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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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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椅上,鹤云霄抬眸懒洋洋的看他一眼:“不如你陪我一起受这万箭穿心之刑,如此下了地府也有个伴?是不是?”
“呵,我这上有高堂的人,虽无子嗣却有心挂之人,怎么能随你一起呢?再说当日狂妄的人是你,又与我何干?”就是,万箭穿心,干他屁事!
瞧北堂浩这摆明就是在看自己好戏的样子,鹤云霄低叹一句:“真是幸好你不是我大哥”不然自家人,他一定会先揍这北堂浩一顿。
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北堂浩故意做了擦汗的动作,笑着续道:“当初没叫你来滴血认亲当真是明智之举啊”这样的弟弟太暴力。
确定下了战事休停,当夜晚上北堂傲天便命人摆上了庆功宴,项倾城现在是为南晋将军理应参与,而这所谓的庆功宴上,项倾城一人坐在末角,四周人声的欢笑似乎与他全无半点关系,胸口发闷的他,此时看着这些放在桌上的吃食,也全无食欲,相反还有种作呕的感觉,蹩了眉,伸手将这些吃食推到一边,只给自己倒了杯清茶。鹤云霄坐在前方,错眸看他一眼,又听得胡逸云等人的欢喜之声,全是因为这战事的休停,他眉宇轻蹩,心里可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北堂傲天坐在首座,错眸看着鹤云霄端了酒杯,就豪气的一口饮尽,轻笑一声,开口朝他叮嘱:“云霄,这酒虽好,但却不能多喝,要是醉了可就醒不来了”
北堂傲天这话,让鹤云霄心里一怔,错眸看他,可北堂傲天此时已然错开了眸,只是拿着筷子夹过吃食放入自己口中,见得如此,鹤云霄眸色一变,心里似乎才刚想到什么,那坐在众人末位的人,却是突然起身朝外跑了出去。
北堂傲天也看见了项倾城的动作,扭头朝自己身旁的北堂浩看去:“我看项倾城身体似乎不太好,你去瞧瞧他”
“嗯,我知道”点了头,北堂浩起身朝外走去。鹤云霄淡淡蹩眉,见得这里无人注意自己,起了身随着北堂浩的步子朝外走去,可是当他出了大堂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快自己一步出来的北堂浩也不见踪影。
被庆功宴上的那些气息压的胸口发闷,这才一跑了出去,项倾城终于忍耐不住,扶在这墙角底下干呕起来,胃里的翻涌难受得叫他双眼显了几分湿润,有些发软的身体几乎站立不起,翻涌的胃,让他作呕半响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好不容易待的气息顺了一些,胃也不闹腾了,静谧的夜色之中,却叫他听见石壁之后传来的声音,窸窸窣窣显得格外可疑。
微微拧了自己的眉,项倾城神色狐疑,错开的步子,想要从拱门处查看这墙后可是有什么异样,可也就在他才刚错步走到这墙的拱门处,还没探头去看,迎面却被人一个掌风扫来,结结实实的落在项倾城的胸口。
发软的身体,气息不稳,项倾城才刚错步往后移踏,定□形,随即快速出手反击,对方明显的不敌中了几拳之后,改而猛然朝着项倾城的下盘攻去,谁知他才刚一抬腿,膝盖被便项倾城一个反压,逼得单膝跪地,眸色一变,他赫然抬了手肘,扬后一拐,重重的拐在项倾城的腰腹之上,当下就疼得项倾城浑身发凉,两手捂着肚子的连退数步,同时对方猛然起身,挥了一拳就直朝项倾城身上再次逼去。
从腰腹传来的疼意,仅片刻而已,就叫项倾城的额头布满了冷汗,拧紧了眉的他见得那人再次朝自己攻来的身影,咬了咬牙,正预备抬腿踹开之际,四周却忽而涌出数几十人,高举着手里的火把,将他与对方团团围了起来,借着这火把的光亮,在他踢腿的同时,项倾城也看见了对方的样子,当下心口一惊,赫然收了自己的招式,而那人在项倾城收招之际,还是一掌朝着项倾城的身上砸去。
没想到对方还出这一招,项倾城心里疑问万千,猜想着自己该是要躲避不开,已经准备好硬受这掌,却听得一旁冷心袔的声音赫然传来:“住手!”一声冷喝,却仍然没能制止那人的,只是这一掌却是冷心袔提项倾城挨了。
见此,项倾城一怔,上前扶住冷心袔后退的身子,见得冷心袔脸上略微难看心里想着这一掌该是不轻,不由得黑了面色愤然朝那人看去:“司马萧逸,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七十二章:诈降计,诡异脉

看清楚那被自己打中之人是谁,司马萧逸眉宇一拧,眸底透着几分意外:“怎么是你们?”
“怎么是我们?”听他这句理所当然的反问,项倾城面色泛寒,明显不悦:“方才我已经看清楚你是谁了,还及时收了招,可你为什么却仍旧一掌打来!”被司马萧逸击中的小腹,到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而这一掌,要不是冷心袔为他挨了,那就是他自己承受。
“我是追击刺客,来到这里发现你形迹可疑,才会出手的,但我不知道会是你们”
听的司马萧逸的解释,冷心袔也是脸色微微发青,强行受他一掌,此时只觉得自己喉间腥味翻涌:“方才我已经带了人过来出声制止,九殿下为何还要出手?!”不是他身形闪得快,这一掌项倾城挨定了。
“事出突然,我一时没能收住”
“你!”
“有刺客!有刺客!”
司马萧逸的解释,让冷心袔眸底怒意更甚,张了口正想说些什么,远处却听见哨兵的高呼声响,随即打破了这夜色的安静。
四周的人影涌动,集体而出纷纷缉拿刺客,不多久的时间,就听得那兵器碰撞的声响从大堂那方传来,项倾城与冷心袔对看一眼,蹩了蹩眉,都无视一旁的司马萧逸,直径错步往回踏了过去,可脚下不子才走没了两步,从腰腹传来的疼痛,让项倾城不由得眉宇紧拧。
怎么回事?不就是受了一击,怎么会疼成这样?
心里虽然不解,但项倾城却还是忍下了这份痛意,跟着冷心袔的步子,来到这大堂之外,远远的便看见火把高举,原本正在喝庆功酒的北堂傲天等人,全都立在这里,四周几乎围满了士兵,而在北堂傲天的跟前,跪着得是被北堂浩制住的黑衣刺客,粗粗一眼看去,竟有三人。
两手负在身后,北堂浩垂眸看着这三名黑衣刺客,嘴角的笑依旧还是那般的正气凛然:“这就是你们蜀国的修和之心?早上才递了降书,晚上便派人来暗杀本帅?”
北堂傲天口中吐出的话,让一旁与项倾城等同步而来的司马萧逸心头一惊,眸底闪过了丝狐疑之色。北堂浩错眸看他一眼,眼角虽笑,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乘着我军大摆庆功宴之时派人偷袭,这蜀国的诚意可见一般了”反口复舌之辈,他与北堂傲天都见的太多,尤其是战场之上,为了胜利不少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一般会先诈降,在反击这样的战略,于战场之上却并不多见,不过这一次,北堂傲天还是算了个死。
不知何时返了回来的鹤云霄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的样子,看着那边的父子二人,脑子里面再一想到之前北堂傲天跟自己说的话,心里不由得失笑起来,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北堂傲天其实早就有了打算,只是联合儿子故意摆了自己一道……这家伙是个老狐狸啊。
错开的眸,看向一旁的人影中的鹤云霄,北堂傲天隐下了面上的笑意,又冷然道:“给过你蜀国机会,若你们当真愿意投降便作罢了,可偏偏你们却还有这么多的心思,看来不攻下蜀国,这战事就不会有完结之日了”其实一开始他就觉得,像蜀国这样的最爱没事找事的国家,是最欠抽的了,所以今晚上的庆功宴就是一个幌子,把蜀国刺客引来,然后证明这个蜀国完全就不能相信,这样就算要攻打蜀国,也更加名正言顺,虽然战场之事向来没有什么光明正大,但他就是想要给蜀国扣上一个背信弃义,反口复舌的罪名怎样?
好吧,这只能说明大元帅也是有小心眼的。
知道自己父亲在想些什么,北堂浩心里失笑,面上却不敢有半分异色:“将这三人的带下去,胡逸云你与王猛即可去追击蜀国使者,务必在他反复敌营之前将人拿下,天亮之后大军便攻打通州大城!”
“是!”
“是!”
站在一旁,项倾城蹩眉看着一旁的小兵错步上前,拖了这负伤的三人就给带下之后那两人抱了拳,一口应下的样子也不含糊相继离去,蹩了蹩眉得他,只觉得自己腰腹传来的疼痛越渐的厉害起来,不由得身体开始颤栗,伸了手,本想抓住自己身旁的冷心袔,可那指尖却连冷心袔的衣袖都还没有碰到,便耐不住这份疼意,双眼一黑,项倾城整个人咚的一声直接栽倒了地上。
冷心袔扭头一看,见那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就这么栽倒下去,心头一惊就忙蹲□来,将这地上的人扶起:“倾城!倾城!”喊了两声,项倾城都没有反应,那安静的样子就好像突然睡着了般。
众人听见冷心袔这担忧的声音,纷纷扭头看去,就瞧见那边的两人,一人昏迷不醒,一人神色有异。
蹩了蹩眉,北堂浩错步上前:“出什么事了?”
抬眸看了北堂浩一眼,冷心袔双眉拧得死紧,错眸看向一旁的司马萧逸,还没开口一旁的鹤云霄也错步走了过来,单膝在三人跟前蹲下:“怎么回事?倾城他怎么了?”刚才出去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压下自己想说的话,冷心袔只说了句:“该是受伤了才对,还是赶紧让军医给瞧瞧”说着,就想要自己逞强将人抱起。
鹤云霄皱眉,看他这自己都有问题的样子,眉宇一拧,垂下的眸,见得那被他揽在怀里的人,忽而伸手,一把将人扯了过来,打横抱起就朝一边走去,同时还朝一旁的小兵吩咐:“即可去将韩子丹叫来”
“可是韩大夫现在不在军中”鹤云霄话音才落,那小兵立马开口,见鹤云霄皱眉朝自己看来,那小兵急忙解释:“今天一早韩大夫跟着军医院的几个兄弟都出去补给药材了,估计这一两天是回不来的,要不小的先将刘军医叫来?”
“快点!”
听的鹤云霄的口气带了不悦,小兵不再多话,转身就走。
见得鹤云霄将人带走,冷心袔站起身来,呼吸显得也有些沉重,北堂浩看他这样,眉宇轻拧,眸底透着担忧之色:“你也受伤了?”
“我没事,就是挨了一掌,我现在比较担心倾城”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会在去看看倾城的情况”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知道北堂浩今晚上还有任务,冷心袔不敢麻烦他,而且自己虽受了一掌,但并不太严重,吃两帖药就没事了。
冷心袔是没什么事,但但项倾城就不一样了,当络思情看见他是被鹤云霄抱着送回来的时候,结结实实的给吓了一跳。
看着她对项倾城这担忧的样子,鹤云霄只是简单说了两句,并未过多解释,才刚将人送到榻上,刘军医也被人叫了过来,原本还算冷静几人,在看见刘军医把脉之后,那诧异的脸色,一个个的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
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这经过风浪的老军医露出这般神色?
没人知道。
“刘老先生,我夫君他……他怎么样了?”站在榻边,络思情那一双柳眉拧的死紧,两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衣裳。
细细的把了脉,感受指腹之下传来的东向,刘军医眉宇拧得死紧:“他的脉象有些像是……”怎么说?指尖传来的脉象,像似脉来滑数有力,应指突跳如豆,但搏动的部位较滑脉短小,而切脉时,可触到脉跳流利而不涩滞,脉率似数飞数之动象,指下有“如盘走珠”之圆滑感觉,这……这到底该怎么算?
是喜脉,还是病脉?
“到底如何?”见刘军医这欲言又止的样子,鹤云霄也有些不耐,站在一旁,开口追问。
刘军医皱眉,放下项倾城的手腕,轻叹一声这才叹道:“他的脉象是我这些年第一次无法断定病根的脉象,现在我也不敢给他胡乱的用药,只能先以天葵子,石菖蒲和阿胶煎药让他服下”说着,再次看了一眼那躺在榻上没有醒来的人,想着自己诊出的脉象,刘军医还是走到桌边,拿了纸笔写了几味药材的名字,交到络思情的手上:“项夫人,这药方您自己留着一份,等会我会人先煎了送来,这两日你可以照着这个药方给项将军抓药”
“多谢刘老先生”
接过药方,络思情看了一眼,便将药方折好放入腰间的衣带之中。
鹤云霄站在一旁,看着榻上的人,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轻拧,项倾城的身手,他再清楚不过,有谁能这般轻扬就将他打伤弄直昏迷?更为怪异的是,居然连这刘军医对他的脉象也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疑问,压在心里,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门边就听见吧虎的声音传来:“霄哥,元帅找你”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北堂傲天找他,该是与天亮之后的战役有关,扭头看向那侧身坐在榻边,伸手给项倾城拉了被子的女人,鹤云霄又叮嘱一句:“煎药的话让怀竹去就行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看着他比较好”
“嗯,我知道了”
见的络思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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