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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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又要去盗墓?”莫传延开门见山地问。
“这不叫盗墓,”苏泽解释道,“我们只是去……呃,寻宝。”
“说白了不就是盗墓么?”莫传延面无表情地下了定义,“反正都是不正当行为。”
“怎么不正当了,”苏泽据理力争,“我这是为考古事业做贡献!”
“说是为了考古,你们有国家认证的考古资格证明吗?”
苏泽噎了一下,婉转地道:“我……我爷爷有。”
“你爷爷又不是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早就不兴那一套世袭制度了吧?”
苏泽被他冷嘲热讽的刺了几句,有点受不了了:“我们要干什么是我们的事,你如果不乐意参加,没有人逼你啊,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当然没有兴趣管你们的闲事,但你们把骆柒拉下了水,用的还是骆氏的收藏品,一旦追究起责任,骆氏便脱不了干系,这我就不能不管了。”
苏泽还想说什么,忽听“嘭”的一声闷响,莫传延脑袋一震,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随即整个身子一晃,便两眼一翻,栽倒了下去。
在他的身后,陈希扬手持平底锅,冲苏泽抬了抬下巴:“你又不是什么伶牙俐齿的人,跟他废话只会让你自己吃亏而已,这个时候你只要用暴力解决就可以了。”
苏泽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被敲晕了的莫传延,又看了看突然出现的陈希扬,愣了半晌才问:“陈希扬,以莫传延的警觉度,你是怎么靠近他的?”
陈希扬撇了撇嘴:“普通人的速度无法靠近,难道我就不会用瞬移术啊。”
苏泽不得不感叹,特种兵那种侦查与反侦查的技能,到了陈希扬这里,貌似……不太顶用?希望莫传延醒来之后,不要太受打击。
骆柒走到莫传延身旁,蹲下身来幸灾乐祸地戳了戳他的脸颊,确定他晕得很彻底了,才抬头问道:“这家伙该怎么处理?我总觉得,他醒来之后还是会百折不挠地坏我们好事。”
苏泽提议道:“把他赶出鬼街不行么?”
骆柒摇头:“现在他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我们要做的事情,我怕放他出去之后,他会把我们的计划全部泄露出去。”
陈希扬凉凉道:“要不干脆杀人灭口?”
骆柒往旁边跳了一下:“这种事情我可下不了手。”
“那就干脆带在身边嘛,”陈希扬顿了顿,改口,“不,是绑在身边。只要他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他就没有机会搞什么小动作来破坏我们的行动了。”
苏泽和骆柒一齐向他投去迷惘的目光:“怎么个绑法?”
片刻之后,骆柒抬起一只手,看了看铐住了自己左手和莫传延右手的那副手铐,问道:“陈希扬,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苏泽嗤笑一声:“他对这种玩意儿一向很有收集癖好。我小时候如果敢跟他对着干,他就拿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我,手铐这种道具都已经是小Case了。”
骆柒向苏泽投去一记无限同情的目光,然后又落回到自己手腕上:“还有一个问题,为啥非要把我跟他铐在一起?”
“因为这个大麻烦是你带过来的,”陈希扬摊了摊手,“所以你得负全责。”
骆柒无话可驳,想了想,又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但是这样很不方便啊,难不成我吃喝拉撒都得跟他捆绑在一起解决么?”
“等开始行动之后,我们四个人就是一个紧密合作的小团体了,彼此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越能保证大家的安全。我这样只是让你提前适应这种情况罢了。”陈希扬顿了顿,“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骆柒摸了摸鼻子:“暂时……嗯,没有了。”
莫传延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了沙发上。
骆柒和陈希扬仍在研究“河图洛书”,对东海沿岸每一个有可能藏有古墓的风水宝地都进行一次堪舆评估,然后筛选出几个可能性最大的地方,打算先去踩点。
莫传延一动不动地躺着,面色冷静地回忆自己之所以会躺在这里的原因。然后他就想起了晕厥之前后脑勺上那一记振聋发聩的重击。
怒火腾地一下窜上了胸口,他猛地坐起身来,右手无意识晃了一下,发现沉得厉害,有一股尖锐的拉扯力勒得他手腕生疼。
“嘶”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听见身旁的骆柒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左手手腕,转头看见他坐了起来,忍不住埋怨道:“你能不能轻点儿?”
莫传延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手腕上那副崭新的手铐看了半晌,然后视线顺着手铐移动到另一只手的主人身上,周身开始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他晃了晃手,咬牙切齿两字一顿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手铐啊。”骆柒故作天真,“你该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为何,手铐,会在,你我,手上?”
“陈希扬说,为了防止你泄露机密,今后的一段时间内,你必须和我们捆绑行动。”骆柒非常聪明地把陈希扬推出去做挡箭牌。
陈希扬耸了耸肩:“没错,这是我的主意。你后脑勺上那一下也是我打的。”一脸你能拿我怎么着的无赖表情。
莫传延伸出手:“钥匙。”
“没有。”陈希扬很快驳回,“我傻的么,既然打算铐住你了,还会给你提供钥匙?”
莫传延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加重了语气威胁:“我再说一遍,钥匙。”
“我也再说一遍,没有。”
莫传延恨恨瞪视他片刻,然后企图用蛮力掰开手铐。
一旁的苏泽非常怜悯地看着他:“你被气糊涂了么,手铐岂是人力可以掰开的?你又不是大力神。”
莫传延掰了半天没有一点效果,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生闷气。
过了半晌之后,他恻恻转过脸来看着骆柒,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捆绑行动,嗯?”
“没错啊。”骆柒隐约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刻,莫传延突然站起身,自顾自往洗手间走去。
骆柒被他一个猛力拉得脚步趔趄,问道:“喂喂喂,你要去哪里?”
“没看见吗,我要上洗手间。”莫传延的声音听起来愉悦又阴森。
第二章 河图洛书(二)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莫传延神清气爽了许多,骆柒则一脸惨绿。
苏泽瞅了瞅他们俩,关心地问了一句:“骆柒,莫传延怎么你了啊?”
“他……他居然把我关在卫生间里熏了半个小时,呕”骆柒说着,又弯下腰去干呕。
苏泽刚想问莫传延拿什么熏了他半个小时,随即会过意来,脑内了一下莫传延面若冰霜地做出如此幼稚的报复行为的画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骆柒的脸色更难看了:“苏泽,你居然还幸灾乐祸,你究竟是站在哪边的啊?”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啊。”苏泽立即收起笑容,一脸正经地表明立场。他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莫传延,凑到骆柒耳边低声道,“那什么,骆柒,你也不能就这样被他欺负了啊,咱要变被动为主动……”
“嗯嗯,我正在想对策。”骆柒摸着下巴暗暗磨牙。
很快骆柒的报复时机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莫传延在左,骆柒在右。莫传延想抬起右手拿筷子,但是骆柒偏偏像是侧边瘫了似的垂着左手一动不动。
莫传延恨恨瞪了骆柒一眼,骆柒客气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吃饭只用右手,左手没多大用处,我就习惯把它暂时闲置了。”
莫传延一字一顿地道:“但是我要用右手。”
“那就用啊。”骆柒一脸无辜,“我又没阻止你用右手。”
莫传延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那就麻烦你配合一点。”
“这手是你自己的手,要我配合做什么?”骆柒仍是一脸无辜,“难不成你还要我喂你?”
莫传延知道骆柒是铁了心跟他装傻充愣了,深吸了几口气,打算放弃自己的右手,问陈希扬:“有没有勺子?”
陈希扬一拍额头:“哎呀,你一说倒提醒我了。昨天我不小心打碎了几只勺子,又忘记去买了。不好意思啊,暂时没勺子用了,你用筷子将就一下吧。”
“所有勺子全部打碎了?”
“是啊,”陈希扬做了一个撒手的动作,“就这么一不小心,全砸地上去了。”
莫传延额角青筋暴突,眼看着就要发作出来,但他还是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而失态的话,他就输了。
然后,他神色淡定地用左手拿起筷子,动作看起来十分笨拙,刚夹了一块米饭,“吧嗒”一声,筷子掉了。
苏泽一脸认真地给莫传延示范左手握筷的姿势:“其实啊,你应该多锻炼自己的左手,握筷其实是个脑力活,可以一定程度开发你的右脑,我们现在大部分人都是左脑大右脑小,这样不平衡发展是不对的……”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莫传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断告诉自己要淡定,要宠辱不惊,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三人将莫传延折磨了一番之后,才将话题转到了他们的出行计划上来。
骆柒道:“根据灵媒御玺指示的方向,再结合我对那一带地区的堪舆评估,最有可能藏有古墓的地方是浙江省的俞源和诸葛村,我们不如先去这两个地方踩个点。”
苏泽一边翻地图,一边道:“俞源在武义县附近,诸葛村在兰溪市附近,如果是自驾车的话,我们从武义绕道兰溪会顺路一些。”
陈希扬漫不经心地道:“那就明天出发,先去俞源,再去诸葛村,一个一个地找,总能找到线索的。”
这天晚上,骆柒不得不和莫传延同睡一张床,一个在右,一个在左。
骆柒因为明天就要出发的缘故,在床上辗转反侧,兴奋得睡不着觉。这可苦了莫传延,骆柒每动弹一下,都能把他惊醒。
他忍了半晌之后,终于道:“我说你这是在贴烙饼吗,你还让不让我睡了?”
“我贴烙饼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那就把手铐解开!”莫传延忍无可忍了。
“钥匙不在我这儿,你有本事就跟陈希扬要啊。”
莫传延果然不说话了。
骆柒在黑暗中得意地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能让莫传延吃瘪至此,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你不必太得意,”莫传延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料到了骆柒此刻脸上会出现何种表情,“我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什么?”骆柒打断了他的话,现在的莫传延就像是一只被拔去了爪牙的狼,他的威胁听起来毫无威慑力。
“别以为一副手铐就能制住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骆融的弟弟,我早就把你杀死好几次了。”
“但我是骆融的弟弟这一点已是既定的事实,莫传延你接受现实吧。我哥让你必须保证我‘毫发无伤’,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莫传延又沉默了。
骆柒内心吹起了凯旋的号角,为了庆祝自己阶段性的胜利,他手脚并用地在床上翻过来又覆过去。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莫传延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恨不得咬死他。
“怎么样怎么样?”骆柒依然用极度欠揍的声音挑衅他。
“那我只能这么办了。”莫传延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压在了骆柒身上。
“……”骆柒突然被禁锢地不能动弹,怒道,“你压我身上做什么?”
“为了让你安分一点。”莫传延的声音听起来气定神闲,波澜不惊。
“从我身上滚下去!”
“不,我觉得这样睡起来更舒服。”莫传延说着,当真将骆柒当成了肉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骆柒用力挣扎了一下,非但徒劳无功,反而有种别扭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似乎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但仔细一回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档儿,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头皮也开始阵阵发麻这种感觉非常不妙啊,他脑海中警铃大作,又开始剧烈挣扎。
“喂,麻烦你老实一点。”莫传延连眼睛也懒得抬一下,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骆柒的脑袋,像在为一只处于暴躁期的小狗顺毛。
骆柒的脸突然红了,虽然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脸红,但是他非常庆幸,还好现在是在黑暗中,不至于被莫传延看见了笑话。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在脸红的同时,胸口也开始噗通噗通心跳如雷。趴在他胸口的莫传延突然抬了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
骆柒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他咬了咬嘴唇,一时间愣是想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借口。
莫传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原来你紧张了。”
凯旋的号角尚未吹完,便意外遭遇滑铁卢,“乐极生悲”四个字被演绎得淋漓尽致,骆柒真想一头撞死在床头柜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骆柒顶着一对黑眼圈,无精打采得像是霜打过的白菜,反观莫传延倒是精神气爽,面色红润。
两人走出卧室的时候,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