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驸马-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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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川清丽的脸上浮出一抹冷笑,退回来,在一侧的小竹榻上坐下,开口道:“郭大人,既然喜欢,这次怎么不下手了,难道郭大人也懂得怜香惜玉了。”
“我的小祖宗,吃醋了?”郭守忠陪笑着走过来,抓住云青川放在身侧的莹白的手。
云青川眼底闪过一抹极深的厌恶,却并没有挣脱,反而开口笑道:“怎么会呢?我可不敢耽误大人欣赏美人。”
“可我只喜欢你这样的美人。”郭守忠壮硕的身子扑上来。
云青川身子灵活躲开他,抖抖衣袖,说道:“大人,今天你可是老妇人的贵宾,我们还是下去吧。”
说罢,已经当先一步来到门边,还没打开门,就听到后面的郭守忠说道:“青川,看在咱俩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劝你一句,这个莫南槿你少打他的主意,我也不怕和你交个底,霞儿可是亲眼见公主唤他哥哥,就连当朝的云将军见他尚且要行礼,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约莫着不是你我惹得起的人物。”
他郭守忠也不是傻子,小乡绅出身,一路混到现在一州太守,要说没几分心思没也不会有人相信,云青川这次要他过来,几次三番的在他耳边提到莫南槿,他就留了心眼,他和云青川在一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的性子自己还是了解几分的,估计这莫南槿是碍着云青川的眼了。
他和云青川在一起,两人是各取所需,他图的是美色,云青川要的是拓展家里的生意,现在做生意哪个不需要和官府打交道的,但是也仅此而已,若是为此赔上自己的仕途和一家老小,是万万不能的。
云青川转身一笑道:“如此还真是谢谢大人的提醒了,青川晓得了。”
莫南槿这次看来需要我自己亲自动手了吗?他是几次听郭守忠打听莫南槿的事情,原想着他或许能帮上忙,没想到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
*
此时在厅堂里,莫南槿上前,把手中的人参盒子递给一旁的丫鬟,笑道:“今日老太太的气色真好。”
云老太太端坐在厅堂中央的暖榻上,笑的开怀,说道:“槿哥儿,坐我身边来,你就会逗我这老婆开心,渔阳那丫头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已经复原了,本来今日还想着亲自过来和老太太道谢呢,估摸着老太太今日贵客多,就没过来打扰。”
“渔阳这丫头就是礼数多。地里的活计忙得差不多吧?”
“请了几个帮工,快忙完了。”
“天时不等人啊。”
“您说的对呢,老太太。”
两人正说着话呢,云青川和郭守忠已经进来了,后者自有云思川亲自引着入了宴席,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家二弟是怎么想的,说好是家宴,怎么反而把这太守一起带回来了,还非要闹着老太太把莫南槿也请来。
“槿哥儿,这是我那个排行老二的孙子,青川,你还没见过吧?他常年在外奔波着,极难得回来一次的。”云家老夫人见云青川挑帘子进来,指着他说道。
“老太太取笑我呢。”
“这是我常和你说道的莫家哥哥,槿哥儿就比你大个半年,现在可是儿女双全的人了,哪比得你,都这年纪了,还不娶亲。”老太太逮着机会就不忘数落他一顿。
“老太太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还没见过莫家大哥呢。”
边上的众女眷都笑开,一家人看起来是其乐融融。
“云青川见过莫家大哥了。”云青川拱拱手,说道。
“二少爷,不必多礼。”莫南槿站起来,并不敢真成了他的礼,这个云青川不待见他,他又不是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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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看着眼生的紧。”今日的席面并不大,男女各摆了一张桌子,所以南宫静深和郭守忠就在一张桌上,间隔了两个人。
“我刚来南山镇不久。”南宫静深淡漠的说,实际上除了在自家人面前,要想见到南宫静深和颜悦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也并不是针对他。
云思川怕郭守忠面子上挂不住,说道:“这位公子是我那位莫家兄弟的亲戚。”又对南宫静深说道:“这是本州的太守,郭大人。”
郭守忠看起来却并不在意,连声说道:“不敢,不敢,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其实郭守忠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既然莫南槿的身份成谜,估计他身边的这人也必是极富贵之人,若攀上了,不失为一条快速晋升之途。
“你无须知道。”南宫静深并不看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不在意的拒绝道。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背地里倒吸口气,只有云思川看着南宫静深平静的神色若有所思。
这边郭守忠白了脸色,七八年前还不是太守,有次入京述职曾经在街上见过一次当时还是瑜王府世子的当今圣上,当时带着他的京城官员上前行礼,他当时说的是:“无须多礼。”因为那是唯一一次见到皇上,所以郭守忠记得尤为清楚,如今听这语气与当时是有八分相似的,又加上两人身份成谜,即使不敢确定,但是也万万不敢得罪了。
“是郭某鲁莽了,还请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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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留得住。”两人在云府跟着众人闲游了一次庭院,听人或吟诵或题写了几首菊花诗,留了一顿中饭,都是云家人,他两人在期间,别提有多不自在了。吃完饭,两人就早早的告辞出来了。
“就当是还了老夫人的情了。”
两人在路上顺便买些豆沙,山楂酪和两坛子粮食酒。
半下午的功夫,莫南槿已经开始做重阳花糕了,别人家怎么做的,莫南槿并不清楚,他做重阳花糕是怎么简单顺手怎么来,糯米粉是早就研磨筛好的,加糖,直接和成一个一个小团子,一层层的裹上豆沙,山楂酪,瓜子核桃仁,蜜饯什么的上锅蒸熟,切开分食就好,说是花糕,但是莫南槿是一点花没加。这里很多人家都是加桂花或者菊花瓣,但是莫家人实在不喜欢那个味道。
花糕刚出锅呢,容熙和南宫秋湖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
去年酿的菊花酒还有,搬了一坛子出来。
今天晚饭吃的早,饭后渔阳打算把茱萸过摘下来晒干,放在柜子里防虫。
莫南槿把后院里长的仅有的两棵白菊连着叶子摘了,泡到粮食酒里,明年菊花酒就有得喝了。
“小槿,你是怎么想的?关于静深。”南宫秋湖在一旁帮忙,把叶子剪下来。
“脑子里有点乱。”莫南槿据实以答。
“那个,其实,他已经知道了。”
“什么?”莫南槿手中的剪刀不小心碰到手指,刺出一道小血口子。
“小槿,我看看,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擦到了。”
南宫秋湖拉过他的手指看了看,确实没什么事,才放心,说道:“过几天,我和你父王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希望你和静深之间的事情能早日理清。”
“你们要去哪里?”
“你不要担心,只是有些事情,早晚是要弄清清楚,也要解决的。”
*
莫南槿靠坐在床头,还在想着今天晚上爹爹说过的话,六年过去了,对于爹爹们更长,是二十多年了。
南宫静深自己进来,莫南槿问道:“两个小家伙呢?”父子三个不是一起洗澡去了吗?
“我让他们今晚和小莫他俩睡。”
“为什么?”莫南槿皱眉。
“我今晚有事和你说。”南宫静深坐过来。
“你离的这么近干嘛?坐开点。”
“小槿,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然后呢?”
“然后我想告诉你,就这样在一起吧,小槿。”
“这样?是怎样?”
南宫静深的回答是直接揽住他的肩膀,收紧手臂,一个炙热的吻印下来,在莫南槿的唇上轻笑喃喃道:“小槿,叫声哥哥来听。”
78、最后的机会
南宫静深这话一出口,莫南槿身上一寒,立刻就觉察到他的语气不对,看着似乎同平日里的调笑无异,眼中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身子后撤几分,避开南宫静深又凑上来的唇,深吸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那个,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这样,不太方便吧?”他比比南宫静深还缠在他肩上的手臂,示意他拿下来,一切好商量。
“我突然想到,有比说更好的交流方式。”南宫静深凤眸中神思难明,却明显带着有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压迫感。
莫南槿觉得他一定没兴趣听南宫静深后面的话,而且两个人都在床上,说话的地方也不对,趁南宫静深松懈的一瞬间,拨开他的手臂,一个翻身就跳到了床下,他今晚就是要睡书房,也绝不能和南宫静深处在一个房间里。
可是腿还没有跨出去,身子一旋,人已经被拦腰又带了回来,正好跌坐在南宫静深的腿上。
这时候他也有几分恼怒,开口说道:“南宫静深,你不要闹了,快放开。”
“没人和你闹。”南宫静深笑了一声,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几分,唇正对着莫南槿的后颈,不够明亮的灯火下,莫南槿露在外面的肌肤,有玉石样的光泽。
感受到身后的南宫静深气息逐渐火热,莫南槿也有些心跳失速,脸上就显出了慌乱的神色,声音有些干涩,试图转移话题:“既然你知道我的生身之人,你就应该明白我们的之间的关系。”
“那又如何,事到如今,难不成你想和我说,我们从此以后要做一对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吗?”南宫静深咬上近在咫尺的莫南槿的软软的耳垂,轻声道:“太晚了,小槿,如果遇到你之前,知道你我的关系,那样也许我会试着放手,可是现在晚了。”
南宫静深说话的同时,腾出的一只手,沿着莫南槿内衫的下摆伸进去,下移。
莫南槿的脊背一僵,涌上来强烈的快、感让咬紧唇,强自抑制到唇边的呻、吟,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放……手……”
内衫已被扯落,光洁的肩头露了出来,南宫静深烙上一个个湿热的吻。
脸颊上有细细的汗水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子终于抵挡不住,本能开始追逐,在南静深的手中释放了出来。
莫南槿软倒在南宫静深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有一瞬间的失神。
南宫静深亲亲他汗湿的脸颊,把他平放在床上,手上动作不停的把莫南槿已经沾染的裤子褪下来扔到了床下。
下半身接触到床单传来的凉意让莫南槿很快的回神,看自己此时衣不蔽体,扯过一旁的被子就要裹上。
半途被南宫静深截住,人也跟着压了过来,舔上莫南槿的胸口。
“南宫静深,你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六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南宫静深又亲了他一下,拔下自己发上的簪子,递到莫南槿的手里,簪子的尖端顶着自己的胸口认真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小槿,今天晚上,你把我刺死,我们就一刀两段,到此为止,只要我不死我今晚就一定要做完,以后也不会给你任何离开我的机会。”
“你……”莫南槿握住簪子的手有些轻微颤动。
“还记得六年前,我和你说的吗?刺别的地方是死不了人的,真的要杀人就对着胸口来。”
说完,也不待莫南槿的回答,从胸口一路吮吸到小腹,在肚脐处轻轻的打着旋儿,最后停在大腿的内侧又吸又咬,手指沾了刚才的液体,分开他的双腿,探向后面。
“南宫静深,你住手。”莫南槿忍不住喝道。
“簪子在你的手里。”
南宫静深,你这是在逼我,莫南槿几次抬起手,却迟迟的刺不下去。
就在这犹豫的时间,莫南槿闷哼一声,清晰的感受到南宫静深缓慢而有力的进入。
也许是月遗族人特有的体质,尽管两人有将近六年的时间没在一起了,可是除了刚开始进入时的微痛,两人就像天生契合般,南宫静深的进入异常顺利,两人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当南宫静深扣紧莫南槿柔韧的腰肢开始律动,一下下刺到他体内的深处。
莫南槿颤抖着身子,却咬紧牙关,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南宫静深,我到底哪一辈子欠了你的,恨不得杀了你,却更恨自己,你欺我至此,对你却还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不甘心,死也不甘心,莫南槿握着簪子的手一动,六年前没刺下去的那一下,今天终于偿还,有血迹从南宫静深的肩上渗出来。
南宫不退反进,进入的更深,说道:“小槿,你刺错位置了。”
“南宫静深,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六年前,你为什么不回来?你让我怎么再去相信你。”莫南槿竭力忍耐着,身体上的感觉怎么能弥补埋在心底多年的伤害。
“小槿……那件事我已经无法挽回,我也不会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从今往后,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直会在?我还能在相信你吗,南宫静深?”问他,何尝又不是在问自己。
“最后一次,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小槿。”
簪子掉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南宫静深眼睛可疑的红了红,带着极深的温柔笑意,近乎虔诚的吻上莫南槿的唇,莫南槿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体内进出的如火的热度。
“南宫静深……不要背叛我第二次……不要让我找不到我原谅你的借口……”
有血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莫南槿睁开眼睛,却看到南宫静深好像要把他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