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成仙-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什么?睡你啊。床伴,不是那么好找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我怎么会轻易的让他跑了。就是逃到天边,我也能找到你,把床上不相干的人踢下去。”说这话的时候,边上的床榻已经停止了摇动,床上的床纱轻挑,三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围着一个虚弱不堪的男人在那里调笑,看到朱雀床上的时候,悠长的吸气声,预料之中的响起。
那赤条条的男子撑着上半身对着朱雀问道,“兄台也是苦道山的?在下也是。能在这里碰到真是有缘。不知兄台怀里的这个,莫非是个男子?”
“兄台说是就是了。”朱雀头也不抬的回道。
“那,兄台享用过后,能否让在下也一尝口福?在下先谢过了。”那人很礼貌的跪在床上鞠了一躬。
朱雀笑的的仰过去,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师兄,他要,他要尝你。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四师兄揉了揉肿胀的眉眼,坐直身子调息体内不安的浊气,咬牙说道,“再叫我师兄,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自己走。”
“是,东方鬼帝大人。”
打坐的人皱了皱眉,“换一个。”
“是,先生。”
边上正翘首等的男,听清了那个自己想要睡一觉的男子的名号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三个一直在边上聊天的女子以为那是在想自己邀请的情趣,立马又放下了帘子,嗯嗯啊啊的闹腾起来。
朱雀笑累了,躺在现成的枕头上,抽了抽鼻子。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
那日的苦道山大门刚刚关上,太白就被天上急着下来传令的小道童召了回去。
西方的骚乱,已经日益嚣张,大有来势汹汹誓不罢休的架势,玉帝很愤怒。接连摔了好几个月光酒壶,吓得几位仙子华容失了色不说,还个个的落了美人泪。
此事最初是由太白发现的,只不过当时玉帝正沉浸在新得公主的喜悦中,没有放在头等大事上看待。等到公主的满月酒时才发现,那原本两个天兵就能压制的骚动,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天上正是新旧大仙交班的旺季。老一辈的想着自己可以退居二线,颐养天年,自然不去出这个头。年轻的呢,晓得自己没经验没能力,也就默默的贴着墙角站着不动声色。大殿上静的连时间泉眼里滴落的泉水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太白紧赶慢赶,在第四个玉壶砸碎之前,跪在了玉阶下。
上方天威大怒的玉帝怒视着下边仙姿各异的众大仙,气愤填膺道,“谁去平定了这祸事,本帝定有重赏。”
太白准备推荐一个自己门下的小仙去试试的时候,抢功的来了。
“臣愿前往,一举拿下那些作乱的妖孽,还人间一方太平。”英雄出征前,总有一些传的让人心生敬佩的版本。事实是,神荼站在了大殿上,行礼请战,“臣可应战。不过,”
这后面的两个字,在此时看起来颇有威胁的意味,不过那又怎样?谁让没有别的出来竞争的仙家呢?玉帝面笑心不笑的说道,“若是功成,本帝一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连地府都没来及回,神荼就风风火火赶往了西方的战火中。
蔡郁垒修的是鬼术,神荼修的是鬼术与仙术。但是单论起鬼术,就没有蔡郁垒学的那么精透。
西方作乱的小妖,恰巧也是鬼术中的高手。
神荼与那些小妖周旋了整整一日,身后领着的天兵远远的观战,却不上前。神荼特别交代过,只要自己还没战死,就轮不到他们来抢功。天兵们巴不得这傲气的鬼帝替自己挡灾挡难,个个听话的站在原地看热闹。
硝烟弥漫,地动山摇,残风拂过后,站在尸骨中间的,只有手拿长戟的神荼。
一身的护甲被不同颜色的污色染得看不出原本的洁净,手中的长戟已经湿透,从戟端往下流着血水,和握戟的手上的血混在一起,也分不清谁是谁的。那个像是地标一样的男人,站在尸骨中仰天长笑,犹如万鬼怒号,一时间暮色中的霞光都暗了许多。他将长戟又幻化成一个小小的装饰品,系在腰间的佩带上。从血流成河的尸骨中,走了出来。
胆大的天兵从自己的里衣上扯了一块柔软的布料,递给神荼。
神荼谢过后擦了一把,脸上的污渍消减了不少。那额间的火焰图腾也更加的明朗。犹如补给了梦寐以求的养料,似乎开的更加的茂盛了些。
“我要去苦道山,立马。”跪在玉阶上接受赏赐的神荼,缓缓的开了口。
好在大殿里没有别的仙家,只有玉帝太白神荼三位大神。
谁也没有料到,这神荼的行动能力这么快,更没有料到,他会不作修整的就跑来要赏赐。
玉帝朝着太白挤了挤眉,示意他后边说话。
“这神荼急着去苦道山做什么?没听说那里有什么和地府牵扯上的人啊?”玉帝瞅一眼跪的笔直的英雄,继续和太白嘀咕。
“回玉帝,据说是神荼府上养的宠物,不小心,不小心跑进了苦道山。臣估计鬼帝大人是怕那小家伙有个三长两短吧。”太白抑制不住袖子里的手微微的颤抖,只在心里默默祈祷,神荼,你可千万不要捅出实话,不然你就真的完了。
“奥?宠物?这冷面鬼帝这么有爱心?真是看不出来啊!太白,既然本帝当着那么多的大仙的面应允了神荼,你看有没有办法帮他混进去?我可是听说这天上只有你和那牛脾气的苦道山掌门有几分交情。你看,我的面子,你给不给啊?”玉帝是笑着说的,和蔼的笑,看的太白差点就倒下去。
“臣,自当尽力。”
泡了澡,换了衣,梳了头,神荼站在太白宫的梧桐树下,有些急不可耐。
“什么时候走?”
太白特特的端了赔罪茶到神荼的眼皮子底下,“来来来,小老弟,这算是我给你赔不是的。没想到,你为了那小子,竟然动真格的去打那么一场架,我小老儿真是看错了你。以前我以为你只是对那小子玩玩,现在不同。宁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也不是无情之人,这忙我是一定要帮的。你放心,我已经秘音联系上了苦道山的掌门,他无论如何会给我一分面子的。这赔罪茶你看?”
神荼犹豫一下,一饮而尽。又问道,“什么时候走?”
“不急不急,你看,我这院子里的梧桐树如何?这可是我那只凤凰最爱待的地方。不知道你那宠物以后上来之后,会不会喜欢。”太白有些欲言又止。
“他以后去哪,你说了不算。”神荼冷冷的回道。
“那谁说了算呢?”
沉默一会,神荼回道,“他自己。”
、第五十节
太白想起近期苦道山的小徒弟回来给自己送掌门的书信,正好可以让神荼借此混进去。
本来是可以光明正大跟着小徒弟进去的,不过神荼想到,那小人儿也不知道现在想没想起自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趁着自己不在的期间,和别人私定了终身。这一切的不确定因素,促使神荼直接把在太白门口东张西望的小徒弟,用桃木扇子敲晕拖回了太白宫。
“神荼,你这是?”
“他留下,我代替他回去。”神荼边说边开始解那小徒弟身上的衣裳,对着旁边伺候的小婢女吩咐,“给他拿床盖身子的单子来。”
小婢女脸红的就像是要盛开的月季花一样,扭扭捏捏的跑进里间去拿单子,又半羞涩半好奇的递给了神荼。
神荼换上那小徒弟的衣服,有些小,不过还算顺眼。
照着那张比自己稍逊色的面容念了个咒,华光散去,太白宫里已经站了一个老老实实的苦道山弟子。
神荼把那小徒弟怀里的戏本子扔回他的怀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要走了。”
“稍等。”一旁不吱声的太白终于看不下去,出来挡了挡。“你好歹得知道这小子是什么身份,你家宠物在哪里吧?这么贸贸然就冲进去,不如直接拿了密旨进去,两者没有什么区别。”
神荼听着在理,就又蹲下,细心的看了看那睡相安然的小徒弟。
从体内聚集了一股子真气,凝到食指指尖,慢慢的顶到那小徒弟的眉心。
弥漫的大雾中,那个在桥上走得小心翼翼的人,可不就是他近来想的发疯的小东西?原来,这小徒弟是他的四师兄。
看到湿漉漉的出水图,神荼分了分神,很想一掌拍死这个沾了便宜的小徒弟。他家宠物的身子,哪有这么容易就被看光的。好在,只是湿了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光溜溜的走上来。
看到后面,加上小徒弟本身的意识,神荼大约知道,自己的小宠物,现在在苦道山混的也算的上不错。五个师兄搞定了两个,一个被牵连关了禁闭,一个巴巴的跑来送见面礼。真不愧是自己府上出去的。
太白唤了几声鬼帝大人,神荼才收了神力,敛了眉,笑着说道,“这下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太白摇摇头。
“你这身上看着没什么,不过依我看,你应该也受了不小的内伤吧。去苦道山,要么是仙力,要么是凡人,你这半身的鬼力,去了可少不了要受些折磨。你就不怕自己这么一折损,地府里再也没有你的位置?”
神荼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仰了面,微扬嘴角,“是我的,就跑不了。”
唉……太白没法再劝下去了,多说无益。
进苦道山的时候,被外面的结界着实的劈了几道。太白猜的没错,他在平定时收了内伤,只不过一心想要急着找到他的宠物,想要给他解释,灭门的事,不是自己干的。也就没来得及好好调理,甚至于连静下来用神力恢复一下伤口的时间都没有。腾云驾雾的赶回苦道山,被结界又在伤口上砍了几刀,说不疼,是假的。
那躺在太白宫里的小徒弟意识里,从这条后门进,得在山上过一晚。
也好,可以休整一下伤势。
散了云,神荼看了看降下来的时候挂到树枝子的衣袖上,沾了一抹黑,忍不住嫌弃道,“真脏。”
结果,神荼差点就笑出了声。山腰间挂着来回荡悠的,和自己从这又套近乎又求救的,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小宠物。
想到他就那么傻傻的跟着一个老头子丢下了自己,神荼有些不悦,故意拖了拖时间,让那生死一念间的小宠物尝了尝后怕的滋味。
看着那有些下滑的手,终于扔出了小徒弟本身的坐骑。
撑着劳神劳力的身子,神荼看着那小宠物落在了自己面前,也只能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实在没有力气去和他争论一下主从关系,他需要休息。
但有的人,天生就是给你找麻烦的。
刚坐下,又差点陷入幻境。刚跑出来,又引来了林子里的奇怪走兽。神荼干脆躲上了树,安静的躺着调息。
他倒是贴的怪紧,自己徒手就爬了上来,就挨着自己身边。
神荼无奈的压了压心中的火气,道一声,“睡吧,明早还有早修课。”
怎么把这个胆敢忘了自己的宠物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好好的教训一顿,神荼正在很认真的思索。心里的方案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每一个的结局都是,宠物跪地求饶,抱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收场。
修仙?我看你怎么修仙,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得回我的地府待着。
才睡了一觉,神荼就又得知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改名为朱雀的宠物,自己去山崖下找什么名妖花了。
小徒弟的意识里,山崖下可是一块笼罩了神秘面纱的危险之地。但凡从崖山掉下去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才平稳下来的心绪又开始暗潮汹涌,愈合了一晚上的伤口也因为这一激动的挣扎又重新的张牙舞爪。
顾不得和站在崖边捋胡子的苦道山掌门打个招呼,神荼一头扎下山,去追老把自己处在危险之中的宠物。
不得不说,神荼非常后悔帮闹闹化鬼,帮闹闹成人。如果没有这些,他此时可能还只是一团柔和的光团,跟着自己的屁股后面,先生长先生短的。高兴时可以逗一逗,不高兴时可以睡一睡,多么的美好。
崖底越来越近,神荼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只要他的宠物没事,他不介意放那些传说中杀人不见血的猛兽们一线生机。
本就不是他地府的事情,他也懒得管。
可是,可是面对横跨在女人身上的朱雀,神荼就是再怎么压制,胸口的那股子闷气还是涌上来,顶出一星的血丝。
自己差点就费尽了所有的鬼术,来了就是为欣赏这春宫?
神荼有一秒钟悟了,自己栽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时代,已经大江东去浪淘尽,一骑红尘不复还了。
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小人,也已经蜕变了本身的样子,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心。他的一颦一笑,一静一动,如今想来,都幕幕清晰,字字在耳。
神荼,你就认栽吧。
自嘲完,神荼轻松了不少,扶着门口看着那床榻上对着自己勾手指的人。
他来了,他来接他,回家。
洞里的红罩子灯越来越暗,越来越迷离,小风一吹,竟然灭了。
洞里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边上几张还在晃得厉害的床榻也一一的安静了下来。想来是筋疲力尽,睡着了。
神荼躺在朱雀的一侧,盯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顶,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