨成香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亮如冰雪,一刹那就看穿到人的心底似的:“我看你气色红润,脑子也清醒的很。。。”她娇笑着避开话题,直击若情的痛处:“殿下在我爹面前不是很能装吗,怎么在我面前就装不下去,今儿个。。。是来找我敞开心扉么?” 

“你住口!”东方若情厉喝,眼角余光瞥见东方锦荣和众乌衣卫都守在门口,心下稍安。一样金灿灿的物事缓缓划出了东方若情的袖口,正是女皇东方端华的凤凰簪。

“墨成香,本宫今晚带了足够多的人能取你性命,你一定要我把话都说透吗?”她将那华丽而尖锐的簪子抵在墨成香雪白的咽喉,冷声斥问:“母后去暖玉湖畔养伤以后,这簪子就由锦荣负责验了毒。簪子上的奇毒是在铸成之后涂上去的,动了手脚的,不就是当年进贡簪子的沧浪阁么?本宫可以立刻以弑君罪铲除沧浪阁!本宫不知那是怎样的门派,但本宫可以确信,那就是你们墨家支配江湖力量的工具,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要置我们母女于死地。。。对不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墨成香冷笑,语调里透着刻意的颓然:“我相信你是一早就怀疑我们的,只是需要一个证据而已。你有证据又能怎样,你找我确认了又能怎样?东方若情。。。你不过和我一样,都是墨天诏的囚徒而已!”

“你也参与了行刺对么,如果只是这样,墨天诏不会囚禁你。。。”身形微微一震,东方若情压抑着汹涌的怒意,一双含泪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摄人心魄的幽光:“就算只能坐以待毙,我也要知道所有真相!告诉我,刺杀我母后的。。。到底是谁?”

——刺客不是沧浪阁的人,因为她在众目睽睽下砍断了墨天诏的手臂。她也不是红莲教的人,那教主和祭司都没能躲过护驾的阵仗,又怎会有人的武功超越了教主和祭司。更严重的是,每当若情哭着追问,女皇都三缄其口,从来不提遇刺的细节。

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她,可那究竟是什么?!

“原来你兜了这么大一圈,就是想要那个刺客啊。。。”墨成香沉默了半晌,目光一点点扫过黑暗里东方若情美艳凄迷的轮廓,忽然笑的极为暧昧:“情儿妹妹,那可是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哪!我的确知道她在哪儿,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东方若情见她真的知道刺客下落,顿时有些乱了方寸:“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是想逃家,本宫今晚就能带你走!”

墨成香眼神蓦地一凛,轻轻勾起指尖,脆声笑道:“你能让我逃出去是么,那你过来坐啊,我慢慢告诉你!”

“公主殿下!”旁观的东方锦荣霎时看出墨成香眼神不对,他惊呼一声上前制止,东方若情却已神色迷离地坐到了墨成香床上,说时迟那时快,墨成香在玄袍女子落座的瞬间突然一掌探入东方若情袖中,脱袖而出三道凄厉白光,宛如闪电剑影般可怕迅速!

墨成香竟是极为精准地偷出了若情藏在袖中的三根血影针,妖娆女子冷笑着,将那三根尖针齐齐扎入了东方若情软玉似的后颈!

“啊!”东方若情痛呼一声,猝不及防的偷袭将她后颈三处要穴全部封住,她全身僵硬如死,身如玉山倾倒瘫软在了墨成香怀里。而那妖女的一手勾缠住她的前颈,一手死死勒在她的腹上!灼热而粘稠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将东方若情的衣襟染得一片鲜红。。。 



、第六十章 逃京 。。。 
 
 
“公主!”东方锦荣吓得魂不附体;男子泣声惊呼,人已经直愣愣地跪了下去。“公主!公主!”守着大院的乌衣卫见公主殿下突然被劫持,怒吼着拔剑出鞘,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将墨成香的闺房包围。。。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侯府老管家火速带着众家丁冲上来,为了护自家主子不惜筑成人墙挡在墨成香面前;霎时就与乌衣卫刀剑相抵。。。“快住手!求小姐住手!”老管家声音嘶哑地劝喊,老泪纵横,摇摇欲坠几近跌倒。

整个侯府大院犹如天翻地覆;一片混乱。

墨成香唇角的冷笑更加酷烈;她一个闪身拾起床头的九尾灵蛇鞭,代替了自己的手臂死死勒住东方若情。一紧一松;又将东方若情猛地推出门外;勒着她朝院门走去。。。这“血影针”本来是东方家的独门绝技,受针者越是动的厉害,针嵌在皮肉里就越深越狠,血流不止。

“墨成香。。。”东方若情咬牙念着她的名字,直痛得浑身颤栗痉挛,虚汗淋漓,她紧攥的双手已无力抬起,一张绝美秀颜也如枯萎的百合花一样惨白凋零。

这一刻将堂堂皇太女殿下挟持在手,墨成香知道自己再无退路了。忽然将唇凑到东方若情耳畔,披头散发的女子低声耳语道:“情儿妹妹,我实在走投无路,我爹为了灭铸剑山庄令所有沧浪阁精锐倾囊而出,我必须截住他们,我必须去找南雪衣!”

“什么铸剑山庄。。。”东方若情完全不懂她所说,虚弱呻吟道:“什么南雪衣?”

墨成香眼中掠过一闪即逝的苦痛:“东方若情,如果你还想有生之年见到那刺客,求你帮我这次!南雪衣。。。就是那刺客的师父!”

言罢,墨成香突然单手抱着东方若情腾身而起,两女身姿轻盈,既像九天玄女,又想夜之精魅。墨成香另一只手上的九尾灵蛇鞭趁势飞出,黑色长鞭立刻狂舞成一个可怕的圈,宛如毒蛇的獠牙朝众人撕咬而来,鞭影过处,刀剑相绞的声响震耳欲聋。。。紧接着就是一阵哀号惨叫,妄图救驾的皇宫乌衣全都应声倒下,一鞭就打得血肉模糊。

生死不过须臾之间,墨成香收鞭冷笑,她挟持着东方若情又在众目睽睽下抢过了一匹骏马,纵身跨上,将失血半昏迷状态的若情抱在了身前。“驾!”墨成香挥鞭叱道,两条玉腿猛夹马腹,马儿应声嘶鸣,就驮着两女冲开众人朝侯府大门口奔去。。。

“香儿!”正当墨成香逃跑在即,一声怒气十足的低喝突然从门口传来。

墨成香柳眉蹙起,一下子猛勒缰绳把马儿拉得长身而立,受惊的马儿前蹄踏空,险些就要撞到那个立在门口的魁梧黑影!墨天诏回来了,一顶紫金玉冠寒光凛凛,空了右袖的玄黑蟒袍随风鼓起。今夜他在珠玉阁偏殿越等越觉得不对劲,甚至大胆逾礼掀开了公主沐浴的屏风。果然大事不好,躺着公主浴盆里的分明是她的心腹侍女,为了做足戏份和小太监嬉闹,场面不堪入目。。。

中了调虎离山计的墨天诏狂奔回府,迎接他的,是墨成香挟持着东方若情逃了出来,混乱的激斗,满地的尸首。墨天诏只觉浑身血液逆流,他按紧了腰间佩剑,冷冷逼视着亲生女儿。。。原来东方若情将他引入宫就是为了密会香儿?香儿却利用她挟持她,东方若情已近昏迷,雪白玉颈都被鲜血染红,看起来不像是做戏。这该死的逆女,他墨天诏能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间,竟唯独控制不了自己的女儿?!

“香儿!”墨天诏腰间长剑刷地划出了鞘,厉声喝道:“你敢踏出府一步,就别再认我这个爹!”

墨成香身子一颤,爹爹决绝的话语如一只无形的巨掌捏紧了她的心,让她瞬间透不过气来。。。一面,是近在咫尺的囚禁,她如果选择了爹爹,就意味着择日嫁给东方锦荣,成为爹爹谋权路上舍弃的一颗棋子!当初与红莲教勾结弑君的计划虽然完美、缜密,但因为墨党得利明显,锋芒太露,墨天诏一直忌惮着东方端华手里的兵权,便决定把自己女儿的性命送入东方家,让紧绷的局势稍稍缓和,最好再生一个东方家的继承人。。。而另一面,是远在天边的南雪衣,是这一切恩恩怨怨里最无辜的女子!她知道她的世界里只容得下沈慕绯一人,她得不到南雪衣,可至少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活着,活在同一片天空与大地。。。

“墨天诏。。。”她直呼父亲的名讳,泪水夺眶而出,终于做了最残忍的决定:“那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吗?!”

话音刚落,骏马悲鸣一声,在墨成香的操控下突然悬空腾起,竟是从墨天诏头顶生生跨了过去,直奔出府,再不回头!

“香儿!香儿!”墨天诏嘶声大吼,状若疯狂地挥剑追向那一抹纤细背影,身后也传来了阵阵追逐的马蹄声,皇宫缇骑军终究来迟了一步。。。“快去追她!追不回,本侯要你们狗命!”

墨成香抱着东方若情一路策马狂奔,从帝都玉京最南边的城门突围出去。这九尾灵蛇鞭是丫鬟瑜儿拼死偷回来的,今夜得以逃脱,强烈的求生心让墨成香的出手更加狠辣。为了摆脱身后的追兵,墨成香趁着浓浓夜色不断变换路线,出城后又整整狂奔了半个时辰,这才寻到一处隐蔽的小树林,将东方若情放了下来。。。

轻轻扶她靠在一根枯树干上,东方若情美眸紧闭,长长颤动的睫毛沾上了吃痛的泪,双唇还不断呓语着:“为什么。。。妖女。。。母后。。。刺客。。。”

“东方若情,这次我欠你的,日后一定会还!”墨成香极为专注地看着她,见她后颈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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