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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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如琴对荆溪的这个报复,亦可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第七十六章:动胎气,何为重
是哪个王八蛋说了下雨的时候,在山里不会遇见狼了?项倾城现在就遇见了,荆溪运气比他好,只遇见了一只,他现在背气的可是遇见了一群!好几匹野狼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的嗷嗷叫着,全都一副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似的。
哗哗的大雨从天而将,落在地上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雨幕中,他一身的白色素衣早已湿透,施展了轻功飞跃的身影,犹如那魑魅之灵一般,在夜色底下一闪而过,地上的狼群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嗷嗷叫着对他紧追不放,那狂奔的身影在雨幕底下,看得叫人心口砰砰直跳,他飞跃的身影,在眼见着甩不开这些狼群之后,无奈之下,唯有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停了下来。
疲惫的身体靠在树干之上,项倾城呼吸有些不济,双眉紧拧的样子,面色苍白,一手扶住树干的他,微微张着自己的口调整呼吸,一手覆在小腹之上,好似想要压下那里,因为方才运了真气而传来的阵阵疼意一般。
早上他出来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来,此时被狼群这般追击,想要一刀宰了这些狼崽子都不行了,此时冒着大雨暂停在这树上,天际还雷声阵阵,只希望在他调整好自己呼吸之时,别这么悲催的一条闪电劈下来就好。
围在树根底下的狼群,抬了前腿全都一副想要往树上爬去的样子,张着大口,露出那一口的獠牙就嗷嗷叫着,项倾城靠在树上,几个深深的呼吸吐纳,气息这才顺了一些,此时垂下的眸,看着底下的这些狼群,不由得眉宇紧拧。
抬眸,看了看着树干上的枝叶,项倾城伸手,打算折下根又细又长的树枝,可指尖才刚碰到了那树枝的枝叶时,结果脚下一滑,身体猛然朝下坠去,心里赫然一惊,五指一把抓住那树枝枝干,落了地面之时,伸出的手硬生生的将树枝扯了下来,眼看着身体即将砸落下去,被树底下的那些狼群分了尸,项倾城眉宇一拧,身体倒立,伸出的手,将手里抓住的树枝往这地上一抵,借以树枝的柔软之感,及时的运动真气,施展轻功赫然一跃,跳出这狼群的包围,随即落下的步子,在那些狼群紧追而来之际,猛然挥动手里的树枝,就咻咻的朝着那些向他奔来的影子挥打过去,一时间,就听见那嗷呜嗷呜的声音,在雨幕中重叠着响起,被打得狠了,有的狼从地上爬起身来,呜呜两声转身拔腿就跑。
人有欺善怕恶的,狼也有欺善怕恶的,雨幕中,项倾城抓着手里的树枝,看着那些狼群逃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紧皱的眉这才有了松动的迹象,长长的叹息才落,哒哒的马蹄声响,却从身后远远传来,心里一愣,项倾城扭头,转身朝后看去,瞧见的却是那个人吁马而来的身影。
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是他来了?
“吁——!”远远的,看着项倾城那纤细的身影立在雨幕底下,鹤云霄双眉拧得死紧,拉紧了缰绳,翻身下马就朝他跑了过去,可他才刚刚站到项倾城的身前,却见得项倾城抬眸看着自己,无奈的道了一句:“我……没有找到荆溪……”
听清楚项倾城说了什么,鹤云霄也不知道那一时间自己是怎么了,心口突然一缩,就那么忍不住伸手将人一把抱住,低声道:“荆溪已经回去了,他没事”
“那就好……”轻叹一声,才刚松了口气,项倾城身体一软,没了力气站立就这么朝着地上栽去,鹤云霄一惊,两手忙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倾城!”
被他抱着,项倾城虽说没了意识,却是双眉紧拧面色苍白,不知他这到底是怎么了,鹤云霄也不敢耽误,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回了马背之上,就吁马急急往回奔了去……
雨后的早晨格外清冷,雨珠沿着屋檐滑落,落在地上的声响滴滴答答,而本该是众人熟睡的早晨,偏都围在了这小院里面,就连昨日被柩澜枢带回来的荆溪,此时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静静的守在这小院的门边,一双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床榻上的人影看去。
床榻边上,络思情拿着手里的帕子,一直在给那床榻上的人擦拭额上的冷汗,那人虽是眉宇轻拧,可安静的睡颜比起昨夜之时更加红润不少,显然是发了高烧的迹象。
云仞坐在榻前,手里端着药碗,正预备喂项倾城喝下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人焦急的声音:“不能喝!”突然响起的三个字,将这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鹤云霄与荆溪扭头,才刚看清楚那喝令出声的人正是离开了两天的韩子丹时,韩子丹却急急奔到床边,一把夺下了云仞手里的药碗:“这药他不能喝!”
“为什么?”云仞皱眉,眸底神色狐疑,不止云仞一旁的几人都有些莫名:“为什么不能喝?这是刘大夫给倾城开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站在榻前,韩子丹看着项倾城这幅样子,又瞧着络思情与云仞那对自己满是狐疑的样子,双眉紧拧明显有所不悦:“倾城的身子一直是我在照顾的,我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不理会自己这话,在别人的耳中听来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韩子丹扭头,朝门外那跟着自己疾步而来的小兵吩咐:“你去给煮碗姜汤,马上送来,还有,在姜汤里放一钱天葵子跟半钱骨筋草”
“知道了”
见得那小兵转身就跑的影子消失不见,韩子丹将云仞拉到一旁,自己在榻前坐下,抓过项倾城的手腕就开始给细细把脉。
两个大夫,给项倾城开的都是两份完全不同的药,屋子里的人,没有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一旁的鹤云霄,敛眸皱眉看着他给项倾城把脉的样子,耐不住问了一句:“子丹,他如何?”
“他……”张口,欲想回答,可那转动的眸珠,在看见这满屋子得人后,而将话又咽了回去,皱皱眉不见北堂浩的影子,韩子丹转而朝鹤云霄看去:“我强烈要求从现在开始,倾城必须停止一切军务,并且由我作为他的主治大夫,除了我军中任何大夫都不得为他诊治”
韩子丹的话,将屋里的人全都惊了一跳,络思情更是被吓的脸色略微发青,皱了眉鹤云霄错步上前,又追问一句:“他的情况,很严重吗?”
没有说话,韩子丹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见得此,鹤云霄眉宇紧拧一分:“你有把握能治好他吗?”
“只要他不在出事,能好生度过这两个月,我就有把握”两个月应该够了吧。
“那倾城,就拜托你了”
项倾城这到底是怎么了?发个烧,也会严重到让韩子丹强烈要求他停下一切军事?没人知道,韩子丹自己也不敢跟人说,项倾城其实……是动了胎气……
这胎息,是从来到通州几日之后,韩子丹才诊出来的,只是因为男人的脉象与女人的脉象不同,所以一般很难断定,刘军医虽然也把出了脉象,但他完全没有想过男子受孕一事,只当这是病,而韩子丹不一样,因为项倾城会有今日,也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动了胎气,这样的话,他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连冷心袔也没敢讲,只是在确定了这药的效果之后,让冷心袔每日按时服下,虽说冷心袔也吃了些许日子,脉象也有所改动,但韩子丹就是没有研究出来,为什么他在被北堂浩吃了之后,这么久都没有反应……
现在看着这躺在榻上的人,想了很久,依旧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长叹一声,扭头看向这跟着自己,一整日陪在项倾城榻前的女人,韩子丹皱皱眉不由得好奇问道:“项夫人,你跟倾城……是自小的青梅竹马吗?”
“嗯”点了点头,看着榻上的人,络思情轻叹应道:“我跟倾城打小就定了亲,从小就一起长大,虽然是青梅竹马,可是……”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
看着络思情那黯然的摸样,韩子丹感觉自己好像嗅到了什么,不由得又追问下去:“倾城……不喜欢你么……”
这话,让络思情微微一怔,错眸定定看着韩子丹,半响才回了一句:“他的喜欢,和我对他的喜欢不一样”
会对自己好,会“喜欢”自己,只是因为项寇他们对自己喜爱,而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子,这一点在懂事之后,络思情就格外明白。
也许……项倾城根本就不记得,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是夫妻吧……
、第七十七章:计较意,平凡人
日前的那一场战役,被鹤云霄活捉回来的敌方主将名叫陈毅,这人傲气又大力得紧,几乎要军中的好几名大汉,用铁链捆着才能制得住他,从被俘那日开始,任凭北堂傲天等人如何劝服,就是不愿意归降南晋,而对于这种宁死不屈之人,最后的结果,便是就地正法,可偏偏在行刑之时,这陈毅却打伤将士,逃逸不见了踪迹。
捉拿陈毅的事,北堂傲天全权交给了鹤云霄去处理,在大军正式进入通州大城之后,鹤云霄便开始忙碌起来,几乎少有人瞧见过他的影子,只除了东方易。
“我真的无法相信,到现在为止,元帅会相信你还在正正经经的去找这陈毅的下落”
屋檐上,东方易两手捧着个大酒坛,扭头看向那躺在自己身边的人,轻叹的语调显示着他的无奈。
鹤云霄错眸看他一眼,蹩了蹩眉:“这么多年的交情,让你陪陪我还委屈你了?”
“你需要我陪么?”放下手中的酒坛,东方易轻叹续道:“你要不是自己心里有了计较,会这么多日都以忙碌的幌子而不见司马萧逸吗?”
“你知道我有什么计较?”
“你这人特别的没风度,被人摆了这么一道,你小子会躲在一旁自行伤感而不采取行动,我都要感觉那不是你了”
听东方易这对自己极之了解的语气,鹤云霄轻笑一声,坐了起来:“其实……我也有想过这种可能的”见东方易挑眉看着自己不语,鹤云霄又道:“但我自己的猜测是一回事,而知道事实又是另一回事,现在看来,这一局是我买错了筹码”
“好好去跟司马萧逸谈谈吧”看着鹤云霄嘴角的笑,隐隐的透着几分自嘲,东方易无声轻叹:“把话全都说明白,若司马萧逸当真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是这样的打算,我觉得不如散场的好”
错眸看他,鹤云霄有些无语:“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么?你小子怎么就劝人散场呢?”
“若司马萧逸这人当真是那般的正人君子,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会劝你与之和好”反之就劝散场,再说了:“你几时与司马萧逸成亲了?”
摇头笑笑,对于这话,鹤云霄并不作答,男人之间本就不可能谈婚论嫁,就讲一个合与不合,但如今看来,这所谓的合,就只是一个虚假的幻影而已,偏他自己沉于其中,却一直都没能瞧得明白。
“就是要散场,现在也不是时候”如东方易所言,被人摆了一道,他不会这么轻易了事,散场也需要时机的。
别了东方易后,鹤云霄并未直接返回自己的住处,因为他知道那里此时肯定有人正在等他,可他现在不想见那人,脚下的步子一错,直径去了大营,在大营校场后的那片林地里的树干上才刚躺下不久,耳边就听见了谁的叹息突然响起。
蹩蹩眉,鹤云霄低首垂眸,瞧见的却是那一身竹叶青色的纤弱背影,正立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校场里面那些依旧进行着操练的士兵,淡淡的勾了嘴角,鹤云霄两手枕在自己的头下,便开了口:“大老远的特意跑到这来,就是为了叹口气的?”
底下的人微微一愣,扭头侧身,抬眸朝他看去,见得他的身影,远眉微拧了起来:“你怎么睡在这里?”
“心里烦”毫不犹豫鹤云霄开口吐了这几个字。
项倾城站正身子,抬头看他:“你是我见过最不成体统的人了”
这话让鹤云霄微微挑眉,好笑的问:“你我认识多久?你便知我有多不成体统?”
被他这般反问,微微一愣,项倾城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轻叹:“罢了,你的事与我无关”声落,错了步子便要离开。
看他这幅摸样,鹤云霄微微拧眉,起身跳了下来,伸手扯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离开的步子:“有话直说就是,别藏着掖着,你不难受我都难受”
看了一眼他扯住自己手腕的手,项倾城淡淡蹩眉,想要挣开,却没挣脱:“放手”
“要放可以,去陪我喝两杯?”
“我不会喝酒”皱眉,项倾城面色似有不悦,鹤云霄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他似乎不能喝酒,也不是不能,只是不能饮冷食,思及此鹤云霄扯了人,转身硬给拖走:“我知道这通州城里有处地方的吃食不错,你陪我去”
“喂”被他扯着硬给拉走,项倾城拧眉,明显有所不悦:“我说了,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我教你就是,保管一教就会”
“……”
于是最后,他还是被硬扯到了这名叫“客来顺”的地方。
酒肆的二楼之上,两人依窗对面而坐,窗外街道的人声隐隐传来,项倾城淡淡蹩眉,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那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