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倾城(gl)-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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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下,慕绯握住了南雪衣微颤的手心,沉声道:“儿臣即刻便要启程,拜别母后太上皇,望母后与陛下珍重!”
言罢,慕绯牵着南雪衣,深深一拜。
东方若情轻咬朱唇,她心中知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慕绯,不舍却又无可奈何一行清泪从女帝美艳的面庞滑落,她却是笑着:“好,皇姐也要一路珍重!若想念宫里,随时都可以回来!”
慕绯颔首微笑,缱绻的目光再度缠绕在南雪衣身上,那人绝美的身影倒映在南雪衣飘渺迷离的眼波,不知不觉泪水盈眶两人在众目睽睽下携手转身,走向早已备好的车马。
“姐姐”墨成香低声呢喃,她倚着白玉栏杆远望,可惜南雪衣再也不能听见了,独留她一人泪如雨下,与过往的情感彻底隔断。
慕绯和南雪衣翻身上马,紧随身后的是数十辆护送公主回铸剑山庄的马车,和东方若情亲自挑选的侍卫。两人策马扬鞭,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路离开勤政殿、出重华门、直奔宫门
一缕白衣胜雪,一抹绯色倾城。
正阳门外,暮色夕阳如血,灰黄的城墙上依稀残留着战火舔舐的斑驳痕迹。
出了这道城门,便是皇城脚下如画的江山,便是天高云淡,回家的遥远路途
慕绯与南雪衣翻身下马,携手走上瓮城的城墙举目远望。记得率大军破城的时候,正阳门一片火光冲天,轰鸣的火炮、踏乱的马蹄和震破耳膜的厮杀,那些刀光剑影的惨烈回忆,都渐渐在此时此刻的宁静中散去
大难已去,新帝登基,更迭的朝政虽算不上安稳,但东方若情有太上皇、墨成香和忠于东方家的丞相冯崇民辅佐,定能开创新的盛世吧!
沉思间,南雪衣情不自禁看向那人浮光轻笼、美若雕琢的侧颜,柔声道:“绯儿,你今日真的很美!”
慕绯眉目含笑,忽然取下了那璀璨流光的公主凤冠,搁在了城头:“我对若情说,公主府建在渝州城,不在玉京。我不想做位高权重的长公主,我只想做你的绯儿。”
昔年的记忆一齐涌上心头,南雪衣倾身上前吻住慕绯的脸庞,哑声道:“傻孩子”
慕绯深深拥住怀中的佳人,她们在极近的距离凝望彼此的模样,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一处,柔软而又刻骨铭心
“我早就不是我再也不是孩子了。”
慕绯炽热的唇瓣轻轻覆了上来,紧紧熨贴,辗转加深,南雪衣紧搂着慕绯的后颈撬开幽香的贝齿,一起潜入了碧波深潭,纠缠不分。就如十四岁那年,在南少卿书房那酒醉迷离的深吻。
夕阳西坠,暮云缭绕,城郊的晚烟袅袅升起。多少年物是人非、故人聚散,她们依然拥有彼此最深的爱恋。从此远离世事纷扰,过尽青山,便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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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
女帝乾元二年,五月春色娇媚,青山碧翠。
坐落在渝州城的镇国公主府终于竣工修成,良辰美景,慕绯迫不及待地选下了她和南雪衣成亲的吉日,与心爱的女子一起入住新府,永远不再分离。
五月初七,铸剑山庄繁花似锦,华灯结彩。老管家林哲率一众山庄弟子、随侍丫鬟奔走忙碌,从南雪衣的闺房流音水榭,到连接山庄内外的白玉牌楼“乾坤楼”,迎亲的必经之路皆有红绸铺覆,阳光耀目下,氤氲出了绯红与淡金的绝美光芒,如梦似幻
公主府的彩聘在几日前就络绎不绝地送入山庄,金丝鸳鸯、龙纹如意、合欢锁、从金玉珠翠的饰品到尊荣华贵的锦缎,延年益寿的阿胶贡品堆了数间厢房,林林总总目不暇接。宫里来的赏赐比册封时更加丰厚,礼官长途跋涉,十几个金檀木大箱浩浩荡荡地摆进了慕绯的新家。各地方官趋之若鹜向公主府送贺礼,几乎堵塞了渝州城的官道。
迎亲的吉时一到,山庄外人影攒动欢呼,鞭炮齐鸣。
一抬金漆鸾轿立在山庄门口,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嫁娘在两个曼妙女子的搀扶下步出了家门,那两个女子美眸盈泪,正是山庄二弟子宫凌和胭红丫鬟。四个小花童跟着新娘身后,手中竹篮晃动,鲜花洒了漫天
南雪衣隔着一层薄软红纱望见了慕绯,那人策马在前,莹润如玉的面庞在一身鸳鸯正红喜服下的映衬下更加耀眼不似新娘的娇媚,也不模仿“新郎”的俊逸,举手投足皆是独有的风情。她一直看着南雪衣,丰神秀美,却又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泪水盈眶
此生能与最挚爱的人携手,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愿望?
宫凌和胭红扶南雪衣上了花轿,大弟子龙阳护送,慕绯带领迎亲的队伍启程渝州。南雪衣思绪翻飞,竟像是初次遇见那人一样,一路心跳狂乱
进了渝州,城里无数百姓夹道相迎,人人都想看看是怎样一个绝代佳人十年前就虏获了公主殿下的心,留给世人一场惊世骇俗的姻缘。
花轿慢慢停住,帘外的欢呼和鞭炮声已是震耳欲聋,南雪衣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白皙细腻的手忽的探了进来,将南雪衣轻柔一握:
“雪衣,我们到了!”
南雪衣小心翼翼地探出花轿,红盖霞帔掩着她朦胧的玉颜,两腮娇红晕生,此刻的她冰雪澄澈,而又明艳似火慕绯牵着她,一步步踏入公主府,她们的手腕上缠绕着一对儿赤红晶莹的玉手镯,正是当初慕绯被东方若情打伤,两人在玉京城外小木屋隐居时的定情信物。玲珑美玉,熠熠生辉,仿佛倒映出那一天,那一人“求亲”时的懵懂直白
“雪衣你嫁给我吧!就让天地日月为我们做一个见证!你嫁给我好不好?”
十年前,她是收养她的师父;十年后,她已是她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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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红烛高照,一室流光溢彩。
公主府的华宴仍在继续,琴瑟和鸣,笑声喧哗。直到一声轻缓的脚步自门口传来,那人莲步轻移,一步步朝喜床静静端坐的南雪衣走去
南雪衣不由得呼吸抽紧,她的每一步,都好似碾压在南雪衣的心上“雪衣”慕绯轻声唤她,定定看着眼前的佳人,抬手取下那沉重的新娘凤冠,隔着那一缕锦帕红纱,轻轻抚上薄纱半掩的似水容颜南雪衣浅笑抬眸,秋水眼波映着凤冠霞帔的绯红炽烈,瞬间攫住了慕绯的呼吸。
只望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恍惚间,南雪衣竟是一把扯过她的衣襟,鼻息缠绕间,心神俱醉:“绯儿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娘子不能喝,相公只好将你那份儿也一并挡了啊!”慕绯在她耳畔轻笑,眼波迷醉,忽的狠狠吻住了那双娇唇,带着醇酒的幽香和炽热卷至南雪衣贝齿之间。“绯儿”南雪衣嘤咛一声回吻住她,两人吻得渐至缠绵,有力地吮吸彼此心底最深的悸动。南雪衣紧搂住那人雪白的玉颈,她的眸中有火光跳动,激荡着诱人坠入深渊的迷蒙
慕绯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迷人坏笑,手臂一揽将南雪衣推上了宽大的喜床。她温柔的目光似轻纱一般笼在南雪衣身上,指尖流连沿着她起伏的酥胸缓缓下移,如攻掠城池一般,抛开她身上繁复的珠翠宝石,解开那艳红喜服上每一丝缠绕的红绳每一次灼热的触碰,都是岁月轻狂积淀的爱恋。
南雪衣阖上双眸,周身滚烫难忍。
慕绯抬手一撩,最后那一抹雪白纱衣顺着雪肤缓缓褪下,大红鸳鸯喜服自床榻铺展到了地上,诉不尽的妖娆风情。青丝墨发细细缠绕,流泻在鸳鸯枕上。慕绯俯身含住佳人敏感的耳垂,一手不安份地覆住雪白酥胸上那一点诱人采摘的嫣红“雪衣,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呢!”
南雪衣双颊酡红,却是蹙眉嗔道:“自打回了铸剑山庄,你没日没夜折腾我还嫌少么!奔波了一整天嫁过来,骨头都累散了还洞什么房!”口是心非的话语在慕绯心底一激,徘徊在南雪衣小腹肌肤的唇舌猛地滑落下去,冰肌凝玉骨,湿透的娇蕊触目可及
“小时候你罚我练剑,何尝不是没日没夜?”沙哑而柔软的呢喃萦绕在那羞人欲死的地方,连双腿都被慕绯紧紧扣住,动弹不得:“所以我那时候就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师父!”
“你你坏透了!”南雪衣颤声低吟,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肢,在慕绯看来却是更加放肆的迎合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舌尖猝不及防地落上一瓣湿润花蕊,激起惊电劈中的颤栗与阵阵热浪!“啊!”南雪衣失声尖叫,身下大红的喜服被她死死掐着,慕绯抱紧一双修长玉腿制住那不住颤抖的娇躯,肆意妄为的唇舌已顺着热浪推动至深,吞噬她的叫喊,侵占她的脆弱,她清冷甜腻的体香几乎在刹那间穿透慕绯的魂魄,神识混乱,只剩风驰电掣的狂吻和执迷的索取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哀弦微妙,清气含芳”
“绯儿,啊啊!”销魂媚骨的喘息,与公主府的流水琴音、歌姬浅唱交织在了一起。
慕绯秀颜透红,在一浪又一浪的风雨侵袭后坐起身子,莹白修长的指探入那酥软空虚的地方取而代之,而她的鼻尖樱唇还闪烁着晶莹的花液
她笑得酒窝旋转,像是盛了蜜一样:“我的好娘子,你告诉我,你最喜欢我什么?”
“我”南雪衣神色迷乱,伴着那人在她身下愈发激烈的动作跌入深潭,几乎要溺死下去,玲珑玉足紧紧缠着慕绯的身子:“我喜欢你要我!”
她的话令慕绯坠入疯狂。
她并紧两指猛地挺入女子柔软的深处!“啊——”南雪衣惊喘连连,幽谷□倏地收紧,继而越来越频繁地翕合颤抖!慕绯指尖抽离,抱着那绵软娇躯翻了个身,竟是让南雪衣背朝自己趴下星星点点的吻痕落满了雪白裸背,慕绯一手托起南雪衣泛红的玉臀,一手回到幽谷深处疯狂驰骋
“绯儿”任由那人肆无忌惮地摆出各种放浪形骸的姿势,南雪衣语无伦次地喘息着、惊叫着,不住地呢喃她的名字。南雪衣只觉周身每一处都在渴求在沸腾,心底所有的爱与欲念,都在慕绯一次次剧烈的推撞下喷薄而出,绽放出极致灿烂的花火!
不知过了多久,待那欢愉终于攀上巅峰的时候,南雪衣翻过身子,她的目光深深沦陷在慕绯迷离的眸子里,如隔千山重梦:
“绯儿,我等了你十年,十年你知道吗?
“你最好的年华,都在等我长大啊!”吻痕如绝美的落红,烙上南雪衣每一处幽香的肌肤,慕绯已是满面泪痕:“雪衣,我还你一辈子,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来生来世如果还能找到你,雪衣你还会认得我吗,还会要我吗?
南雪衣抚摸着她的柔软的长发,想象着有朝一日青丝成雪,一梦白首:“当然我要你!”
慕绯深吻住她的唇:“我爱你!”
花烛静静燃烧,映照着喜床纱幔两抹纠缠至深的影子,竟是彻夜无眠
终于等到了这一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回廊一寸相思地,蓦然回首,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