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成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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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转身,就差点和等候多时的蔡郁垒碰了个满怀。
“我当是谁一直在鬼帝的门口听墙根,原来是你。怎么不进去?”太白以为蔡郁垒是来找神荼的,闪了身,让出道来。
蔡郁垒笑得有些贼,拉着太白的手里还塞了一颗顶漂亮的夜明珠。
“太白,听说你在找一个上去顶仙职的?”
太白拿珠子的手一抖,警惕道,“谁说的?哪有此事。”
蔡郁垒看着已经出了神荼的府邸老远的距离,稍稍放大了声音。“你就别不承认了。没有的话我自然不会和你提这个。我想给你推荐个名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太白明白手中的顶级夜明珠,原来是在贿赂自己,忙一丢手,撇干净。
蔡郁垒眼疾手快的接住,又塞回太白的手中。
“这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就是神荼关心的那个凡间的娃子,叫断九墨的那一个。颇有慧根,加以指点,飞升成仙实在是不在话下。”
太白听到神荼二字,已经猜到大约是哪个人,没想到从蔡郁垒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太白听这口气,似乎他们之间,不只是床伴这么简单。
蔡郁垒见太白有些踟蹰,知道有戏,立马加大火力继续游说。“您不知道,那孩子可怜的紧。之前没有魂魄,是自己一点一点找回来的,好不容易化成了鬼,又被神荼给……你晓得神荼的脾气,想起一出是一出,可能是怕毁了自己的清誉,竟然给他硬塞了一个肉身。我查过了,那个肉身,早就应该命绝于他出生的第三天。神荼用了手段让他活到这么大,姑且不说他的目的。可气的是,也没让他少吃了苦头。你看看那孩子,不是死娘就是死爹的,真是让我看着都不忍心。既然太白你有心要找个上去顶班的,这孩子多少和我们地府也有些牵连,日后飞升,也能帮衬一下我们自己人,岂不是正好?太白,我平日里可没有拜托过你什么,今日就当我为那孩子求求情,你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他提上天?不指望当个什么大的品级,只要能自己保护了自己,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逃脱神荼的控制,就行了。你说呢?”
太白听到最后一句,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让我再想想。”那夜走的时候,太白留给蔡郁垒的话,是一句进退两宜的好办法。
太白也看出神荼对那孩子的不一般,若只是床伴,将来化成了鬼,爱怎么陪就怎么陪。只是听蔡郁垒这么一说,太白的同情心开始无止境的泛滥起来。自己一点点拼起来的魂魄,还要被神荼捏在手心里逗弄。陪睡完了就踢到凡间受苦,自己想起来了又想接回去继续陪睡。这神荼想的,未免也太滋润了些。
太白坐在自己殿宇的桌案前,提起笔,在名录上停留了片刻,又放回了远处。
成仙不是小事,要好好的考虑清楚。既然都是围着那个孩子,不如自己再去问一问那个自己见过一两面的孩子。
太白坐在床上,盘腿入定,自己的元神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个时间,凡间应该是夜晚,入他的梦,既方便又有效。
太白在梦之谷转了几圈,才在大古树边上找到了抱着短笛胡吹的断九墨。
正直风华的年纪,脸上难以遮盖的朝气蓬勃,太白走过去。
笛声不好听,甚至于算得上难听,好像是窗户纸破了,北风吹进屋的动静,让人不住的感到冷意。
吹笛子的人看到那个白胡子老头,一把扔了笛子,抱住白胡子老头不再撒手。
“仙人,仙人,我要修仙!你教我修仙吧。”断九墨认出那个人就是自己梦游见到的仙人,有些激动过头。
“你这会倒是热情,想要修仙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太白撇开断九墨黏上来的身子,打量这张神荼一直惦记着的小脸。
“我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长生不老,不死成仙。”断九墨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太白微微一恍惚,脑海里蔡郁垒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一股脑都钻了出来,与断九墨的混淆在一起。
差不多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断九墨觉得脑袋顶上的太阳都走了好大一段路,跟前的白胡子老头才开了金口。
“好吧,我帮你。我是太白金星,今后就是你的引荐导师。因你的身份特殊了些,给你几日时间,去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来提你。”太白在九墨脑门上轻轻一拍,就把断九墨直接从梦里打了出去。
睡的正香的断九墨,吃痛的捂着脑门坐起身,看着窗外还在天空里挂着的月亮,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重新铺好,钻进去。
这一天的生活,又是枯燥的无趣。老规老矩的做生意,看诗书。吃饭喝茶,听管家汇报府上的鸡零琐碎之事。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扒拉了一碗米饭,就抓着短笛出府。
嫣红的夕阳还挂在天边,好像哪家小姐娇羞的脸蛋。断九墨先去街上的小商铺逛了逛,交上钱定了一把小桃木制成的镜子,三日后取货。
又去酒楼里要了些小酒小菜,命他们晚上送回自己的屋里当夜宵。
人刚进到一家玉器坊,手中的笛子响了起来。
宛转悠扬的笛声,好像是首安眠曲。断九墨追随者笛音跑到了墙边。看向那棵容易被人忽视的古树上。
蔡郁垒照旧那么的红红火火,穿的扎眼。
“小娃子,我实在,没什么好教给你的,不如我给你找个厉害师傅如何?包你速成。”蔡郁垒坐在树杈上游荡者脚,说的一派轻松。
断九墨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脑海里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他说他叫什么?太,太什么?
“太白金星可是天上有名有气的大仙,法术精进。深得玉帝的喜爱。你若是跟着他修仙,十拿九稳没问题啊。”蔡郁垒抛出诱惑的橄榄枝,等待他上钩。
对了,太白金星,那个仙人告诉自己他叫太白金星。
难道,昨晚的不是梦?
断九墨有些糊涂了,蔡郁垒更为详尽的解释道。
“没什么,只是因为我修行的是鬼界的法术,你想做的是天上的仙,这些法术能派上用场的就不多了。还是要师承名门,才能保证你走的路是对的。你我缘分一场,给你找个厉害的师父,也算是我补偿你的一点心意。”
断九墨看着树杈上那个半真半假的蔡郁垒,暗暗打起腹稿,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想要教我的是他,又不想教我的也是他?慈眉起来的是他,怒目起来的还是他。是不是成了仙,都这样精神失常?
蔡郁垒见断九墨没有反对意见,料想他是同意了,从树上跳下来。
“不过,我也不做赔本的买卖?这几天你的学费,是不是要付一付?”
断九墨尴尬的摸了摸空空的钱袋,出来的忙,忘了多备些银子在身上。
看出断九墨的窘态,蔡郁垒调笑,“银子?我有的是,我要的酬劳可不是那个。过来,我告诉你是什么。”手指一勾,断九墨的身子就着了魔一样的朝着蔡郁垒走过去。
还没有想明白身子为什么不受控制,脑袋已经被大力的制住,左右动弹不得,身上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子冰水,瞬间结了冰块,一步也动不了。
蔡郁垒的舌头,就在这会子功夫,长驱直入,占据了断九墨的嘴巴里大部分空间。挤得的自己的舌头差点就要断掉。
他很不悦,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虽然清白什么的不如女子一般关乎性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被强吻,还是觉得怒火中烧。何况还是断九墨的初吻。
除了能皱眉头,用眼睛表达自己的不满,断九墨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全身的骨头仿佛被剃掉一样,只剩下那些个血肉,任谁一把就能抓起。
蔡郁垒身后的那个阴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断九墨凝神盯过去,忘了自己嘴里还有一个不安分的家伙。
蔡郁垒感到断九墨的分心,用力在他舌头上一咬,疼的断九墨拉回了所有的理智,用了最后的力气推开意犹未尽的蔡郁垒。
“你,你这个。”断九墨结巴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这几天的大人,这点报酬,也是我应得的。”蔡郁垒伸出一根手指,从嘴角划过,擦去哪里留下的银线,放在舌尖品尝。 “你的味道,不过如此。那小子竟会这么的放不开。”
断九墨警惕的往后倒退,双手环胸,想要逃跑。
身后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我说小蔡啊,你这样吓唬一个小孩子,太不地道了吧?”太白金星的声音及时的响起。
“得亏我今晚和别的仙家打赌打输了出来溜达,不然这孩子就要被你吃干抹净了。我告诉你啊,你若是把他吃干净了,他的仙,也就做不成了。”
“是啊,我就是看在神荼的面子上,也会手下留情的。”
、第三十节
太白看了一眼断九墨的样子,有些心下不忍,对他说道:“不是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家事吗?这会子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站着?还不快点去?”
断九墨脑子里如突然过了闪电一样,对着太白恭敬的鞠一躬,跑回了府。
“太白,你已经告诉他了?那他今晚来是干什么的呢?”蔡郁垒顺着那跑的极快的身影望过去,长长的背影,拉扯在地上,好像是一条永远也甩不掉的尾巴。
“谁知道你给他用了些什么东西,他有时就能记起梦里的,有时又会忘记。你这么反反复复的,早晚会把他那点点的仙根给损伤了,到时候别说去当个小仙,就是去看南天门都不一定塞得进去。还有啊,你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想要把他捧上天?难道真的是为他好?”太白也没绕圈子,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
他可是从神荼那里得知,若不是蔡郁垒抓回地府顶数的是闹闹,可能丽娘真的可以瞒天过海。谁算也不如天算。这闹闹是神荼看着化出来的,怎么可能好端端的送给他去定罪,这梁子,结的可不小。
有关这东方鬼帝的宝座,两位都是势在必得。明里暗里没少叫着劲,这一闹,倒是给这一直呲着火花的引线上添了一勺子油,岂有不燎原的道理。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方不容二主,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太白倒也猜度了些缘由,蔡郁垒可能是在使小性子。神荼越想留在身边的,他就想着法的送出去。这闹来闹去,无辜受牵连的是好不容易得以重生的那个小鬼头。太白心地软,爱惜小辈也是出了名的,私心里想着帮一把那个不知情的小毛头。
虽然名录上还没有写上断九墨的名字,但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蔡郁垒是个在阴地里呆久了的仙,说个话也要明一般暗一半,让太白金星听的云里雾里,不晓得哪一句可信,哪一句不可信。
又闲扯了几句,蔡郁垒佯装困意浓浓,伸了伸懒腰,作了别,乍然消失。
太白无趣的想到自己这是和仙家打赌输了来溜达的,总要带些证物回去,随手扯了一根古树上的小枝子,踏云而去。
最近怎么老是输,是不是自己的法术衰退了呢?太白金星在云头上百思不得其解。
——
断九墨是个十足的行动派。
第二日就亲自登门,要去退亲。
这齐府的老爷怕是以为自己没睡醒,在大厅里揉了好一会的眼睛,确认地上站着的是自己的准女婿,才笑嘻嘻的开了腔。
“贤婿啊,这一大早的你不去管理生意,来我这开什么玩笑?想要来逗我一笑,也不用这么早啊。呵呵呵难为你有心了。”
“齐老爷,我要退亲。”断九墨说的坚决。
“你,你个混小子,你说什么呢?这亲事可是你爹在世的时候定下的,怎么,你爹一死,你就想赖掉啊?你当我齐府是那么好欺负的吗?退亲?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能攀上我家这门高枝,是你祖上几世修来的福气,还不知道惜福,真是笑死人了。”齐老爷端起了架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上座,也不让断九墨坐下,也不叫周围看热闹的下人散去,只是冷笑着看着那个坚定不移喊着退亲的人。
“齐老爷,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是来通知你的。”断九墨一抱手,转身就走。
突然变陌生的断九墨,让齐府上上下下着实吃了一惊。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的一个人,一点没有从前的谦卑温顺。
下人们自动让出一条道,让断九墨通过,齐老爷在椅子上只喊“你个小畜生,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拉一把断九墨。胆大的几个人迈出一只脚,就被断九墨瞪过去的眼神给吓了回来。
畅通无阻的,断九墨就出了齐府的大门。
退了亲,断九墨又马不停蹄的开始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一院子的丫鬟小厮,各个站的笔直,等待他们家少爷的训话。
“今天起,各位就不再是我断府的人,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去吧。没成家的成个家,成了家的做点小买卖,府上银子,够大家分的,一会就去账房领吧。”又对着一边嘴张的不能再大的管家说道,“管家你辛苦了,这些年没有你,断府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已经吩咐了账房,您的那份,要格外的重。也算是我对您的一点心意。”
管家顺了顺气息,“少爷,您,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想要我们了吗?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您要赶我们出府?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