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成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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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是四师兄的,和他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苦道山的五位师兄,各自有各自的喜好,这弟子服的制作就各不相同。紫色是掌门老头硬性规定的,只要衣服上带有紫色,其余的一概不管。你说是整体的紫还是片面的紫。皆看各自的口味。反正象征弟子身份的又不是只有衣服这一项。但就这五人往人堆里一站,就是出类拔萃的人精,没有丝毫的犹豫。
朱雀换上干净的衣服,略微有些大。不过还不至于像是戏袍一样拖沓,倒是有种仙姿飘然的感觉,朱雀很满意。
头发湿漉漉的,被一根黑色缎带自两边往中间拢住扎起,在后脑勺上绑了个结实。
朱雀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意外发现里面有镜子,还附带了一把梳子,一时欣喜,对着好生的照了一番。
嗯,这小模样,搁在五位师兄面前,也是勉强能相提并论的,不至于让下面的门生有一种水仙里长大蒜的不悦感。
朱雀的自恋进行到一半,房顶上的四师兄就已经足尖点地,朝着朱雀说了句,“师傅让我来告诉你,好好休息,你的衣服明天就会有人送来。”
朱雀忙步出门朝四师兄道谢,不住的夸赞四师兄的衣裳真是清新脱俗,高贵典雅,大方得体等等等,直听得四师兄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朱雀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语道,“拍马蹄子上了?”
苦道山的弟子待遇真是不错。衣食住行都包不说,还派了两个小童来伺候起居,真是想得周到,做的细致。
朱雀房里的小童一个叫金子,一个叫银子。
因为朱雀是突然进的山门,一时间也没来得及挑选人选。正巧三师兄犯了事正在酒窖里关禁闭,一时半会的也用不到小童服侍,就被掌门打发了来伺候朱雀。
反正三师兄那种心思粗的和麻绳似的人,就是派上十个小童伺候,也能把自己搞的和叫花子似的,只不过是长比较好看又有些本事的叫花子。
金子银子是五师兄取得,说是为了纪念自己那掉下山的八十万两银票,期待它们早日回归怀抱。
朱雀看着两个长的颇有福相的小童,想到现在五师兄指不定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抱着酒坛子忧愁,有些微微的不忍心。
找个空闲,一定要去安慰一下五师兄。朱雀暗暗的打算。
金子的年纪比银子稍大,是哥哥。很细心的给朱雀铺好了床,服侍他躺在软绵绵的锦被上,又跪在床边给朱雀捶腿捏肩的。
银子没有哥哥那么自来熟,还抱着纱帐站在不远处咬着指甲盖打量。
金子捶了一会见银子没有过来,有些不高兴,“你再偷懒,小心告诉掌门把你关到后山去。”
银子一听这话,麻利的从自己背来的小篓子里,掏出小竹扇,站在床边,卖力的摇起扇子。
朱雀被吹来的凉风和腿上的松快滋润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境里,朱雀蹲在一块黑不溜丢的大石头后面,看着崖顶的两个人打架,手里还拿着一根香蕉,看的津津有味。
占上风的男子一身白衣,腰里的配饰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和他对打的男子,更是一看就给人两个字的感觉,金主。
玉冠金带,明眸皓齿,虽然下着瓢泼大雨,那公子的眼睛还是贼亮贼亮的穿过雨帘子与岩石后面吃香蕉的朱雀来了个交汇。
朱雀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堵了一下,低头一看,手里的香蕉已经少了半根。
没有咀嚼的香蕉在肚子里东撞西碰,朱雀打起了嗝。
那一直打的带劲的白衣男子朝着自己吼道,“别给我惹祸!”
朱雀被这一声吼声,吓得身子打了个激灵,难受的嗝也不再打了。
玉冠小公子很快就被白衣男子踢到山底下,朱雀拿着香蕉皮站在崖边,伸长了脖子往山底下看。
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身后的白衣公子问,“想看的清楚些吗?”
朱雀把香蕉皮照着个底下的黑洞扔下去,拍了拍手上的皮络,想要回一句不必了没兴趣之类的。
腰上被猛的一踹,朱雀就扑向了崖低。
朱雀吓得手脚并用,企图抓住什么可以保命的东西。一个冰冷的藤蔓就吊在半山腰上,朱雀也顾不得那玩意儿结实不结实,一把牢牢的握住,两脚一盘,愣是死死地把自己缠在了上面。
大师兄使劲给了朱雀脸上一巴掌,扇的他愣是直接就把梦境和现实打通,一丝延迟都没有。
“大,大师兄。二师兄。”大半夜的,两位师兄不在自己房间里睡觉,跑来看望自己,朱雀很感动。
“师傅让我二人来试试你的反应程度,好给你制定一个修炼计划。没想到六师弟你好厉害,差点就自己了结了自己。若不是你二师兄的这把剑平日里用的少,剑刃开的不厉害。六师弟,你这剑下亡魂,做的冤不冤?”大师兄从袖子里拿出手绢,递给二师兄擦拭剑身。
原来朱雀梦里抱着的藤蔓,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柄仙剑。
大师兄说的没错,这要是一把锋利的长剑,自己现在岂不是要冤死。
脖子上和手心处,都划开了一道薄薄的口子,流了几滴血就没了下文。
朱雀就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坐在床上看大师兄的脸一变二,又二变一。手伸出去握了好几次,也没握到大师兄的手,连衣角都没碰到。
“今晚怎么是你们?”五师兄披了外袍,托着一颗不小的夜明珠,站在门口和两位师兄打招呼。
自己晚上闲来无事,在院子里喂鱼逗虾,听到极其轻微的声响落到了朱雀的院子里。想着是来看看热闹,看看朱雀的测试是什么,若是比自己的难,自己就去安慰安慰。若是比自己的简单,自己就去找掌门评理。所以就跟着躲在了假山后面,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院子里商量着计谋。
是用二师兄的剑,还是大师兄的鞭,两人在外面商讨了很久。最后是二师兄的一局三赢两输的游戏胜利,决定了朱雀抱着的是一柄长剑,而不是一段软鞭。
朱雀的应急能力,被无情的盼了零分。
还好,掌门没有说若是得分不高,就不准自己修仙的话,朱雀有些庆幸。
两位师兄擦完血迹,又互相揽着腰搭着肩膀的回去复命去了。只剩下被从梦里吓醒的朱雀呆呆的坐在床上发呆。
五师兄把夜明珠放在八仙桌上,倒了一杯千果汁端给朱雀,“喏,你这算不错的了,只是应变能力。还找的是师兄。当日我入门的第一晚,赏给我的是一场熊熊大火,差点就把我烧死在隔壁的院子里。”
朱雀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继续发自己的呆。
五师兄以为他是受了惊吓所致,就坐在一边喃喃的诉说自己那时的经历。
“我那晚特别的疲惫,因为不喜欢着千果汁的味道,白日里也没喝上几壶,早早的就睡沉了。睡到后半夜,浓烟滚滚,劈啪声作响,床幔子都烧焦了一大半,我才被床板子给烫醒。等我爬起来的时候,火舌正好烧到我躺着的枕头上。我连衣裳都没有穿好,就被胡乱掉下来的房梁逼得退到了墙角,眼睁睁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大书橱倒向自己。我那时没有修习仙法,胆子也不大,只好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五师兄停了停,在朱雀的眼前挥了挥手,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接着说道,“好在三师兄夜里出去偷酒,看到了我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的影子,赶过来凑热闹。”
朱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那样的一幅狼狈样子,怕是我这一生都忘不掉。”五师兄含着一口酸涩的千果汁,对着那拳头大小的珠子说。
朱雀也已经和衣坐在五师兄的旁边,像是掉了魂似的问道,“五哥,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我永远都记不起曾经的?”
五师兄一怔,手探上朱雀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没烧,说什么呢?你难道不是应该问我应该怎么记起来吗?被二师兄的剑刃划的不是脖子吗?怎么看上去你脑子给坏了?”
朱雀忙低下头,看着夜明珠上自己的倒影,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
他似乎从梦里看到了一张自己应该很熟悉的脸,但是为什么自己越想看清那张脸的样貌,心底就突突的跳的越快,好像是点了导火线的炸药包一样,紧张的自己整颗心都抽抽。
那段过往,应该不怎么美好。朱雀大约觉的,想起来的话,自己又会陷入什么奇怪的漩涡里。索性躲得远远的,装作不晓得。
、第四十节
五师兄陪着惊魂未定的朱雀,在小院子里吹了一晚上的夜风,也没觉得身上有多凉爽,毕竟苦道山此时是盛夏时节,夜里的温度也是颇高的。
朱雀死活不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说是怕大师兄和二师兄杀个回马枪,任凭五师兄都拍了胸脯保证也无济于事。
朱雀别的本事没有,这个撒娇的本事不知道是师承何处,练就的一水的炉火纯青。
“五哥五哥,你就陪我在院子里坐坐吧,就坐一会,我明儿想办法去偷偷看五嫂还不行吗?”朱雀拉着五师兄的衣袖子不松手,愣拖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五师兄也没办法,总不能一掌拍晕他,也就身在心不在的陪他坐了一宿。
“这几颗忽明忽灭的破星星,真是没什么好看的。”五师兄不屑道。
“非也非也,五哥你心有所想,才会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你若是想着,此时我五嫂可能也在欣赏这一颗明星,你们虽然身不在一处,心却挨着,眼睛里看的都是一样的,就会开心许多。不信,你试试?”朱雀忙开脱道。
“你小子倒是很有体会的样子?那五哥我问问你,你现在坐在这,想着和谁看同一颗星星呢?”
……
天一亮,确定师傅不会大白天再安排什么人来偷袭,朱雀才打着哈欠爬回了自己的床铺,不忘对整衣待走的五师兄说,“五哥,我今儿一定想办法去看五嫂,你要是有什么信啊画啊的,等会子过来给我,我一并给你捎去。”
五师兄笑着回了房,忙着铺纸研磨。
苦道山的课业安排的不紧,一天之中只有两三个时辰是修炼,其余的时间一般都在苦道山上的各个犄角旮旯里挖草药炼药,或者是四处乱溜达,逮一只宠物养着玩。用他们师傅的话,宠物这个东西,不仅能显得品位高,还能在关键时候出来挡挡刀啊剑啊的,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法宝。
朱雀睡到五师兄把写好风干的信塞到了自己的枕头下,又过了半刻钟才醒来。
屋外头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说是日上三竿都有些牵强。正巧金子银子提着新榨出的千果汁走过窗前,朱雀忙喊住二人。
“你们知不知道师傅的酒窖在什么位置?我怕自己不知道路别误闯进去,害人误会事小,连累你们跟着挨罚就罪过了。”朱雀说的在理,两人也没有怀疑。
金子手脚利索,找了笔墨纸砚就开画,几笔勾勒,苦道山的整座山形就跃然纸上。那个山头是掌门睡觉的地方,那个地方是掌门下棋的地方,那个地方是藏酒的地方,标注的一清二楚。
朱雀拿着那张简易地图,满脸激动。
因为根据地图所指,自己这个屋子,正压在师傅藏名剑的剑冢不远处。
说到名剑,朱雀也说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想到那些师兄手里颇为称手的武器,自己就眼红脖子粗的想要捞一把。现在老天爷怜惜自己,竟自己送到了身边,岂有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
枕头下的信封,时刻警醒着自己哪件事更为重要。
师傅说的没错,教授他课业的正是五位师兄,目前来说,是四位。
自己站在入室弟子私密的训练基地,聆听大师兄的谆谆教诲。
“昨夜的小测试显示,六师弟你反应速度极慢。我回去禀告了师傅,他老人家说可能和你魂魄不安有关。就好像是我们两人一起走路,我已经走了三步,而你只走了一步。昨夜,我就是你的魂魄,你就是你自己的身子。别怪我多事,六师弟,你莫非是后来添置的新身子,如此的不协调。”大师兄眼角都带了鄙视之意。
他看不惯朱雀,从四师弟领着他进山门的那一刻。如果再追的深一点,就是从太白把他送到门口的那一刻。
苦道山没有几个人知道,大师兄一心想去的地方正是太白的门下,没想到那一向和善为名的太白,没有收他,还说了好些个推搪之语,让大师兄心情苦闷了很久。
眼前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能把太白都收服的围着自己打转,亲自送来修习不说,还附带了书函,何等的脸面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相较于自己当年的情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携带了一丝不为人知的私怨,大师兄看朱雀的眼神,就没有看别人那样的平静如许。心细如尘的二师兄和大师兄交情匪浅,也早就察觉了这一点。所以那晚的测试,本身是不必见血光的,还是见了血收场。
失手这种事,谁都会有,何况是苦道山的两位大弟子,掌门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只是叮嘱二人日后要多加修习,把自己的修为再上升一个阶层。
朱雀一听大师兄这话,道出了实情。
“大师兄真是火眼金睛,我这身子还真不是自己的,是太白金星坐下的一只凤凰。承蒙上天垂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