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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第21章

小说: 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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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萧羽这个点!
展翔急得大叫:“喝水,快过来喝水!”
被人围攻,稀里糊涂迅速丢了两个球,方才好不容易赢到的优势,迅速又被扯平。

萧羽忽然遥遥地听见有个声音叫他去喝水。他不由自主地脚步就挪了过去,走过去才反应到,展翔其实是让他利用喝水的机会“作个弊”,喘口气!
他累得说不出话,只听见展翔急切地对他俩说:“萧羽,手腕加力,没有体力就要用腕力!陈炯,就剩几分了,一定要打成功率!这时候千万不要出界,不要打两边,杀追身球,杀对方持拍那只手的肩膀部位!”
对的,人疲劳了手臂挥拍动作就会慢,所以不要再去吊很容易出界的角落,就直接杀追身球!
隔着眼睫毛上沾染的两团水雾,萧羽的眸子一亮,像潮湿暗夜里闪动的小火苗,嘴唇对展翔送出萌动到无从察觉的微耸。展翔这家伙像是知道他的心思,说出了他心里正在琢磨的战略战术。

站在一旁默默地给萧羽递水壶的唐晓东,把视线从萧羽脸上拔出来,深深地看了展二少两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忽然开始嫉妒展翔。
自己在场外就只能帮萧羽递个毛巾,冲个柠檬饮料。他是打单打的,虽然不至于对双打比赛一窍不通,终归还是不如展翔对双打比赛经验丰富,随口就可以指点支招。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唐少觉着自己能看出来。
只是匆匆的几次对视,几句交流,场上和场下那两个人,眉关眼神处碰撞出的火花,与周围空气的热度都不一样!

17:17平!
18:18平!
19:19平!
啦啦队喊哑了嗓子。
教练组都看得入了神。杜彪早就停下笔,看得聚精会神,已经忘记要在小本本上记录各种技术统计数据。
陈炯一记后场跳杀!
被接起。
再杀!
再被接。
第三拍连续杀!
竟然又被捞起来了!
谭冰救球的线路太低,“噗”!球托撞在球网上沿,恶作剧似的打了一个后滚翻,落回这一边的场地。
这一次是谭队花仓促之间回球没有过网,陈炯总算不用再杀第四拍!
萧羽陈炯十分艰难地20:19领先一分!

展翔在场边急得大叫:“我操!落点,陈炯你要杀落点!!!”
这是羽毛球比赛,又不是打南拳套路,你小子跳得那么高,姿势那么潇洒飘逸有个屁用,落点找准对方的贴身位置啊!
刚才那个球如果用腕力点杀,一拍就可以解决战斗,就不用把这么疲惫的一局球拖得这么久,体力一点一点耗尽。

展翔是在那时候瞬间生出了某种冲动。
从胸口肋间贲张涌动出的一股子兴奋和急迫,想要把陈炯那小子换下来,自己拿着拍子冲上去!
拿着拍子上去,站到萧羽的身后,做他的搭档!

欢闹躁动的声响在耳畔喧嚣,五颜六色的花球在眼角跳跃抽动。
展翔的脑海在某一刹那趋于一片空白,听不到一切声音,思绪却于闹中取静。场地中央其实最不起眼的那一条小身子,从混乱的背景中凸显,抽离,占据了全部心神!
萧羽用两指捏着小球的羽毛,发球前一瞬间的绝对静止,就连发梢的汗水都在静悄悄地预备,全身的力道蓄势待发。
小球从指尖轻轻地弹出,拨动到展翔心底某一根琴弦,弦随影动,悄然鸣奏。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飞幻的身影在他两眼角膜边缘掠过。
那影子逐渐扩大,压上他的整个眼眶,渗透进眼底丝丝缕缕最细微脆弱的神经。萧羽的影子在眸间化为碎片,然后再缓缓拼起来,化作一条更加鲜明灵动的身影。

萧羽发球,一个外角长球。
刘雪宁反拍将球抽回。
萧羽直接在网前拦截,推长球至对方正手位。
谭冰急忙补位,回抽。
线路偏高,机会!
展翔攥紧了双拳,两眼直直地注视着近网的身影。

萧羽没有扑球,也没有搓,放,或是勾对角。
他飞身直接在网前跳起!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一个跳杀。萧羽在网前平地拔起,直接居高临下,将这个球稳稳地拍在对方界内,距离网前只有两掌之处!
21:19!

萧羽陈炯就这样以总比分2:1艰难地拿下比赛,进入了这一届海埂冬训队内对抗赛男双组的决赛。
当然,也是唯一一对将要参加决赛的新人队员。 

“哗——嗷嗷!嗷嗷!!!”
“小羽,你们俩真可以呦!最后两个球杀得真漂亮!”小队员们纷纷涌上来,面露艳羡叹服,击掌祝贺。 
“炯炯好棒哦,炯炯我好爱你啊!”卓洋扑过来搂住陈炯汗津津的脖颈,俩小孩抱在一起傻乐了半天。虽然与陈炯配对杀进决赛的人不是自己,卓洋小同学还是很大度地认为,他家炯炯打决赛就和自己打决赛一样令人开心和兴奋。 

萧羽很少在场上扣杀的。
但是不杀球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杀球,只是大部分时间里轮不到他跳杀罢了,正好节省体力。
他习惯性地撩起T恤前襟,去擦满脸横流的汗水,却发现衣服比脸还要湿,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展翔在人丛里注视着他,隔空拽给他一只干净的大毛巾,柔和的目光穿过人群。
那种眼光,萧羽觉得很熟悉,就好像清晨时分被薄雾包裹的晕黄街灯,朦朦胧胧地照亮他前方的漫漫长路。

展翔盯着萧羽用毛巾一点一点擦掉脸颊和脖颈上的汗。
小孩像一只扑棱着湿漉羽毛的水鸭子,发梢上挂着一滴一滴汗水,就连翘起的鼻尖都织了一层密集的汗珠。
汗水洇入纯白色的毛巾。萧羽脸蛋上白里透粉的肌肤从水雾里重新剥现,那两只细细窄窄的眼睛泛出淋漓莫测的水光,竟让展翔看得呆愣入神。

场边的粉丝团面带少许遗憾,为两对运动员的精彩表现鼓掌。
谭队花虽然输了球,在人民群众心目中仍然是本场练习赛最夺目耀眼的明星。
人长得实在很帅,竟然输了比赛都可以帅出某种受虐受辱之后M型悲情萌物的娇花戚戚我见犹怜状,果然围观群众心底都埋藏着很无耻的S倾向!萧羽忍不住扭过头瞄了队花好几眼,就着谭冰的完美萌动侧面,很爽地S了一把。

当然,最爽的是自己打进决赛了。
而决赛的对手,就是他期待已久的李桐展翔!

 

作者有话要说:
嗷,羽毛赢了,羽毛的粉丝团呢?羽毛恨霸王太多啊!

唐少,你练错项目了,你现在改项还来得及不?

PS。刚才忘了说,补上,感谢754043萌物的地雷谢谢!



22

22、惹动痴呆心 。。。 
 
 

第二十二章惹动痴呆心

当日的比赛结束,整个一期冬训也就只剩下最后一天的各组决赛。男队的一伙人前呼后拥,结伴去小饭馆吃饭。
这一次没有去那家包子铺,而是去了包子铺隔壁的云南菜馆。这家老板是当地人,对基地的运动员们十分热情。也是因为年年都看着这帮人来来去去,菜馆的老板娘还是那位老板娘,运动员可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大圆桌上铺开一桌子菜,每人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猪骨汤米线,先把一大盘生鱼片、鸡肉片、猪肉片和蘑菇豆皮蔬菜呼啦呼啦扒进大碗热汤中,再加入米线,筷子轻轻搅动,全部佐料烫熟。
萧羽和展翔在大桌上很默契地抢先下手,一个抢油辣椒,一个抢辣椒油,哗啦啦抬手一倒,然后互相交换调料小罐,把各自的一碗米线都搅和成一大碗红油。
喷喷香的油泼辣子,让萧羽才消掉的一身汗又慢慢在额头颈间聚集起来,后背冒出热气,吃得舒爽得意,嘴唇流着红油。 
身边的谭队花却不吃辣,一张小白脸保养得干干净净,细细致致。萧羽偷偷瞄了好几眼,别说粉刺色斑青春痘什么的,就连一粒毛孔都找不见,啧啧。 

谭冰身高1米80,在男双组里与刘雪宁配对还算合适。他这个身材是羽毛球手的标准身高,其实和谁站在一起都会很合适,和展翔搭配也可以,去和女队员搭档打混双也很顺眼,简直就是队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只大宝贝。
也难怪上一回钟总率领男模队主力去给某国产著名运动鞋品牌拍摄年度推广大片,广告片里一水的明星球员,唯一一个从二队拎出来的非主力阵容就是谭冰。
片子拍出来的效果极其炫目喷血,各种运动中的湿身半裸特写镜头,队员们人人都只穿一条紧身运动短裤和一双靓鞋,用最潇洒的空中姿态挥拍扣杀!
于是,当年队伍里的各类企业赞助翻了三番,总局兵羽中心的领导数钱数得乐坏了,“冰花”和“翔草”这一对炙手可热的尤物迅速在网络上走红,成为国羽男模队的镇队之宝!

老队员们一边吃一边随口交流比赛。
“萧羽啊,今儿个真露脸哈,竟然打进决赛了!”
“是啊,最后那几个球打得真有点儿意思,意识不错,这回你小子可能要被彪哥看上喽!”
萧羽听得心里美不滋滋的,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米酒,这间小菜馆里的土产特酿。
“冰花啊,你打得也真不错呦!最后就差两分,可惜了!”
“是啊,其实冰花和大宁子搭档还是不太合适。大宁子是纯力量型的,咱冰花还是适合走技术型路线,你们俩场上节奏感还是没找准!”
“没错,我觉得其实冰花你挺适合跟翔子搭档。”李桐总结道。
谭冰露出些微得意的笑容,连忙说:“桐哥,有你在呢,可轮不到我和翔哥搭档。”
李桐一摆筷子:“咳,你还年轻么,翔子也年轻,等再练两年就差不多!”

谭冰忍不住瞟了坐在对面的展翔很多眼,看见展翔伸筷子去夹菜,连忙欠身帮着递菜盘子。
他前年只有十八岁时就进了国家队,在二队已经练了两年,换了无数个小队员搭档,其实心里一直很想和展翔配。他直觉里就认为,展翔这样的人在队里很受教练组重视,哪个能和他搭档,就一定是队里的重点培养对象。 
身材条件好,体能素质好,家里又有钱有势,在总局大院里谁都不敢惹,领导都客客气气地对待。这人怎么就这么幸运呢,谭冰瞄着呼噜呼噜吃米线的展二少,用视线聚焦了很久。

展翔一边吃着饭,耳朵里还塞着那两粒耳机。桌上有人唠叨了一句:“翔子,水果他们家最新款的?啧啧,好东西,时髦呦……”
谭冰穿戴得也挺时髦,但是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小钱。苹果最新款要花掉他两个月的工资津贴,想起来就肉痛,羡慕。
队草是一棵富贵草,队花却是一朵穷小花。
有些事情一想起来,难免让人找不准心理平衡点。

萧羽总之什么花什么草也不是,就是个萝卜秧子,心态反而坦然,灌了几口甜丝丝的米酒,眼睫毛有些打晃,眼球上缓缓聚结了一层雾水。这米酒喝多了还有些度数?
心情有些飘飘然,带着酣意,脱口而出一句哼哼唧唧的唱腔。
“行步儿我从这大街路过,抬头看又只见美貌娇娥。
细观她粉庞儿嫩如花朵,惹动我痴呆心寸步难挪!”

傅小生初见美貌闺女孙玉姣时唱的一句花音慢板,想要丢一只玉镯试探姑娘的春心。

萧羽婉婉转转、腻腻乎乎的一句乡音唱腔,逗得桌上几个人哄笑道:“哎呦喂,小羽毛,你刚才唱啥呢?好听喂,再给爷来一句!!!”
萧羽脸色微窘,不好意思地笑说:“我哼着玩儿的。”他一个人洗澡的时候经常哼哼这个调子。
“你这唱的是什么戏啊?”
“秦腔。”
“噗——”一桌人哄笑,大家从来没听过这么土的戏种,听着就像是小城镇小村庄里草台班子哼唧的玩意儿,再说这年月还有年轻人喜欢听戏的么!

萧羽脸色发潮,闭口埋头吃米线。
他家乡那疙瘩就流行这个地方戏,唱腔配合枣木梆子的敲击,宽音大嗓,直起直落,有时浑厚高昂,有时欢悦缠绵,透着西北大地的乡土民风。他以前那个继父就喜欢没事哼上几句,他们那个工厂里还有个唱秦腔的业余小剧团呢。
现在的年轻人都拿着卡片薄的IPOD听什么林肯公园,什么西城男孩,估计没见过他这么土气的。

众人哄笑之后,继续抄筷子争夺新上来的一大盅汽锅鸡。羽毛球手的那些扑、搓、勾、挑的腕上小技术,这时候全都用在了筷子上!
萧羽正要瞄准桌子中央的汽锅鸡,来一个标准的网前扑杀动作,这时右耳朵忽然一热,几只带着温度的手指凑上来,在他耳朵眼里塞进一粒耳机。
耳朵眼是极为敏感的地方,丝丝脉脉的神经线交错连通到大脑,温热的气息从耳廓缓缓注入心房。他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猛然扭头。
身旁的展翔早已收回了手,一声不吭,埋头继续捞米线,只是一侧的脸颊上露出一只浅浅的酒窝,做坏事似的诡秘笑意。

萧羽正纳闷呢,耳朵里传来一阵匪夷所思的音乐。
这又是哪一家的摇滚乐?
他仔细一听,根本不是摇滚,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这分明是咱们的国粹京剧嘛!
萧羽咬着筷子,愣愣地盯着展翔,胸腔子里噼啪搅动的一阵轰鸣,突然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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