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卓杰有些懵,直至里纳朝他脸上就是一拳,他才稍微清醒过来,然后他弄懂了里纳的提议,连忙点头:“谢谢。”
话罢,转身就走,里纳目送他赵卓杰离开,耸耸肩:“谢什么呢?好不容易遇到同类,当然要好好帮助,这个世界情痴难找呀。”不过,canary真的还活着吗?里纳转眸打量这被血洗后犹如炼狱般的城堡,心中惴惴。
赵卓杰朝楼梯方向找去,突然,他发现在楼梯上有一个用血涂出来的大箭头,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如果说在这座被城堡里还有闲情逸意去画箭头的人,只能是凶手了,赵卓杰不肯定箭头指向哪里,最后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是在绝境中他宁愿相信这会将他带向自己所思念的人身边。
他义无反顾地循着箭头方向找去,箭头一直指引他朝地下室走去,最后,他看到了一扇打开的门,洁白地面上一个鲜艳的箭头在直指它。
赵卓杰终于放缓脚步,他小心的推开那扇看似平常但沉重至极的门,入目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尘室,他穿过尘室,走向那门缝里透出光亮地方,轻轻推开它,眼前的景象有一刻迷惑他,但很快他就看出端倪,明白这并不是雕塑或者腊象什么的,而是标本……一个个保存得当栩栩如生的标本。
此刻,他腔中的怒火差点让他将这里烧毁,但他是下一秒,他的一腔怒火被绝望扑灭,他看见了,在那倒卧着几个死人地前方,那片个水晶棺材里头,躺着一个人,熟悉的睡容,仿佛只是在小睡,然而灭顶的蓝色液体却残酷地使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没有呼吸,已经死了。
赵卓杰不管手中保命的枪械已经落地,他奔过偌大的殿堂,奔向那具冰棺,想要推起棺盖,却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成功,但他不放弃,他狠狠地掰着那始终紧合丝毫没有动摇的合缝,手指都几乎掰断也不放弃,即使他明白一个人不可能在水下不呼吸活这么久,即使他明白这个人已经死去,但他仍不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水晶棺却未撼动半分,里头的人依然如睡着般安祥,仿佛没有事情能惊扰他的睡眠。赵卓杰终于失控,眼泪涌出眼眶嘀答嘀答地落下,他攥起双拳捶打着水晶棺,想要吵醒白燕,然而他所做一切都只是徒劳。
恸哭声为这天堂般的美境染上悲凄,那些‘天使’的安静变百可怖而且冷酷,不知何时,门边不再空洞,一条人影站在那里,洁白的衣赏染着血腥遭到肉糜,俊俏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愉快笑容,举起手里的枪。
“真可怜,我来帮你解脱吧。”
枪声响起。
69、正文完 。。。
子弹高速穿透肉体击起血花飞溅;腥红色□自破裂的血管疯狂迸出;在洁白地面种下朵朵妖异红花。
一枪射偏;谢必安捂住手臂上的伤口;转脸看向射伤他的外国友人:“HI,里纳;想不到他竟然会找你帮忙。”
所罗门里纳脸带笑容,笑意却没有传染到湛蓝的眼眸中;他显得无奈地耸耸肩:“谢,我以为我们更应该在某处优雅的酒庄谈论美丽佳人,而不是在这个…………毫无艺术感的地方。”里纳迅速转动蓝眸;将白享运的藏宝室打量一圈,只给出这么一句评论。
“说真的,我很期待你所说的酒吧,不过,要先让我解决这里的事情。”谢必安扬颌比了比那趴在棺上痛哭的人,即使枪声响起,这哭声也没有停竭过,而□掩的枪弹就打在旁边地上,甚至未能引起那人的注意。谢必安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全副武装并将枪口对准他的里纳身上,转而落在前方,以带着无限感慨的声音赞叹:“因失去所爱而悲伤的男人,为爱牺牲而甘心的男人,不管是趴在棺上痛哭的人,还是躺在棺中沉睡的人,都很美。”
里纳挑眉:“所以?”
“知道那棺里头的水是什么吗?”谢必安突然提高音量,仿佛要让痛哭中的男人也听到:“LowDensityAmorphousice——低密度无定形冰,那是用来做人体冷冻的液体,可以完美的保存人体器官,有实验证明被冰冻死亡的实验动物在几小时以后能够复活。”
“……”
哭声嘎然而止,赵卓杰转过脸,那双充血发红的眼睛睖睁着,好像明白谢必安话中意思,又不敢肯定。
“而我给白燕注射的不是致命毒药,而是一管冬眠合剂,呃,剂量有点重,制造出假死状态,所以他并不是真的死了,不过如果你们不希望他真的死,还是让我给他抢救并报警通知医院吧。”谢必安朝二人耸肩,被这个意外砸蒙的人根本没有注意他俏皮的动作,他叹气:“别这样,其实我刚才只想吓吓你啦,不是想杀人。”
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话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他,然而赵卓杰自听说白燕还活着的那一刻已经清醒过来,也明白除了相信,就再也没有别的路;他亲吻棺盖上白燕双唇的位置,溺满深情的眼睛打量熟悉的脸容,眼神恢复平时的决断果敢。
“那么,你就帮他吧,救活他,或者咱们一起陪葬。”脸上满布泪痕的男人平静地说。
谢必安似乎心情大好,露齿一笑:“得,看我的。”
谢必安信步走到仪器前操作,紧闭的棺盖在嗤一声之后自动打开……
白燕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不再是那些让他麻木的血腥梦境,而是一个幸福的,处处都有赵卓杰的梦,他惧怕下一次清醒,宁愿永远都别来醒来,因为下一次醒来意味着绝望,他只要活在梦中就好,在这个有赵卓杰的地方就好,尽管这只是一场梦。
然而再一次不能抗拒,他被眼缝里的光线给吓住了,害怕当年清楚一切以后,会看到养父的脸。耳边那些混乱的声音也让他恐惧,他害怕一梦千年,害怕要活在一个绝望的未来。
就这么昏昏醒醒,好多次以后,他的声音变得清晰。
“病人抗拒治疗,我想你最好多跟他说话,刺激他的神经,这对他有帮助。”
“谢谢医生,小白,小白,听到没有?快点好起来吧,你再睡下去哥就要疯了,醒来吧,我真的害怕了。”
白燕认得这是赵卓杰的声音,这是真实还是陷阱?白燕在怀疑,毕竟白享运是恶趣味而且狡猾的,直至手背传来的湿热震撼了他。白享运懂得眼泪是什么吗?不,不懂的。
杰哥……白燕拼命挣脱黑暗的泥沼,他要醒过来,因为这里有他的爱人。
一个月后,白燕终于被允许坐靠在床头跟赵卓杰说会话,由于冷冻和冬眠合剂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该庆幸的是他一直有好好锻炼,有一具健康体魄,终于还是熬着逐渐康复,虽然要回到过去一样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赵卓杰给白燕加垫一个枕头,小心地把玩着恋人仍旧苍白无血色的手:“明天善美说要送补汤过来,她已经问过医生,说你能吃的,你要多吃点,补回来。”
白燕微笑,因为虚弱,声音更显得低哑:“她真的接受我们了?”
“女人的接受能力比固执的男人强吧。”赵卓杰顿了顿,接着说:“汤是干妈熬的,你别想那男人婆能做饭,煮出来的东西没比你强多少。”
白燕尴尬地抿唇:“我没有做菜的天份,对不起。”
“别道歉,我做给你吃吧。”赵卓杰低笑:“反正现在失业,闲着呢,你得快点好起来,养我。”
“嗯,我会的。”白燕的眼神绝对坚定,让他苍白的病容也焕发出奕奕神采。
赵卓杰为那份风采折服,不由得轻啄恋人的双唇,但是不敢深入,毕竟恋人还需要好好休养,他不能太禽兽。
赵卓杰拿过今天的报纸翻开来,准备像过去包括昏迷那段时间一样给白燕读报,就见到大幅关于谢必安审判的文章,他不由得想起很几个月前的事情,那些警察的到来是多少突然,而后那个让人看不透的谢必安笑着说——别担心,是我报了警,这里的事情,我会认。
是的,谢必安全部认罪,不管是地下室那大部分标本的制作,在过去所杀的人,包括在十七岁那年杀害赵家父母拐走赵家幼子的事实都供认不讳。
当被问到这次事件的动机那会,谢必安笑得很开心,仿佛十分享受与别人分享这分愉悦,他坦诚所做一切包括几乎杀死白燕都是为了找到白享运的尸体,然后剁成肉酱再烧成灰烬,拉上一泡尿冲进马桶,而他的心愿已经达成。
赵卓杰记得谢必安当时的表情,是快意,是得尝夙愿的快意。
谢必安对白享运的恨超过一切,不惜手段也要让对方彻底消失。
白燕轻轻拍抚赵卓杰的手背,这段时间他已经从赵卓杰嘴里听到自己被注射药剂以后发生的一切,包括近期谢必安受审的情况。
赵卓杰感受到恋人的安慰,会心一笑,重新叠好报纸,随口找话题:“白享运的财产已经被冻结,不过谢必安一死,你又成为继承人,有想过怎么用那笔钱没有?”
白燕回以微笑:“我要是不管它,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想将它们弄一个公益基金由政府管理,只要成为国家的钱,白享运剩余的势力自然会有人着手打击。”
“好吧,我的存款还够我们吃点青菜萝卜过日子。”
“我喜欢青菜萝卜。”
赵卓杰挑眉:“明天的补汤可不是青菜萝卜熬的,你必须喝光它。”
“……”
“小白。”赵卓杰看着恋人正为明天的补汤发愁,表情一整,沉声说:“我很没用,关键时刻不能保护你帮助你,但是……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
白燕有一刻愣怔,而后笑容犹如冬后暖阳融化冰雪般勃发神采:“我不会离开,真的。”
在充斥着刺鼻药水味而且色调单调的病房中,二人贪恋着对方的体温,久久相拥。
门外的小护士瞪住手表——这是再等等呢?再等等呢?还是再等等呢?
70、番外一
昔日繁华远去;旧城区只剩下一堆破旧斑驳的唐楼,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已经搬离;这里成为社会低层人士的聚居地;活着的尚有困难;更管不上素质,满地垃圾污水横流,仿佛与时代脱节的衣着风格,出卖身体的妓|女;前来打工的异乡人。
谢家代代行医,就如同这旧城区一样,曾经风光过;直至谢父因为医疗事故赔光身家;被医院解雇;气死谢爷爷,剩下一家三口灰溜溜地回到老屋开黑诊所,偷偷摸摸地给旧城区的居民看看小病,大多也只能治治性|病,打打胎。
失意的谢父脾气日益暴躁,谢母每一天在压抑中度过,直至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小孩午睡醒来见到挂在吊扇下脖子扭曲的着母亲,父亲表情阴郁地坐在旁边,手拈着一张信约。
在许久以后,小孩才明白那叫自杀。
没有丧礼,小孩无法从父亲口中问出母亲的下落,甚至因此挨了几顿打,最后不了了之。
小孩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他失去了上学的机会,失去了原本的朋友和玩具,失去了妈妈,然而事实证明他离不幸还远。
直至有一天,他看到原本到诊所打胎的一个姐姐的脑袋留在了自己的小铁床底下,他突然发现了很多东西,例如冰箱里的内脏,床底下的断肢,有一天他甚至看到爸爸用它们下酒。
小孩很害怕,他每晚都做噩梦,梦里有挂在吊扇下的妈妈,有床底下的尸骸,有冰箱里的内脏,甚至梦见父亲用菜刀将他肢解放进冰箱里,或者在梦中已经直接成为盘中的肉块。
这样的梦不断循环,小孩畏惧父亲,同时又不是不依赖父亲,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小孩原来活泼开朗的性格在两年间转变为阴沉孤僻,就连同住在旧城区的小孩都绕着他走,他无法融入这个世界,而他的家人更家无法融入他。
直至有一天,他从小窗口望出去看到了一张笑脸,让他忆起了母亲曾经温暖的笑颜,自此以后成为他的救赎,心头唯一的暖光。
心中有所渴望,小孩变得坚强,他学会保护自己,每当父亲动手杀人的时候,他就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静静地等一切结束,他学会瞒着大人跟那个爱笑的女孩子当朋友,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甚至尿裤子的胆小鬼。
他以为已经克服恐惧,然而他实在太天真。
有一天他从小窗口望出去,看见自己的爸爸,那个魔鬼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还递上一颗糖果,小女孩开心的笑着,他的心却如堕冰窑。他永远记得自己的噩梦升级的源头,那一节出现在冰箱里头的属于小孩的手臂……下一个目标是她吗?
小孩慌了,那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小女孩被解剖开的尸体,他卷着被子在小铁床上发抖,憎恨在小孩心中形成。
第二天,小孩悄悄地将麻醉剂倒进爸爸的酒瓶,他知道爸爸喝酒有个坏习惯,通常瓶子一栽就灌进去半瓶。
那天谢父并没有提防,真的灌进去半瓶,喉咙都麻掉了,小孩趁着大人因为麻醉剂倒地的时候跑也去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