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风流公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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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忙道谢。
“那观主且与我们几个都相相面好了,可不能厚此薄彼!”王熙凤忙道。
、第十四章 林家子身强体健,修道法养气静心
观主与几位国公府的公子小姐们相了面,个个儿都是好的,就连迎春那老实得木讷,也被说得是——“莫争莫斗莫仇怨,半世柔情半世安,寿禄喜财全在手,谁言娶妇当娶贤”。却虽然是个打油诗,可好在寓意有趣儿,贾母也听得高兴,连忙又是添钱敬奉香油之类,只把那观主美得脸上都笑开了花儿了。
众人又说笑了一番,贾宝玉更是撒娇卖痴的要贾母跟他一同去赏花,说是踏雪寻梅最为风雅了,没奈何,鸳鸯也只能找了最暖和的皮袄子给贾母穿好,又戴上了那狐狸毛滚边儿的抹额,还拿了暖手炉给她抱着,这才又拎了一件绛红色的猩猩毡外氅,跟着出了来。其余几个小的,也穿得暖和,就是王熙凤,因为有了身子,不能在外冻着,就没跟出去,而是在客舍里由着平儿陪着休息。
说笑间,几个人就到了这院子里,却见那雪压枯枝的景色,别致得很,贾宝玉却不喜欢,只盼着能寻到那红艳艳的花儿,看一眼也是颜色好的,心里也方才安稳,而这雪压枯枝的景致,偏偏黛玉最爱,只喜欢这般情景,花枝枯败,雪色却好,让人心中恬静,再无那寻艳觅色的意思才好。
只听贾宝玉道:“这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许是前面就有红梅了,折了几枝回去给你们插在花瓶里不是更好?”
“二爷可小心些!”袭人忙说道。
“有李奶奶跟着呢,我们也不是死的,二爷小不小心,还不是我们的事儿。”晴雯却专门儿的拿捏着袭人,只把袭人那话说到了歪处去,却也在理,原本当主子的只要不是自己一门心思作死,那小不小心的还不都是下人们的关照,哪里就是要主人家小心,自己就能甩手的?尽管袭人没有甩手的意思,可晴雯那话一出口,就把袭人摆在了那个位置,只把袭人气得脸蛋儿通红,再说不出话来。
贾宝玉瞧着袭人眼眶发红,这才忙过来打圆场,道:“你且别招她了,说不得呢。”
晴雯这才过来赔笑,道:“花姐姐不会就因着我多了句嘴就生我的气罢?”
袭人自打进了荣国府就是打定主意要做贤惠人的,一见晴雯过来赔笑了,连忙打起笑脸,道:“妹妹且别乱说了,我哪里就生了你的气呢,只是这天冷风寒的,宝二爷又不知道收敛,我是生自己的气呢。”
这般一说和,贾宝玉这才笑了。而这丫头们的事儿,几个主子之中也只除了黛玉跟林玠,是没有谁注意这些的。
黛玉在意,是因为她已知道那袭人与晴雯之间的纠葛,更知道袭人平日贤惠十分万分的,却是一张嘴就害死了晴雯,她当年还为她所蒙蔽,只以为她是好人,却是真真儿猪油蒙了心被燕儿啄了眼。
而晴雯,她也没想到,她舅母那几句话偏偏是指着她来的,即便那话也是袭人等人暗地里传给了她,她也还真以为晴雯她们真的勾引了贾宝玉,实际上却是完全颠倒了,竟然是袭人做了这赖账的事儿来,真真是可笑至极。
以往的这些,自打那警幻仙子说与她听了,便都慢慢清晰了起来,可清晰了也不过就是跟用笔记录在本子上一般,之前的那种种缠绵情意,却是体会不到了,因而现如今的林黛玉,便只是七岁的黛玉罢了。
至于林玠会注意这个,实实在在是真与他是林玠没多大的关系,倒是因为他本是红云,对这凡人,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也没什么想法的,也不说瞧不上这下人低人一等了或者当主子的就高人十分了,而那晴雯跟袭人让他姐姐觉得有趣儿,过多注意了,他也就自然注意,却没什么别的意思。
可贾宝玉却觉得自己得了知己了。
这贾宝玉是与旁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眼里不分什么官民也不分什么好坏,只有这年轻女孩子跟不是年轻女孩子两种,要么就是男孩子却长了年轻女孩子的相貌的也是他眼里的好人一类,因此这林家姐弟关心晴雯跟袭人的事儿来,在他看来便是他们十分的善良了,更何况他们长得本来就好,他也喜欢,那这俩人便是天下间顶尖儿的大好人了。
他这样觉得,便更加喜欢他的林妹妹跟林弟弟了,于是在贾母跟前儿说话也是不着边际的,一会儿林妹妹多好多好,一会儿林弟弟多好多好,说得贾母也跟着不住的笑。也把那冰冷的寒气驱散了不少。
第二天,惜春便略略咳嗽了,忙延请大夫过来诊治,喝了一副汤药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黛玉之前身子骨就不强健,又要吃人参养荣丸的,也让大夫请了脉,却说脉象平和有力,好得很,却不像是有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一般。
贾母一听,忙给大夫封了二两银子的红包,又叫人把她一个月的脂粉钱都包起来给了观主做香油钱,自己又在三清面前亲自跪下磕了个头,这才搂住黛玉哭了起来。
“哎哟,老祖宗快别哭了,这可是好事儿啊!”熙凤忙过来扶起祖孙二人,“这可不是好事儿嘛!现在林妹妹的身子骨好了起来,林弟弟也聪慧了起来,宝兄弟也机灵多了,还不都是天上的姑妈护着咱们啊?我想啊,咱们姑爷也要成大气候了,到时候还要老祖宗给他主持主持呢,还是注意身子要紧,当心哭坏了眼睛。”
贾母这才收住了哭声,又亲自给黛玉擦了眼泪,再叫大夫给林玠瞧瞧。那大夫一请脉,只觉得脉象是没这么好的了,就跟那精灵儿一般,若是神仙怕也就这样儿了,因而并不肯再要贾母的赏赐,只说这些姑娘公子的身子骨儿都是好的,他是没得帮忙,便去了。
这一趟道观来的值。夜半无人时候,贾母躺在床上,寻思着黛玉跟林玠的事儿,一想到黛玉的身子骨儿健壮了起来,那便跟宝玉是谁也拗不断的良配,而林玠虽然是林家人,却也是她的亲外孙,将来娶了谁家女孩儿也好,到底也是她宝玉的好兄弟……这般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将来那叫一个儿孙满堂,四世五世同堂也不在话下了,心里更是快活,不由得呼啦一下坐了起来,招呼鸳鸯:“且给我端碗水来吃。”
鸳鸯应了,不多时回来,端着一碗温水,调了些百合雪花梨膏子,正是润肺清火的东西。
贾母笑了笑,喝了水,再躺下便睡熟了。
而这些人熟睡之际,林玠却带着林黛玉在那“地仙道场”的院子里学习如何养气。这养气,乃是修真第一要素,并非要把人养得气喘如牛,也不是让人闭而不呼吸,而是要养出一股气息,在体内流转,上至紫府中绕丹田下至足底,这气可随人意念而动,灵活如蛟龙入海,力气又似夔牛撞山,可长可短可内可外,这方才算是养成了自己的那一口气。
话说这养气之后又有静心一说,只是这两种方法却不是正经儿修道的门路,反而是地仙所修的旁门左道,即便是红云也是修的这种法门,之前那还有专门儿来学的,正是菩提一脉的,说是占了后天灵根的孙履真,却也见了另一处旁门左道,没学得这正经儿的一处,只以为妖道养孩儿不是正路了。
只是孙履真本就是灵根所化,与别人不同,自然是养气气为生,静心心为静,而林黛玉毕竟做了许多年凡人,这养气静心一说,也许慢慢领会。
林玠便在一旁与她护法。
养气要在单独的养气房里,这房间里不见过多饰物,只一蒲团,人进去,关上门,那周围就有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又有上仙大神的,却都是幻象,若要把气生出来,这些都要视若无物的。
林黛玉记得这个,只闭上眼,心中坚定,用力想着那一股清气从天灵盖往下钻到脚底心,循环往复。
这养气房里人如何有气循环,外面如林玠、镇元子这般修为的是必定知晓的,他二人在外面虽然是品茶论道,却只觉得一阵青草之气在房里旋转缠绵,便知道林黛玉这养气就养成了,只是上不熟练,无法控制罢了,不由得相视一笑。
“倒是只能说,你作弊!”镇元子不过四五岁的模样,做出这幅表情来,却有些古怪了。林玠瞧着那熟悉的脸,偏偏只有几岁了,又故作深沉,只笑得打跌,把那茶壶茶盏都翻到了地上去。
“你作弊了还不许说么?”镇元子一挥手,那一连串的物件儿又回了原位,“她是你生的,却是你姐姐了,你还作弊帮她,倒是我变成了累赘。”
“我还不知道的,镇元大仙还有这委屈的时候呢。”林玠连忙过去撞了他一下,“什么时候要委屈得嘴上挂葫芦了,你可要告诉我一声,我这葫芦还等着往你嘴上挂呢!”说着,不知从何处就摸出了一个红葫芦来便要往镇元子的嘴上戳。
这葫芦镇元子可是认得的,正是先天灵根所化的宝物,当年太上老君也在上面摘了那么一个,西游之中就是这葫芦收了孙悟空,正是红云这个葫芦与太上老君那个又不相同,这葫芦在外用是散人魂魄,在里面却是护人魂魄,不然红云的魂魄也早就被打散了,哪里还有今日?
镇元子一见这葫芦,气就不打一处来,抓了林玠就往腿上一按,啪啪打了两下屁股,才道:“你拿着这个还能被妖师鲲鹏暗算,还不得说你是自找的蠢货么!你可气死我了!”
林玠被他这一打,哪里还能老实的?不由得一把打开葫芦嘴儿,只叫一声,就让俩人顿时消失不见了。那镇元子再睁眼时,却见眼前一座火云宫,可不正是红云的居所?
“瞧见没,你再打我,我就不让你出去了!”林玠却十分得意了起来。
、第十五章 镇元子缘何小气,林黛玉匆忙拭泪
要说林玠手里的那个葫芦可是十分的不一般,那乃是天地初开时候的一点灵根,上面只结了七个葫芦,红云得了其一,炼制成了这九九散魂葫芦,可大可小,可容万物也可挡万物,不然红云的那点精魂也早就被打散了,哪里还有今日的林玠?
何况,即便是红云的时候,他也是平日里欺负镇元子,可真是他给人欺负了,镇元子倒是先要拿他先作伐子,说教一顿,这才替他去找场子,现如今也是如此,镇元子先揍了他两巴掌,他倒是十分生气,把二人都给装进了葫芦里的火云宫,只是一派得意,道:“瞧见没,你再打我,我就不让你出去了!”
镇元子叹气道:“你又是几岁了,非闹得跟四岁孩子一般,却不是我在惹你了。”说罢,便拉着他往外走去,却见这一处景致,正是火云宫里那红云所在的小院儿,而前面便是正殿,供奉的与五庄观也不同,却不是三清更不是天地,而是“鸿蒙”。
皆因红云乃是天地之间第一朵红云,故而是供奉鸿蒙,也就是供奉自己的生身父母的意思了。
这火云宫之前镇元子也常来常往的,只是红云一去,他便再也寻不到了,却不知道原来这地方竟然给他收进了葫芦里,又把那葫芦藏在了元神之中,这便是红云最为谨慎的一次了,只可惜,再谨慎,也没躲过那妖师鲲鹏的追杀,没奈何只能暂且入了轮回,却好在留了精魂,总算是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回来,林玠却再不想去供奉鸿蒙了,这天地之间,值得他供奉的,莫非“清浊”而已。这鸿蒙虽然初始混沌之气,可这鸿蒙一开,便散落无处,到底不值得供奉了。而“清浊”,却是这世上最为难拿捏的东西。
是你清我浊,是我清你浊,谁对谁错,谁觉?若问这天地悠悠,日出月落,但见得,他也无错,你也无错,各自由着因果,谁见得红墙自斑驳?说你渊博,说他封爵,不过是匆匆百年转眼陌。倒也分不得清浊,倒也知不得因果,哪里寻得个真淡泊!
正因为这清浊二字是如此虚无,林玠才想着把那鸿蒙换了,再也不必去寻什么成圣超凡了,只把自己做好,不惹是非也就是了。不过眼下,倒是跟镇元子这厮的因果需要了结罢了。
只可惜的是,镇元子与他是至交,只说帮他也是发乎于心,从不求什么的,因而也自然不会说要如何了结这因果,不过也好在现如今林玠也小,二人俱是尚未总角的幼儿,也不须着急。
因着那镇元子打了林玠两巴掌,林玠虽然做红云的时候也习惯了挨他的教训,却是少有这样的,自然就闹了脾气了,把镇元子关在火云宫里,威胁道不让出去,却是不可能真的不出去的,不过这样子一来,镇元子倒是不急着出去了,拽着林玠便在这火云宫里转了开来。
转了大半个时辰,林玠实在是受不得了,随地坐下,道:“你且要寻什么便直说,这些年没收拾了,就连门前的那颗你之前种下的桃树也都长得那般大了,你只说你要寻什么便是了,我指不定还能找着。”
“便是那棵树了!”镇元子一听这话,顿时大笑起来,“谁曾想居然那般大到能挡住山门了,我还以为仍是当年的小树呢,毕竟这许多年过去,你这葫芦里卖的药,说不定还未发霉呢!”
“你才发霉!”林玠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