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成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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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刑台上下来,蔡郁垒走的比神荼有些轻松。好歹有那么两个曾经交好的丫头上去搀扶,不至于像神荼一样趴在那里没人理会。
可是到了宫里,那些平日里拈轻怕重怪了的小丫头,伺候了半日蔡郁垒的吃喝行走,就各自找了个由头出了府邸,再也没回来。
蔡郁垒的鬼术不比神荼的差,要真说挨了一顿雷鞭就成了这副半身不遂的德行,传出去连那苦守了几千年的孟婆也不信。
丽娘临行前对蔡郁垒好言相劝,至今那番话还蔡郁垒搁在嘴边,细细品味。
鬼帝大人,您的床榻上是睡过不少的佳丽莺云,你觉得是自己玩弄了这地府里的女子,可你怎么确定不是这些女子玩弄了你呢?就像是我,我和你上床,只是习惯,只是需要,只是利益。这种情况下,鬼帝你都愿意在我是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我都不知道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单纯呢?你的这宝座,若是单纯的靠这么睡出来的,早晚有拱手相让的时候。我看在你确实为我出了不少力气的份上,提醒你一句。那些能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的女子,才是鬼帝你真正该在乎的人,该费些脑子的人。我这样的,不是。那些个见到你我在一起厮混却笑脸相迎的,也不是。望你擦亮双眼,能不再被自己那点所谓的荣耀感,蒙蔽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丽娘的这些话,是在被拉下去经过蔡郁垒身边的时候,用极小的声音说的。当时阎罗正坐在高台上,赤红了双眼瞪着下面跪着的两位鬼帝,丽娘也都快要走出了殿门又折回来,用十分平静的与其说的。那样子,蔡郁垒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人不鬼的一张脸,白骨嶙峋的手掌,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快要散架的身体。这么一个让人生恶的女子,蔡郁垒却不觉得厌烦。那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把那快要消散的女子抱进怀里,就像是以前夜夜笙歌的那样。让他伏在自己肩头,哭着说自己在人间的那些苦难,斥责上天的不公平。而后自己就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她的头发,将她更紧一些的抱住,安慰她:“没事,都过去了。”
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了。
丽娘说没有人真心关心自己,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怎的就忘了,这也是她的关心。
丽娘走了,那稍纵即逝的感动也随即消逝了。
于是,蔡郁垒开始借酒浇愁。
喝了一瓶又一瓶,那些沿着脖子溜到伤口上的清酒,无疑是又一记鞭打,滋啦啦的灼烧着那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皮肤。
擦亮双眼看清这些女子的真心有何难?
他也只是让自己的伤口溃烂了点,借着酒气吐了几口,就把那些口口声声把如何对自己真心的女子,吓得退避三舍。
、第六十六节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没有时间,真是让人抓狂。每日更新不到三千字,最着急的不是你们,是我啊。这么长长长的一篇狗血小白文,要是不日更三千,我都不晓得会写到猴年马月啊!早知道应该存个百八十节再上来的。现在悔的我日日想要用枕头闷死自己,以谢读者啊。不过好在这个星期有榜单任务,最少也要更新一万五千字,有压力,就有动力。呵呵(以上是自己鼓励自己,所谓的压力,现在一想到就有想要砸掉电脑的冲动,这才是真实的状况。)
一个人的府邸,寂寞伴随左右,蔡郁垒稍稍有些显得酒不知味。
阎罗给他和神荼的惩罚,除了那些明面上的,还有一句隐晦的。他不得不防。
对于地府东方鬼帝一直是两位的状况而言,地府虽然银钱上不会有多难以承受,但是如今从天上到地底的,流行简政。那些能合并的都合并了,更别说这一个职位上安上两个,实在和现下的流行风背道而驰。
阎罗的意思是,你们二位看看,等着雷鞭的伤好了,找个机会我们半场竞选,赢得当鬼帝,输的换个地儿。
蔡郁垒对于自己的鬼术,并不担心。
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他这种靠阴暗力量混到今时今日地位的,大有鬼在,像他混的这么成功,名利双收的,屈指可数。
大部分的职位上,还是那些会些仙法的优先入选。毕竟对以后的晋升都有极大的助益。
蔡郁垒觉着,这是一个扳倒神荼的绝佳机会。
既符合了神荼的公平公正原则,又圆了自己真功夫见高低的夙愿,想想都觉得心神激荡。
没有了女色在身边打扰,自己也好暗暗的准备一番,再精进一些鬼术,好在擂台上让神荼心服口服。
耳边的头发调皮的跑到眼前,挡住了有些模糊的视线。发梢处,是蔡郁垒的新靴子。鞋面是用着地府里最厉害的厉鬼身上割下来的皮囊做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感到那双鞋子自己发着幽暗的冥光,和低低的哀嚎声音。有了这么一双战靴,蔡郁垒更加的自信。
鞋子是丽娘在自己府上休息了一日赶出来的。那厉鬼的皮囊,也是她再受刑的时候躲避厉鬼纠缠的时候,不小心扯下来的。她只看了看神荼脚底那双干净的白靴,就从神荼的府上找来了针线,坐在豆大的灯火下,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鞋子做好的时候,神荼已经睡着了。那双被神荼乱扔的衣裳盖住的靴子,就躺在了床榻下。一直躺倒做靴子的主人来不及出来献宝,躺倒神荼都来不及道声谢谢。
不过还好,总算有个念想。
蔡郁垒咬着下唇,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棉线。
他是鬼帝,他不需要动心,他不需要感谢,他更不需要牵挂。他所需要的,只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喂,你过来!”
蔡郁垒朝着在屋顶上猫着的鬼差仰着脖子喊道。
屋檐上立马跃下一个几乎透明的鬼差,两只手抱着自己有些不灵活的脑袋,跪在那听候差遣。
“去通知神荼大人,就说我约他明日过来吃酒,请他务必赏脸。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前途。你就这么原话传达。”
得令的鬼差又掰直了自己的脑袋,嗖的飞上屋顶,跃过一个又一个千篇一律的砖瓦,像是逃命的兔子,奔着神荼的府邸跑去。
朱雀守着神荼已经半合上了眼,忽听门外有传禀声,惊得浑身一震,顺便就惊醒了身旁的神荼。
神荼搂着朱雀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歪了脖子对着门喊:“什么事?”
“回禀鬼帝大人,蔡大人要小的来窗花,请去通知神荼大人,就说我约他明日过来吃酒,请他务必赏脸。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前途。”
神荼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似乎有些不太乐意。碍于和蔡郁垒之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回禀你们大人,说我明日晌午一定到,还望届时能吃到你们大人府上的百年好酒。”神荼放下床榻上的纱帘,按住朱雀就要翘起来的脑袋,使劲往怀里揉了揉说:“没什么好看的,再陪我睡一会。”
神荼要是按实际年龄来说,也得有个千八百岁。这年岁搁到鬼界,算得上青年时期。那下巴底下细小的青色胡茬子,正好扎在朱雀的额头上,困扰的他十分想笑。
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拔掉一根刚刚冒头的胡茬子,举到神荼的眼前:“你看,都陪你睡到变成老头子了。”
神荼也就顺手摸了一下下巴,可不是出来了一层细密的小胡茬子,若不是朱雀提醒,自己都要忘了,已经很久没有在地府里好好的正常的过上一日了。
“那你就舍命陪君子,一直陪到我化水成灰吧。”
“…好。”
纱帘里,两个相拥的人,相继安稳的睡去。
愿君共白首,同棺亦无求。
朱雀窝在怀里呢喃的话,也不知道神荼有没有听到。
相安无事的一夜,处处都笼罩着祥和氛围的一夜。若是地府天天如此,真是要把坐在至高无上交椅上的那位阎罗王乐的从椅子上摔下来不可。
桃止山百里外的传来第一声鸡鸣,守了一夜大门的鬼差也换了一拨,奈何桥上投胎的人又开始排了长长的龙队。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六十七节
蔡郁垒就趴在那些空酒瓶子里,一直待到送早饭的鬼差提了慢慢一篮子的美食,站到了自己的手边,闻着香味睁了眼。
“回禀鬼帝大人,今儿是醉味楼的特色早点,您看您要不要先吃一点,小的再给那位公子送去?”
这是蔡郁垒定下的规定,凡是要送给朱雀的吃食,都要一一的给自己先过一遍目,确保安全无虞。
“不用送过去了,留下吧。他用不到了。”蔡郁垒额角因为大量的清酒缘故,已经肿胀的不像是自己的了。那里面的血管好像是快要决堤的长河大流,马上马的就能开闸泄洪的奔出来。
鬼差看了看蔡郁垒白的比那白菊花还要素净的脸,有些担忧。一句话在肚子里转了五六遍,才拐着弯的说:“鬼帝大人,要不要小的给您倒杯水?”
蔡郁垒痛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放下食盒下去。
一大早就闻到了人间阳气的味儿,难为他那没消散的酒气不一股脑的冲到天灵盖上叫嚣。
不是一路子的东西,即使再喜欢,再留恋,终归不是一条道上的。
蔡郁垒扶着柱子回了床榻上,从床底拽出一个灰尘满布,蛛网交错的小木盒子。捂着鼻子吹开了上面的秽物,蔡郁垒的手搭在那把小巧玲珑的锁上。
啪嗒,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回响。一团金光从盒子里乍然而出,照了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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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被一根羽毛弄的有些瘙痒难耐,缩了缩脖子,收了收手臂,都没有躲过去。相反的,还有越来越痒的趋势。
“先生,你不要闹…”
话一出口,朱雀立马从梦里清醒过来。
神荼也将将睁了眼,看着怀里欲哭无泪的一张小脸。如果一二个好端端的人睡了一觉发现自己变出了一对翅膀,一定不比朱雀此时的心情要好到哪里去。
名妖花能够促进他与凤凰的融合,可以让他坐到收放自如。朱雀依稀记得那个掌门师傅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这羽翼丰满的翅膀,就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又怎么能淡定的下来。
难道?是这个不见天日的地府?
神荼睡了一觉,觉得神清气爽。半直了身子托住朱雀的一只翅膀,放在鼻尖闻了闻。
“我说怎么有一股烤鸡翅的味道,扰的我睡不着。原来真的有送上门的美味。”
朱雀气的将神荼手里的翅膀抽回去,照着那人的脑门就拍下去,力道之大,震掉了不少的羽毛、
神荼也不躲,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等着。待那翅膀以一种并不快的速度砸下来的时候,只用了两根指头,就轻而易举的捏住了那孩子啊簌簌掉毛的翅膀,继续耍着嘴道:“还可以自动脱衣服,真是贴心。”
朱雀不光是气氛,还有羞愧。另一只翅膀也跟着打过来。
神荼故技重施,等着那只翅膀也落入手中。
偏偏朱雀不光这一条进攻路线,上面的只是障眼法,双管齐下的,还有腿上的功夫。
神荼被那只大的离谱的翅膀遮住了视线,等朱雀的脚踹到自己小腿肚子的时候,神荼才醒悟,中了这小子的声东击西之计。不过为时已晚,朱雀的脚法不准,但是运气极好。不偏不倚,那一脚踹到了神荼一个伤处。
白色的里衣很快就染成了旁的颜色,沿着腿淌到床榻上。朱雀高呼出声:“先,先生!你怎么了?是要小产了吗?”
神荼想要捂住朱雀嘴巴的手,就如秋风里的落叶,抖了几下,颓废的落了下去。就知道,他一张口,一定会让自己恨不得没有醒过来。
神荼还是极有耐心的默念了口诀,将那些快要血流成河的液体凝固住,又使了幻术,让朱雀看上去方才的只是一个玩笑。自己的腿,还好好的搁在那里。
等使完这些,神荼悠悠的吐了口气。还好,自己的复原能力不错,不然这些所谓的小把戏,足以让自己再睡上一天才能补回来。
朱雀又成了那个先生长先生短的小跟班。稍有区别的是,那时的跟班跟的有些懦弱,有些低人一等。此时的跟班,真可谓是一种旁人不能达到的境界。
“先生,你这屋子里也太空了,你不打算添点东西装饰一下吗?就那几幅画,虽说是你画的,也不能表现的太自恋不是?”
“先生,这送来的长明灯是给我的,你说我要是天天点着,你是不是睡不好啊?可是我若是灭了,是不是太不给阎罗面子啊?”
“先生,你这里的厨房真是太简陋了,怎么不添置一口大锅呢?为了保持你的身材,能把所有炊事用品都整治的这么袖珍,何苦呢?”
“先生…”最后一声,有些有气无力的。
神荼开了窗,正耸了肩膀调息,试试用自己恢复极快的仙术,去捎带着补一下鬼术上的缺损,那边朱雀慵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饿了。”
好嘛,从睁眼踹了自己一觉后,就开始床上地下的没闲着。更不闲着的,是那张跌得不休的嘴巴。一张一合间,已经说的地府里的沙漏都走了好几个时辰。也难怪他会饿。
神荼没有按时吃早饭的习惯,这下才察觉,今儿早上竟然没有来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