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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倚天]逆命之宋青书-第15章

小说: [倚天]逆命之宋青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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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思量了好几日后,卫璧终于不得不承认,就在青书刚到蝴蝶谷的那个清晨,对着他回眸一笑眼波流转后,他对青书的感情就已经慢慢变质了。

或许是被那朝阳晃花了眼,或许是被那花丛迷乱了意,也许是那翩飞蝴蝶太妖娆,也许是那如竹青年太俊俏,又或者是因为恰好在清晨那个特殊的时间——更或者是这么多年感情的积淀,量变引起质变。总而言之,卫璧就是对宋青书动了心。

卫璧毫无形象地抱着脑袋坐在蝴蝶谷内一个人迹罕至的杂草丛中的大石块上,心里七上八下又乱七八糟。

卫璧无可奈何地想,原来如此。原来他自己根本就是那什么……弯的!难怪就是对着雪岭双姝那样的美人,也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心里提不起兴致来。两世为人才弄明白这么一回事,卫璧真是想苦笑,却又觉庆幸。上辈子没有找到倾心相爱的伴侣,总归是遗憾万分。而这一世,反正是赚来的,若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便也算了却一桩遗憾了。

卫璧想明白了这件事,那便是把心底的那点儿别扭和犹疑都给抛掉了。反正这世一过,他大概就连灵魂都不属于他自己了,那么肆意一生又何妨?再说了,这里本来就是个小说里的世界,就算他要当个断袖无后的皇帝又怎样?他一死,怕是连这个世界都不复存在或是回档重来了,那什么世间舆论和后世评价,根本就无需理会。

卫璧再度回复到了踌躇满志的状态——哼,这世上,想要什么,弄到手就是了——天下如此,爱人……也是如此!

卫璧自信地想着,宋青书对他肯定也是不同的,要不怎么看他对无忌多关注一点儿,就吃醋了呢……这厮全然把芷若妹妹的存在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大哥……”由远至近的声音霎时间把卫璧从白日做美梦的状态里拉回了神智,卫璧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那个慢慢走近的青色身影,狠狠地呼吸了几下,才把心底的那份悸动给压了下去,神色恢复到正常状态,眉目间又是一副浩然正色。

“青书,”卫璧一如平常地招呼道,“有什么事吗?”

“大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宋青书的眼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疑惑。

“也没什么……”卫璧弯了弯嘴角,凝视着眼前之人,忽而若有感慨地说道:“我之前有些事情没想清楚,现在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宋青书刹那间在脑海里闪过各种推断猜测,面上却半分不显,只目露关心地说道:“大哥要是有什么心事,大可和我说说,不需一人背负……我看大哥这几天神色有异,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卫璧淡淡一笑,朗声说道:“青书不必担心,若真有什么事,大哥必不会瞒你。”

宋青书微微颔首说道:“如此便好,大哥只须记得,无论何时,青书总站在你这边。”

卫璧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眨了眨眼,语气郑重地说道:“我必铭记一生。”

宋青书似是没有察觉这话中的深意,只是十分自然地点头说道:“大哥,咱们这便回去吧,你今日还要看医书吗?”

卫璧已然在蝴蝶谷中看了近两年的医书,更和张无忌、胡青牛互相讨论,实是收获良多。宋青书来此住了几个月,有时也翻翻医书,却觉得晦涩难懂,便放下了手去。白日里卫璧学习医术,宋青书便出谷去四周城镇里游逛,或是行侠仗义,与江湖人士结交;或是在书铺里翻看兵法韬略,而后上酒楼里买好酒菜再回蝴蝶谷,却也颇自得其乐。

其实这几日里卫璧心思混乱,医书也看不进多少;此时固然放开了心思,可他却更想和宋青书待在一起,便说道:“医书倒是不必看了,不若我与青书一同出谷逛上几日再回来?”

“如此甚好……”宋青书欣喜说道,却又微微皱眉,有些言语未尽之意。

卫璧关切问道:“怎么?有什么烦心事?”

宋青书蹙眉说道:“这几日我出谷去,倒觉得附近有些不太平,似有不少武林中人受了颇为怪异的伤势……”

卫璧心下一动,瞬时想起一桩事来——算算时间,心下了然,原来两年时间转瞬即过,剧情又要开始了……

卫璧心下早有计划,便故作惊疑地说道:“江湖上陡生风波,必有内情,我们得好好查探一番……不若我与胡医仙和无忌打个招呼,待我俩在外查探清楚再回返蝶谷。”

宋青书听卫璧这样说,便也猜到他的目的,心思回转,不动声色地点头说道:“好,大哥便去和他们说一声,我在谷口等你。”

卫璧也不拖延,交代张无忌一句“归期不定”,就与宋青书一起出谷去了。

卷二 心悦君兮君可知 金花

卫璧和宋青书两人出了谷,便到附近的城镇上去了。两人出谷的理由明明是调查突发事件,可是两个人都好像把这件事完全地抛诸脑后了——他们根本就是在毫无意义地闲逛。

宋青书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卫璧这人心智也不低,就算是要拖延时间不去影响张无忌走剧情,也该找些合适的理由吧——这般拉着宋青书今天逛市集,明天看庙会,后天还去青楼里看看花魁跳舞喝喝小酒——他干脆直接说“我们等剧情结束再回蝴蝶谷”算了。

宋青书暗暗思量,难道卫璧是在试探他?哪里露了破绽吗?然后他又反省自身,难道是藏拙太过,导致在卫璧的心里他宋青书实在是太草包了,连掩饰都没必要?

宋青书每天都有无数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又转,但他却笑得越发纯良了。卫璧的心情却是颇为舒畅,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舒畅的……而且,看青书笑得这么开心,想来也是十分舒畅的……果然古人诚不欺我,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

不过总的来讲,二人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宋青书深谙语言艺术,而卫璧在心上人身边根本是心生荡漾,不知不觉就被套走不少消息……对于这个结果青书很满意,无知无觉的卫璧也很满意……不过总算卫璧还保留着几分精明,没有把他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也暴露了,不然青书可能会当场就把他给煮了。



宋青书和卫璧那边是气氛和谐的哥俩好状态,蝴蝶谷这边却是风波渐起了。

先是张无忌忽而一觉睡至午后才醒,正在乍惊乍疑之时,却又发现胡青牛闭门不出,声称自己得了天花。

张无忌觉得这一日里实在是奇怪得很,心下颇不宁静之时,忽听得隐隐蹄声,自谷外直响进来,不多时已到了茅舍之外,有一人朗声说道:“武林同道,求见医仙胡先生,求他老人家治病。”

张无忌走出竹屋,只见院子里站着一名面目黝黑的汉子,手中牵着三匹马,两匹马上各伏着一人,衣上血迹模糊,显见身受重伤。那汉子头上绑着一块白布,布上也是染满鲜血,一只右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中,看来受伤也是不轻。张无忌说道:“各位来得真是不巧,胡先生自己身上有病,卧床不起,无法为各位效劳,还是另请高明罢!”

那汉子道:“我们奔驰数百里,命在旦夕,全仗医仙救命。”张无忌道:“胡先生身染天花,病势甚恶,此是实情,决不敢相欺。”

那汉子道:“我三人此番身受重伤,若不得蝶谷医仙施救,那是必死无疑的了。相烦小兄弟禀报一声,且听胡先生如何吩咐。”张无忌道:“既是如此,请问尊姓大名。”

那汉子道:“我三人贱名不足道,便请说是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说到这里,身子摇摇欲坠,已是支持不住,猛地里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张无忌一凛,忆起这两年中胡青牛曾隐晦提过华山剑派鲜于通是他的大仇人,此番不知他对此要如何处置了。

胡青牛自然不作理会,张无忌告知那汉子后,那人皱起眉头,正待继续求恳,伏在马背上的一个瘦小汉子忽地抬起头来,伸手弹出,只见金光闪动,拍的一响,一件小小暗器击在草堂正中桌上。

那瘦汉子说道:“你拿这朵金花去给‘见死不救’看,说我三人都是给金花的主儿打伤的。那人眼下便来寻他的晦气,‘见死不救’若是治好了我们的伤,我们三人便留在这里,助他御敌。我三人武功便算不济,也总是多三个帮手。”

张无忌走近桌边,只见那暗器是一朵黄金铸成的梅花,和真梅花一般大小,白金丝作的花蕊,打造得十分精巧。他伸手去拿,不料那瘦子这一弹手劲甚强,金花嵌入桌面,竟然取不出来,只得拿过一把药镊,挑了几下,方才取出,心想:“这人的武功不弱,但在这金花的主儿手下却伤得这般厉害,而那人要来寻仇,还得胡医仙自己定夺。”于是手托金花,走到胡青牛房外,转述了那瘦小汉子的话,又把金花递进门帘内。

不多时,只听“啵”的一声,那朵金花穿破门帘,被飞掷出来,“铛”的一响,掉在地下,伴随着胡青牛冷漠的声音“他们三人的死活,跟我姓胡的绝不相干。”

张无忌拾起金花,正要说话,又听得门外蹄声答答,车声辚辚。他走到门外,只见一辆马车转眼间来到门外,车座上走下一个淡黄面皮的青年汉子,从车中抱出一个秃头老者,问道:“蝶谷医仙胡先生在家么?崆峒门下圣手伽蓝简捷远道求医……”第三句话没说出口,身子晃了几下,连着手中的秃头老者,一齐摔倒在地。说也凑巧,拉车的两匹健马也乏得脱了力,口吐白沫,同时跪倒。瞧了二人这般神情,不问可知是远道急驰而来,途中毫没休息,以致累得如此狼狈。

张无忌听到“崆峒门下”四字,心想在武当山上逼死父母的诸人之中,也有崆峒派的长老在内。这秃头老者当日虽然没曾来到武当,但料想也非好人,正想回绝,忽见山道上影影绰绰,又有四五人走来,有的一跛一拐,有的互相携扶,都是身上有伤。

张无忌皱起眉头,不等这干人走近,便朗声说道:“胡先生染上天花,自身难保,不能为各位治伤。请大家及早另寻名医,以免耽误了伤势。”

待得那干人等走近,看清楚共有五人,个个脸如白纸,竟无半点血色,身上却没有伤痕血迹,看来都是受了内伤。为首一人又高又胖,向秃头老者简捷和投掷金花的瘦小汉子点了点头,三人相对苦笑,原来三批人都是相识的。张无忌好奇心起,问道:“你们都是被那金花的主人所伤么?”那胖子道:“不错。”那最先到达、口喷鲜血的汉子问道:“小兄弟贵姓?跟胡先生怎生称呼?”张无忌道:“我是胡先生的病人,知道胡先生说过不治,那是决计不治的,你们便是赖在这里也没用。”说话间,先后又有四个人到来,有的乘车,有的骑马,一齐求恳要见胡青牛。

张无忌心里惊疑,却也不再多言。眼见天色将晚,那十四人有的善言求恳,有的一声不响,但都是磨着不走,十四个人挤满了一间草堂。张无忌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翻开医书,点了油灯阅读,心想:“这些人说不得都参与了逼死我爹娘,我既学了胡先生的医术,也得学一学他‘见死不救’的功夫。”

夜阑人静,茅舍中除了张无忌翻读书页、伤者粗重的喘气之外,再无别的声息。突然之间,屋外山路上传来了两个人轻轻的脚步声音,足步缓慢,走向茅舍而来。过了片刻,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说道:“娘,屋里有灯火,这就到了。”从声音听来,女孩年纪甚幼。一个女子声音道:“孩子,你累不累?”那女孩道:“我不累,娘,医生给你治病,你就不痛了。”那女子道:“嗯,就不知医生肯不肯给我治。”张无忌心中一震,想道:“这女子的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

张无忌有所猜测,便几步跨到门口,抬眼一看,喊道:“纪姑姑,是你么?你也受了伤么?”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青衫女子携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峨嵋女侠纪晓芙。

纪晓芙在武当山上见到张无忌时,他还未满十岁,这时相隔将近五年,张无忌已自孩童成为少年,黑夜中突然相逢,根本认得出来。张无忌见状说道:“纪姑姑,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张无忌啊,在武当山上,我爹娘去世那天,曾见过你一面。”

纪晓芙惊呼一声,万料不到竟会在此处见到他,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却携了一个女儿,张无忌是自己未婚夫殷梨亭的师侄,虽然年少,终究难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胀得满脸通红。她受伤本是不轻,一惊之下,身子摇晃,便要摔倒。她小女儿只八九岁年纪,见母亲快要摔跤,忙双手拉住她手臂,可是却人小力微,眼见两人都要摔倒,张无忌连忙扶住纪晓芙肩头,说道:“纪姑姑,请进去休息一会。”说着便扶着她走进草堂。灯火下只见她左肩和左臂都受了极厉害的刀剑之伤,包扎的布片上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又听她轻声咳嗽不停,无法自止。

张无忌此时的医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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