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眼 作者:轩轩挖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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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做的比任何人都好,攀上了一个害的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的位置,穿上了不知道多少人做梦也穿不上的绫罗绸缎。
可是刘得到的越多,他越发的察觉到,对于普通人而言唾手可得的幸福,他再也不能拥有了。站在了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原本不屑一顾的感情也成为了一种奢侈品。
“小佐,小佐,不要……”,在无数个夜晚,刘搂着已经入睡的旻,在月光下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如果那个时候,他直接告诉了小佐自己的感情,会不会结果会变得不一样?会不会不是他在寂静的夜里回望往事?
这一切没有人可以回答,刘爱摸着旻的发,轻声呢喃着“小佐,快回来吧。”
小佐,现在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小佐,这个少年和你很像,你会不会嫉妒?
小佐,我知道他不是你,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可惜的是,旻终究不够像。旻没有顾佐的温顺,一直自以为是地涉刘的生意。尽管刘从一开始就知道,旻是卧底,他依旧一忍再忍。
刘一直忍耐着,一直期待着。蓝猫并不知道,刘期待的只是这个像极了顾佐的男孩,会在某一个时候,某一个时刻,会露出一个相似于顾佐的温和恬静笑容,哪怕事实上只有一分像。
刘一直忍耐着,因为他的心中永远无法忘怀,在曾经的曾经,就是因为他鲁莽的失去了耐心,害的那个少年从此失去了踪影,在人海茫茫中。他一直在想,如果那时自己再忍耐一下,再等待一下,小佐会不会告诉他真相。
经过的时间越是长久,刘就越是明白不可能的,其实很多事情注定了小佐会消失。他开始越少见旻,认为总有一天旻会死在自己的手下。只是被蓝猫抢先了,武器脱手,这是多么可笑的理由啊。刘依旧生气了,因为从此以后连酷似顾佐的这一张脸也消失了。
其实,刘失去过很多人了,有曾经千般宠爱集于一身的侍妾,有忠心耿耿誓死不离的部下,有难得一求的对手。可是无论是失去谁,都没有像失去顾佐一样痛苦,即使是在所有人眼中与刘最为亲密的蓝猫。
蓝猫死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经不是平常的冷漠,她知道自己即将死去,所以固执的拉着想要去找医生的刘,不肯让他离去。蓝猫第一次这么固执,于是刘坐在她的身边。
“公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公子……”
蓝猫不是第一个对他有情的女子,却是第一个对他有情却可以一直刘在他身边的人。蓝猫知道,其实自己存在的意义,不是为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掩饰武功,而是因为……只有自己,才是刘身边记得顾佐的人。
蓝猫是否武功高强,是否长相貌美,是否对刘有情,这都不重要。只要她知道顾佐,知道曾经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存在在刘的身边存在了,这样就好了;只要她的记忆能证明,曾经有一个似水的柔弱少年出现,这样就够了;这就是蓝猫活下来的意义。
刘不想蓝猫死,可是她依旧死了,正印证了那句话,恶魔手下没有活人。蓝猫死后,僵硬而绝美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刘已经许多年没有看到蓝猫有这样的笑容,事实上,不是刘没有看到过,只是刘的眼中从来都没有蓝猫。他认识蓝猫比在那份虚假的记忆中认识顾佐更久,只可惜,很多事情在他知道自己和蓝猫之间那份纠缠不清的感情时,选择了断绝。
刘太精明,知道怎么样能让蓝猫死心塌地,知道怎么样能好好的掌握蓝猫。所以,即使蓝猫死去,他也只是有些遗憾和伤感。遗憾的是终是没人陪自己走下去,伤感的是他连最后一个怀念顾佐的人都失去了。
赛巴斯早已察觉了刘的悄然强大,却也不知缘由。赛巴斯一直认为,聪明如刘,并不会将一个人放在心底,他一直认为刘对于顾佐,虽是疼爱却远不及利益。
赛巴斯猜错了,却没有输,恶魔之所以被称为恶魔,是因为他们足够强大。
不知道是因为怀念顾佐,还是真的可惜刘是个人才,夏尔并没有让赛巴斯杀他。
刘离开了日不落帝国,可是他依旧是上海青帮的首领,只不过转战成另一个据点而已。
很多年过去了,刘依旧保持着旅游的习惯,这让青帮的人总是大呼过分,因为刘总是去哪些谁也找不到地方,实际上对于刘而言,寻觅早已成为了下意识的习惯罢了。
从江北到江南,从塞外到中原,大好江山,良辰美景,也只是过眼云烟。那个少年出现,继而消失,一切地一切都已经远去,只是他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刘的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TAT自己看来好虐……我对不起刘!
水果篮子?!
第21章 第十八章
“把电话给我!!”,和服男子抢过佣人手边的电话,口气隐隐有一些歇斯底里,“波鸟,我告诉你,你要好好给我看着那两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波鸟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对话,只是沉默着不语。
“回答呢!!!”电话里面传来了可以说暴怒的声音。
波鸟淡定的回答,“我明白了。”
“开往德国的1427航班已经开始检票,请乘客们抓紧时间……”,机场上的甜美的女声开始着广播,催促着客人们快一点进行检票工作。
“波鸟怎么了?”看着波鸟一直在打电话,排着队进行检票的少年走了过来,站定在他面前。
少年褪去了和服,穿着熨平的白色衬衫和笔挺的西裤,如此笔挺的衣物不知为何在少年的身上并没有穿出少年老成的意味,而是衬着他过分清秀的面容觉得意外的休闲,鬓边的黑色短发从耳前流泻下来,少年正朝着波鸟微笑。
“不,没事”,波鸟很快地收起了电话,他知道只要他不单方面的结束,电话里的人也会一直喋喋不休下去。
忽然有一男子走了过来,站在了少年身后冲着波鸟颔首,“那么我们快走吧,时间没剩多少了。”男子一身白色的西装,从玻璃窗外照耀进来的阳光照耀得男子整个人晶莹剔透一样,银色的发如同上好的丝绸一样映射着璀璨的光,黑色墨镜遮去了他的眼,却越发地勾勒出男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有着樱花一般的色泽。明明没有看到全貌,男子给人惊艳之感,完全不像少年那样,微笑间带着温润平淡的气质。
“走吧”,波鸟合起了手机调成了手机专用的飞行模式,他再也接不到任何从草摩家打来的电话了,也许谦人会发飙……想到这里波鸟对着今天服侍谦人的女佣默哀了一会,虽然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也许是习惯了波鸟的淡然,少年没有多说话而是跟在他的后面走到了检票处,男子像保镖一样跟在后面。三人顺利的过了检票口,随着搭建起了过道走向了飞机。
“你好,欢迎乘坐日航”,乘务员与机长在门口对着每一个进来的乘客都鞠躬致敬。
“啊~谢谢”,少年像是很不自在一样,赶紧弯腰。就在这个时候,少年身后的男子突然拖住了他,并没有让他真的弯下腰。
空姐似乎是被男子的外表给吸引住了一样,她呆了四五秒才回过神,对着男子鞠躬,“你好,欢迎乘坐日航。”
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少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尴尬在站在那里的少年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情,继而迈开走进了机舱,男子依然跟在少年后面。
“少爷,您并不需要鞠躬”,男子解释了一下刚才的动作。
少年歪了歪头,又看了看对每一个乘客都鞠躬的乘务员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亚修,谢谢你。”
如果谦人少爷也能这样就好了……波鸟无法想象谦人乘飞机的样子……不,以谦人的脾气只能做专机。随着乘务员的欢迎语,波鸟也走进了机舱。
看着空姐带着他们向前头,波鸟微微蹙眉,“我记得我定的是一等舱??”
“我改成头等舱了”,亚修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紫眸,在阳光的反射下宛如晶莹剔透一般。
波鸟嗯了一声走进了头等舱,亚修率先走了进去,仔细地打量着整个房间,像是要找出哪里做得不够好一样。
少年似是有一些无奈一样,对着亚修说,“真的…亚修,已经可以了,我没这么讲究。”
“少爷,我是你的执事,有一丝不完美我都不可以忍受”,说完亚修就拿起摆放在台阁上的薄毯,“小姐,麻烦换全新的好吗?”
明明亚修的语气像是在和人商量一样,却以着不容拒绝的姿态将薄毯递给了乘务员。
“好、好的”,乘务员连连点头,头等舱的客人无论什么要求都应该答应,何况着小小的薄毯。
其实薄毯不一定用得着吧……少年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开始忙前忙后的亚修,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
波鸟也已经习惯了亚修苛刻到极致的要求,他也随意地坐下,开始看书,只不过他找的位置离少年有一些远。
少年转头望向窗外,飞机正在跑道上向前,然后慢慢腾空,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世界……刘、赛巴斯、夏尔、莉斯,这些人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正当少年拖着腮出神之际,飞机突然起飞。
“少爷”,亚修伸出手,掌心上放着两枚精巧的耳塞。
少年摇了摇头,飞机起飞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刺耳,也许是因为头等舱隔音效果好的关系。
等到飞机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处就开始保持平稳,而亚修开始切割蛋糕,他一双灵巧的手只是舞动了几下,蛋糕就被精细地切割成了大小均等的六片。
少年端着一盘蛋糕递到了波鸟面前,波鸟将书放下对着少年恭敬地说道,“佐少爷,不用了,谢谢。”
“没关系”,少年微微一笑,光线照亮了他隽秀清俊的面容,少年赫然就是顾佐,也许现在应该叫草摩佐。
草摩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亚修正和时宜地送上了红茶,“这是锡兰高地红茶。”
看着嫩软红亮的叶瓣在杯内飘荡,香气浓郁隐隐似蜜糖香,即使对茶一窍不通的草摩佐也能明白,这是好茶。他轻轻啜了一口,茶味醇厚的确好喝,不禁舒展了眼角,“谢谢,亚修,很好喝。”
亚修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微微低头,理所当然般地扬起了嘴角,“这是我的荣幸。”
这样的景象,自从草摩佐游学归来之后,波鸟已经在草摩大院里看过无数次。从第一次的惊讶到现在的淡定,波鸟已经习惯了,他甚至没有抬起头,只是专注地看着书。
草摩佐,上个月从英国归来,成为了现任草摩当家。年仅16岁的他出乎意外地带回了一名叫亚修的执事,而这位执事不旦有着俊美的外表,而且凡事都为草摩佐做到极致,明明是住在日式庭院中,每当波鸟去找草摩佐的时候,他都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身在十七世纪的英国。
这一次德国之行,是草摩佐第一次执行家族会议上的决议,波鸟作为医生而随行着。一路上看着亚修对佐少爷的照顾,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是多余的。
此时草摩佐吃完了蛋糕,被头等舱恰到好处的温度和从外面照耀进来的阳光给弄得昏昏欲睡,亚修在他身边站得笔挺。
小睡一会吧……草摩佐轻声地打了个哈欠,渐渐闭起了眼睛。知道少爷一向浅眠,亚修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拉起了窗帘,并拿过了薄毯。
不知过了多久,草摩佐觉得照射在自己身上微热的阳光不见了,脖颈被舒服的垫了起来,是亚修吧……他迷迷糊糊地想到,继而又睡了过去。
“可以调暗吗?”亚修征求了波鸟的同意手,将房间的灯调成暗橘色。波鸟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了亚修和佐少爷。
注意到了波鸟的视线,亚修还是旁若无人地为草摩佐盖上了薄毯,动作轻柔地就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亚修注视着草摩佐,这是他的少爷……每当这么想着,亚修的心中总会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睡着睡着,草摩佐侧过了头,他的脸被黑发所遮掩,只能看到微挺的鼻间和小巧的下颔。这是他的少爷……这是他醒来看见的第一人。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亚修觉得某些光影的重合,于此同时,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这是在哪里?
痛苦不禁让他蜷缩起了身体,但是疼痛半点也没有减轻,他想要呕吐,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紧抓着被褥。
“你好一些了么?”少年弯下了双膝,跪在他身前。
不可思议地是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响着一个身影,‘杀了他……杀了他……快……杀了他’,就像无数变的放映一样,在心中折磨着他。心怦怦地跳,他向少年伸出了手。
少年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唇瓣轻轻地张合着,“我给你找医生,你等等。”
那样的表情是在担心吗?你是在担心我吗?……不知为何他获得了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