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到武侠世界做皇帝-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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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杰一鼓作气,带着人不但收复了燕云十六州,更将大宋的版图向西推进了三百里。
自此,蒙古一国再无实力南侵大宋。
在蒙古递上降表,举国欢庆的那一日,颜景白独自一人悄悄的去了英烈祠。
英烈祠是所有为国牺牲的将士的英魂长眠之地,只从一年前开始,这里多了一群人,一群原本无论如何名字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在拜祭过此次战争牺牲的将士之后,颜景白来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前。
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他不用数都知道,一共是三千二百九十四人,第一排第一个郭靖二字格外清晰。
他裹紧了身上的大敞,微微弯腰,在石碑前点燃了一柱清香。
袅袅白烟升起,檀香的味道渐渐弥散,他站在石碑前良久良久,没有动弹一下。
“真是虚伪啊。”淡淡的声音响起,这是石之轩的声音。
颜景白微微有些恍惚,因为对方已经好多年没有开口说话了,久的他都快要忘记他的体内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人。
石之轩道:“杀人的是你,现在拜祭的也是你,你觉得我残忍,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残忍,不但残忍还虚伪至极!”
他的话就像一根根刺,狠狠的扎在颜景白身上,只是他却并不生气,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这件事是做对了。
只是,他淡淡道:“就算重来一次,朕依旧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你知道的,朕没有太多的时间,只能选择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大宋武林永远不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石之轩冷笑道:“其他江湖人或许不能肯定,但你应该清楚郭靖的,他这样性子的人最是光明磊落,一心报国,你杀他不觉得有愧?!”
“那又如何,我对他有愧,对这些人都有愧,但又如何。”颜景白的声音冷静的近乎冷酷,“我既然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死在战场上,那么多郭靖一个也不嫌多,在朕眼中,他们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谁的命,都是一样的。”
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拂过冰冷的石碑,他最后望了一眼碑上的名字,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他的时间确实要到了。
开春之后,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战争胜利的喜悦中,他们不知道那个给他们带来安定生活的帝王正在逐渐走向死亡。
短短几个月时间而已,颜景白就变得形销骨立,所有待在他身边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到生命正在从他身体里迅速的流失。
御医诊断为劳累过度,油尽灯枯。
劳累过度啊!
陆秀夫失声痛哭,他是离皇帝最近的人,只有他才知道面前这个正在逐渐走向死亡的人为了今日的大宋,究竟坐到了怎样的地步。
大宋的辉煌是用他的生命里堆砌出来的。
皇帝的病情注定是瞒不住的,很快的就流传了出去。
无数百姓念佛拜神,或在家供奉长生牌位,祈求皇帝的平安,可惜这世上最不能掌控的就是人的生死。
颜景白的病情越来越重,好在朝堂上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在将太子交给李庭芝他们后,他再无牵挂,挥退了所有人等待着离开这具身体的时间。
“石之轩。”他轻声喊。
石之轩没有回答,他虽然知道对方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很可能是像前几次一样会进入另一个世界,可看到这样的颜景白,他还是心脏紧缩,要极力控制才能压抑住心里那股想要破坏的冲动。
颜景白道:“我们讲和吧,石之轩。”
石之轩呼吸一滞。
感受到胸膛中传过来的剧烈的情绪波动,他淡淡一笑,道:“其实当初朕那般恼你,甚至于恼羞成怒,只是因为恐惧和害怕而已。”
“害怕?!”石之轩的声音有些哑。
“恐惧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掌控我的身体,害怕我如你一般只能呆在这个身体里,无法脱离,无法自主,只能依附于人。”
颜景白耳边一片安静,良久,他才听到一个声音慢慢响起,“你真的很自私。”
“嗯。”颜景白并不否认,无论如何困难,他的初衷都没有改变。
他想活着。
“可是,”石之轩难得的叹了口气,“虽然你并不完美,但本座还是喜欢你。”
颜景白微微的笑了,他的脸苍白消瘦,只剩下尖尖的下巴了,可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时至今日,他终于相信了他的这句喜欢。
“叮——玩家铁树开花,木头开窍,智慧+100,成功进入下一关!”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我稍稍解释了一下,然后加了一个英烈祠段落,还有哪里不对的话提出来我再试着改改。
第117章 始皇
颜景白刚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张久违了的英俊面容。
浓黑的眉;雪白的发;深刻的轮廓;挺直的鼻梁;闭着眼睛躺着的石之轩安静而无害。
“他怎么了?”颜景白声音嘶哑,带着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
冰冷的金属之音响起:“他的身体已然修复完好,灵魂与身体正在融合;等他醒来便会没事。”
已经好了么?颜景白的目光有一瞬间复杂之极;他的手慢慢的搭在男人的脖颈间,他还没有醒来,他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样的石之轩;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他给杀死,完成他一直以来没有做到的事。
只是,他感受着胸膛中渐渐紧缩起来的心脏,重新躺回了原处。
他终究还是有所触动的,或许是相信了对方的喜欢,也或许是一个人的生活太过寂寞,最后的最后,他终于还是让一个人在他那颗封闭的严密的心上敲开了一条缝。
他有些恹恹的闭上了眼睛,决定暂时抛开这些烦人的事情,开始查看自己现在的身份。
在生存面前,一切感情的事情通通靠边站。
而当他看到关于这个身体的信息栏的时候,就是冷静如他,也不禁心中愕然。
姓名处斗大的嬴政二字简直要闪瞎了他的眼,更别提后面跟着的秦始皇,统一华夏,千古一帝等等等等的赞誉了。
颜景白反反复复的来回看了两遍,才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穿成始皇嬴政了。
其实以他的阅历不应该这样大惊小怪才是,毕竟有了那么多次做皇帝的经验了。
可是,这回不同啊,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以往他穿的都是些亡国之君,要不就是昏君,专门要他过去收拾烂摊子的那种,让他一直都认为系统是专门以坑他为乐的存在,它这次是中病毒了吗?竟然给了他一个这么高大上的身份?!
颜景白纠结的很,以系统的尿性而言,难道不是让他穿秦二世更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苦逼经历?!
就在他苦苦思索把自己往死胡同绕的时候,忽然一道杀气传来,他的身上已经压了一个人。
颜景白猛地睁开了眼睛,同样漆黑而深邃的眼睛相互对视。
石之轩身上的杀气逐渐褪去,冷硬的面容渐转柔和,本来想扣住他脖颈的手变成了抚摸,轻柔的动作让颜景白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
“你怎么认出来的?”颜景白有些惊讶,“朕现在的模样应该大不相同了才对。”
石之轩微微勾起嘴角,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眼角,“模样确实变了,但眼睛还是一样,只属于颜景白的眼睛。”
颜景白心下一动,这句话确实感人的很,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要对他死心塌地了,而颜景白却推了推他的肩膀,一点都不解风情的说道:“起来,别压在朕身上,你不知道自己很重的吗?!”
石之轩纹丝不动,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入目皆是玄黑色的厚重帘帐。
而他二人正是躺在被重重帘帐包围着的床榻上。
天时地利人和,他不好好的把握机会简直就不配叫石之轩这个名字。
于是,他不但没起来,反而压得更严实了,绝对让他翻不了身的那种,他的手更没闲着,三下两下就脱光了对方的衣服。
颜景白又惊又怒,偏偏又动弹不得,他低喝道:“你要做什么?!”
石之轩扒光了对方的衣服,开始扒自己的衣服,闻言,他笑道:“当然是做一件我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
两个光溜溜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肌肤偎贴的感觉让颜景白又是别扭又是舒适。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的话,他简直就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疯,竟然一醒来就要做这样的事情,但颜景白自然是不可能和他一起发疯的。
他抵着对方的肩膀,冷声道:“朕不在下面。”
上下位置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争论的东西,谁也没有为谁妥协过,以至于他们虽然互相帮助了无数次,但真刀实枪的却是一次也没有过。
颜景白以为,只要他说了这句话,两人间的房、、事就会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不了了之。
可他显然低估了对方这次的决心。
只见石之轩狠狠地拧了一下眉,视死如归一般的说道:“我在下面!”
好不容易两人之间走到了这一步,今天这件事他是一定要做下去的,不然以后又发生陆秀夫的事情怎么办?!
一次退让而已,等他以后讨回来就是了。
对方一脸仿佛上刑场的表情让颜景白震惊之余,又觉好笑,他知道这人真的做了很大的退让了。
颜景白还有些犹豫,而压在他身上的石之轩已经啃下来了。
他瞬间低呼:“别咬朕的脖子!”
“你下去,别压着朕,别忘了是朕压你不是你压朕!”
“身子别绷得这么紧,咯手得很!”
“闭嘴!”石之轩恼羞成怒的声音。
。。。。。。
然后呢?然后自己脑补。
再然后呢?再然后天亮了。
漆黑的眼睛猛然睁开,戒备而又隐含不悦的隔着床幔看向外面。
鱼贯而入的宫人不知为何,竟齐齐打了个寒颤。
为首的一个面白无须的宦官对着围得严实的床榻深深的弯下背脊。
“陛下?”
他的声音很小,带着些微的试探,颜景白向来浅眠,几乎是在他开口的瞬间就醒了过来。
他侧头看了看身边尚在熟睡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的调整了一下脸色,悄悄地坐了起来,然后为男人捂了捂被角。
深色的床幔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挑开,颜景白迅速钻了出来,又顺手把床幔掩上。
虽然只是眨眼的功夫,但眼神利索的宦官还是瞧见了里面微微隆起的人影。
陛下昨天招人侍寝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心中刚刚升起了这个疑问,然后就见皇帝摆了摆手,低声的吩咐了一句,“都小声一些,别惊动了里面的人。”
专门负责皇帝起居的宦官闻言更加惊讶了,看来床上的人在皇帝心中地位非同小可,就不知是哪位贵人,皇帝的生活起居他最清楚不过了,没听说他最近特别宠爱哪位夫人啊?
虽然心中转过各种猜测,但他面上却一点异样都没有流露出来。
能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都是人精,最是清楚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他迅速的将床幔后的人影抛在脑后,手脚利索的指挥着宫人们为皇帝更衣洗漱。
玄黑色的宽袖冕服衬托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十二毓的珠玉冕冠微微遮住了过于秀丽的容颜,一把冰冷的长剑配在腰间,剑刃和剑格处排列着七颗呈北斗七星状的圆形宝石。
刚刚还慵懒随意的人瞬间就变了,霸气、威严、凛然尊贵的足以让天下人膜拜。
“陛下?”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床幔后传来。
殿中所有人都是一惊,如果不是素质好反应快,几乎要在皇帝面前失了仪态。
每个人的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可是,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躺在皇帝龙床上的会是个男人?难道陛下昨晚招来侍寝的根本不是哪位夫人,而是个男人?!
宫人们纷纷胆战心惊,他们貌似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陛下不会杀人灭口吧!
很显然他们都想多了,颜景白现在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也不觉得和情人睡个觉是个需要杀人灭口的事情。
他们现在是情人吧,又或许他该考虑给他一个名分?!
颜景白有些纠结,他掀开床幔,里面的人已经坐起来了,被子滑了下来,露出带着红痕的肩头,那是他昨天晚上亲自印上去的。
他不自在的干咳一声,道:“你醒了,是朕吵醒你了?”
石之轩摇了摇头,他自然不会说自己早在宫人们进入寝殿的那一刻就醒了,之所以又闭上眼睛,不过是觉得尴尬而已。
毕竟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压倒。
颜景白为他拉了拉被子,说道:“那个,朕要去上朝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朕、朕一会儿就回来。”
石之轩握住他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一下,这才道:“你去吧,还真把我当瓷娃娃了不成。”
颜景白郁闷,他也不想啊,是不是每个人做了坏事之后都特别心虚?虽然昨晚的事情你情我愿的,算不得什么坏事。
或者是因为两人没有结婚就先上车的缘故?
这样想着,他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