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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时尚圈是基佬的天下(beauty & money) 作者:木三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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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界最近流行的ugly beauty大概也差不多吧!有时,扭曲或狰狞的表情反而能呈现一种更强烈的美感,那是如美丽花卉般新鲜柔软的美丽截然不同的。这种扭曲、这种狰狞、这种痛苦,比灿烂的笑容更为震撼,那是一种不造作的姿态。
W的灵感犹如水花一样激溅着,洒湿了他的灵魂,糊掉了他的理智。他为捕捉到云恣不为人知的好表情而欢欣,高举着相机,他抓拍着云恣拼死呼吸地狼狈表情。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除了指尖犹在发颤之外,神态已恢复镇定。他轻轻地呼吸着,吐出湿润的浊气,表情沉静。
这样镇静的脸,仍然漂亮,但却不能满足W的美学。
“为什么不摆表情?”W问,“你不是一分钟能摆100多个姿势的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摆100多个姿势!又是百度百科说的吗?
云恣喘着气,歪着脖子看W,淡淡地说:“我说了,我有点累。”
W的眉毛顿时扯起,高高竖起来,气愤地说:“像你这么敬业的艺人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云恣觉得自己的力气真的要被抽空了,手指尖微微发颤,脸上想摆表情,但因为太冷,肌肉有点不听使唤,只能摆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W被激怒了,一手举着相机,一手猛伸向云恣的脑袋,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猛往水里摁。云恣根本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冰冷的水就钻进了鼻喉,呼吸被灵活的液体堵住,一时间胸腔只有疼痛。
在他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脸上的液体被抽离,空气猛地灌入肺部,他强烈地咳嗽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好看不到哪儿去,但W却持相反的意见。他认为挂着鼻涕满脸通红也是一种真实的美感。他已腻了云恣穿着美丽时装摆随意姿态的模样,虚假,虚假,人活着那么痛苦,舒适的姿态不过是伪装,不过是时装杂志为了骗钱而编造的谎言!
W将墙上的照片撕了下来,他兴奋又快乐地撕掉一张张云恣宁静或快乐的表情,重新贴上新的作品——只有他看见的云恣的“真面目”,不商业化、不造作的图片。
于是,他取消了简珠118张的交易,他告诉对方:“这些商业化的东西太虚伪了。根本不真实。我最不喜欢就是简珠的这一套,不但化浓妆,还戴珠宝,多么虚假!不过是为了骗钱的玩意儿。”
他的信息让乔桑梓心惊,乔桑梓快速地敲击键盘回复:“我还有更多!”
W骄傲地回复:“不,我有更多!”
W关掉了通话的窗口,退出了登陆。他甚至想着注销掉这个账号。他不需要再登陆那个粉丝论坛了。曾经,粉丝论坛是他获取云恣信息的主要渠道,但现在,他能够更直接地观察更真实的云恣,他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得到各种美图。因此,他开始鄙视这个论坛,觉得成为这个无聊论坛的会员简直是一种侮辱。
乔桑梓坐在车里,也关闭了通话的窗口。云恣已经失踪了2天,2天以来,乔桑梓几乎没睡过觉,只是一直在灌黑咖啡。他将脑袋往椅背上靠。椅背软绵绵的,车子闷闷的,开着散发异味的冷气。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思想陷入一边虚无。这两天,他的手背磨了一层茧,他几乎不停地蹂躏着家中垂吊着的沙包。他累。
可是他感觉到身体还是有用不尽的力量。
这很可怕,他知道。他的狂躁是一头蛰伏了多年的野兽,一直一直都在他的体内。
W在阳台里放了一张藤椅,藤椅上安置了云恣。他赞美:“你今天特别好看!”因为云恣的脸上浮现一阵不寻常的红晕,嘴唇却是苍白,双眉间有着病态的抑郁,这恹恹的情态极为符合W的美学。“阳光很好。”W一边摆弄着相机一边说。阳光很刺眼,让云恣有些畏惧地眯起眼睛,别开了脸,精巧的五官都躲进了阴影里。
“哭一个吧。”W突然说。
换做以前,云恣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因为发烧而产生了幻听。但他现在很明白,W似乎很欣赏自己的痛苦,既然如此,就给他一些痛苦吧,免得W用极端的手法来实现。云恣看着桌面放着一个藤编的篮子,篮子里放着剪刀、针子和格子棉布,大概W也是个手工爱好者吧。云恣便伸手,拿了一根细细的针,狠下心来刺自己的指尖,在刺下去的一刻,眼泪便从眼角冒了出来。W开心地拍了几张,继续说:“感情不能更浓烈一点吗?”
云恣毫无力气的说:“我没什么力气了。我也许生病了。”
W说:“大家都生病了。”
云恣说:“生病就要吃药。”
“吃药没用的。”W冷笑说,“我在病院里每天都吃药,越吃越不舒服。医生都说大话精,专门骗钱!”
云恣一阵眩晕,伸手抚摸着发烫的额头。
W的脸又开始变得狰狞:“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些!毕竟你是个专业的模特儿,不是吗?你是最专业的Dwight!”


34、第 34 章

乔桑梓拆了消防栓,扯下来灭火筒,猛地往门砸。他很久没有干这种纯粹破坏的事了。他发泄的时候,都是会以运动作为包装,并不会这么的“不绅士”。乔桑梓越发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变态,一个精神病患者,也许和W差不多。
也许不同的事,他比W强壮很多。
在做力量训练时,他能举几十斤的哑铃,在狂躁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更跃升到什么水平。木门显得极脆弱,他没废多少力气就砸开了门。走进内厅,陈设很简单,杯盆碗碟灯桌椅凳都没引起他的注意,他只看到半壁的照片,贴着大大的一张又一张,云恣的脸,他不用细看,他不用猜测,就看得出照片里的人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砸门的动静并不小,庆幸他们没有邻居,也多亏W现在的注意力极度集中,他仿佛恐吓一般挥舞着一把水果刀。今天好阳光,因此那刀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恫吓着目前相当脆弱的云恣。云恣不是不想给他想要的反应,但他到了某个程度,却给不出反应了。云恣不是不怕,不是不痛,但是他的身体好像冻结了一样,没有办法作出合理的反应,他犹如僵尸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浑身都痛,但却没有办法蜷缩起来,给自己一个拥抱的安慰。
W越来越不满,他更加激动地挥动着水果刀,他正要做点什么,却突然听到自己骨折的声音……
地板拖得光可鉴人,玻璃桌子刷得干净,没有一点指纹,杯垫上放着一杯热咖啡,一切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闭路摄像头有点儿碍眼。乔桑梓却视它如无物,淡然地啜着咖啡,一口一口,热热的,苦苦的。
门被推开,乔桑梓慢慢抬起头,说:“是你?云恣怎么样了?”
“他退烧了。”熟人先生叹了口气,说,“可是W还在急症室。如果他死了,你知道你将会面临什么指控吗?”
乔桑梓喝了一口咖啡,说:“在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话的。”
熟人先生说:“那你慢慢坐,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叫人吧。”
手眼通天的人多的是,乔桑梓也算是名人一枚,可以影响股价上落。当然有人会留意他的动向,也有人会知道他身边发生什么事。比如万夫人,万夫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实在开心,恨不得那位W先生立马在医院死去。不过她所做的事也仅仅是放出消息,让媒体大肆报道,搞垮简珠的股价也好。她回到家中时,一脸的春风得意,扭过身子问佣人:“老爷在家吗?”
“在啊。”
万夫人思忖: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了没有?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江碧英万年都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高高兴兴,自己爱干啥干啥,也不管别人爱干啥,这个时候的他是可爱的。但是,当他突然一副精明模样时,便十分不好对付了。
她走进了桌球室,看到江碧英正在和江景阳打桌球,打得不亦乐乎,乐也融融,丝毫没受到任何的干扰。万夫人不确定他知道消息了没,因此故意问:“你们打了多久呀?累不累?”
江碧英笑着说:“打了一个钟头而已,哪有这么容易累?”
江景阳笑着说:“是啊,Daddy体能很好。我都差点比不上他!”
万夫人见他们父慈子孝,才心满意足地回房间去。
大厦顶层的办公室
——俯瞰着城市繁华。
“Amanda知道Ares这件事,肯定不会放手的,”Dana站在办公桌边,“我可不看好简珠的价。要不要做点什么?”
路伊斯看着手机通讯录,沉吟了一阵,才说:“原来这两天联系不上Dwight是这么回事啊。我本来都打算去找他了,可是正忙。”
Dana无奈地说:“私人事可否先放在一边?”
“好,我们说公事。简珠死不死,不关我的事。OVER。”路伊斯总结完后,才说,“可以讲私事了吗?”
Dana对这位大少爷BOSS很无奈:“请吩咐。”
路伊斯说:“首先帮我买一束花……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挑吧,顺便送过去。嗯,你去查查W之前住哪家病院,是哪个医生批他出院的?”
Dana愣愣,说:“这个警方也会查吧?”
“叫你查,就查。”路伊斯站起来,穿上西装外套,“我现在去买花探病。”
Dana知道路伊斯的脾气,只能一直遵循他的命令。路伊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对Dana说:“对了,你记得……”
“我记得订一束香槟色玫瑰给孟先生是吗?”
路伊斯对待情人很热情,又很有分寸,什么花都99枝打上,但红玫瑰是从来不送的,珠宝首饰是随意买的,但戒指是从来不给的。孟小白在家里敷面膜的时候,便有人送上99枝香槟色玫瑰,开得高贵优雅,但却怎么都有种香奈儿式的小三味儿。孟小白看了看卡片,99枝玫瑰配上卡片写着“here are my 99 kisses~mua”。然后,孟小白订了一朵百合花,附上一张卡,一句话“just a one night thing,bye”。 



35、第 35 章

路伊斯想去病房探望云恣,但被告知云恣目前情况不方便会客。他也不强求了,只好让护士姐姐将花束转交。云恣看到花束的时候有点吃惊,那是一捧的红艳艳的花,长得很像玫瑰,但却又不是,云恣不认得它是什么品种。乔治坐在床边,呵呵地笑着说:“谁送的花呀?”
云恣无奈地收下这束花,转头对乔治说:“你怎么来了?”
乔治说:“我本来就是要过来的,刚过来就听说了你的事!你还好吗?Q呢?”
云恣眼睛缓缓闭上,仿佛在痛苦地回忆什么,又慢慢地开口,说:“我想拦着他……”
乔治感觉到云恣在纠结,便温柔地引导:“拦着他?你想阻止他干什么?”
云恣闭上了眼睛,又闭上了嘴。他沉默了。乔治没有强迫他开口,只是温温柔柔地说:“你一定要多多休息,赶快好起来。看,很多人都说很关心你的。”
过了一会儿,云恣才说:“他……Ares……你为什么这么在意Ares的身份?是因为他妈妈的事吗?你觉得对不起他吗?”
乔治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云恣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因此一边剥着橘子皮,一边说:“我没有愧疚,我只是说出了我知道的事情。其实……我也并不相信像江先生那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骄傲得就像是一只孔雀。我也不认为江先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起码在我看来,乔女士是迷恋着他的。”
云恣十分吃惊:“难道你也觉得是乔女士诬告江先生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想江碧英先生并没有说出他所知道的全部事实,也就是说,他有所隐瞒。这件事不是江先生说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乔女士说的那样丑恶。”乔治顿了顿,说,“因为Q的问题,我跟江先生陆续有打过交道,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么样的事,对待Q的态度不可能那么坦荡。”
“哦……”云恣沉默了一阵,才说,“江先生一早放下了这件事,乔女士也离开了人世,只剩下Ares独自承受。”
云羡知道了云恣回来后,飞奔般的跑去医院,却被告知云恣现在不见客。云羡无奈地提着挎包,刚好看到两名警员出现,便说:“你们见到我的弟弟了吗?”
一位警员答:“见是见到了,但他表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不能录口供。”
云羡柳眉倒竖,气冲冲地说:“你们这些警察办事不力!说救人救半天都救不了!现在人家刚出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还嫌人家不给你及时录口供了!怎么有你们这种人啊?枉我年年纳那么多税!”
两位警员受不了云羡的怨气,只想逃之夭夭,不过却被云羡拦住:“别跑,我还有事要问呢!那个绑架了我弟弟的人呢?”
警员答:“他正在急症室,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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