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倾城(gl)-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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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慕绯垂下眼帘,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公主。。。”
“你跑到哪儿去了,到处找你也找不到。”东方若情淡淡道,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我每天都要等着你一起用晚膳的,你忘了么?”
慕绯抬头看去,赫然发现东方若情身前的酒桌上竟还横着一把宝剑,定睛一看,不正是她的相思剑么!慕绯秀眉蹙拢,所有注意力都凝在了相思剑上。。。
她失神的模样令东方若情的心倏地一疼,却还要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慕绯放松警惕。只见东方若情流动的眼波如冷山迷雾一样捉摸不透,招手唤道:“还愣着做什么,进来吧!”
东方若情太过平静的反应,俨然就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慕绯静静凝视着她,只觉心跳莫名加快,一直自恃武功高强的那份狂妄,竟都在东方若情眼神的逼迫下渐渐散去。。。
挣扎时,脑海里忽的掠过了与南雪衣惜别时的画面。。。白衣翩然的女子站在木屋前,清丽绝美的容颜在骏马一跃奔跑时一点点模糊远去,慕绯在马上频频回首,身后传来的是她用尽全力的一声呼喊:
“绯儿,我会一直等到你回来!”
才分开几个时辰,强烈的思念就在心里如烈火烧灼,烧的慕绯快要窒息。她迎上仪德殿内那一簇危险的目光,深深呼吸,抬脚迈过门槛,一步步朝东方若情走去。。。
、第一百零二章 虐恋(上) 。。。
慕绯敛衣落座。东方若情看着她;红唇倚杯饮下一口烈酒,浑身都散着慵懒危险的气息:“你的所有东西都好端端地摆在偏殿,没有人动过。旁的一切我都能理解,但是这把剑。。。”她的指尖轻轻扣上相思剑剑柄的血红琉璃珠:“这把剑藏在当年容贵妃的画像里,带剑入宫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我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此剑是我离开家之前,我的爱人。。。用性命铸成的宝剑。”慕绯迎上她的质问,清透的眸子里尽是从容坦荡:“所以无论我走到哪里;它都必须在我身边!除了在御药园与紫汐交手;我没有用它伤过任何人。”
东方若情瞥她一眼,红唇牵起一丝嘲讽:“家?你的家难道不是皇宫么?”
“曾经是;但东方端华登基后这里就不再是我的家;而是你的家了!”慕绯的面容沉冷下去,她知道三言两语必不能平息东方若情的愤怒,但她没有时间了,真的没有时间与若情再周旋了。。。
“我要的只是千金散、月下金莲,风息草、紫罂粟这四种灵药。用它们帮我爱的人恢复武功,我不是来找你们寻仇的!”
东方若情托起酒盏又斟了一杯,凤眸一寒,冷冷的笑靥透出刻骨的凄凉:“好,好。。。我给你,然后你就要永远离开皇宫,离开我,是不是?”
“我留下来有何意义,看着你和高逸幽大婚,然后登上那万人之上的皇位,坐拥天下成为第二个女帝?”慕绯抚着额角叹息,她颤抖而决绝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入东方若情耳畔:“我父皇死了,母妃死了,弟弟也重病不起,千里迢迢要来见我最后一面还被高逸幽的人挟持在手。。。若情,我不在意这江山姓东方,姓高还是姓墨。我只想带着弟弟和雪衣离开这里,算我求你了!”
东方若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然举杯而起,幽幽道:“陪我醉一晚,你敢吗?”
慕绯盯着她的双眼,一瞬的犹豫终究消散虚无:“为何不敢?”
若情扑哧一笑:“不怕我毒死你?”
慕绯接过酒杯,琥珀色酒中映出她逐渐舒展的眉眼,她凝视着杯中的幻象,自语般地喃喃道:“若情,我想回到小时候,回到一切发生之前。。。但就算我们能回到一切发生之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么?”
不等东方若情回答,慕绯仰头灌下烈酒,酒入愁肠,在心底弥漫开无法言喻的苍凉。
东方若情没想到她喝得如此干脆,一行泪水划过她美艳动人的面庞,其实在她的盘算里,慕绯喝不喝这杯酒本就无所谓。。。
果然,慕绯饮下酒不多时,突然眼前一黑!她慌忙按住桌角支撑身子,酒杯哗啦啦一声摔得粉碎,后脑勺漫开一阵撕裂剧痛,再睁开眼,竟是无数个东方若情的叠影在眼前晃动。。。怎么可能,她品酒时品得仔细,怎么还是中毒了!
慕绯霍然起身:“毒不在酒里。。。在。。。”
东方若情瞥一眼殿中的香炉熏香,冷冷笑道:“香筋五骨散,无色无味,两个时辰内浑身软若无骨,意识模糊,再深厚的内力都不能控制四肢的力量了。我事先服了解药,才能安然无恙地坐着与你交谈。你不用尝试逼毒,无形之毒是逼不出来的!”
慕绯的手在桌上慌乱摸索,一把夺过相思剑,转身就奔向殿门出口。东方若情也不阻拦,而慕绯握在手心里的相思剑却是越来越重,重得她几乎不能握住,一旦用力,浑身肌肉都泛起锥心刺骨的疼痛。。。
“木头,你答应陪我醉一夜了,还要去哪儿?”
“哐当”一声,相思剑从慕绯手中掉落,而慕绯望着殿外最后一抹模糊的夕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意识消散前,一双纤细的臂弯从后环住她剧烈颤抖的身子,那人紧紧抱着自己,力道大得惊人,像是一条条燃着烈火的的藤蔓缠住慕绯呼吸。。。
“木头,你的命是我的,是我的!”
“若情,若情。。。”慕绯喘息着唤她,身子向后一倒,彻底昏死了过去。
※※※※※※※※※
“木头,木头。。。”一声声阴柔诡媚的呼唤,像是盘绕的小毒蛇,窜进了慕绯的耳朵。
“啊!”慕绯痛吟一声惊醒过来,耳垂剧烈疼痛,竟是被身旁的东方若情狠狠咬了一口。更糟的是,她被强制跪在东方若情面前,双臂被两条铁链栓住,悬在半空!铁链两端由小太监冯魏与吕东璃扯住,那力道仿佛是要将人五马分尸,骨骼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总管大太监赵凛面无表情,一手拿着从慕绯寝房里搜出的包袱,一手握着漆黑长鞭站在若情身后。而脚下,一条色泽妖红的脚镣缠着慕绯的玉足,正是东方若情被罚禁足时的那条囚龙链!
东方若情见她醒转,尖锐的镂金指甲套猛地掐住她的下颔,狠狠一抬:“此情此景,是不是很像你刚入宫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跪着,也是这样看着我。。。”
“哈、哈哈哈!”慕绯奋力甩开她的手,放声笑道:“铁链、脚镣、迷香,你以为这点儿花样就能困住我吗?”
若情柔声喃喃:“困不住是么,那你动一动试试?”
慕绯秀眉一蹙,试图晃动被捆住的四肢,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血气凝结!低头一看,她的身子已被剥得只剩一件绯红纱衣遮体,从雪白肌肤到女子敏感各处都若隐若现,极是羞辱!身上遍布七八个红点,原来在昏迷时被东方若情用金针封住了穴道,竟是冲都冲不开!“呵,”慕绯蓦地抬眸:“是血影针吧?”
东方若情缓缓起身,异常满足地俯视着慕绯被她禁锢的模样:“是啊,当年你刺杀我母后时,十根血影针透体穿出,还能砍掉墨天诏一条手臂掉下龙船。你体内那股妖邪真气着实厉害,不用我们东方家的血影针还封不住呢!香筋五骨散又让你浑身肌肉乏力。。。”
她将困住慕绯的毒计逐一说来,从赵凛手里接过的九尾灵蛇鞭,红唇牵起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我的人早在东宫外候你多时,你能逃出仪德殿也会被弓箭手射得万箭穿心!木头,你自己选一种死法吧!”
慕绯紧咬唇瓣,精致俏美的容颜早已失了血色,只是望着相思剑出神。。。
眼睁睁看她对一把无生命的剑都如此眷恋,东方若情的怒火终于彻底点燃。
“她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么!”东方若情厉声吼道:“还有你拼了命要得到的四种灵药,就在这里,你来拿吧!”言罢,她夺下赵凛手中的包袱往地上一扔,四种灵药哗啦啦散落一地。。。“若情,你别逼我!”慕绯气得浑身血液都快沸腾起来,她咬紧牙关双臂一挥,拉着右边铁链的冯魏“啊”地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她的挣脱令东方若情怒极失控:“你敢反抗我!”话音未落,九尾灵蛇鞭可怕的阴毒黑气朝慕绯狠狠甩下,“啪”的一声打在锁骨。。。鲜血溅上脸颊,慕绯痛呼一声栽倒下去。
“很疼么,好玩么!沈慕绯,今天本宫所有的花样一一玩给你看!”她挥鞭怒喝,第二鞭紧接着甩向慕绯左肩,顿时打出一道刺目的血痕!慕绯的脸颊顿时因失血与忍痛苍白下去,却更激起若情心里强烈的报复快意,潋滟的美目中是前所未有的狠戾:“第二鞭,是你三年前你勾结苗疆红莲教,弑君谋逆!你敢杀我母后,我就要你死!”
——原来她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今夜新账旧账,全都要和自己算个透彻!
剧痛令慕绯意识模糊起来,东方若情停了斥骂,走到她面前掏出一个小瓷瓶,瓶口一歪,里面的液体就顺着慕绯敞露的衣襟倒了下去。。。“你!”慕绯痛得发抖,那滚烫热液顺着肌肤滑落,像是一簇火苗一直窜到下身。
“怎么样,是不是又疼又烫,还有种抑制不住的酥痒?”东方若情笑得愈加冰冷诡异:“当年沈岩给容兮然灌下这欲仙欲死的‘妃子笑’生下你!现在。。。也让你这尝尝滋味可好?”
东方若情,她果然也见过了华容殿内的浮雕画。慕绯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伤口溢出血将绯色的纱衣染得更加妖冶,她唇瓣苍白得犹如枯萎花瓣,却还有力气讥讽道:“是啊,这滋味真是销魂的紧,可我父皇和母妃终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呢,你的父亲又是谁?”
“住口!”东方若情像是被戳中了最痛处,双眸血红,疯了般又甩一鞭打在了慕绯的腰部:“我恨你,我恨透了你!当年若不是容兮然背弃誓言,与沈岩苟合,我母后不会伤心报复生下我!她伤了我母后一辈子,害了她一辈子。贱人已死,就由你这个做女儿的替她还!”
“不许你折辱她!”只见慕绯怒目圆睁地看着东方若情,突然奋力一扑,近乎自残地强行调动被封住的真气。。。拉着铁链的两个小太监惊叫着跌倒松手,两条尖锐的金针倏地飞出了慕绯的身体,太监冯魏吓得大叫:“公主小心,她要冲开穴道了!”
眼看着慕绯挥舞着两条铁链要朝自己扑来,东方若情闪身一避,撩起酒桌上的相思剑朝慕绯扔去,宝剑“哐当”一声砸在慕绯面前。。。剑柄的血色琉璃珠如一双激怒的眼盯住东方若情,剑身在地上剧烈震颤,吓得两个小太监面无人色。
慕绯匍匐在地抓住相思剑,肩头的血一直淌到手背上,绯衣少女喘息着,剑在手中停止了颤鸣,她却痛得根本没有力气拔出剑来!
一直面如雕塑的赵凛竟都不忍面对,忽然求情道:“公主,冤冤相报何时了!陛下都已经原谅她了,你还要把上一代的仇怨算在她身上么!”
“啊——”慕绯大喊一声拔剑出鞘,目光森冷而凄迷,满身鞭伤流血的人儿竟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手腕上还拖着冷硬的铁链,挥剑直指东方若情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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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东方若情惨然大笑,风眸中夺眶而出的泪水也像是窜出的烈焰:“你受了三鞭还有力气站起来?你恨我了对吗,你要用南雪衣给你铸的剑杀了我对吗!沈慕绯,小时候我们像亲姐妹一样在一起,唱歌,猜谜,荡秋千。。。你生气了把所有南海珍珠洒在地上,我就一颗颗捡起来等你回来!”
东方若情凄绝的哭声仿佛推开了记忆闸门,那一年偏殿冷宫,晚风清凉,她跑向紫藤秋千上赤足歌唱的小女孩,牵着她的手问:“你是我的姐妹吧?”星空月下,她们轮流推着彼此在秋千上迎风飞翔,单纯的欢笑卷动頽墙外的残红花瓣。父皇赏了自己一盒南海珍珠,她就尽数送给若情当礼物,那时的她们太懵懂,哪知母妃罚跪自己是何缘由。。。
那一年东方若情还是个忧郁自卑的小女孩,望着慕绯时眉眼总带着笑意,眸中潋潋柔光,楚楚动人。
“你没有回来,所有人都传言你被我母后杀了,我气得发疯,好几年都不跟母后说一句话!”东方若情哭得整个人簌簌颤抖:“七年以后你回来了,却不肯与我相认,还装成太监模样愚弄我欺骗我!”
慕绯无力地痛吟一声:“若情。。。”
“我恨你混入宫中盗取灵药,恨我错信了你,我最信任的木头竟然就是你!我忍着,拼命忍着等你向我坦白,我等来的。。。却是你和南雪衣当街重逢,就这么眼睁睁地从我身边逃走!”
“木头,伤害我很有趣吗?”
慕绯已渐渐看不清若情的脸,失血令她晕眩,“妃子笑”的药效也发作起来。媚药的酥麻感和鞭打的疼痛交织一起,如毒蛇一样噬咬骨髓。东方若情就这样看她一点点瘫软下去;慕绯脸颊涨红,两手一齐握住相思剑抵着地面,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