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成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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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咬着牙抬起了有些酸痛的胳膊,两只手抱着那比自己胳膊粗不到哪里去的树干,奋力的向上攀登。
求天不如求己,求己不如努力。朱雀想到了刚才在浮桥上的一幕幕。大师兄的隔岸赏景,二师兄的轻松自在。有谁,能真正的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只有自己。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能全心全意的为自己打算。朱雀想通了这一点,内心的些许期盼,也化为了登山的动力。
眼前的山壁不算难以驾驭,至少上面没有青苔之类打滑的植物覆盖,这让朱雀稍稍喘了口气。
手脚并用的抱住那棵突兀的长在山壁上的小树后,朱雀歪了身子去抓山壁上的岩石,尽量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山壁上。
朱雀此时羡慕壁虎,不论多高多直的地方,都能牢牢的吸附子在上面不掉落,走的那叫一个顺当。
心中的念头一动,朱雀就感觉到四肢发生了微小的变化。好像是突然又一股子气流涌进了手脚的末端,齐齐的涌到头上,准备破皮而出。还抓着山壁的手掌心,攸的产生了巨大的吸力,牢牢的吸住那有些冰冷的山体。不止是手心,连脚下踩着的那一小块岩石,也如同长了什么吸盘一样,稳稳的接着自己的脚。
朱雀诧异的上下看了看,向上爬了一步。
很稳,没有一丝的阻碍。
又上了一步,还是很稳。
朱雀惊喜的差点就叫出来,这真的是自己的手脚吗?怎么会灵活的就像是天生生活在在岩石上一样,就像是,就像是自己前一刻还念叨着的壁虎一样。
苦道山是座仙山,难道还是做祈愿山?朱雀忙在心底又许下一个愿望。
老天啊,别玩我了,让我长点脑子吧。不长脑子的话,就长点法力吧,最不济的,也长点寿命吧。怎么老是感觉被这几个不靠谱的师兄带着,自己的命长久不了呢?
阴柔并济的大师兄,娘的过头的二师兄,没事变石头的三师兄,一板一眼的五师兄。这么顺下来,还有一个不知道怎样的四师兄没有见过,希望能正常一点。朱雀默默的盼望着。
月色如钩,毫不吝啬的洒在这空旷的山顶上方。
朱雀终于爬上山顶的时候,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太开了。
连着在地上翻了几个身子,确认过自己已经躺在了山顶上,才悠悠的吐了口气,捋了捋自己的脖子。长期保持着仰望的状态,实在有些吃不消。
这山顶是白日里自己想要到达的对岸,现在自己就躺在这里,心里满满的成就感。无论如何,他到了。
树上鸦雀不安的叫了几声,扑棱着翅膀飞过朱雀的头顶,在他的身上落下一个小巧的背影。
朱雀对着月色轻吟,“凉如水,清如风,只盼入梦中。”
“说的好!”树上的阴暗处,传来赞叹的拍掌声。紧接着就从上面下来一个男子。
朱雀费力的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又躺了下去。长的好看与不好看的,与自己何关?不过是皮囊,他若是认识自己,必定会和自己打招呼,若是不认识,自己凑上去也没意思。
树边的人似乎在等朱雀开口说些什么,好打开话匣子。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个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懒货。
那人收了书册放在袖子里,站到朱雀的头边,“怎么?有心情在这吟诗?没心情说话?”
“这位大仙,小人才经历的生死挣扎,此时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您要杀要刮的,随便吧。”朱雀懒洋洋的回答,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爬了一天的山,手掌心熊都磨得差不多没有好皮了,脚底板子也在这个时候都上了劲,呼呼的淌起血来。
“你倒是想得开。我是你四师兄,我叫暮寺,傍晚来投靠的苦道山,在那边的寺庙前遇到了师傅,故而得此名号。今天晚上,是由我来等着你从山底爬上来。若是你再晚一个时辰,我就要换班了,有你三师兄来等着你。怎么?这一通攀爬,可有什么心得?”四师兄从怀中掏出一块四方的帕子,干干净净的格子帕,带有淡淡的橘子味,递给了朱雀。
朱雀接过帕子,胡乱的抹了抹眼角周围的异物,瞬间觉得看的清楚了些。
可是手上的血渍,也很不客气的都沾上了那帕子上,染得一塌糊涂。
朱雀躺在地上,举着帕子,想要还回去,又有点不好意思。
四师兄把帕子收回来继续问,“如何?什么感受?”
朱雀垂下手,笑得有些虚脱,“很好,这苦道山的仙气就是鼎盛,若是在这里修炼下去,早晚都会有所建树。我真庆幸自己能来这里。”
朱雀说的言不由衷,心里早就把自己鄙视了个千八百遍。那又能怎么办?难道要实话是说,你们这群王八蛋,好端端的桥拆的这里少一块那里断一块,还愣给自己扣上好听的名目。毫无准备的把新来的人坑上桥,看着掉下去也不救,只在上面等着,看自己有没有爬上来的可能性。你们这群脑子进水的玩意儿,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四师兄手指在空中化了几下子,对着凭空乍现的紫光汇报到,“禀告师傅,六师弟已经出来了。用时不到一天,心得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您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朱雀瞄了一眼那光圈里的老头脑袋,坚持了几下子,还是睡了过去。
恍惚间,感到身上被夜风吹的有点冷,好想找个温暖的地方靠一靠,哪怕只有一会会也好。
老天一定没有听到自己的祷告,他的五个师兄,没有一个正常的。
这最后一个四师兄,比那几个强不到哪里去。看到睡在山顶的朱雀,就那么甩着袖子走了。
朱雀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还躺在爬山来的地方,对四师兄的印象,可谓是失望之极。
倒是一大早的,换了身衣裳的三师兄提着一盒子吃食跑来了山顶,对朱雀好一番的嘘寒问暖。
“我说六师弟啊,听四师弟说你用了不到一天工夫就爬上来了?三哥我太佩服你了。咱们的大师兄,当初也还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呢?你这一来,就把他的纪录给刷新了,厉害!厉害!你扔的是什么?金银珠宝还是定情信物?”三师兄边说边拿出一盒点心,放到朱雀的手边,又去盒子里拿出两只酒杯,倒了半杯子清酒。
“什么什么东西?”朱雀不明所以。
“就是在山底下,你扔了什么啊?我们每个进来的,都和你一样,要掉下去自己爬上来。手里或多或少都要扔些个东西。师傅教导说是这是修仙的基础,懂得取舍。怕我们以后在大义和小义前不能把持自己,特特安排了这么一项测试。身外之物和自身的性命,哪一个重要,就是我们第一个要做的选择。我记得当初我可是塞了八十万两的银票来的,还带了一把私藏的匕首。本来也没觉得多沉,没想到掉到下边后,直觉得那些个物件要把自己拉下去,只能忍痛割爱的都扔了。爬了整整两日,才上了山顶。哪像师弟你这般好命,才不到一日就解脱了。”三师兄先干为敬,对着朱雀晾了晾空杯子。
“奥,原来如此。我也不知道那包袱里面是什么。是送我来的太白金星给我准备的,应该只是些贴身用的衣物吧。”朱雀两手抱着小酒杯,轻抿了一口,立马呛得咳嗽起来。
“不会喝也要喝一点,吹了一晚上的风,可能会着凉,喝点酒去去身体里的湿气。你也别怪四师弟没把你扛回去你的卧房。他啊,傲的很,对谁都那个样子。你是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扔掉手里的宝贝爬上来的。唯一的奥!”
、第三十七节
三师兄的酒是偷的师傅酒窖里收藏的,朱雀并不知道。
那大肚子酒壶没几口就见了底,朱雀有些意犹未尽。搂过三师兄的脖颈搁在自己肩头,胡乱的嚷嚷起来。
“什么仙山,什么仙人,哪有这美酒厉害。几杯下肚,什么都没了,又什么都有了。醉生梦死间,这世上的繁华纷乱,又与我何干?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修仙?我是为了谁修仙?我又是为了谁要来受这份子罪?”
三师兄摆脱开那只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好笑的说道,“六师弟,你这酒品还真不怎么样。修仙?哪有什么为什么?无非是不想死,或者不想生。想找一个自己可以自由一生的净土。怎么?难道师弟你还另有隐情?”三师兄的那颗八卦之心,被那壶里的酒水也勾了出来,想着套一套朱雀的话。
“隐情?当然有。其实我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不过是被太白那个老头赶来修仙的,说是日后让我去天上当大仙,可以长生不老。三师兄,你说当大仙有什么好的?”朱雀的醉言醉语已经惊得三师兄一愣一愣的。
苦道山来往的仙家,不是星君就是神君,仙家级别没有低的。虽然太白金星没有踏足过苦道山的山门里,但是那些个修仙的小门生还有五大弟子,都是心知肚明,太白金星和他家师傅的关系,可是铁的很。没想到这朱雀,会是太白金星塞来的。那岂不是已经轻轻松松的傍上了师傅这座最大的靠山?三师兄看朱雀的眼光都变得莫测起来。
“来,别喝了。正午时分,你还要去大殿举行拜师仪式。若是这么醉醺醺的去,我保准你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先带你回你的卧房收拾一下吧。”三师兄拉起朱雀的一只臂膀,把他半拉到自己怀里,搀回了房间。
“对了,六师弟,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三师兄关上房门的时候,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朱色为姓,雀鸟为名。我叫朱雀。”说罢倒在宣软的枕头里,呼呼的睡起觉来。
时候尚早,三师兄并没有急着叫醒他,而是除了房门,顺道绕道朱雀卧房西边的小门,穿过一片碧水荡漾的小池塘,推开一扇古朴的院门。
这是五师弟的院子。
三师兄轻车熟路的走在琉璃珠镶嵌的走廊上,不时的观赏一下廊檐上新画的粉彩花鸟,栩栩如生。
走了百米远,那半月形拱门下就低头过来一个晨练完了的青年。
“五师弟,早啊!”三师兄热情的打着招呼。
“三师兄,好早。你不是应该去盯着昨日新来的六师弟吗?怎么会有功夫来这里?”五师弟用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擦拭手里的长剑,那认真的神情触动了三师兄心底里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
“美人儿。”
脱口而出的话,三师兄下意识的捂住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对面正在拭剑的人已经面露愠色,手腕子一转,那还在手里握着的剑已经直直向三师兄刺过来。
三师兄眼见大事不妙,捻了一个隐身诀,逃之夭夭。
剑又重新躺在帕子里,享受着主人温柔的抚摸。那人似是有些失望,悠悠的开口道,“跑的倒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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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道山的钟声,敲的一向很有讲究。暮鼓晨钟,也一直都有自己的坚持。除了这每一个月召唤子弟的钟声让苦道山的众人很激动之外,还有一种情况下,众位弟子也很期待。那就是苦道山的掌门人收徒。
掌门人的年纪,据说已经有几百岁了,但是从他那精神矍铄的精神气里,却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暮年的样子,完全是个身体力行的中年汉子。还是在烈日下锄禾日当午的那种汉子。浑身都透出一种健康向上的自然气息。
距离上一次收徒,也有五六年的距离了。苦道山的门生们各个都兴致勃勃的站在大殿外边的石阶上,等着看热闹。
朱雀已经换了一身简单的布衫。紫色的外边,蓝色的内里,比其他几位师兄的颜色稍显的亮丽一些。
底下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这小子是走后门来的?什么来历?”
“据说是太白金星亲自送了来的。我还听说在山门前,太白对着小子十分的体贴,亲自的整了衣服,捋了头发的。啧啧,没想到,这小子的后台这么硬。”
“这就对了,怪不得这小子的衣服和其他的师兄的比起来要好看许多。原来是太白的关系。你们难道不知道,太白和咱们师傅那可是八拜之交,傍上太白,无异于傍上师傅。哎,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一辈子也别想有这个待遇了。”
站在右手边第一位的大师兄眨了眨眼睛,瞅了一眼在中间站着等师傅的朱雀,朝着身边的二师弟说,“他这身衣裳,可比你的金贵多了。”
二师兄还在美美的搔首弄姿,一听这话,不大高兴。
戳了戳三师弟的肩头,“喏,你说是我的衣服好看,还是那小子的衣服好看?”
朱雀自己站着无聊,已经走到了五师兄的身边,和他聊起了天。没听清二师兄问的是什么,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边的两个人,应付了一句,“好看,都好看。”
二师兄不罢休,又去招惹正在站着默念的四师弟,“喂,老四,你说谁好看?”
四师兄漫不经心的看了看二师兄的紫色襦袍,又看了看朱雀的新衣裳,说道,“不过是几片破布缝起来的东西,有什么好比较的?”
二师兄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理论一番,大师兄开了口,“休得放肆。想在那些个门生面前丢师傅的脸面不成?”
大家乖乖都闭了嘴,老实的站在原地等待师傅的莅临。
钟声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