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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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要不要跟我走?”狄仁杰说出了一句极容易让人误会的话,然后惹得众人的视线都忍不住放到了他的身上。狄仁杰很快也发现了,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刚才不是说发生了命案吗?本来想着你受伤了,把事情交给李元芳去办的,我好留下来陪你。可是你既然没事,又想要出门,而我也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亲历亲为的好,所以才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查案。”
“去哪里?”裴东来不好说是去雪衣教,所以想着与狄仁杰一起去查案也不错。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一世,除了长安,他哪里也没去过。
“去江州。”
江州?裴东来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太想那么快接手雪衣教,虽然有些不厚道,可是前世实在是辛苦太久了,而今生却是被宠坏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歇一歇,不想那么快又担上责任。
其实,如果自己直说的话裴玉冰和陆正宣肯定不会逼自己的,可是裴东来不想说。裴东来不想看到他们失望的脸,即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它的机率极低,因为裴玉冰本来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这么快担上责任,但裴东来就怕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看了一眼父亲,裴玉冰似有所觉,回望着他。“怎么了?”
裴东来摇了摇头:“那我就去江州吧,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裴玉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不过,毕竟是刚刚交心的恋人,而且裴东来也是想找机会把自己的身份给狄仁杰说的吧?
裴玉冰笑了笑,道:“你想去就去吧,别忘了带张训和沙陀。”
“他们还是算了吧。”裴东来摇了摇头:“我是白子本来就是很显眼的了,再带上他们的话,更容易把自己暴露,还是让他们留在这里帮着父亲打打下手吧。我有暗卫就够了,至于下人就带上无庸和无际吧。”
“不行,明面上的人太少了的话,很容易让人看不上的。”裴玉冰立时就反对了。
“正是要让人看不上才好啊。”在一旁听了半天的狄仁杰忙说道,“到时候东来把头发染黑,白肤虽然显眼,但说他祖上曾有西方人的血统的话也说的过去了。我们这一行出行打算是扮作无关之人先在外围观察一阵的,所以便是武功高,人带得太多了也是累赘。”开玩笑,好不容易能单独和裴东来培养感情,谁要带上那两个对自家情人有意思的大蜡烛啊。
“狄仁杰说的没错。”裴东来附和道:“而且外头的人都知道我受伤了,在府里休养,所以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头也无所谓,可是张训和沙陀一旦消失的话,那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实际上不在府里吗?毕竟他们虽然是大理寺的官员,但大家都知道他们其实是我的副手,与我向来是孟不离焦,形影不离的。”
“好了,张训和沙陀留下,但暗卫你一定要带齐,四个仆从都一起带去吧。”武则天直接就下了命令。“就当是去散散心而已,江州那边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蛇灵组织的人也因为我们逼得紧的关系,基本上都在长安里,所以不会有事的。”
说着,武则天给了裴玉冰一个眼色。
裴玉冰满满的父爱被打断,虽然有些不甘心,可他却识大体懂礼数,也知道武则天必然有江州有所安排,因此就不再多话了。
事情既然已经说定了,武则天便招呼着裴玉冰出了房间,而张训则拉着沙陀也跟着一起离开。至于御医王博和御医令罗子烈是跟着武则天来的,她不在这里,他们也就不好在房间里打扰,连着林原玉也是这个意思,跟着一起告退了。
一时间,房间里中剩下了裴东来和狄仁杰。
事实上,裴东来有着前世的经历,在他的性子使然下,他可以对着女性,尤其是自己的妻子妾室很有情趣,可是当自己的恋人是个男性时,就有些艰难了。他想不出来应该怎么相处,最后只能拿着狄仁杰刚才说的江州的命案来说事。
而狄仁杰却不同,他这个人相当的有情趣,而且对象不分男女。但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对上案件时,他的那点情趣会化整为零……
所以说,在好不容易两情相悦,好不容易在武则天和裴玉冰的同意下独处的两个人,不是在谈情说爱,而是在谈人命官司,真的大丈夫?
算了,这不是我们读者该操心的,让他们自由发展吧,我们只要顺其自然的看热闹就好了。
裴东来听了狄仁杰所叙述的关于江州发生的案子,眼睛抽搐了一下,觉得对方会这么在意这件案子并非没有缘故的。如今江州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而且都是用鎯头一样的凶器击中头部致死的,面目全非之余,连脑浆子都流得满地都是,死得十分凄惨。不过……
裴东来发觉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刚才武则天似乎连关于江州血案的情况都没有问过狄仁杰,就会武断的同意了下来,似乎她早已经知道这件案子的祥情一样。可是武则天是帝皇,日理万基之下,怎么会有空闲来了解一件血案?即使这件案子已经死了三个人,可是显然还没有上达天听的资格。
莫非……裴东来低眉敛目,不让说得忧心忡忡的狄仁杰发觉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莫非这件案子的发生跟武则天有关?所以她才能如此肯定自己不会出事?
最起码可以确认的是,江州肯定有武则天的人马在,也许她刚才拉着裴玉冰出去,就是要说这件事。
总而言之,等到武则天和裴玉冰谈完之后,父亲一定会过来告诉自己的,不会让自己茫然的出行,也许还会有武则天的密令,让自己在江州期间接管那里的人马,完全任务也说不定。
裴东来那在一瞬间千回百转的心思并没有让狄仁杰发觉,他唇角微勾,叹道:“我是不能见阳光的,即使染了黑发,但白皮肤的特征仍然非常明显,到时候若再打上一把伞可能会惹人疑窦。”
“这不用担心,你披上斗篷就是了。”狄仁杰笑道:“故布疑阵之下,即使他们有所怀疑,即使他们知道你,怀疑你,也不敢随意乱来,怕会打草惊蛇的。而且你到时候还要把你那四个一向在家宅里的随从带着,而张训和沙陀却留在长安,反而会让人觉得有可能你的出现是在转移旁人的注意力也说不定。反正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这也是一步不错的棋。”
“看你说的如此有自信,倒让我不答应也不好了。”裴东来还欲再说些什么,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好了狄仁杰,我有事跟东来说,你先离开吧。”裴玉冰对于要抢走自己宝贝儿子的人向来都不客气。
虽然还想跟裴东来再独处一阵,可是裴玉冰发了话,狄仁杰也不好反驳。反正明日出发去江州时,多得是独处的机会,这一回就再忍一忍吧。
67第67章
三辆并不起眼的青蓬马车在人群中排着队;井然有序的缓缓驶进了江州辖下的五平县。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里的一名年轻男子翻看着手中的文书,脸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突然,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进了马车,看了马车里面的男子笑道:“这几日都在马车里没出去过,闷了吧?”
“没有。”马车里的年轻男子正是染了黑发的裴东来;而进来的则是狄仁杰。裴东来轻轻的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文书放到一边,因为他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所以并不会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闷的。“我只是在想,堂堂的江州刺史府衙属馆驿;怎么会发生凶案呢?那些衙役们难道都是瞎子聋子不成?真有些不可思议。”
裴东来的脸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除了一如既往的冷淡之外,还带了一丝惋惜。因为他和狄仁杰到底是在第二天就启程出行,连就在明天的端午节都来不及过,便匆匆的上了路。
虽然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因为裴太师唯一的儿子身受重伤,命在旦夕,裴玉冰无心过端午节也更真实些,很能让众人理解,甚至连狄仁杰决定在裴东来伤好之前都暂时不搬出裴府了,而搬家酒更是不用喝了。即使之前受到帖子的一干大臣们虽然奇怪于狄仁杰和裴东来的关系竟如此之好,但基本上都很体谅对方的心情,更不会无故去挖掘对方的隐私,而有些人则早在他往日看裴东来的眼神中就知道了些端倪。
况且,此刻大张旗鼓的置酒席庆祝搬家也确实不太好,因为这尚算是喜事,却也容易伤了正为独子伤势忧心的裴玉冰的眼。不过,在很多人看来,狄仁杰这种行为完全是不必要的,但最后不知内情的他们也不得不赞他一句厚道了。
狄仁杰在裴东来旁边寻了个位子坐下,随手拿起文书翻看后,挑眉:“这次死的是刚刚卸任的县令?嗯……”狄仁杰继续看下去:“是在等待申命的时候被害的?这可是第四个死者了,而且是……”狄仁杰看了一下日期,竟然是昨日。
裴东来道:“我们出马之前,父亲不放心就先派了一些人来探路,这是他们给我递过来的消息,正式的文书还没送进长安呢。估计一下时辰,现在江州刺史和司马应该在馆驿里勘查现场也不一定,也不知道会查出个什么结果来。”
“哦?”习惯了裴玉冰的神通广大之后,狄仁杰已经懒得去纠结一些本不合理的事情,笑道:“那县令正是这五平县的县令黄文越?”狄仁杰想了想,“你说,我们去馆驿看看怎么样?”
“……”裴东来听后挑了挑眉头,“听到人命案子你还笑得起来?倒真像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我若是哭丧着脸,你看着就不倒胃口?”狄仁杰毫不介意裴东来的讽刺,“而且我与那黄文越素不相识,总不能为了他的死我就要愁眉苦脸的吧?那别人可该怎么想我呢?”
裴东来很想扶额叹气,可是两世的教养让他做不出来这明显会让人发觉自己在哀叹他人智商有问题的动作来,所以他只能转移话题了。“我们不用去馆驿,因为就算去了,知道的也不会比我们多。自命案发生之后,那馆驿里的馆丞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尽数写下来了,你翻一翻就能看到。”
原来那驿丞也是裴太师的人,这点倒是出乎了狄仁杰的意料,也越发对裴玉冰的身份有所怀疑,毕竟也太过手眼通天了,连江州府一个小小的馆丞都是他的探子。可这江州有什么样的秘密,需要裴玉冰派人来卧底调查的?还是说,裴玉冰在很多地方都有探子,而不止于江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到底是所谋者大,还是原本就是武则天的授意?这两种可能性产生的后果不尽相同,狄仁杰万不敢大意。
如果是裴玉冰的野心,没有亲生儿子的他,最后权力还是会交付到裴东来的手上。而裴东来虽然是武则天的儿子,更是李氏的子孙,流着皇族的血,可世人不知此事,就算裴东来说了自己的身份,世人信不信还两说,那些有着李氏血统,并有着野心的人一定会趁机做乱。这么一来,大唐以来必然是会有一阵动乱了。
而另一种可能性却比之前的好,因为武则天不管谋划得再大,最后大周仍会归为大唐。只因为武则天是一名女子,这一点就足够了。
越想心越沉重,狄仁杰复杂的看了裴东来一眼,见对方的表情仍是淡然冷漠,眼中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足够让狄仁杰清醒。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狄仁杰扪心自问,裴东来是个怎么样的人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即使怀疑裴玉冰,自己总不该也把裴东来一并怀疑起来才是啊。裴东来的为人,自己可并非没有感触的。
为自己得出的结论松了一口气之后,狄仁杰对上裴东来时,就不禁为自己的多疑而感到心虚了。
裴东来也许察觉到了狄仁杰的心思,也许没有,不过他态度仍是毫无改变,伸手拿回文书,翻了几页之后,又送回到狄仁杰的手里。
不得不说,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在甘一部分的性格极其相似的情况下,两人只需要一个眼神或一个举动就足以表达出默契,而裴东来此刻那自然而然的,毫无介蒂的表现让狄仁杰顿时福至心灵,很快就把尴尬和心虚都消散了。
狄仁杰看向裴东来翻的那一天,果然就有那晚的异像的说明。
文书上面写着,昨晚二更时分,有一名身着黑斗篷的的人进入黄文越的房间。那黑斗篷用兜帽盖住了脸,所以看不清容貌后来房间便有争吵之声,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声音便没有了,跟着,房中也再没有动静。
而其实,裴东来的手上还有另一份文书,上面已然写上了真相,只是临行前裴玉冰对自己说过的话还仿佛历历在目,片刻不能忘的,所以他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江州案的真相告诉对方。
事实上,这真相并不难开口。因为这一切都是武则天和裴玉冰谋划下的一部分,为的是取回并销毁之前除掉黄国公一派时,落在黄文麟手中的一些把柄。
而狄仁杰向来知道孰轻孰重,为家国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