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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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萧逸扭头看他:“我听怀竹说你几日未回,所以便过来瞧瞧”
点了头,鹤云霄没再说话,司马萧逸见他不语,沉吟片刻这才又起唇问道:“你今日又去寻他了”虽是在问却也是肯定。
鹤云霄轻叹:“好好的一个人到底会在什么地方?这么些天了都让人遍寻不获”火骑兵撒开的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是却仍旧没有一点消息,难不成还真是凭空消失了去?
“他……会不会回去了?”
“回哪……”话没完,鹤云霄便反应过来兀然冷了声线否决:“不肯能!”回蜀国吗?蜀国那边没有他的亲人,他回去做什么?
“若不是回去了,那为什么这么久了,你的人一点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落霞城的背后就是大海,难不成这项倾城是跳海了,所以火骑兵才遍寻不获,不然的话就一个解释,他反了回去。
“我说不可能便是不可能!”冷了双眸的朝司马萧逸看去,鹤云霄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阴霾:“现在我找不到他,只有两个解释,一,他受了重伤行动不便,二,他被人追杀不得回来!”
看鹤云霄说着这话时的眸子冷冽的直朝自己看来,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开口轻问:“你……在怀疑我?”
错开的眸,不再看向司马萧逸,鹤云霄冷声吐道:“我没有怀疑过谁,只不过是在猜测罢了”
“可你心里猜测的人此时必然是我”从司马萧逸口中的话虽然不重,但却十分笃定,鹤云霄看他一眼,并不作答,只听得司马萧逸续道:“我是记恨过他那又怎样呢?但若说取他性命,我更想要你的性命,你当初为何会与项倾城扯在一起你以为我当真看不出来?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再做什么,是你想要与我散场,就算没有项倾城你一样还是会与我散场,他的出现只不过是给你了一个报复我的手段而已,那天晚上我看你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是有种想要杀你们的冲动,但那时候我更想杀的人是你,你鹤云霄才是我司马萧逸的人,可你却当着我的面去抱了其他的人!可是……我没有,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既然已经放下,那这个时候我又何必去为难项倾城”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鹤云霄居然会怀疑是自己所为。
听得司马萧逸的话,半响鹤云霄这才轻叹出声:“你们说的都对,一开始我确实不过是在用他来做报复,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我是真的爱他,倾城他很简单很容易就懂,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很舒心……”用柩澜枢的话来说,跟个简单的人在一起,唯一要想的就是怎么疼他怎么宠他,其余的都不用想。
项倾城的事鹤云霄确实在怀疑司马萧逸,只是没有证据便也不多说什么,他不怕司马萧逸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今晚上司马萧逸会说这些话,一个长于深宫,已经习惯了衡量算计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有洗心革面的一日,鹤云霄不知道,不过这会也还是有些想去信一次,毕竟人谁无过呢?
依照鹤云霄的秉性,能让他动心动情之人必然不是弱者,项倾城的实力是不弱,可他的身影就有些弱不禁风,不熟识前,鹤云霄对这样的项倾城是心有抵触,可熟识之后又不同了,或许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现在鹤云霄眼中的项倾城,刚柔并济,就是这样一个两者皆宜的人,才能改变得了这鹤云霄的目光。
思着项倾城这人,鹤云霄的眸色不由得柔了几许。
司马萧逸站在一旁,听着鹤云霄口中说出的话,除了双眉微拧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神色,待得鹤云霄话音落下,司马萧逸这才轻笑出声:“以前的时候,我没有珍惜,现在……倒成了项倾城的幸……”
鹤云霄拧眉看他并不作答,司马萧逸无力的笑了两声,继而续道:“稿将军丧事已过,大军不日将迁往鹤城准备下一场战事,你若当真想让元帅相信项倾城没有叛变,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将军事置之不理,元帅将你视作亲子,此番也是伤心紧了才会对你避而不见,等再过两日高将军之事风头过了,你再去与元帅好好说说,想来他不会再如现今这般定了项倾城的罪”这些日子,鹤云霄一门心思都在寻找项倾城身上,军事都没怎么理会,若不然司马萧逸也不会来走这一遭。
北堂傲天待自己如何,鹤云霄心里清楚,这会子听了司马萧逸的话,心里叹息便应了一句:“该怎么做,我知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分二,鹤城危
连着多日都遍寻不得项倾城的踪迹,相比于初时的那几日,这些时日来鹤云霄多少也静了许多,毕竟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总比得知死讯寻到尸首的强。
而就在鹤云霄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蜀军那边却传来信函相邀,落款——项府倾城。
“难道他真的回了蜀国?”
小院里,看着那小兵递到鹤云霄手里的书信,东方易淡淡蹩了眉宇,眸底也透着几许狐疑之色,见鹤云霄不答,东方易又复问一句:“可能确定这信上的字迹便是项倾城的笔记?”
鹤云霄摇了摇头:“不知道,倾城的笔迹我也未曾见过……”说到笔迹,原本还是想打算拿来项倾城的书写手迹交给那北堂浩,可结果却是……
看鹤云霄无声低叹,东方易皱了皱眉:“你打算去吗?”
“去”没有半点犹豫将手里的书信折成纸团,鹤云霄毫不迟疑的吐了个字。
“不怕这是陷进?”
“便是陷进我也照去不误”
“若不是我这两日有要事在身抽不得空,不然必定随你走这一遭”
鹤云霄挑眉:“你是说就我一人无所事事吗?”
东方易轻笑:“你敏感了”话于此东方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既要远赴蜀军,身边怎的还是带个人一同前去,若当真有事也有个照应”
“无妨”知道东方易是关系自己,鹤云霄却也不愿多带谁人:“我自己一人前去便可,多带谁人不过便是多份累赘罢了”
看他鹤云霄这副摸样,透着几许睥睨之态,东方易不再说话,只是叮嘱两句便起身离开。
邀请函上写着相聚的地址,乃是晋南定下的下一个攻打的目标洛城,洛城与鹤城相隔较远,便是快马也须得十来日的路程,洛城地势繁华,由外像来看一点也瞧不出有战乱之像,鹤云霄孤身来到这里的时候,见着洛城里这繁华之像,心里不由得冷笑,心想在那秦倚天的管制之下,这洛城还能这般繁华也是难得。正如此想这之际,酒肆的楼道处却是缓步行来两人,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鹤云霄看着那二人的身影并不答话。
“鹤云霄?”那人错步上前,见着了鹤云霄的目光微一挑眉便喊出了他的名字。
鹤云霄点头:“正是鹤某”看着眼前的人,鹤云霄虽说不曾见过这人却也不知怎的竟是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点了头,李穆轻笑,兀自拂衣在桌前坐下:“单枪匹马就敢来我洛城赴会,果真是胆量非常啊”
确定来人只有李穆与他的随从,鹤云霄心里虽然狐疑,但面上却显得格外随意:“以两军对垒之态,怒鹤某想不明白,无缘无故你为何要约我于此?”
“约你的人不是我,我只不过是提任跑腿的”拿过桌上的茶壶为自己瞒了茶杯,李穆的摸样就好似是在与友人相聚一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靥:“这一遭我本也是不想来的,不过我突然想起你似乎还欠着我李家一条命,所以便自告奋勇来走这一遭”
听他的话,鹤云霄心里才刚起了狐疑,李穆手里杯子一掷,直接向鹤云霄砸去,鹤云霄不躲不闪,抬腿一扫,直接以脚碎了那茶杯。同时李穆一个翻身而起,一手拍在桌上,整个身体横空一扫,便抬了腿的朝鹤云霄踹去,鹤云霄一个侧身散开,翻飞的衣襟猎猎作响,抬腿反踹的动作直接一脚碎了木桌。
这边两人突然的打斗惊吓的酒肆里面的吃客纷纷起身逃离,同一时间只见得数百余人全都握着兵刃的从楼下的大门外冲了进来,鹤云霄虽与李穆揪斗着,可那惊人的听力也发现了酒肆之外那弓弦紧绷的声响,初步断定,酒肆外那将对着自己的弓箭最少不下二十把。
“倾城呢?”击出的手型唔利爪,一把扣在李穆身上,逼近了两人的距离,鹤云霄开口,问的是这个落款上的名字。
李穆冷哼,弯腰一旋,挣开了鹤云霄的利爪遂又出手反击,一脚下去硬生生的碎了长椅:“自然是我蜀军军中了!”声落,闪身避开鹤云霄的攻击同时,李穆反手击向鹤云霄的肩骨又道:“倾城本就为我蜀国之将,圣上既然早已为他项他平反,他还有何理由留于南晋?!”
项家平反?
听得这话,鹤云霄心里微微诧异,随机便又否了这个可能,以自己对项倾城的了解,即便秦倚天为项家平反,可项寇已死,一切枉然项倾城又怎么可能会去?
只是……项倾城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蜀军,鹤云霄不能确定,但已不想在多说什么,只是冷了眸色,出手更狠,一脚下去,竟是直接破了这二楼的地板,木屑破碎的声响呼啦刺耳,若不是李穆闪的够快,只怕早已被踹了下去,鹤云霄眸色一凛,在李穆刚闪身避开之际,一个回身旋转击出的掌又快又狠得直接朝着李穆的胸口拍去,李穆出手防御,才刚接了一掌,就被鹤云霄连接而来的后两掌打在胸口,当□体失去平衡重重砸在地上,而鹤云霄连喘息的空间也不给他,在李穆刚想挣扎起身自己,一抬腿便重重踩在了李穆身上,将人死死按住一点也不留情。
垂下的眸,看着这个被自己打倒得人,鹤云霄的眸里显了几许还不掩饰的轻蔑之意:“项倾城呢?”如果那个落款上的人名之是假的,他就立马废了李穆,可……又不希望是真的……
轻咳两声,李穆忍□体的疼痛,冷笑着朝鹤云霄看去:“项倾城已决心回我蜀国,你想见他那只有去我蜀军军中见他”见鹤云霄眸色沉了一沉,李穆又道:“只不过就算你现在去了也找不到他,他早已随大军直攻鹤城去了”
听这李穆的话,鹤云霄心里突然没由的就想冷笑,看来自己当真是关心则乱,居然连这人的话也去相信,心里发狠正预备给这李穆一个干脆的时候,鹤云霄却忽感后背一冷,眉宇轻拧便兀然闪身避开,同时只见得他之前站立的地方赫然被人掌拍得地面好似泼了什么毒药一般,木质的地面瞬间就毁坏殆尽。
拧了拧眉,鹤云霄抬眸看向,那立在前方的人影开口道了来者之名:“东方夕墨?”他跟这人不是一般的有缘,鹤云霄甚至开始怀疑这东方夕墨是不是对自己有些那什么,不然为什么总爱追着自己跑呢?
眼见着东方夕墨来了李穆这才免于一死,爬起身来就站到东方夕墨的身后,东方夕墨错眸看他一眼淡淡吐道:“带着你的人退到十丈之外”
李穆得话点了头,转身就走。
鹤云霄站在原地不急不躁,一副淡定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东方夕墨,忽而勾了嘴角:“看来,这才是要我赴会的真正目的吧”其实是东方夕墨想要见他,跟他算账。
东方夕墨没有回答,只是抬了双手开始运作,鹤云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心里知道这一次跟东方夕墨若是没有一个彻底的结果,他们谁都走不开这里。
错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收敛起了自己肆意的性子,鹤云霄也开始认真起来,对着谁都可以不当回事,但这东方夕墨……想到那个让人头疼的阴阳术,鹤云霄自己也不敢大意了去。
才刚摸出了那腰间的佩剑,前方的人却突然一个移形换位,直径朝着鹤云霄的方向攻去,鹤云霄一惊,扬手一挥手里的剑,耳中在刚听到那一身翁鸣的声响之时,碧蓝的眸珠一错,只见得这东方夕墨朝自己身上砍来的居然是一把透明的气刃。
聚气成刃乃是阴阳术的上家功法,没有一定的修为是断断做不到如此地步。
拧紧了眉,鹤云霄用力一挥逼开东方夕墨朝自己身上砍来的气刃,施展了轻功的身体朝旁飞跃,刚已调整过来便又握着手里的兵刃,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东方夕墨狠攻过去……
闷闷的雷声在远处的天边声声作响,而就在鹤云霄于洛城与东方夕墨总结算账之际,才刚迁入鹤城的南晋大军却是遭到了蜀国的反击,突发的战事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不知被谁打开的城门,居然就这般将蜀军放入城中,突然的事件令南晋措手不及,伤亡惨重整个鹤城几乎完全笼罩在了战火之下,似乎败已为定局。
“心袔!”
被人直逼而入的鹤城,几乎没有一处不在厮杀打斗,韩子丹领着冷心袔才刚逃了出去,结果还没到北堂浩那边路上就遇见了攻入鹤城的蜀国士兵,韩子丹小小军医,不懂武功,偏这会子的冷心袔又是个怀着身孕之人,身手到底不比从前,才刚拉着韩子丹避开了几次蜀军的攻击,结果就差点动了胎气,脸色苍白的样子,呼吸不济,两手直捂着自己那早已显形的腰腹。
负责保护他们二人安全的小兵见着冷心袔这般状况,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