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风流公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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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那贾宝玉跑到船上说是要带她走时,那贾元春却是不喜欢的。没奈何,贾宝玉已然安置了庄子,更把秦钟的姐姐秦可卿也接了过去,贾元春真是左右为难。在宫中也曾听说那秦可卿的,众人对她有多少猜测,却都站不住脚,实则也不过就是个放在外面的幌子罢了,真的有事,哪里还轮得到贾府得了便宜去?
林黛玉却是灵巧心思,早就看出了那贾元春的意图来,却不做挽留,只是嘱咐多少话,又让人拿了多少好东西送给元春,叫她好生养着云云,直把那贾元春气得牙根发疼却也无可奈何。
待这元春被送走了,那边林玠与镇元子却是把那五行旗也找全了,拿了太上老君的金刚圈跟紫金葫芦,又偷了冥河老祖的那两把宝剑,便去斩断天道的因果轮子上的那千机丝了。
这千机丝,顾名思义,丝线一样的玩意儿,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机关重重,天道虽然融入鸿钧元神,却也有身外化身,便是那因果轮子,谁种下因了,那果就由着那千机丝拽着,连接到他人身上去的,这番风流公案,却是如此的一团乱麻,只斩断了便没了它的。
林黛玉知道林玠与镇元子去断了风流公案,自己却在船上干着急,左右都不是,也不敢出门,只对着那门窗上的符咒发愣,恨不得自己就能飞过去帮着一同斩断千机丝。
忽地,船一沉,却是二郎神走了进来。
“真君。”黛玉此刻,已然急得红了眼眶。
“他们无事,却是叫我来寻你上去。”二郎神这般言道,竟对着黛玉伸出手去,那黛玉蹙了蹙眉头,却不肯伸手,竟然能往后退了两步,反手抽出佩剑,怒道:“你是何人,竟然冒充真君,欲害我邪?”
那冒充的二郎神凤目圆睁,竟从双目射出两道金光来,似要杀了黛玉模样。黛玉连忙挥剑抵挡,这船舱之内,乒乒乓乓,竟如同演武场一般无二了。
这船本就那么一点儿大小,主子住的屋子跟下人住的不在一处,却是紫鹃这般的一等丫鬟与黛玉同住,因而这动静一大,且黛玉的法术并非如何的好,那来人又是有些手段的,便将这阵法破了,故而紫鹃听见了这动静,却躲在屏风之后偷偷瞧见了,吓得不轻,翻身就往里屋跑。
“哼,你这丫头不识好歹,今日就要你先升天!”那装作二郎真君的,忽地幻化了相貌,却是个半大的娃娃。
“你今日也得不了好处去!”黛玉也不示弱,口口声声要与他打斗,却也知道自己本事不行,心中暗自悔恨,正打着,忽听得一声怒喝,登时一道流云金光从天而降,正击中了那半大的娃娃,将他打到水里,紧接着便是一道黑影冲进水中,捞了那娃娃上来。
正是二郎神真身到了,却也把那阵法俱都补全,更是吹了些安眠虫儿给旁人,总算是保住了这番秘密。只那紫鹃,抱着一块二郎神的牌位冲了出来,见无人与她姑娘打斗了,扔了牌位抱着黛玉就哭,却是真的吓坏了的。
这时,二郎神方才让哮天犬抓着那娃儿走了进来,宽慰了二人几句,只说这娃儿乃是天道的千机丝所化形而成的,因着怕林玠他们去动手,便要自己来先捣乱,又留下了一块玉简给黛玉做传声之用,这方才驾云而去。
待紫鹃回过神时,天上忽然狂风大作,又有雷雨交加,却不过只有片刻,便又是风平浪静了。此时,林玠方才带着镇元子回来,正拎了那娃儿的一条断腿丢到地上,化作一缕青丝的。
、第三十六章 绿林侠客少年老,万种愁情一朝消
紫鹃此时竟然冷静了,把外面瞒得死紧,但凡有别人要进门的,她也俱都拦了回去,只说姑娘累了,大爷跟姑娘略说说话就都歇着了,连雪雁儿也不放进门来。虽说这就成了恶人,却不叫人知道姑娘跟大爷的秘密,她到底是忠心的。
只林玠,将事情略说给了紫鹃一听,黛玉也知道他去断那千机丝万分凶险,却也难以现下就暗生下来的,便叫紫鹃端了参汤来给他补神,却不管那镇元子。
镇元子也不愁,就着林玠的碗,直接就喝了一口还砸吧砸吧嘴儿。
“快休息吧,别的也莫要多想了,只看明日。”黛玉仍旧当是没瞧见镇元子,安顿自家弟弟安眠,谁料那镇元子也不客气,直接就爬上林玠的床来,气得她却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只一肚子的火气。
果不其然,第二日,皇帝驾崩的消息是天下皆知了,而一直阴沉沉的天气,也渐渐放晴。
林玠睡到日上三竿才揉着眼皮子爬了起来,见雪雁端着水盆儿,便洗了脸净了手,出去看看这难得的天色放晴,昨夜一同与他睡下的镇元子,却是不见了踪影。
这船儿马上便要到了扬州,他们也必然不能这般肆无忌惮,也好在那风流公案的引子给断了,这现如今留在红尘之中的那些上仙们,各自有各自的缘法,再不必非要受着那些气,便是贾府,现如今也是冷清了多少去,林玠只往京城路过,远远在云头上往下一瞧,也是只剩唏嘘而已。
但也听闻因着皇帝驾崩,元妃又因护驾而去了,贾府到底还是买了几个姑子在内院里僻开个安静的地方建了个家庙,却是为了元妃祈福的,又有个姑子中最为顶尖儿名唤妙玉的带发修行人,跟着一同住了进去。
然而即便住进了这些姑子又能如何?林玠隐隐瞧见这贾府之上阴云密布,乌黑之气罩顶而下,定然是气数已尽的征兆了,莫说是要住进姑子,便是住进来了金疙瘩也是转不了那运到,得不了个好结果的。
也因着这个,林玠将这些原原本本说与了贾宝玉听。
“若是真的如此,那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人安好,别的俱都散了又能如何?”贾宝玉也知道这些年来贾家为富不仁,做下了多少的孽债来,现如今就算是家散了,只要人在,也便是好的,其他的他也不求,便是能叫他的老祖宗还在,老爷太太还在,姐姐妹妹还在,他也就安心了。
“你这些时日,还劫了自己家的一些银钱,也算是件好事。”林玠也替贾宝玉看了他身上的功德簿,方才知道,这人之前虽然未曾积攒下功德来,却也没有损了阴德的,与他家的另一个爷们不同,因而也愿意叫他在外面自己闯荡,便是在绿林之中做了个侠客,也要好过在那樊笼之中被人拿捏,便是锦衣玉食又如何。
若非有林玠这个表弟兼着师父给贾宝玉指路,只怕他也的的确确便是一辈子被人拿捏了,将来与谁成亲与谁有孩子也都要受人制约,便是见了那些不平事,他就算想要发火,也是无火可发,指不定还如他老爷一般,只会事后说说风凉话,感慨一下世风日下便罢了的。因而,贾宝玉只把林玠当成了他的亲师父一般,虽不说言听计从,可也没差多少了,便是出门做些“买卖”,也要先问过了,若是有那为富不仁的,他便去劫了,若是有那与人为善的,他还要护着。
而秦钟一直与他同进同出,二人形影不离,感情益见浓厚,便是做那些“买卖”也是同去的,却也叫柳湘莲一旁羡慕。
要说最为让人羡慕的便是林黛玉了。她虽然是女儿身,只是这本事不弱,便是捆上这三个人也打她不过,那镇元子也为了讨好她,费劲了心思寻了无数的宝贝给她炼做法宝护身的,却不是为了行侠仗义,她也不再把那些世俗规矩放在眼里了,甚至另起山头,做起了治病救人的活计来,却是轻纱覆面,为人也甚为稳重,虽然不说就是那巡盐御史的千金,只说是山野女子,也被敬做是天仙娘娘,生受了多少香火不提。
倒是林如海,在那官位上坐久了,眼见着自己这一双儿女得了那天大的本事,镇日里飞天遁地的,虽然不叫下人们发现,却也是个大事情,何况,那往来的也都是神仙,动辄那二郎神一来带了哮天犬的,倒叫家里的看门犬真真儿是惊恐万状伏地不起。这
林如海却不是不开化之人,每每见了儿女的本事,也不时想起亡妻来,只觉得儿女都是神仙般的人物了,亡妻必然也是天仙下凡,自己却是天大的造化,万般的愁肠也俱都收敛了起来,只盼着得了儿女继,也不求升官发财报效皇恩了,便也没有两年,上了折子请了以病致仕。
“要说姑父这决定下得确实不错的,这位置也不是谁都坐得的,坐上了,又如何能独善其身?莫不如就这样早早离了,还能得个所谓的‘皇恩浩荡’。”贾宝玉一旁将切好的苹果端给秦钟,却转过头来对林玠说道,“只不过,大姐姐每日哭哭啼啼,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些。”
“要叫她好些,你只等贾府败落,把你太太接出来便可了。”林如海对这位侄儿,却也没什么芥蒂,虽说之前也叫人查了查那东西二府的事情,心中对儿女有些亏欠的,现在却因祸得福,何况那些挤兑,却也不是贾宝玉的缘故,他到底还是喜欢这个孩子的。
宝玉连忙点头,道:“姑父所言极是的。”
林玠也笑道:“话确是这样说的,何况等到时候你把老太太也接过来,大家仍旧亲亲热热的,怕不是更好?”
宝玉忙摇头,道:“却不敢这样了。我与鲸卿之事,她们未必受得的,倒是各自有各自的庄子,平日多走动便是了,何况……”他一叹,又道,“我之前那不谙世事的性子,痴傻呆愣,却不也是被她们惯出来的毛病?只自己多闯荡,在武林中立足,可比那做什么仕途经济更为得我心意。”这话一出口,到底给自己招来了林如海的一记敲头,却不甚疼痛,只比他老爷打得轻,倒是十分有趣。
两年后,那贾府果然败落,即便是有所谓的元妃救驾也无力回天,实打实地落了个树倒猢狲的下场,却是被发卖的女眷早早被买了回去,而那老封君贾老夫人虽然没遭难,可也被惊吓得中了风,没两天也被接走,再查,便是杳无音信。
一时间,四大家族便陨落得七零八落,曾经盛极一时的那东西二府的巷子,现如今也赐给了其他官员,也有叫卖商贩偶尔经过,却也不复当年繁华。
这一日,这巷子来了两位道士,却一不化缘二不看相,只从南走到北又从北走到南,再回头去,看见的便是那西风卷了枯叶,打着旋儿落在巷子当中。
“这一过二十年,可见了人间的起落?”一青衣道士开口言道。
“一过二十年,但凡有什么起落,却也不过是转瞬间,便见过沧海桑田,这起落又比那沧海一粟强到哪里去?”红衣道士笑道。
二人这方才相视一笑,转身慢慢离去了,身后却隐隐传来一声清歌,唱得是——
只道是天也老,
只说是海也干,
却谁见那沧海桑田?
说你是神仙,
眼见着那繁华散,
却也落不得你一声叹,
唯见那红尘打滚,
谁人得心安?
只听过风摧残,
只传过苦熬寒,
却哪知是风流公案?
说他本有缘,
何求的爱恨愁怨?
却比不得那一茶一饭,
唯求得手起刀落,
万种情愁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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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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