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情深无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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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欢快地跳跃着,嘴里大喊:“蒋雨菲,你就应该遭受烈火焚烧才能洗清罪恶。”然后她竟然打了一个哈欠,笑着说,“我要睡了,睡醒了我就可以和雨馨交代了。”说着她竟然上床呼呼大睡。
依萍急得汗都下来,这里面全是木制家具,火一烧准着,她可不想死在这里,“喂,喂,蒋雨菲,快醒醒,再不醒你就要被烧死了。”可惜无论依萍如何呼喊女人都没有回答她。依萍咬了咬下唇,知道自己此时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没有找到可以当刀的东西,看着火越烧越旺,依萍紧抿双唇,小心翼翼地滚到火旁边,双手举高,企图用火把绳子烧断。
水火无情,火把依萍手上和脚上的绳子烧断,也差点烧到了依萍的裙子。她挣脱束缚,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左手捂住口鼻,果断往没有火的地方跑,她跑了几步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地窖一样的存在,不远处是水泥垒成的楼梯,依萍爬上去,伸手去推头顶上的盖子,却不想那个盖子竟被人从外锁住了。
依萍双手用力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她大叫着周围也寂静无声,再看看这铁一般的门,依萍心灰意冷,这里是地窖氧气本就稀薄,在被火这样烧,她就算是没被烧死也会因缺氧而死的。
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缓缓地坐了下来,由于衣袖的抖动,一张照片飘落到依萍面前。依萍左手捂住嘴,右手捡起那张照片,原来是那张她被人绑架前最后看到的那张。依萍苦笑了一下,后面那一排的两个女子,一个长得和依萍一模一样,一个却有九分像前世的她。
雨馨,雨馨。雨馨不就是她前世的名字嘛,她竟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个叫做陆雨馨的日子,只是为了在梦中不再哭泣,不再梦醒之后看着全然陌生的世界惶惶不能终日。咳咳咳,烟已经熏得依萍连连咳嗽,她看着相片,嘲讽一笑,这难道就所谓的宿命?
莫泽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着不停徘徊的蒋少勋更加心烦,“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坐下来。”方瑜已经被劝走休息了,天渐渐变亮,依萍失踪快五个小时了。
“我能不着急么,若是陆依萍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方瑜也就完了。”当初他怎么就想到这么一个馊主意,现在弄得进退两难。
不说还好一说,莫泽晖的怒气更胜,“若不是当初你想要找人代替你妹妹死,依萍又怎么会受到牵连,依萍和蒋雨菲是不同的。”
“咣当”门被大力的推开,方瑜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她看着蒋少勋,脸上全是悲伤绝望,“你说,莫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一句话就带来了她的眼泪,“你说呀,你说你没有打算让依萍替代你妹妹去死,快说?”最后的话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但蒋少勋的闭口不言,已经让她心如死灰,她闭上眼睛,身体瘫软地坐在沙发上,房里只留下方瑜的哭声。
莫泽晖一脸歉意的看着蒋少勋,他刚才确实很恼火,却不想方瑜居然在门外。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也顾不得蒋少勋和方瑜二人的事情了,而是快步走出门,吩咐阿彪:“去,赶快去后院东边的地窖看看。”
方瑜听到莫泽晖的话,猜测他或许知道了依萍的下落,也顾不得其他,跟着莫泽晖就往外走。
莫家的后花园很大,但地窖却在东边的一个角落里,这里偏僻人少,除了打扫的佣人,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而最近几年这里就是一个特殊的所在,因为这里关押着一个疯子,整天胡言乱语,自说自话,胆小的佣人都不敢太靠近。
莫泽晖他们赶到这里,看见地窖的盖子还被锁着,阿彪犹豫地说:“莫少,这里根本不可能。”
莫泽晖却看出其中的不对劲,“若是她逃出去了,难道还有时间去再锁上,快,打开。”招手示意管家把锁打开,却发现这个钥匙竟然开不了锁,心知锁或许被人换过了,莫泽晖继续下命令,“砸开。”
当他们费劲把铁门砸开的时候,立马迎来了一股乌黑的浓烟,呛得人眼泪都流出来了,待浓烟撒开一些,他们就看到依萍躺在石阶上昏迷不醒,而地窖底下已被火海包围。
莫泽晖看见这样的依萍心疼的就要上前把人给抱出来,他的手下自然不同意,莫少的腿可不适合下楼梯,还是阿彪他拦住了莫泽晖的去路,也没多说什么,进去就架住依萍的胳膊,把人从里面拖了出来,而蒋少勋也淋湿了衣服,不顾众人劝阻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明白了吗,不是情杀什么的,而是蒋少勋想要找一个人代替她妹妹死。至于为什么要找人代替他妹妹死呢,下一章揭晓
、残酷的真相
依萍躺在病床上,整张脸一片惨白,医生说:“幸好病人一直用手捂住口鼻,再加上吸入烟尘的时间不长,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请放心。”这样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方瑜坐在依萍的病床前,怎么也不肯离开,所以当依萍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方瑜。
“方瑜,我没事了。”嗓音由于浓烟的熏染有些沙哑,轻咳几声,继续劝说,“你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沉静如水的眼神,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方瑜反驳的话无从开口,她默默地站起身离开病房。目送方瑜离开,依萍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莫泽晖,“我问你答。”莫泽晖点点头,“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是蒋雨菲吧?”
“是,她就是少勋的妹妹,蒋雨菲。”莫泽晖想要劝依萍不要多说,但看出了她的坚决,不得不回答。
依萍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说话困难,但若是让莫泽晖复述事实,她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到最后依萍还是选择了逃避,“我只想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不想听过程了,只想知道一个结果,这样或许伤就不会那么痛。
莫泽晖闭上眼睛,停顿了数秒,沉声说:“那个时候我一毕业就回到上海,所以前面那一段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喜欢上阿海,而阿海偏偏喜欢的是一直青梅竹马的雨馨。”
依萍突然捂住脑袋,大叫:“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莫泽晖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依萍输液的那只手,心疼地说:“你不想听就不听,我可以告诉你她变成这样是自作自受。”然后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依萍的头部,依萍本来就神经紧张,在温柔的安抚下,安静地睡熟了。莫泽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依萍的睡颜,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他的父亲久病缠身,所以他以优异的成绩提前毕业以后就打理家族生意,根本就没有参与到前面那一段上,而他和齐云海本就没有那么熟悉了,顶多算是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三年前齐云海带着刚刚毕业的苏雨馨来到上海,就是为了给他们发喜帖,邀请他和少勋去参加他们二人的婚礼,本来幸福美满的璧人,却在他们举办的送别宴上出事了。
依萍知道事情的始末后,评论此为相当狗血的剧情,但在当时却毁了几个人。
酒宴之上喝多了并不为奇,这种场合被人算计也屡见不鲜,但令莫泽晖没有想到的是,算计他的竟是一直疼爱的妹妹,这也是让莫泽晖心寒的原因。
酒宴第二天早上,莫泽晖捂住肿胀的脑袋醒来,就发现苏雨馨全身□的躺在床上,身上青紫的痕迹证明了昨日的疯狂,当时的他依稀只记得自己全身发热然后床上有一个女人,就顺理成章的认为是属下给找的,哪里会想到,事情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接下来的事情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先是有人闯空门捉jian在床,接着莫泽晖被愤怒的齐云海揍了几下,最后几人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商量事情该怎么办。因为此事太过震惊,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苏雨馨的状态,在他们谈论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到楼上玻璃碎了,一个人从楼上跳了下来,莫泽晖记得那时的齐云海差点疯了。幸好跳下来的地方只是二楼,苏雨馨只是左腿骨折。
这种明显被算计的事情,莫泽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可当真相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却不敢相信。蒋雨菲自幼丧母,蒋伯伯又工作繁忙,是他和少勋两个人看着长大的。就这样一个看着长大的小妹妹,居然狠心设计了他,偏偏他们还得替她瞒着。
莫泽晖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恰在这时,齐云海那边又传来要与苏雨馨结婚的消息,莫泽晖不顾蒋少勋的求情,执意把蒋雨菲关了起来,而他带着蒋少勋两个人带着诚挚的歉意去恭贺幸福的两个人。
异变就发生在婚礼举行前,他们左等右等苏雨馨都没有出现,着急的三人跑到后面的休息室时,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他们冲进去却看到轮椅上的苏雨馨双眼圆睁,腹部中了一刀,那时的她已经气息全无,而蒋雨菲怔怔地站在那里,嘴里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
蒋少勋拉扯已经发疯的齐云海,而他则抱着吓呆的蒋雨菲,就在他们快走出火海时,一根房梁柱掉了下来,他推开蒋雨菲,房梁砸中了他的膝盖,使得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蒋雨菲跌入火海,成了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阿泽,我热,我热。”依萍嘴里发出痛苦的□,额间冒出细汗。依萍细微的声音打断了莫泽晖的回忆,他摸了摸依萍的额头,惊得缩回了手。而这时依萍也睁开了眼睛,莫泽晖在想事情的时候,她也没有睡,依萍真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面目去见莫泽晖,只能闭眼装睡,但生病的难受又让依萍又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空档,屋里进来一个人,她不由分说的拿起一个枕头就捂住了依萍的头,缺氧的难受让依萍快速醒来,她用力挣扎的,可生病时的体力本就不如常人,况且这个人用劲极大,依萍感觉到自己即将窒息,莫泽晖带着医生回来了。
莫泽晖没有料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依萍就差点让人闷死,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不用莫泽晖吩咐,阿彪就提着那人的衣领,把她往墙一扔,“咚”巨大的响动周围人听得都牙疼。莫泽晖没有去管这些,他把枕头掀开,就看到依萍涨着红脸不住的咳嗽,他心疼得帮依萍拍着后背,注意到左手输液的管子里回流的血,心痛如绞。
“依萍,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莫泽晖搂着依萍,轻轻的拍打着依萍的背,依萍此时已经大脑混沌一片,她本能地抓住莫泽晖的衣襟,偎在莫泽晖怀里,寻求安全。
医生见依萍安静下来不再喘,在莫泽晖的示意下帮她清洗了滚针造成的伤口,又给她量了一□温,在输液瓶里注射了退烧药,才躬身离开。众人鱼贯而退,连那个要闷死依萍的人都被阿彪带走了。
依萍还是有些心慌,不住地问:“阿泽,他为什么要杀我啊,为什么要杀我?”依萍全身发抖,她紧攥莫泽晖的衣服,嘤嘤地哭泣,“我想回家,不要呆在这里,不要呆在这里了。”她想要回到那个大家庭,虽然爷爷有些不着调,旁支有些复杂,但她有亲人这个动力可以坚定的走下去,可现在她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了。
莫泽晖不停地轻轻拍打依萍的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他眉宇间的心痛是人都能感受得到,依萍在这么温柔的抚摸下,渐渐呼吸绵长睡着了。但莫泽晖一动,她的眉头就皱起来,莫泽晖没有办法只能靠在床头,轻拍着依萍让她睡得更熟。
依萍醒来就看到她躺在莫泽晖的怀里,而莫泽晖靠在床头低着头睡着了。依萍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突然发现自己从穿越成陆依萍以来,唯一的真实竟是和莫泽晖的感情;和傅文佩的母女之情,和方瑜的朋友之谊全都是承自原来的陆依萍,所以她对傅文佩帮助李副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对方瑜喜欢蒋少勋也没有反对到底,因为她说到底还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不得不接受陆依萍一切的陌生人,只有和莫泽晖的感情她是自始至终真实付出的。
“依萍,醒了,好受些了吗?”莫泽晖在依萍看他的时候就醒了,他见依萍不说话,无奈只能自己睁开眼开起话题。
依萍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莫泽晖的问题,而是问出她心底的疑惑:“我不明白我只是和蒋雨菲长得像而已,这就是错吗?”
莫泽晖沉默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残酷的事实,“雨菲自从杀死雨馨毁容之后,就有些神志不清,经常觉得雨馨就在她旁边,甚至有自我厌弃的情绪,我们曾经看过她不动一根眉毛的自残。”莫泽晖瞅了一眼依萍平静的脸,继续往下说,“我们找到了心理方面的权威余医生,他说心病要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想要让雨菲走出来,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雨馨原谅她,一个是让她杀死自己。”
依萍不用莫泽晖再说就明白了,让蒋雨菲正常的方法无疑根本不可能实现,苏雨馨已死如何对她原谅,而他们又不可能让她去自杀,所以他们就找到了她,企图让她成为蒋雨菲,让她这个假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