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为君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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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只要你放了他……”
“是吗?”他放肆地抚着她美丽的脸颊,像只戏弄耗子的猫。咬着她的耳垂。“可以,只要你将指上的环戒丢入断崖下,我或许考虑饶他一命。”
“不!”她脸色一片死灰。“我不能丢了它,不能,不!”
“随你!”他阴阴一笑!眼看命令又将逸出。
“不要……好;我丢,我丢了环戒,只要你别再伤他,求你……”她无计可施了。
“那就快点。”他的两只手愈来愈不安分。然而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救白幽绝脱离险境的她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更遑论抗拒了。结果这暖昧景象看在听不见他俩对话的白幽绝眼中,是无以复加的沉痛,和深深的鄙夷。
环戒脱下了,满心以为皇太子会格守诺言的秦忽兰将锦陵环戒紧紧合握在掌心中,粉拳不住地颤抖着,她真的不。想不愿不能啊!这只环戒是她和白幽绝之间的爱情与承诺,这一扔,岂不是意味断了他们之间的情缘。
“还不丢是吗‘!”他吻上了她的颊,邪恶地道:“一……二……”
“够了!”她牙一咬;忍着椎心苦痛,悲伤地将锦陵环戒扔出去。
含悲的宝物无奈地顺着抛物线坠下,不能自主地掉下了那万丈绝崖中。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气息宠罩住了他,白幽绝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一阵宛若惊梦的洪钟狠狠撞醒了他。是呀;他该醒了!最后一丝的希望跟随着那只环戒掉下崖底而全然破灭了。
他空洞地望着遥远的她,她为何要流泪?既然她连这只最重要的信物都能视如敝展,那她还有何事不敢为。于错万错只怪自己错爱她太深、错信她太浓,这才导致今日被困的下场,不但自身受嘲弄,还害死了千条无辜人命。
“白幽绝,生命可贵,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降是不降广卓尔莫烈紧抓机会,厉声再问。
“笑话!”他不顾伤口依然直流的鲜血,放声狂笑!悲枪的笑声响彻云霄。
“父王……”秦忽兰泣不成声地。提着仅存的余力再次对白幽绝嘶孔,再次强迫自己迎上那对令她心颤的寒酷眼眸。“幽绝,听我说……”
“住口!”白幽绝震耳欲聋的斥喝震住了众人再出言。“我这身体,你们这群蛮子没有资格指挥我该如何做。”威凛如天神的气势当下骇傻了包围住他的众元人。“尤其是你……”如匕首般的锐利嗓音直直刺向她。“秦忽兰。”
她傻了!身体恍若裂成万段般,叫她根本无法呼吸。他终究还是认定她背叛了他。
“他……不……”她心碎的摇头。
“秦忽兰,我不会原谅你的!”冷森森的语句直透她的心房,恐怖得可怕。“你今日所赐予我的!来日我会一一奉还,你安心地等着!我绝对会再来找你的。”
“不!”她倏地惊恐大吼,瞬间明白他接下的举动。但无力摆脱皇太子箝制的身躯根本来不及动作,所以也只能眼睁睁地傻望对她撂下重话的白幽绝冲破了元兵的包围,狂飘至崖边后,竟毫不犹豫地就纵身往万丈深渊跃下,消失在那不见底的深崖中。
停了!不见了!身体的感官一件一件地失去了作用……
耳畔的杂紊瞬间也全静止了……
呆了!傻了!他怎么能够丢下她?他怎么能够含恨对她?他怎能……
不!不!不许的!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许的“啊!”她呕心泣血地嘶吼一声,软软的瘫倒于地。只见与雪一样苍白的容颜比冰还冻,“也只见她神情缥缈地不断低喃道:”不可以的,我不准你误会我。不准、听到没有、不准!”
“能解决掉这个大祸患,平阳公主功不可没!待我回朝后,立即迎娶,册立为太子妃。”卓尔莫烈和皇太子喜不自胜地,浑然忘我互赞功劳,完全没注意秦忽兰的不对劲。
“不许的、我不许你恨我。我没有背叛你,没有……没有……”她突然痴笑出声,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绝艳的脸颊下竟然是匪蒙所思的平静。没有泪了!她只是不住地用泛白的双唇低声喃着,死气沉沉地哺着。“你不可以冤枉我,你必须听我的解释。听到没有?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得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促不及防下,她摹然掠出;速度已快之猛,竟然无人能拦得住她,更遑论那两个被喜冲昏头的卓尔莫烈及皇太子了。
待众人定神看清时,只来得及哑口见她纵身一跳!赤目地看着她娇俏的身影隐没在不见底的黑暗中。
顿时,寂静又掩盖了所有的杂乱,众人再次傻愕。
茫茫的浓雾夹带着呼啸狂风掩盖住整个落英崖,雨丝也开始不断地飘着……飘着……
第七章
再见的序曲西元一九九六年……
那是一张寒若冰霜的脸和一对被恨火所遮掩住的黑眸“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关于秦家的一切。”
被称为总裁的男子紧度着浓眉,他快速且有力地翻阅着得力助手所辛苦收集来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看着、一点一滴地铭记于心,半分不遗漏。
看毕后,资料被重重合上,那张深不可测的俊容瞬间蒙上一层噬血的阴狠,令得站于他跟前的秘书心惊不已。
“很好!”他终于缓缓的开了口,嗓音虽然飘飘忽忽,却诡谲的宛如一道死亡奏鸣曲,幽幽地上达天听。“你们所欠我的,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们一样一样的还给我,一样一样的偿还……谁都别想逃过。”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小的灯,晕黄的光线微微照在一张书桌上头,在案上,则置放着一本纸张泛黄、显然年代久远的古书。不知是从哪渗进来的风?吹飞了书页,独留一张厚质纸料的底页,而底页上头,竟然还烙印着两行奇怪的词句……
灵魂的轮回会重复着转生与消灭。
若是情缘未了,必有相逢的一天。
蓦地;这两行字突然窜变成一股强力电流,醍醐灌顶似地直直劈进秦若彤的脑海中,震得她血色尽失,神智一片混饨,无法思考……
倏然,灯制的声响扬开;昏暗的卧室里顿时大放光明,同时也照亮着一对表情各异的男女,他们对峙着……
“如何?我还等着你的回话?”低沉淡漠的男性嗓音虽然打散这层寂静空气,但他那张无懈可击的俊挺面孔却也同时带来浓浓的压迫感,这间宽敞的卧室没有因为光的降临而显得明亮,依然暗沉的可怕。“说呀!你不是已经看完这本古册?”
秦若彤那张美丽到令人屏息的面孔总算抬了起来,她压抑住内心强烈的波动,口吻尽量显得无谓,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虽然白幽绝和秦忽兰跌下了断崖,但我相信他俩必能比冀双飞,从此隐居于世外桃源。再也不必因为尘世上的牵绊与纷扰而茫然、矛盾,甚至必须仇视相对。”
“会这样!”男子的浓眉高高挑起。
“难道不是吗?”秦若彤反问。
“当然不是!”他笃定地道。还一步步的倾近她,直到走到她面前时,修长有力的手指竟然执起她形状娇好的下颚,而骇人的口吻则在她鼻前飘着。“他们怎么可能会远离尘世、共结连理?他们又凭什么会一辈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呢?告诉我,他们凭什么?”
“就凭他们相爱、就凭他们是恋人,这足够了吧。”她抑制住恐惧,正眼对望。即使他的笑容看上去性感无比,但在此时此刻,她浑然只觉得害怕。
“别忘了,这白幽绝可是恨透了秦忽兰的背叛……”他才开口。
“不对!”她立即抢口。秦若彤不知自己为何突然会变得这般激动。“秦忽兰并没有背叛他,没有!”
“是吗?”男子显然因她的答话而感到不悦。
“是的!”
四眸混乱地交错着,对峙的空气开始撞击出强烈火花来。好半晌后,男子脸上的冷凝才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玩味。
“就当她没有背叛他好了,只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白幽绝从万丈悬崖上这么一跳下去,你以为他还会有命在吗?告诉你;没有人可以活着的,不单如此,还会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埋于昏天暗地之中,永不见天日。而在幽冥中的白幽绝将会永远记得,是秦忽兰害他至死……是她……”
“够了!够了!”她激动地喝阻他继续吐出那些残酷指责,失控地直嚷道:“白向楼,你莫名其妙的塞了这本毫无历史根据的书册逼着我看完它,又对着我问上这一大串莫名其妙的怪问题,说着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想干什么?干什么呀?”
“你的意思是在说,你并不相信这个故事是个真实?”他深邃的黑眸闪着危险的光亮。
她突然顿住,咀嚼着他的话。她是不想相信、不愿相信,但鲜活的影像却从她放下古书后的那一刹起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回旋,清晰的恍如昨日梦,好似在证实着,她的的确确经历过其事……
不!不可能的?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想管那么多、更不想再听了……”她拼命摇头,再也受不住他咄咄逼人的质问。
“害怕了是吗?”他面容紧绷,完全不放过地。
“我为什么要怕?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罢了。是的;你只是个陌生人。”
他突然笑了出来,因她的话。“你居然说我是个陌生人?”
他的嘲弄刹那间劈得她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他的笑脸更是在她眼前扩大扩大……是呀!激动失控的是她,真的忘了自己与他的关系了。就在六个钟头之前,他们才从法院公证结婚回来,“偷偷摸摸”地取得了这场可笑的婚姻关系,双方没有亲人朋友知道发生了这件事,她怎么给忘了……
“为什么不反驳了?还是总算想起来了啦?”他的冷笑比刀锋还要锐利地割划她。“秦若彤,你最好别再忘记这件事实,你可是我白向楼花了十亿买回来的女人,就从今时今日开始,你的工作就是把欠我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还给我,还到我满意为止。”
“不!我没有欠你,也不必还你什么。”她失声地哺道。“我嫁给你完全是被你所逼,我嫁给你只是不想见我父亲名誉扫地,我嫁给你纯粹是不想让我父亲受到牢狱之灾。他听清楚没有?就只是这样,我是为了我父亲,我不是来还债的。”
“佩服、佩服!”他居然嘲讽地鼓起掌来,夹着嗤声说道:“你真行呀!转眼间就把自己捧成救父的圣女。那接下来呢?我是不是该跪地向你叩首膜拜行礼?”
“白向楼!……”她气得粉脸煞白。
“再捧呀,我洗耳恭听呐!”望着颤巍巍的她。“嗯?怎么不说了?”他眯起深邃的眼眸,手指绕过她的下颚,却沿着她雪白的耳颊轻轻缓缓地抚着,无视她僵硬起身急往后躲的凌乱步伐,一把扣住她的身体,迫她仰首向着他,还把那张无懈可击的俊脸逼到她面前。“其实你根本不必浪费唇舌。因为任凭你再怎么大声叫嚣,终究无法改变这一件事实。你……秦若彤,再也无法摆脱我的掌握!”
她倒抽一口凉气,整个身子全冰了。脑中的神智更是突然被他眼中的异光给整个吸了去。朦胧中;她脑海中居然浮现出古书册里头的一幕场景……那是白幽绝在投入落英崖前最后回眸那一刹!那一道深深不甘的眼神、那张强烈至极的憎恨脸庞、还有那一句“我不会原谅你”的厉斥!
她战怵了!接着开始语无伦次地低吼道:“秦忽兰并没有背叛白幽绝。秦若彤也不是来还你债的。不是、都不是……不是呀……”她心神俱失地尖喊一声,使劲大力地推开他之后,就直直地往门外冲去。可是只跑了半步,她轻盈的身子就整个被白向楼粗鲁的抱住,硬是将她籍制在他那浑厚的胸膛中。
“想逃!”白向楼的口吻渐渐地不稳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狂喊,身子使劲的扭动,穿着高跟鞋的长腿也拼命地踢险他。然而她每一次的攻击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闪过,没两三下工夫,她匀称的双腿也被他牢牢禁围住,失去了自由。
“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十亿新台币溜走!”他问话的面容是一片阴沉。
“放开我……放开!”一心只想逃开这梦魔的秦若彤根本听不进他的问话,心中乱成一团,恐惧地嘶吼着。在每挣不开的情况下,她使出了全身唯一受她指挥的嘴儿,口一张,不顾一切地就狠狠咬向籍制住她身子的壮硕铁臂……
“啊!”呼痛人竟然还是她自己,秦若彤只觉得眼前一花,娇柔的身子就让他毫不怜借地狠狠扔上床褥去,她挣扎地想起身,可是他的重量和高大的身躯却在下一秒钟就罩上了她,叠在她的上方,结结实实困住了她。
尽管隔着衣衬,但他身躯密密的覆盖已传给她不安的战怵感,这种暖昧的贴合也总算把她浑愕的理智整个震醒过来。
“别……不要!”她意识到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