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家屯的孽事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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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妇产科和外科的一声还专门坐在一起开了会,专门研究孙娟洞道里面的那半截男人的生殖器怎么弄出来。医生也纳闷,那玩意怎么还会一点也不萎缩地硬在那里面呢?分析的结论是这样的:当时是因为太紧张了,神经被断裂的时候,就不可更改地停滞在当时的状态里,这是一个很神奇的想象。
下一步措施唯有一个:手术。手术把她洞道里的东西取出来。
就在黄老五和黄老六哥两个被推进手术室的不久,孙娟也被推进了手术室。
第27章 惊慌的胡家女人
虽然经过手术,孙娟洞道里的半截黄老六的孽根被取出来,但由于那样异常的刺激,让她心理上做了一种病:见到男人那玩意就全身发抖。
总之,那个不平静的夏夜里,狐家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那夜,丢了命根子的黄老五和黄老六被抬上了救护车,黄老六的情妇孙娟也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一路长鸣着开出了狐家屯。之后不久,公安局的警车也嘶鸣着驶进了狐家屯,胡双十被扣上了冰冷的手铐,上了警车。据说,胡双十是主动找到警车跟前的。这也是狐家屯很久都不衰的佳话:胡双十上警车的时候,就像出门上公共汽车一样从容镇定。男人们都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够爷们儿,够得上胡家的血性男儿!女人们心里都澎湃着:够男人,真正的男人!如果需要,我们用身体把胡双十救出来也在所不惜。
胡双十一夜之间成了传奇人物。但胡双十却在狐家屯消失了,至少是几年之间消失了。
最遭受晴天霹雳的当然要数胡双十的家里人。
胡家顿时阴云密布,泪雨相对。梁银凤听到这个消息后,当时就昏厥过去,全家人顿时乱作一团,哭叫声一片。
梁银凤总算醒过来,但还是泪雨滂沱。胡二田安慰他娘,说:“妈,你不要这样悲伤,我哥他不会怎样的!他又没有杀死人,不会有死罪的!顶多是伤害罪,蹲几年就出来了!”
梁银凤根本还是不相信,哭着问:“二田,你哥真的不会被判死刑吗?黄家人可不是好惹的,他们会想法盯死你哥的呀!”
“妈,你不要担心!法律又不是他们家定的!黄老五和黄老六都没有死,我哥是不会判为他们偿命的!”
听着二田的话,梁银凤心里稍许安稳了一些,只要双十没有死罪,就总会有出头相见之日的。但她想到漫长的牢狱监禁,还是流泪不止。
大花和小花的眼睛里更是闪着泪花儿。大哥是她们最亲近的人,也是她们活着最有力的依靠。虽然大哥不一定被判死刑,可那漫长的牢狱之苦,大哥怎么去度过呢?她们的心在滴滴流血。心疼之余更感到心慌:没有大哥的日子,今后可怎么办?
小花儿心里却是矛盾的:黄老六那个糟蹋过她的孽根被大哥一刀斩断了,她心里别提多痛快!大哥就是为她出力气,报了仇,可大哥却因此锒铛入狱,面对他的将是无边的黑暗和痛苦……
自己究竟能为大哥做点什么呢?突然想到了戏文里的替姐姐伸冤的烈女杨三姐,我难道不能为哥哥去伸冤吗?于是她天真地对着家里人说:“我想去省里告状,替哥哥伸冤,看能不能把哥哥就出来!”
李二芸抬眼看着她。“小花儿呀,你都十八岁了,咋还竟说孩子话儿呢?你说你去伸冤,可你大哥他有啥冤枉啊?黄老五和黄老六的命根子已经被他割下了,那是明摆着的事实!那就是犯罪,你还能替他喊啥冤啊?”
小花儿显得很不服气。“可黄家六虎为非作歹,竟干坏事儿,把他们那玩意割下来是最有应得的下场啊!”
“是啊,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是你要想告人家干坏事,没有证据是不行的!”
李二芸叹着气说。
“怎么会没有证据呢!单说他们糟蹋女人的那些事吧,隔一段就要发生,不说别人家了,就单说咱家,他糟蹋了我,又把我大嫂给抢走了!这还不够吗?”
“小花儿,要说你还是个孩子呢!黄老六糟蹋你,已经被判了刑!人家保外就医也是法律规定的。至于说他抢走了你大嫂,那说法能站住脚吗?你大嫂是愿意跟人家的,那能叫抢吗?”
李二芸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她觉得小花儿太单纯了。
“可是,他们做的那些坏事就真的没人管了?”
小花还是义愤填膺。
“就算有人管,那也是一码是一码的,也不能和你大哥的事抵消了。你大哥他伤了人,已经是铁的事实了!就不要瞎冤枉功夫了!我们还是留点精神头保护好我们自己吧!”
李二芸忧心忡忡地说,眼睛里是不尽的阴影。
梁银凤接过话茬,对小花说:“你二嫂说的对呀,你大哥犯了法,是没人能顶替的!可我们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就算是你大哥被判了刑,黄家那些虎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还会有啥灾难等着我们呢!咱们要保护咱们自己呀!”
第28章 她们的功能改了
黄老五和黄老六在县城的医院里住了一个月,那伤口总算彻底愈合了。再回到狐家屯的家里时,他们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太监了,似乎连声音都改变了。无边的屈辱让他们已经无颜出现在狐家屯的街道上,整天闷在家里以酒浇愁浇恨。喝多了酒后的唯一内容就是打女人。
尽管在住院的一个月里,孙娟和姚小丽都一刻不离地在医院里陪伴着,护理着,加着十二分小心,可回到家里后,两个男人还是不约而同地把火气撒到她们身上,理由很简单:胡双十是冲着她们来的。
但这只是困兽发威撕扯人的借口而已,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晚上不需要女人了,那根品花弄香,怜香惜玉的神经已经随孽根的消失而断掉了。但他们白天需要女人,需要一个保姆一般服侍他们,为他们做家务的女人。
以前,女人是他们晚上泄欲的工具,为了那份快乐,他们要珍惜一些。现在,女人却成了他们泄愤的工具,所有郁闷和火气都要发到她们身上。
忍无可忍的两个女人都表示过要离开他们。可那是休想。两个男人都指着她们的鼻子警告过:“要想离开也可以,先打断你们的双腿,然后再把那洞穴用线缝上,愿意去哪去哪,否则就别想离开黄家!
两个女人治好继续呆在人家地狱里。
在这期间,以村委会主任黄老大为首黄家六虎,则在马不停蹄地上下托人使钱,力图把胡双十判成死刑。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没酿成人命,根本够不上死刑,只能暗地加力,刑事上多判几年,民事上多陪一些损失而已。
在这之前,黄家没有采取什么报复的行动,他们在等判决的结果。
经过几次开庭过后,最终的判决结果下来了:胡双十因为严重的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附带民事责任,赔偿黄老五和黄老六人民币共计二十万元。
虽然胡双十没有被判死刑,胡家人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但这样的判决还是让胡家人感到了晴天霹雳一般可怕。十五年徒刑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太可怕,可那二十万元的赔款却是让胡家人昏天黑地了。那简直是个比天文还要天文的数字,就算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无法赔得起这个数字。
要知道,那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日的农村经济状况。人们才刚刚解决了温饱的问题,每年的人均收入最高也不超过伍佰元。那个时候谁要是能有一万元的进项,那就是了不得的“万元户”上广播,上电视,上报纸,会被树立发家致富的典型呢。那时的二十万元就是个天文数字,你想都不要去想怎么能筹到二十万元。尽管法院也人性化地规定这二十万分为五年陪完,但每年的四万元,对胡家来说,还是个天文数字。
这对于本来就债台高筑的胡家来说,不单单是雪上加霜了,简直就是猛然掉进冰窟窿里去了。
胡家人彻底懵了。怎样面对这灭顶之灾?谁也不知道。唯有无边的阴霾笼罩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事实上,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虽然这样的判决对胡家已经是不看重负了,但黄家对这样的判决却还是不满意的。黄家两条生龙活虎的命根子就这样被胡双十给废掉了,就算枪崩了他也不解气。区区十五年徒刑就把这件事情了结了,那也太便宜这小子了。至于那二十万的赔偿金,黄家也没有认真去对待,因为他们也知道,那只是个数目字而已,就算把胡家的人都砸了骨髓卖药,抽干了血管里的血卖出去,也还是不顶那二十万。何况没钱也不能要命呢!
黄老五和黄老六处在生不如死的煎熬中,他们简直就要憋疯了。整天打女人也有腻歪的时候,他们满脑子都是怎样报仇。但他们两个是没有了钢气的假男人了,已经成强弩之末,怎么也难以兴风作浪了。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另外的哥几个身上了。于是他们摆出一副可怜相,给另外的哥几个挨家磕头拜年,声泪俱下地恳求道:“你们可要想法为我们报仇啊!”
就算他们不求,黄家另外的四虎也不会就这样咽下这口气的。
于是,这天晚上,在黄老四的召集下,黄家六虎在黄老大家里,召开了一个以报复胡家为主题的会议。
第29章 虎狼的密谋
三十六岁的黄老大,成年累月红光满面,印堂发亮,一双金鱼眼闪着咄咄逼人的寒光。这就是狐家屯土皇帝的气势,从他六年前开始当上村长那天起,这种气势就没有人能抗拒过。当然他能毫不动摇地稳坐着金銮殿,也包含着兄弟们的功劳。黄家六虎就是像狼一样团结,遇事不顾命地一致对外。
但今天黄老大似乎不太愿意在自己家里召开这样内容的会议。这倒不是他不愿意为两个兄弟报仇,实际上他比谁都难以咽下这口气——自己还声称是这片土上的皇帝,可两个兄弟竟然被人给阉了,而且这个狂徒竟然是胡家的人,他也恨不得把胡家踏平了,击碎了才解心头之恨,但他考虑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这样黑道般的密谋,自己毕竟是一村之长,头上还有白道的光环照耀着自己,凡事要多方面考虑。
但还没等他同不同意,黄老四就把哥几个都领来了,虎视眈眈地坐在了自己家的炕上了。当然,他也只得水水推舟地开始了这场居心险恶的密谋。
当然是密谋,也不能让家里其他人听见。黄老大悄悄告诉老婆齐桂芝,赶紧把十三岁的儿子黄小田和十七岁的女儿黄柳柳领到东屋去。
老婆和孩子们都去了东屋。黄老大急忙把西屋门关严,又从里面插上。黄老大坐到屋地上的沙发上,面对着坐满一炕的五个兄弟。
“大哥,你就说咱这仇咋报吧?”
黄老六瞪着眼睛看着黄老大。黄老六自从做了太监之后,刀条脸上竟然失去了原有的血色,显得有些灰暗,连腰似乎也有些站不直,说话还比以前发尖。
黄老大本来不想先说话,但黄老六的矛头却直接指向了他,他不得不咳了一声,显得不露声色地说:“你还想报啥仇啊?胡双十已经被判了十五年,法律已经制裁他了,你还能怎样?”
当然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只是想投石问路,摸摸这帮小子的底儿。
“大哥,你这是啥话呀?”
和黄老六同命相连的黄老五显得有些不愿意大哥这样说,满眼不悦地盯着黄老大。“我和老六都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连男人都不是了,活着还有啥意思了。他胡双十蹲了十五年大牢就能抵消我们这么大的损失?那我宁愿去死!”
“那有啥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那玩意还能长上咋地?”
黄老大眼神凝思着说,“胡双十不仅蹲十五年牢,不还是要赔偿你们哥两个二十万呢吗?我们还是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在五年之内,把那二十万弄到手吧!这才是正经事儿呢!”
黄老六撇着嘴叫道:“二十万?你就别指望那个,你现在让胡家拿出两千来,他们都得去卖血!别说五年了,就算是等到下一辈子,也别想他们有二十万!那二十万啊,不过是他妈的空头支票一张!”
靠放高利贷活着的黄老二,更知道胡家的经济状况,他瓮声瓮气地说:“老六说的确实不假,胡家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别说二十万了,还是胡有山得尿毒症治病那年,胡家就从我这里借了两千元,开始还年底还利息,最近两年连利息也还不上了,到现在为止,那两千元利滚利已经快五千了!就我这抠帐法都没有抠出来,又不能要命!”
包工头出身的黄老三眨着诡秘的眼睛看着黄老二。“二哥,胡家的钱还不上你,可你也没白搭呀?去年年底,梁银凤不是已经让你给睡了吗?那一夜还不值个百八十的?梁银凤可是个水水灵灵的寡妇呢!”
“我操!睡个寡妇就值百八十的?那也太贵了吧?”
黄老二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梁银凤那女人可真过瘾,不怪说胡家的女人都风情无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