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空余青史颂玄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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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旧的被子,到处爬的小虫子,还有一股股潮湿浓重的霉味,别说是于吉了,就是郭嘉也有些受不了,微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坏心情。
庄明和甘宁倒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分配房间毫无疑问的是郭嘉和庄明在一间房,等从甘宁的那间房子出来,然后就到了左晨和他妻子的房间。
也许是主人家的房间所以能稍微的条件好一些,更因为是贵客,左晨的妻子直接将两人新婚时用的被褥拿了出来,并且很热情的告诉郭嘉和庄明,说道:“这些被褥其实也就用过一次,还没有敢直接用,垫着的,很干净。”说完便离开。
这桃红色的被褥让郭嘉顿时有些不自在,眼神瞄向外面,淡淡的月光正洒在小院里,左晨和他的妻子正欢笑着谈话,一时间有些怔然,像是触碰了最柔软的地方,郭嘉不自觉的扬起笑容。
若是哪一天,天下平定了,这种日出若做日落而息的自在生活也还真的适合自己和庄明呢,郭嘉神游着,忽然的一阵簌簌声响,惊醒了他,郭嘉扭头看去,就看到庄明握着一大把干草,正在门口点火烧着,点燃后放在门口,一股烟雾便冉冉升起,郭嘉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呢。”
“熏蚊子,这是艾草。”庄明一边忙活着,一边随口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郭嘉点了点头,脸上不禁有了淡淡的笑意,走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热水晾在那里,庄明看到了,微微笑了笑。
等庄明做完,便拿起桌上晾的差不多的水,一饮而尽,看着已经穿着单衣躺在里侧的郭嘉,问道:“你现在就要睡了,那我把烛火吹了?”看到郭嘉点了点头,庄明才过去将桌子上的烛火吹灭。
坐在床头,庄明把鞋袜脱下,外袍刚刚解开,手还放在结扣上,郭嘉纤长的手便按住在庄明的手上,另一只手臂揽住庄明的腰,环抱住庄明后,郭嘉才一脸坏笑的往庄明耳边吹着热气,然后微微蹭了蹭。
“奉孝。”喉间动了动,庄明压低声音唤了一句,。
“恩?”从鼻音发出一个音节,郭嘉伸出舌头舔了舔庄明的耳廓,还在庄明绷紧身体的时候使坏咬了一下。
呼吸滞住,庄明按捺住上涌的欲|望,微侧过头去,在郭嘉光滑的脸蛋上轻轻的亲了一口,抓住开始在胸膛作乱的手,低声压抑的说道:“奉孝,走了一天了,你应该很累了,赶紧睡吧,别闹。”他知道郭嘉不喜欢这里,他还是有一些小洁癖的,所以也不愿意在这里碰郭嘉而让他不舒服。
近在咫尺的面容上,郭嘉轻佻而狡黠的笑着,一瞬的风情,让庄明微愣而迟钝的碰上凑过来的火热的唇,唇|齿|交融之间模糊了理智的思考。
压着郭嘉两个人倒在绵软的床上,郭嘉微微蜷缩着脚趾,双腿屈起,庄明下一秒便将膝盖顶进郭嘉双腿之间,右手在郭嘉背后游离着,郭嘉也不甘示弱的咬在庄明的鼻尖上,哼哼道:“我哪里闹了,清言?你倒是说说。”
这句话却是让庄明差点崩溃的理智重新回来了,拧紧着眉头,庄明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满是诱惑力的爱人的笑容,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好了,帮你一解决就睡吧。”
郭嘉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呲了呲牙,一个翻身把庄明压下去,含糊的咬在庄明喉结上,口齿不清的说道:“你要是不行,就让我在上面。”
庄明静静的瞧着郭嘉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扬起唇角,低声在郭嘉耳畔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话音刚落,两个人的位置立马颠倒,郭嘉只来得及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该死的武力差距,我一定呃。”
这个时候还分心,庄明毫不犹豫的便低头堵住郭嘉所有的话,然后趁着他喘息的时候,一口咬在锁骨上,慢慢蜿蜒往下。
很热,脱光了所有的衣物,两个人□相对的时候,依然是燥热无比,庄明抚摸|着郭嘉那修长的身躯,细腻|光滑而雪白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
“能不能快一点?”郭嘉有些受不了了,嘶哑着说道,手抓在庄明的臂膀上,眼底深处一片春意。
下腹早就肿|胀难忍了,庄明虽然有些急切,但还是温柔有度的进行着先前的准备工作,身体里各种化学反应的驱使,郭嘉模模糊糊的啄在庄明的胸口。
一阵猛的倒吸声,庄明压抑着嘶吼的冲动,一把抬起郭嘉修长的双腿,慢慢的冲进嫩滑|柔软的那处,紧致的触感让庄明半眯着眼睛低下头去吻住表情茫然的郭嘉。
汗水浸透着郭嘉前额的乌发,身上庄明挺动的动作让他被冲撞的不能自已,宛如卷进风中,一遍一遍的拉扯,颤栗的将双腿打开,冲撞的快|感更是宛如置身涛浪中,怎么样也不得逃脱。
一到白光闪过,郭嘉的脑中顿时嗡嗡作响,一切感官瞬间变得清晰许多,死死地缠住庄明的腰|身,郭嘉大口的喘着气,在每次呻|吟的时候却清醒过来咬住牙关。
庄明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一边动作,一边揽了揽郭嘉面颊上湿透了的乌发,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顶进,却异常温柔的如蝶落般的吻在郭嘉的额头、鼻尖、唇|瓣、脖颈,一直往下。
“奉孝,很快。”一边说着情人间的缠|绵密语,一边将双方都顶上高峰。快|感一瞬间如电流贯穿全身,浓稠的液体猛地喷溅出来,灼烧着彼此的灵魂。
“呼——!”郭嘉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抵在墙上的右手放回至额头。
但不等郭嘉一直昏沉的直到睡去,庄明轻笑一声,在郭嘉耳畔轻嘬了一口,笑道:“说了不会放过你的。”
至此,一夜颠龙倒凤,幔帐红浪春意浓浓。
丞相设宴 郭嘉醉酒
NO。53丞相设宴郭嘉醉酒
当初阳扯着道道金光出现在天空中;光芒笼罩大地,村子旁的小溪河;也随着微风开始荡漾;一艘艨艟停在水面上。风吹草低,那一弯清冽的溪水;一条漂泊的艨艟,偶尔掠过天际的飞鸟;穿梭流水的游鱼;在一个画面里构成赏心悦目的美景
甘宁忙碌着把所有的粮食以及清水般到船舱里去,而在船头,于吉光着脚丫子,惬意的躺在甲板上。
这个时候的天才刚刚亮,庄明打了一盆水走到房间里;就看见郭嘉已经起身正看着自己进来,便放下木盆,走到郭嘉跟前对他说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天还早。”
郭嘉瞪了庄明一眼,郁闷的撇嘴,“大家都起来了还睡什么,嘉可不想被别人误认为是睡懒觉了。”说完话本想站起身,却被身后的伤处拉车的一阵疼。
瞅着郭嘉脸色不对,庄明忙凑上前去,扶住郭嘉的臂膀,一边细心的瞧着郭嘉的神色,一边询问道:“奉孝,你没事吧,还疼吗?”
这是故意这么说的吗!郭嘉顿时呲牙咧嘴,说疼不是说不疼也不是,只好郁闷的说道:“少废话,起开,我要洗脸。”说完,打开庄明的手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庄明先前放木盆的地方走去。
庄明有些好笑的看着郭嘉别扭的姿势,摸了摸鼻子,“奉孝那你洗吧,我先出去帮甘宁把东西办好。”说着,才离开房间并给郭嘉关上门。
郭嘉正舀起清水洗脸,然后漫不经心的招了招手,等听到庄明关门的声音才转过头去,又回头看了看床上,昨晚用过的被褥已经被庄明拿走,他当然能猜到庄明已经收拾妥当,但想起昨夜的癫狂,脸上还是不禁一片嫣红。
向左晨的一家老小打了个招呼,庄明走到河畔,一抬头就看见休闲的于吉,没有理会他。庄明径直走上船,看了看甘宁的进度,忙活的也差不多了。
“甘宁,就这些了吗?”庄明指着甘宁已经搬好的东西问道。
“就我一个人,这些东西就足够了。”听到是庄明的声音,甘宁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笑着说。
本想问问甘宁回去之后有何打算,但转眼一想,庄明在心中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问了,不管以后甘宁是投靠了刘表还是选择了孙策,这些皆是后话。
“哥哥,什么时候能吃上你跟郭嘉的喜酒啊?”甘宁说着,挤眉弄眼的揶揄着庄明,“昨晚上那动静可不小啊。”
庄明挑了挑眉,仍然气定神闲的样子,毫无表示。
“别忘了当初你在周公瑾的婚礼上可是说过的,对男人没那个意思。而现在又跟郭嘉,嘿嘿,你说说,这算不算表里不一,还是哥哥没把甘宁当兄弟。”甘宁绷着脸,凑近过去,低声道。
庄明只抬眼看了看一脸龌龊样子的甘宁,喂喂扯嘴,“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甘宁皱着一张脸,努努嘴说道:“可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我下手早点,说不定能把哥哥揽入怀呢。”
庄明顿时无语,“你还是早点滚吧。”
“得令,我等国家来了就走。”甘宁耸了耸肩,看向村口的方向,笑着说道。
庄明微微点头,“我去叫他。”说完转身下船。
“欸!庄清言,你等我一块回去。”察觉到庄明的出现后,就一直注意这边的于吉从甲板上爬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利索的跳下船。
而身后的甘宁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望着庄明的背影,咧嘴嘿嘿的笑了。
把甘宁送走,剩下的郭嘉、庄明还有于吉三个人便往许昌赶回去。
“你出来这么久了,你父母都不找你?”郭嘉坐在庄明买来的牛车上,问着身侧的于吉说道。
“我哪来的爹妈啊!”于吉用手挡着太阳,听到郭嘉的话便放了下来,懒懒的说道。
郭嘉挑了挑眉,想起之前庄明讲过的来历,了解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在修道的时候没有认识的熟人?”
“算有吧,我师兄,他叫左慈!”于吉说着,脸上不经意闪过落寞之色,“不过跟他也算是闹翻了。”
在前面拉牛车的庄明转头,“左慈?那你是不打算回去吗?”
于吉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师兄那人就是个六亲不认的大混蛋!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当然不会去,回去一定会死!”
听着于吉这般煞有其事的说法,郭嘉和庄明对视一眼,默契的一笑,揭过此话题。
这一天的渐入深夜时分,许昌城里的丞相府,正灯火通明的举行着酒宴。郭嘉带着三四分醉意的欣赏着厅里翩翩起舞,只穿一身薄纱的舞姬。
“奉孝,我真是纳了闷了,你跟清言两个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啊,一个比一个看的起劲!”说这话的正是在郭嘉旁边坐的荀攸,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郭嘉看看对面坐的庄明。
酒宴上,文臣武将分左右而坐,而对面的庄明便是和张辽还有曹纯邻座,正如荀攸所说,庄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领舞的佳人,怎么看都是沉醉其中的样子。
郭嘉无所谓的一笑,给自己倒酒的同时余光瞥了眼离曹操非常之近尽施媚色的舞姬,挑了挑眉,说道:“美人当然是谁都爱看。”
荀攸抽了抽嘴角,这话题跟郭嘉说你就输了,又想起从荀彧那里听来的消息,不禁低声说道:“你前两日不在所以应该不知道吧,主公借这次酒宴,怕是要解决那貂蝉的问题!”
“哦!”郭嘉虽然早就知道,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又低声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可不知道谁有这个好福气了。”
福气,荀攸翻了个白眼,“虽是个奇女子不假,可却也是个红颜祸水,哪里是福气!可不敢沾惹!”
郭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举杯饮尽,刚放下杯子,所有的舞姬便被曹操叫退下,坐在首位上,开始进入今晚酒宴的正题。
貂蝉因连环计而出名,而能坐在席上的没有哪个不知道这绝色美人的,这时候听了曹操说竟可以窥得美人一舞,个个伸长了脖子,擦亮了眼睛,盯着厅外。
听到曹操的话,张辽微垂下头去看着自己渐渐握紧的双手,面上一片苦涩,然后松开拳头。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着丝竹管弦的旋律,很快的红纱咦便舞动在众人的眼中。凝脂般的素手掐着兰花指放在微微抬起的光洁的下巴旁侧,红唇轻启,飘渺婉转的歌声空灵的回响。
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
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
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
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出自三国演义)
轻歌曼舞,举手投足间的韵律好似舞动在月亮之上、太阳之颠,一瞥一笑不经意间摄人心魂,绝美的容颜,天籁的歌喉,毫不掩饰的绽放、燃烧极致的美丽。
歌舞作罢,任红昌盈盈行了一礼,表情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毫不畏惧的抬头直视曹操说道:“丞相,貂蝉已经舞完,还请丞相遵守承诺将貂蝉的夫君以王公之礼厚葬。”
这弱女子竟然大胆如此,敢当面给曹操难堪,宴上的众人俱是一惊看向主位的曹操,只担心他一怒之下使这美人儿香消玉殒。
但曹操听了任红昌的话之后,表情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点了点头,“我何时会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