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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第45章

小说: 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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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从看台某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里,寻觅到几面五星红旗。红旗上轻盈地浮动着几颗金色星辰,被红色衬托得明亮耀眼,却几乎淹没在四周印尼人的红白旗海里。
但是,那两种红色明显是不一样的。
有一种红旗,在灯光下的色度更饱满,亮度更跳跃,光泽更艳丽,对比度更奔放!如此与众不同的红,是血液滚烫沸腾的颜色,填充在眼眶里,充满某种令人血脉贲张的激情!
萧羽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双手,朝着那几面五星红旗的方向,挥手,握拳!
主场球迷的气势排山倒海,洪水一般,从居高临下的看台席卷上球场。
萧羽尽力维持平静,缓缓走上场地,耳畔是各种高高低低、山呼海啸般的嚎叫,炙热黏稠的空气荡涤着密集的声波,以潮水奔腾的方式向四周卷裹,潮头所及之处都被震得东倒西歪。
球网对面站的两个人,是印尼队的著名搭档西甲特南崇伦,人称“西南组合”。这俩人长着东南亚人口所常见的浅棕色皮肤,头发浓黑微卷,眼神滴溜精明,身材矮小精壮,浑身都透着赤道热带雨林人群的各种特色。
比赛开始了。
萧羽发球。
球刚一出手,他就敏感地察觉到,这球的球路跑偏了。
也不知道是球场里的空调不给力,空气过于湿热黏滑,拖累了小球;还是场地四周噪音过分强烈,扩散式的声波震乱了小球的飞行线路;或者这球不是用制造羽毛球最常用的鹅刀毛,不知是哪一种没长翅膀的动物毛,竟然飞不动?!
被西西网前接发球抢攻下压,失分。
被南南后场劈杀端线死角,失分。
被印尼人合伙抽杀追身球,又失分了!
唰唰唰几个球打完,萧羽揉了揉抡得有点儿疼的肩关节,心里渐渐有数,队友为啥抱怨这块场地打起来忒么的很古怪。
小球的确是鹅毛球没错,主办方到还不至于在比赛用球上拿羊毛、兔毛或是骆驼毛造假。
但是这个场馆的风向根本就是有问题的!
趁展翔低头捡球的机会,萧羽单脚点地站在场地中央,闭眼静立了两秒钟。只是短暂的两秒,敏感的耳膜在湿风鼓动之下,微微振荡,萧羽随即发现,自己这块场地身处下风口,两个人打得是很悲催的逆风球!
风还挺大的,夹杂着大量湿热的水汽,把球路吹得七扭八歪。
展翔在后场连续几拍攻杀,腾空腰腹挺身,手腕发力。
可是,所有的球杀出去都中了咒语,没跑出多远就像被人抽了筋,扒了脉,瞬间减损了力道,软绵绵地跌落,然后再被对方抽回,根本无法一拍杀死。
展二少咬着嘴唇,气哼哼瞪向对方的场地,似乎也是在琢磨,这他妈的是什么诡异的球场?!对方那半块场地就像被罩上了电磁场、金光罩,怎么自己的球就是打不过去呢!
萧羽轻拍展翔的腰,安慰道:“逆风。”
郁闷至极的翔草只回了嘎嘣脆的一个字:“操!”
羽毛球比赛受风向影响很大,顺风和逆风其实都不太好打。
萧羽在网前不断依靠拨、勾、挑的小技术来分球,打开球路,极力抵消逆风的不利影响。长线路的球没法打,咱就尽量不打长线路,打短线和横向球!
他在网前瞅准机会,大跨步跑动中,一个反拍勾对角。
对方猝不及防,身子几乎扑到球网上,还是没有逮到这个角度刁钻的对角球。
“好球!”萧羽咬紧牙关,自己给自己鼓劲。
比分一直落后,一分一分地再往回追。
萧羽和展翔打得很顽强,因为他们知道,这已经是决定本场胜负的关键局。
可是,在劣势下追分永远都比在优势下杀分艰难得多。
好不容易几乎要追平的比分,再次因为对方几个高点下压的杀球,彻底报废。对方的后场重炮手南崇伦虽然个子与萧羽差不多高,却弹跳力极佳,不带助跑的原地起跳,都可以跳起三四尺高,杀出来的球带着热风的劲道在场地间啸叫。
顺风的小球直奔底线死角!
展翔这时一步垫起,横着身子飞了出去。
他的整个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亮白色闪电,小腹和胯骨部位狠狠砸在地上,球拍几乎脱手,还是没能救起这个球。
17:21。
这一局就这样输掉了。
主场观众兴致高昂的欢呼声中,展翔皱了皱眉头,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萧羽走过去一把拽起他,用旁人无从察觉的小动作抚上展翔的胯骨:“要不要紧?”
“没事。”
翔草很少在场上鱼跃捞球,扮酷耍帅的时候比较多,难得被摄像机镜头捕捉到如此急赤白脸玩儿命救球的场面,也是危急关头,逼不得已。
被逼到了悬崖边,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身子却还挂在崖顶上打晃!
场地边,萧羽拿起水壶往嘴里喷水,喘着气对杜老大说:“杜指,逆风,球根本就打不过去啊!”
彪哥的眼口迸出火星:“老子看出来是逆风!”
展翔说:“现在换边了,第二局我们应该是顺风!”
杜彪忿忿地挥手:“第二局咱们也未必就是顺风!我告诉你,你们俩第二局一定要再耐心些,顺风要收着打,打快;而逆风要拖着打,打拉吊!”
要打拉吊?慢慢腾腾、黏黏糊糊的拉吊?
萧羽瞬间的愣神,脑子里快速琢磨杜老大的教诲。
杜老大脸色通红,声音嘶哑地低吼:“你们俩没问题的,要对自己有信心!第二局一定要顶住,撑住,西甲特和南崇伦那两个人,平均年龄比你们俩大七岁!七岁!!!你们两个人年轻,第二局就往死里拖,一定要给老子把这场球拖到第三局决胜局,明白吗?!”
“拖到第三局?……嗯,明白!”
萧羽用力捏着塑料水壶,把水从喷嘴里喷出,兜头浇在自己脸颊和脑顶上,冲凉降温,保持清醒。
往死里拖,拖到第三局!
赛场上的气氛已经达到白热化。
浇在发梢上的水,沿着脖颈两侧流淌,没来得及流到胸口,就挥发成几缕带着体温的白气。
看台上的主场观众已经激动地唱起了民歌大联唱,准备迎接主队即将到手的胜利。
第二局开打!
萧羽才一上手接发球,出手一瞬间的球感和球路就让他心里一沉:见鬼了,竟然还是逆风!
双方交换过场地,可是不管你怎么换边,永远都是下风口,逆风球!
而且这一股迂回诡异的妖风,怎么越刮越大,刚才还只有一二级,这会儿都奔着三四级风来了!
萧羽每一个球都拼尽了全力,呼吸都快要跟不上步法节奏,手臂因为缺氧而酸痛,麻木。就连一贯体能很好的展翔,胸脯都开始剧烈起伏,两颗眼球被咸涩的汗水浸渍发红。
记分牌的比分与场上的形势都已经极端不利。
5:11。对方已经首先打到11分,一局球的临界点。
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
这样被动地逆风挨打,这一局球仍然会输。
输掉这一局就等于满盘皆输!
看台的某个角落,那几面看起来很孤独很落寞的五星红旗,仍然契而不舍、不屈不挠地抖动。
满座嗡嗡嘤嘤的印尼民歌大联唱声中,萧羽甚至隐隐约约听到,好象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萧羽——加油——”
“展翔——加油——”
真的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吗?
已经有祖国的球迷认识自己这张脸,记住自己的名字了吗?!
真的不想就这样输掉一场包含了千万人关注和期待的比赛,不想让大家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困难重重的艰难的比赛,羽毛和翔草加油!
感谢夜夜的长评,呜呜,好感动!看完才发现,JQ呢喂,我真的还没开始写JQ呢,等到两人打完苏迪曼杯;JQ大戏要开锣了嗷~在一场又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中培养出来的青春热血激情萌动的JQ更有意义吧嘻嘻~
抱歉木有加更,我家姨妈很劳模,很准时地又来了,很冷很困,钻被窝了喵呜~比赛真难写,咱先保证日更的质量吧,质量比字数更重要,嗯!



46红旗下的怒吼

第二局球已经打到5:11的临界点,眼瞧着大势已去。
突然。
最关键的时刻,场地尾端的挡板后,中国队临场教练席上,钟总和彪哥像是商量好了,霍得站起身来,双双举手,表示抗议,要求暂停比赛!
主裁判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木然地转过脸,望向中国队的教练,表情诧异。
全场观众哗然,大合唱的音量骤然低矮下去,大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钟全海一抬脚,毫不客气地迈进了比赛场地。他这样一搞,比赛不中止也只能被迫中止。
这家伙中英文混杂,口齿像连珠炮似的,对主裁连喊带比划,我们有意见,这个场馆的设计和风力有问题!我们中国队要正式提出抗议,坚决抗议,我们忒么的要抗议!!!
就连萧羽和展翔也被钟总这一招给搞得愣住了。
还有这样折腾的?
虽说我们俩也很想摔拍子抗议!这球的确就是没法打啊!
可是就连一贯闷炮脾气的翔队草,也还没有胆量在如此重量级的赛事里当场甩脸色,掷拍子。
杜老大紧随钟全海身后,很有威严地用双手抱胸,一副给钟全海撑腰和镇场子的架势,这时候暗地里给萧羽展翔丢了个眼色:
你们俩到边上先歇着去,正好趁这功夫擦擦汗,喝个水,喘口气,调整调整攻防节奏,待会儿再继续打呗!
姜还是老的辣。
钟总的横空出世,一下子打乱了比赛的节奏。
“西南组合”正杀到兴头上,眼瞧着第二局就要轻松取胜,赢得整场比赛,这时候忽然被中断了比赛,急得干瞪眼。那难受的滋味就如同飞驰在路上的自行车,猛然被人拔掉了气门芯儿;做到陶醉处的活塞运动,被人当头一脚闷下了床。
萧羽和展翔趁这功夫走到场地边喝水,擦汗。萧羽看到展翔不停地轻揉左肩和左臂,肘关节那地方明显不太利落。
“翔哥,你胳膊肘怎么了?”
“有点儿疼……可能是轻微拉伤。”展翔从球包里拿出一瓶冷镇痛喷雾剂,在伤处狂喷。
“能坚持么?”
“就这一局球了,怎么样也得坚持打完!”展翔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记者们的大炮筒子,不约而同对准场地一侧发生的意外争执。
钟全海对主裁判哇拉哇拉地叫唤,这场馆顶端的通风口有猫腻儿,我们的队员在哪块场地比赛,哪个方向竟然就是逆风球!这分明就是阴谋,是违反体育道德精神的操纵比赛结果!嗷嗷,嗷嗷嗷!
主裁判两手摊开,这事不归我管,我只负责比赛回合球的判罚,负责维护场上秩序,老子又不负责调试和检测场馆设备!
钟总仍然不甘心,对着当值主裁忿忿地比划,甚至挥舞拳头。
主裁判态度也很强硬,板起面孔用力摇头,两手推开,那动作就是示意,不行!没门儿!
钟全海说,你作为主裁判有义务确保比赛在公平公正的状态下进行,所以你应当立即对赛会组织者要求把球馆顶端的风扇和通风口都关掉!
主裁判抽动着腮帮子说,比赛现在正在进行中,不能随意中断!你再给我呱唧呱唧,我就取消你们的比赛资格嗷嗷!
趁着这乱哄哄的功夫,萧羽揽过搭档的脖子,埋头研究制敌对策。
“翔哥,咱们不要再像之前那样玩儿命跑、玩儿命杀球了!咱俩再怎么拼命,也拼不过这脑顶上吹得轰隆隆的一股子热风,所以应该打慢,打策略!”
“打慢?”展翔挑眉看着他。
“对的,打慢!就像彪哥刚才给咱俩讲的那样,给他们起高球,打四方拉吊,消耗他们的体力!”
展翔皱眉,不置可否。拉吊的战术平时不常打,而且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人惯常的风格,俩人一贯是打快速强攻的。
萧羽抹了两把脸上的汗水,急忙对展翔解释:“翔哥你听我的没错,你的胳膊肘都快伤了,不能再硬攻了,那样纯粹是白费力气!咱们就打拉吊突击,用各个角度的高远球调动那俩人跑动,然后争取突击他们的空档!”
场地另一侧,主裁忍无可忍之下,向钟总掏出了一张黑乎乎的小方片。
黑牌!
刘青松在演播厅里捶桌惊呼:“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当值主裁竟然直接将中国队的总教练钟全海罚出了场,不允许他留在中国队教练席上继续指挥比赛!”
钟全海估摸着自己已经折腾七八分钟了,印尼那俩球员身体里一股子兴奋劲儿和热乎气儿都给晾干了,达到目的,于是见好就收。
他可不想真的闹腾到全队都被取消资格。
钟总扭头就撤,回身对杜彪使了个眼色:彪子,老子只能去更衣室里看小屏幕了,剩下这摊子可就都交给你啦!
与主裁抗议赛会场馆问题,当然不可能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结果。
钟全海在国际大赛上做队员、做教练,已然身经百战,还能不了解这里边的玄机!
只要是东道主就不会好打,这已经成为国际比赛的惯例。
这些年国际上经济形势不好,有能力也有意愿花钱承办大赛的国家寥寥无几。每一届苏迪曼杯结束,国际羽联都要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得,哭穷央求着哪个会员国能帮忙接手下一届比赛。
人家主办国花了那么多钱,你也得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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