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于江山 完结+番外-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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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两个在外。身份特殊功夫不强,江湖阅历又浅,而且还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南无煌心中也是一阵急躁。
“我们在附近反反复复找了许多次但都一无所获,他们两个连踪迹都没留下。”东贤有些愧疚的说。
“我要去找他们。”玉函琼说完就起身朝外面走。
“等等。”曦雍的一个手下拦住玉函琼“你不会是去给玉函倧报信吧?”他话一落,离歌身边也有几个人站出来拦住玉函琼。
“阿古,退下。”曦雍开口训斥。
玉函琼站在那里一阵错愕,想不到自己已经这么不被信任,心中不禁有些凄楚。
“外面危险,你手无缚鸡之力就别去冒险了,要是再把自己赔进去岂不更糟糕。”南无煌走到他身边将他带回座位。
玉函琼没有说话,他脸上的急躁神色却溢于言表。
“玉公子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搜了,一有消息立刻会告诉你。”曦雍开口道。
玉函琼只好点点头坐在那里,也不再提出要出谷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这群人十分警惕他,担心他出去叫玉函倧的人过来对付他们。可能从今以后他的一举一动都要被这些人监视着。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南无煌问曦雍。
“我九死一生后就听说殇国出了大事,偷偷潜回来想联络熟悉的人,却发现大家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谁也找不到,就更别提你们的下落。”曦雍开口对南无煌说“后来我得知玉公子的太傅尚仲诀还在自己的府邸住着,也没有士兵看守,所以半夜就潜了进去。”
“是太傅告诉你这个地方的?”玉函琼立刻猜到。
“正是。”曦雍点了一下头又说“尚老头一把老文股禁不住吓,而且我觉得他也很惦记玉公子,所以向他打听所有玉公子可能去投奔的地方,尚老头一连说了七八个,都是姜国灭亡后你们暂停过的地方,我回去后立刻派人兵分几路去一一寻找。后来来这里的康顺给我飞鸽传书说,这里的山民提过有一个陌生人来过,而且时不时就能看见一只信鸽在这进而出入。而且康顺的信上还说这里有一座很厉害的五行八卦阵,山谷里也没有能进的去,我当时就断定在这里的一定是玉公子,所以一边联络寻找离歌的人马一边朝这里赶。”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南无煌又问。
“昨天中午,我来了之后试着闯一闯这阵,但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找离歌的那群人也没消息,我的八卦阴阳之术没有离歌造诣深别提多着急了。”曦雍说。
“接着说。”南无煌又催道。
“等到今天晚上的时候,村外又来了一批人马,天色暗加之被树木遮挡,我们差一上点兵刃相向,好在是出离歌带人找到这里而不是玉函倧的人。”曦雍看了一眼离歌笑道,离歌点了点头。提到玉函倧,大家的眼神又不自然的朝玉函琼方向瞟去,玉函琼面色有些难堪。
“离歌是怎么找来的?”南无煌有兴趣的问。
“和我脚前脚后找到尚老头而已。”曦雍说。
“然后你们就联合起来破了函琼的阵法。”南无煌总结。
“别提这阵法了,吃了我一身灰。”曦雍苦不堪言。
“谁叫你毛手毛脚的去碰不该碰的东西。”离歌嗓音沙哑的开口。
“闭上嘴好好养伤吧!”曦雍反唇相讥。
“你们见过我的信鸽?可是我的信鸽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最后一次见它是什么时候?”玉函琼问曦雍。
“呃……那只信鸽几天前被管虎抓住了,我忙着赶路没怎么吃东西,就……”曦雍断断续续的开口。
“你把那只信鸽吃了?”南无煌有点惊讶,那只鸽子可是被他喂过东西的,人吃了还有好?
“没有,鸽子烧好后络神丹的味道特别浓,一猜就是你在鸽子身上动了手脚,我怎么会吃。”曦雍嫌恶的说。
“你吃了我的鸽子!”玉函琼问。
“我没吃,扔掉了。”曦雍啼笑皆非的回答。玉函琼一阵虚脱无力,不知该说他些什么好。
“对了,我们今晚住哪?”曦雍环顾四周问。
“这里只有一间卧房,你们去山谷外面的村子里住。”南无煌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山谷外面的村子就那一间破空房,我们十几个人怎么住?再说你这里有山有水的比那破村子好多了。”曦雍大有想赖在这里不走的意思。
“你们当初随我亡命时荒山野岭不也住了么,这一夜有什么关系。”南无煌说。
“可是离歌的伤不能受风,村子里的屋子不舒服,他不能住在那里。”曦雍这才说到重点。
包括离歌在内的南无煌和玉函琼都有些惊愕,曦雍何时起这么关心离歌了?就连离歌自己和他的手下都没有提起。
“我无妨。”离歌沙哑的嗓音又响起。
“不行,你身上的烧伤非同小可,不能勉强。”曦雍立场坚定。
“那就用下仓库里的木板在屋里搭一张床,函琼和离歌今夜在屋里,我和你们在外面凑合一夜好了。”南无煌念在离歌伤势颇重又立下破阵的功过难得的让步。
“就这么定了,阿古你们几个去下边的仓库,另外几个去打些野味来再让焦月盈送点酒进来,东贤和我去生篝火。”曦雍神速的分配任务。
用不了多入,木屋外的空地上就燃起一簇篝火,来来往往的说话声将这里的气氛弄得很热闹。
“你是怎么逃脱玉函倧的追杀的。”南无煌坐在篝火边和曦雍喝酒问。
“哎,说来我和离歌都差一点见阎王了!”曦雍吧了一口气开始讲起他九死一生的事情。
第148章 篝火夜谈
燃烧的篝火烈焰熊熊,曦雍喝了一口酒开始对南无煌讲述自己经历的危机。
“我踏入鎏国境内后发现被人跟踪,所以一路上一边绕道周旋一边想办法查明跟踪的人是谁,刚开始我一直怀疑泰默龙事先得到消息派人过来对我不利,但那拨人迟迟未动手又让我觉得奇怪。”曦雍说。
“你们进入鎏国三天后玉函倧才下手,我想他们应该是在等玉函倧的命令,命令没到他们自然不敢动手。”南无煌说。
“没错,我之后逼问他们口供也确实如此。”曦雍说。“因为一直甩不掉他们,所以我打算先发制人,部署周密后那群人果然落入圈套,之后在我审问之下才知道殇国已经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解决掉那些人之后我一边朝殇国赶一边又派人去打听离歌的下落。”
“你没找到离歌就先回了殇国?”南无煌问。
“你以为我回来的就这么顺利吗?我一只脚还没踏出鎏国满园,泰默龙的杀手就到了,显然他和玉函倧早就暗中串通。泰默龙的杀手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怪不得你曾经带着玉函琼离开鎏国时被他追杀的那么惨。”曦雍摇头叹气,这次他也体验了一把南无煌当初的困境,心中不免感叹。
“当初泰默龙追杀我时带了仅仅数人而已,难道这次他派了百十号人要取你的命?”南无煌打趣道。
曦雍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脸色苦闷的喝了一口酒。
“他真的派了上百人来杀你们十几个人?”南无煌有点不敢相信。
“我这一队一共十九人,离开鎏国之后只剩下六个,那些都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家臣死士,他们世世代代都侍奉我们曦家,虽没什么深的主仆之情,但凡养个猫狗也是有感情的吧。”曦雍面色沉重的说。
曦雍没有给南无煌讲述他们死里逃生的惊险过程和惨烈程度,那种人数上的差距只要稍稍一想就不难揣测到当时的腥风血雨。
“我回到殇国后得知事情比我猜的要严重许多,很多反对玉函倧的大臣直接被满门抄斩,权利几乎都被集中在玉函倧的几个心腹手里,太上皇和皇太后在宫变当晚就已经遇害。之后我用我们家独有的联络办法找到了管虎和焦月盈还有康顺,整个曦家就只剩下他们三人芶活。”曦雍的语气越来越沉重。
“后来我传书让潜伏在广丘的探子去找离歌,自己就寻找一切能找到你们的蛛丝马迹,之后我找到尚老头的宅子,向他打听了玉函琼的事情。你们既然是一起在宫里消失的就一定会在一起,他去的地方必然有你。”曦雍说。
“尚仲诀要是认出你来再去告诉玉函倧,那你岂不是自投罗网?”南无煌问。
“我当时蒙面,他没认出我是谁。”曦雍简短的回答。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仔细讲讲。”南无煌又说。
“我动用了丰原钱庄的人脉,派人四处查访这些你们可能在的地方,而康顺和管虎焦月盈被我派到这里,之后他们就发现玉函琼出入的踪迹,我得到消息也立刻赶了过来,今晚和离歌汇合后就进来了。”曦雍说。
“离歌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看他脸色苍白,应该伤的不轻。”南无煌说。
“他在广丘的凶险程度不下于我,只是易恭嗔的杀手来晚半步,那些人到达客栈时离歌已经跑了,不像我被人堵个正着。”曦雍有点自嘲的说。
“他的伤是怎么回事?”南无煌问。
“玉函倧的人比易恭嗔的人先来半步,离歌寡不敌众且战且退,将他们甩掉之后落脚在野外的客栈里,没想到玉函倧的人竟找到那。幸好在这之前,易恭嗔派来探路的几个探子被离歌抓到,所以离歌就来了这么一出诈死的把戏,玉函倧将客栈烧毁,离歌用易恭嗔的探子代替他路人,而他们就躲在客栈的地窑里,等第二天火势熄灭所有尸体被清理出来后玉函倧的人才断定他已死,那些人走后离歌这才从废墟里九死一生的爬出来。”曦雍简要的说了出离歌的经过。
“他的伤是怎么回事?”南无煌不解。
“客栈着火的时候他躲闪不及被一要烧断的木梁砸到后背,在地窑里时因为一点内家功夫家外家功夫都不会,没办法屏气所以吸进不少烟。”曦雍说。
“之后离歌就带人回到殇国,所有人联络不上后找到尚太傅那里。”南无煌替他把下边的话说完。
“正是,不过他比我胆子大,就这么让部下带他进了尚老头的府邸,那老头还以为离歌死不瞑目来索命呢,加上离歌沙哑的嗓音吓得尚老头把祖宗十八代都说的一清二楚。”曦雍笑了一声继续道“离歌知道在他之前有人来找过尚老头打听玉函琼的事情,猜到可能会是我,所以他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将这些地点一一查找,当我在来这里的路上时就已经被他查到了我的踪迹,所以他也朝这边而来,仅仅比我晚到一天而已。”
“没有离歌你要破这阵需要多长时间?”南无煌喝了一口酒问题。
“这阵法巧妙极了,我这种外行人至少也需要四五天。”曦雍说完又辩解道“离歌要是没有我在旁边辅助他至少也要两天时间。”
“所以你们双剑合璧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进来了?”南无煌打趣的说。
“双剑合璧?我喜欢你这么说。”曦雍顽劣的笑道。
“离歌的府邸如何?你不像你孑然一身,他上有老母下有儿子,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算是冷静如他也未必会隐忍得住。”南无煌说。
“据我所知离歌的家眷被玉函倧抓住,为了引他出来还没有下杀手,希望段逯和景衍这次回去能顺利将他们带过来。”曦雍道。
忽然间,曦雍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南无煌。
“瞿述被你派到哪去了?怎么一直没见过他?还有,自从你回到殇国后我就没见过芙殇,这么标致的美人该不会是你抛弃了吧?”
“自然是我要事让他们去做,不过现在局势如此,他们暗中所做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搁置一下了。”南无煌说。
“什么事?”曦雍问。
“机密之事不能妄漏。”南无煌神秘的说。
“我说,玉函琼你打算怎么办?”曦雍凑过来朝木屋的方向瞥了一眼小声问南无煌。
“我不知道。”南无煌心中混乱的说。
“你要知道玉函倧手里有多少条人命,单单是宫变那晚就上千人被屠杀,接下来的几天皇城内更是鸡犬不宁,他的威慑力一确定后才开始渐渐安抚人心,不得不说他这招先恶后善的办法确实吓住了不少人。”曦雍说。
“皇城内现在如何?”南无煌问。
“暂时稳定下来,不过我们势力除了隐藏较深的丰原钱庄外都被连根拨除,宫里更是一点依仗都没有了。”曦雍说。
南无煌脸色沉重的喝了一口酒,看着燃烧的篝火不知想些什么。
“玉函琼和玉函倧是兄弟,别说是玉函琼无形中帮玉函倧,就算他从未帮过玉函倧但他们的关系还是摆在那里的,你今后带着他又怎么有信服力的东山再起,所有人都看着你将仇敌的弟弟带在身边双宿双栖,谁能真心相信你是个要报仇的人呢?”曦雍直白的说。
“函琼欠我的已经还清了,我要杀的是玉函倧。”南无煌说。
“还清?还清什么?”曦雍嗤了一声问。
“我让他吃了逆天丹。”南无煌语气平静的说。
“什么!你疯了吗南无煌!你……”曦雍被酒呛得一阵咳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怎么说?”南无煌看着他问。
“那东西是绝世珍宝,世间仅此一颗,你竟然就这么用了,而且还是给男人服下的,要是他——他——到时候你要怎么办?”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