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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重度吸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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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点声,没听见。”
“……”几乎咬牙切齿,少爷眉头紧锁,最后终于豁出去了,冲着防盗门大声吼道:“宋夕!!!我要给你生孩子!!!!”
刚喊完,少爷就听见楼下传来“咣当”一声,一领着孩子刚上楼的中年妇女被吓的一个趔趄,差点坐到地上。
宋夕憋笑憋的脸都红了,面部有些走形的将门打开,就看见少爷满脸黑线的站在自己面前,频频点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好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咱走着瞧,说不定是谁要给谁生孩子!”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将自己关进了浴室。
根本不把这威胁当一回事,宋夕看着被尽数留在门外的塑料口袋,还有那张已经被揉烂的便笺条,当下连门都忘了关,便颤抖着笑躺在了地板上。

上一次快乐的肆无忌惮,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如果你是个孩子,你可以借口未谙人事,留你想留的人,做你想做的事。不顾后果,那样,去或留,或许还有一半的几率会使你雀跃。但是常常,我们会发现自己早已脱离了孩子的队伍,所以,一丝机会也没有。
于是率性张扬逐渐成了一种奢侈,在外人看来更成了一种不符合年龄的荒谬。
然而……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我们会死去很久,所以要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下剩余石的新文 
我只能说石头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作者,这篇文在开坑的同时,作者已经把全文写完,只等着天天发出来而已。
所以这是个绝对不会坑的文。
这文还没形成文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它的存在,以及整个故事的走向跟发展。
我只能说,石头的故事很精彩,但不要只以对待耽美的角度或者意义去对待它。这篇故事更应该注重过程,或者说是故事本身。
对于这个故事,我形容不出来,多说什么都多余,还是有兴趣的各位自己去看吧。



28

28、第七章 。。。 
 
 
D市,位于北方,冬相对暖夏相对凉,湿润,少风沙,天空却时常阴霾。
就像现在一样。
厚重而灰暗的天空有种摇摇欲坠的沉闷,几乎一丝风都没有,预示着不久后便要来袭的大雨。
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感到莫名的困顿,以及消极。
坐在办公桌前,手边是已经喝到一半的咖啡。安然的视线不自觉聚焦于眼前一份整洁却冗长演讲稿。
这是刘秘书帮他准备的,几小时前刚应用于一个关于思想境界,道德规范的制式化会议上,他只负责照本宣科。
尽管本人对此相当不屑,却又不得不为之。
突然联想到几天前看的一本关于某人的传记。
书中的这位大人物尽管欣赏《老子》,欣赏“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这类“犯上作乱”的话。
但发现周遭下属在看这本书时,他却说这本书不好,不要看。只是私下里却向子女表露对这本书的赞赏之情。
这做法通常被总结为“策略”。
不同的是,如今的领导尽管依旧注重策略,下属却不再像过去那般的盲目忠诚。
于是策略逐渐变为了一种规矩。
想到这,安然轻嘲一笑,继而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稿件中间的几行字上。
——生命因责任而道远,没有负重就犹如干枯的树叶,微风一吹,便随风逐流了。
没有负重的生命,有莫名的迷茫,迷惘,惆怅和忧愁,他们的生命是没有激情的。
他们的锐气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钝化,行尸走肉般,只有因负重而走出的路才能算是人生的路。
这整篇的东西显然是东拼西凑上来的。
就连这“负重的生命”,也是很久以前便听说过的陈腔滥调。
只是现在看到这几排字,心里竟有种不同的感触。
人果然是种矛盾的生物。
不喜欢被规矩束缚,却希望有规矩约束这个社会的整体行为。
不希望随波逐流,思想上却根深蒂固跟随着主流的进程,而且从出生那一刻,便有了主流人潮的人生观,价值观。
于是我们多数人欣赏有责任感的人们,并且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拥有这样高尚的品德。
然而不幸的是,某些时刻又矛盾的受困于对方这种正直的“负重”。
不能接受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同时却期望他背信弃义。
呵,不可理喻。
“哒哒哒”。
正当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侵占大脑时,总经理办公室那未关的门却被人轻轻敲响。
安然循声抬起头来,便发现久未出现的陶醉正斜靠在门边,满面带笑的看着他。
“呵!稀客!”少爷出声调侃,然后恍然惊觉,从两人最后一次通话到现在,似乎已经有了半个月的时间。
时间过的真快……
“怎么?想我了?”某人春风满面。
“想啊,当然想。”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安然也跟着笑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屁股坐上办公桌,陶醉漫不经心的瞅了眼他手边的稿子,眉一挑,对内容似乎有数,于是也不予置评:“上午,本来想明天过来上班。然后觉得无聊,就过来看看,顺便打个招呼。”说着,还抬手看了看表:“刚上来的时候看见你家刘秘了。这快过饭点儿了,小闺女都回家了,你还不走?”
“这话说的,小闺女回家了难道我还得负责尾随?……倒是你,一会有什么安排吗?”安然将身子彻底摊进了椅子里,歪头看他,突然发觉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你有什么安排?”稍作沉默。陶醉嘴角勾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漂亮。
“出去喝一杯?我请。”
他话音刚落,听者便露出了一个相当玩味的表情:“呵,这可够反常的啊……今天周末,你跟你们家宋先生晚上就没有什么二人世界的安排?居然有空出来陪我?”
“别说的跟我有多重色轻友似的。”安然脸上笑意未减,将咖啡杯向一旁推了推,随后重新抬起头来:“怎么样?去不去?”
陶醉没说话,上下打量了面前人一番,目光意味深长。
安然被这视线弄得浑身难受,正准备开口,对方已经干净利落的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走着!”

木吉他。
D市最早的酒吧之一,算不出来从它出现到如今已经有多少个年头,反正已然有了几分清冷的味道。
然而无所谓冷清不冷清,格调不格调,都不过是个喝酒聊天的地方。
外面大雨滂沱,无星的天空墨色一片,酒吧里那个最让人流连,风景独好的露天平台顷刻间失去了它的价值,于是驱车前来的两人,不得不老实的窝在了室内。
“这半个月你都去哪了?不会一直待在S市吧?”灯光昏暗,耳边钢琴音流泻。不知为什么,陶醉在身边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后者理所当然的笑道:“怎么可能?再好的地方,待的时间长了也容易生腻。”
“那你……”
“旅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找了些有山有水的地方,随便走了走。”
“一个人?”眼里带着明显的揶揄,安然问的别有深意。
陶醉轻笑:“当然一个人,不然怎么能叫旅行?人多了,就成旅游了。”
“旅游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
听者却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朝夕相处太危险,太容易看透一个人……把你看透了,还喜欢你的是朋友;把你看透了,就一拍两散的是情人。我不怕被人看透,就怕在被看透之前就已经把对方看透。看透了,就容易生厌,万一两个人在一片湖光山色中相看两厌,岂不是太悲剧了?”
说了一连串像绕口令似的话,陶醉停下来看了看安然,发现对方正带着不置可否的玩味表情看向自己,索性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路上拍了不少照片,终于能找个人秀一下了。”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
安然闻言,凑上前去。
“我想知道你人在哪?”照片里湖光山色,峡谷峭壁、奇峰异石、龙潭瀑布……风景秀丽,却唯独少了人的踪影。
“我不喜欢给自己拍照。”回答者耸耸肩,继而便开始跟面前的好友分享起途中的见闻。
必须得承认,陶醉是个很懂得说话的人,可以把所思所想用最生动的语言描述出来,说身临其境有些夸张,但却十分引人入胜。
然而眼前这位唯一的听众今天似乎并不在状态,似若有所思,目光虽定格于葱郁一片的照片上,却总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没人喜欢被忽略,尤其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尤其是像陶醉这样习惯于成为焦点的人。
于是当安然手中摆弄着酒杯,再一次变得精神恍惚时,陶醉终于停下了他正进行到一半的描述。
某人好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仍未有所感般,继续着他的沉默。
无声一叹,直到陶醉低头瞥了眼那被拨弄得左摇右晃的酒杯,准备说些什么时,身旁之人才若自言自语般轻声开口:“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不够大度?”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只是抛除最开始的微怔,听者心下多少已有些了然。
于是陶醉干脆的收拾起那散落在桌上的照片,拿过了属于自己的酒杯:“看来你是问过了。”
“嗯,从S市回来我就问了。”感情上的事说给别人听很蠢,但不说……他总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他怎么说?”这个“他”除了宋夕就没有别人。
“他说让我给他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老实说,安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或许它根本就没什么概念,也没什么底线。
就像这半个月来的状况般。
听宋夕说,栾杉最近在忙他的广告,所以两个人一直没什么见面的机会。站在他这个第三者的角度应该算是件好事……但是不见面,却不代表不存在。
实际上那两人间每晚必通的电话,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
也许他们当时正在吃饭,正在聊天,正在看电影,正在亲昵……但只要那手机铃声一响起,这所有的动作就会无条件中断。然后宋夕自然会找到一个暂时没有他介入的空间,跟他的男朋友来一个内容不得而知的亲密交谈。
这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受。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私,但诚实的讲,他对栾杉并没有多少同宋夕一样的愧疚或者不忍。
如果真把爱情比作一场战争,那么如今他满脑子里想的,唯有赢得最终胜利。
他并不怀疑宋夕对他的感情,却对胜算毫无把握……他甚至看不出宋夕想要结束这战争的趋势。
思及此,安然不禁一声轻叹,随后便听到陶醉轻飘飘的笑声:“你相信他吗?他说让你给他一点时间,你信他吗?”
那是一种带着研究色彩的语气,于是稍作沉默后,被询问者也跟着笑了,笑容里参杂了些许无可奈何:“我不知道……大概吧。”
“我倒觉得如果感情里出现‘信任’这样的字眼,无外乎是两种情况。一种是你爱人爱到无法自拔,对方说什么你除了相信,就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即使知道人家是在骗你;另一种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对方,所以他不管说了什么,你都无所谓,就算相信了与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昏黄的灯光将陶醉的眸子映衬的格外清亮。
“呵呵,有点道理,不过是不是太消极了?”安然没来由的想要辩驳,如果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败到需要这样的信任来维系的地步。
“你也觉得消极是吗?”被反问的人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不疾不徐的为自己跟对方的酒杯添了酒,随后继续道:“所以我说人与其信任别人,不如自信……你觉得呢?” 
听者于是安静了下来,定定的看着那个正把酒杯推向自己的人,继而笑着接过杯子端了起来:“干一杯吧。”
之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关于工作上的,娱乐上的,再加上一些新奇的见闻。
安然原本想借着约人出来喝酒以躲过某一通电话的心思不知何时也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问题没有解决,这样的问题别人也不可能帮你解决,只是说出来,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像是终于为抑郁找到了发泄途径。
看来,人还是需要朋友的。
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但万一聊得太投机,可能就会出现另一个问题——忘记时间。
所以当某人推开自家房门的时候,墙上的指针已经快指向半夜一点。
回屋拿了换洗的衣服,随后又洗了澡,最后带着一身湿气准备安安分分回自己房间睡觉时,少爷突然又觉得不怎么舍得了。
于是在打扰宋夕睡觉,跟自己睡不好觉之间犹豫了一阵,某人最终还是悄悄推开了对方的房门。
意料之外,虽然有些昏暗,但房间内仍有灯光。
双人床上留着他的半边的位置,而床的主人则安静的躺在另一侧,手中拿着PSP,人却已经睡着了。
想起两三天两人为了挣这PSP而打闹的场面,安然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于是轻手轻脚爬到床上,准备将那手中的东西拿走,没成想,还是不小心惊扰了对方的睡梦。
宋夕睁开双眼,看着头上动作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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