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容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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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相比,容飞能够抛弃自己原本的性格演绎一个完全相反的人物,这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姜凝这段话表面上是在赞扬容飞的演技有突破,但事实上却提醒观众记起容飞之前的那些负面新闻。
本来以为苏臻将会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没想到容飞却快速打起字来:如果我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说,我们吃鸡蛋时不用在乎下蛋的鸡同样看电影的时候也不用过多关注演员本身的好坏,那是不负责任的说法。以前我很叛逆,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好什么。但是现在,我想做一个演员。
姜凝笑了,她的笑容里有点冰冷的意味。在她看来,容飞现在说要做一个演员只不过是想借此斩断过去留给公众的印象罢了。
“啊,提起这点,容谨严先生也跟我提过。容飞的那次车祸之后,他想把容飞送去澳洲读书,远离国内的浮华喧嚣也许能让容飞静下心来。”苏臻用胳膊肘顶了顶容飞,“后来呢?你是怎么对你父亲说的?如果他真送你去澳洲了,我们就看不到这样的《浅风》了。”
提起那件事,容飞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要怎样说,但是手指还是在键盘上敲打了起来:父亲说,容飞去了澳洲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那里人比较少,就算酗酒驾车也没那么容易撞到人。也不用担心你出了事我不会为你买单。
姜凝眨了眨眼睛,她没想到容飞会这样不加修饰地将容谨严的话打出来,这并不是容谨严对容飞的纵容,了解容谨严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对儿子的无可奈何。
“你回答什么了?”苏臻问。
屏幕上显示:我说,我不要去澳洲,我要做演员。无论父亲说什么,我就告诉他,我要做演员。
导演特地给了打字的容飞侧面的特写,他的表情很认真很笃定。
“所以《浅风》是你跨出的第一步,对吗?”苏臻轻声问。
此时,苏臻已经取代了姜凝的角色,引导容飞以及整个节目了。
容飞的回答:是的。
苏臻托着下巴笑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天在飞机场拍摄《浅风》的结局,因为你演绎陈浅风时所展现出来的气质引起了某个人的注意?”
容飞摇了摇头,而姜凝却好奇了起来:“谁啊?”
“时尚界的大师,范佩里尼先生。”
苏臻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经常翻阅时尚杂志的人都知道范佩里尼的男装设计卓绝不凡,被称为时尚界的梵高。而顶级名模安凯文也拜在他的门下。
“这是怎么回事?”姜凝很惊讶,佩里尼竟然会欣赏容飞?
“佩里尼先生正在筹备一场世界巡回服装走秀,米兰和巴黎还有伦敦的时装周是主战场,而日本、韩国也在行程之内。这场服装秀的名字大家早有耳闻,那就是《日日夜夜》。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偶然在飞机上遇见了佩里尼先生,他问我认不认识容飞,我说我认识,他告诉我说容飞婉拒了他走秀的邀请,恳请我能够说服容飞。”
“啊?竟然有这么一回事?”姜凝不知不觉成为了苏臻的提线木偶,她很想重新掌握节目的方向,但是却找不出话题能够摆脱苏臻的万有引力。
“是啊,所以大家才会看到那一幕,安凯文拽着只围着一条浴巾的容飞冲出健身中心,这位超级名模太心急了。”苏臻并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安凯文心急什么,因为容飞拒绝了他老师的邀请所以在健身中心遇见容飞之后就把他拽出来,还是因为不满意容飞成为佩里尼的宠儿,又或者什么其他原因?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再是记者先前所写的容飞与安凯文之间有暧昧。
卫子行笑了,“看不出来苏天王也是个炒作的高手。”
“嗯?”导演还沉浸在容飞被佩里尼看中的新闻里。
“一方面,借助佩里尼对容飞的欣赏提高容飞的声望,另一方面还是以佩里尼来澄清安凯文与容飞的那些新闻。”
“其实比起劝容飞接受佩里尼的邀请,我更加好奇容飞为什么你会拒绝佩里尼?要知道不过一场走秀,他能让你闻名整个时尚界,很多艺人都对这个机会求之不得。”苏臻撑着下巴,那是他的习惯性姿势,优雅中又有随性的风度。
因为我想要作为一个演员而闻名,不是作为一个模特。
打完这一行字,容飞抿起了嘴唇。
现场安静下来,两秒钟后,场外的卫子行鼓起掌来,随着他的鼓掌,参加节目的观众们都鼓起掌来。
容飞的访谈就这样结束了,导演对这期节目相当有自信。
容飞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姜凝模糊了起来。他只觉得头顶的灯光还有摄像机旋转着像是儿童乐园里的木马。
“容飞?容飞?”苏臻搂住他,轻拍着他的脸颊,“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卫子行赶了过来,抚上容飞的额头,“烫的很厉害,送他去医院吧!”
苏臻和卫子行将容飞架了起来,现场工作人员本想围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卫子行将他们一一挥开。
“没事没事!容飞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导演和监制很紧张,毕竟容飞在录制他们的节目昏倒了。
“两位,很谢谢你们今天提供给容飞的机会,希望还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卫子行当然看出他们的顾虑,赶紧出言安慰他们。
只是卫子行一松手,容飞就向一边滑过去,头昏使他失去了平衡感,一旁的苏臻直接揽着他的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掠过重重人群快步走了出去。
模糊间,容飞抬头看见了苏臻深刻的下巴还有紧皱着的眉头。
“我们……去哪里……”
为什么自己的脚蹬不到地?
“去医院。”
“苏臻……”卫子行一转身就看见苏臻已经带着容飞离开了。
那天,容飞发烧到将近四十度,差一点就是肺炎。
苏臻静坐在床边,看着容飞睡的并不安慰的表情,他正吊着盐水,而苏臻则偶尔替他更换敷在额头上的冰袋。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苏臻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微微蹙起眉头,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喂,您好,我是苏臻。”
“苏天王,我是姜凝。”姜凝的声音暗含怒火,“我想请问您到底对监制还有导演说了什么,《视线》的制作组竟然决定要将我换下来!”
苏臻看了一眼仍旧昏睡着的容飞,手指轻轻掠过他的鼻尖,“我只是向监制和导演提出了一些中肯的意见而已。”
“哦?中肯的意见?是因为我没有像苏天王你一样托着容大少的衣摆吗?”
“这就是我对监制和导演说的,姜凝在工作中投入了太多个人情感,像是《视线》这样的访谈节目对主持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客观,哪怕你的访谈对象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所演出的电影不代表就不可能是好电影。还是你觉得自己和八卦杂志的狗仔记者没有分别,见缝插针要将面前访谈者所有的过去和伤疤一一揭露出来?你不是为了向社会公众揭露容飞是一个多么恶劣的纨绔子弟,你只是想要全世界和你一样憎恨他而已。”
“难道容少就不值得憎恨了吗?我所说的就不是事实了吗?”
“你曾经访谈过的那些嘉宾,有几个在你面前展现的是事实呢?或者你在娱乐圈坐稳了主持一姐的位置,就觉得自己可以给别人定论了?”苏臻轻身问,只是最后一句话令对方忽然顿在了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再见了,姜小姐。”苏臻冷冷地挂了电话,病床上的容飞砸了砸嘴巴,他赶紧倾□来问,“是不是渴了要喝水?”
容飞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只是眉头皱了皱。
苏臻端过桌边的水杯,托起容飞的后背,喂他喝了两口水。
小护士们踮着脚看着窗内,窃窃私语。
“那个是苏臻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人!”
“真的好帅啊!和在屏幕上看到的没什么区别!”
“你不知道苏臻拍电影的时候几乎不用上妆的吗?”
此时沈彦接到录制组的电话,还以为是苏臻晕倒了,赶来医院,正好在电梯里碰见了卫子行。
“到底怎么回事?苏臻不是说来陪容少上节目的吗?怎么就昏倒了?”沈彦上前一把拽过卫子行的衣领,“还是你那位宝贝容少又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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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容飞之死 。。。
卫子行挥开沈彦的手;拍了拍衣领;“沈彦;你好像弄错了吧。晕倒的是容飞。”
“哈?”沈彦愣在那里。
“是苏臻亲手抱着容飞离开录制组赶来医院的。你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我是不是也该合理的怀疑容飞会晕倒是因为苏臻干了什么?”卫子行挑起眉梢。
“放屁!苏臻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又是答应佩里尼会说服容飞参加《日日夜夜》的走秀!那次车子开ESHOP商场的LED在播《浅风》杀青的消息,他竟然还叫我停车直到那则娱乐新闻播完了才开车!今天通告接到容飞电话就飙车赶过来!他能对容飞做什么!”
卫子行扯起了唇角;抱着胳膊,“沈彦;所以我才想问清楚苏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和我都知道他是绝对讨厌容飞的,现在他对容飞的态度太过反常了。”
“所以呢?我是不是该拉苏臻去检查脑袋?”
电梯门开了,两人无意再继续争执下去;快步走到病房门前才看到那围了一圈的护士小姐。
“猜猜看,今天的娱乐八卦会怎样写?”卫子行好笑地问。
沈彦轻哼了一声,笑容冷淡下去,“你放心,搭上苏臻,记者不会写臭你的容飞。”
小护士们看到两位经纪人来了,不好意思地让开。
“容少怎样了?”卫子行问,容飞的额头都是汗,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等体温下去就好了。”苏臻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拨开容飞汗湿的额发。
“今天多谢苏臻你了,折腾了一个早上应该累了,要不你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他就好了。估计一会儿容太太就要赶来了。”
沈彦用手指扯了扯苏臻的袖子,“走吧,不是说都没什么大事了吗?下午还要和郑导演谈《枪神》呢。”
“是啊,不要耽误了工作,容飞要是知道你这么费神会内疚的。”
苏臻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沈彦离开。走进电梯里,沈彦笑了。
“苏臻,你今天做了三件你平常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哪三件?”
“不做其他明星的访谈嘉宾,不会横抱一个男人,不会去碰别人的头发,因为你有洁癖。”沈彦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怎么了,苏臻?”
“……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那也许是苏臻的喃语,又像是他的感叹。
“对了,外面有传闻说《视线》将要换下姜凝了。”沈彦若有所思地看向苏臻,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她一直很优秀,之前也没有传出过要换主持的风波,为什么这一次你做了她节目的嘉宾之后,就出了这样的传闻?”
“我觉得她爬得太高有些忘乎所以了。”苏臻淡淡地说。
“什么?这么说姜凝真的得罪你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当时就在想,仅仅是导演和监制对她有意见但是看在收视率的份上也不可能这么匆忙地将她换掉,除非是你。业界鲜少有人知道你继承了你父亲在盛世华天的高额股份,你要姜凝落马,只是董事会里的一句话罢了。”
“我没有在董事会里说什么,我只是向容伯父建议说姜凝需要学会收敛锐气,而其他新人需要机会,比如说主持人星光秀的那个冠军彭珊珊。”
沈彦还想说什么,电梯门开了,苏臻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苏臻接到了一通电话,而那通电话令他整个人僵在那里。
“苏臻,怎么了?”沈彦摇了摇他的肩膀。
苏臻骤然跑了起来,拉开车门,不发一言冲了出去。
他来到那间加护病房,看见容飞的师父老泪纵横地坐在床边,所有的呼吸机和心跳仪器全部都停止了显示,以往依靠呼吸机产生规律的呼吸声也消失了,一切安静的可怕。
“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只是心率和血压下降吗?医生不是说在抢救吗?”苏臻用力地瞪向一旁的主任医生,“你们为什么关掉他的呼吸机?为什么?”
“苏先生,请您冷静。像是容飞这样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苏臻的身影僵在那里。
良久才挪动步伐,来到床边。他的眉眼间没有任何表情,缓缓扯下盖在容飞脸上的白布,那张方方正正的脸早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
他的喉头一阵哽咽,沈彦刚要上前,苏臻便转身走出了病房。
“苏臻!”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帮忙处理一下他的后事。”
两三点的日光正盛,照射在苏臻的肩膀上,像是要将他压垮一般。
沿着一条街走下去,不少年轻的男女围上来,问他是不是苏臻或者向他要签名,他只是冷漠地拨开人群而去。
一辆出租从他身边驶过,他就似想到什么一般忽然站到了路边,出租车猛地刹车,司机破口大骂,“不要命了!”
苏臻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去市立三医院。”
再度来到容飞昏睡的病床前,已经是夕阳西下,橙色的日光投射在洁白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