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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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个子小的问起,“只是不知道殿试会有怎样的题目?”
姓李的眉头不禁染上愁色:“依照陛下的旨意,所有士子均要参加明字科目,否则就要取消殿试资格。”
“朝廷取士看重墨迹,倒还说得过去,李兄写得一手好字,何须担忧?”
姓李的摇摇头:“若是这样,我便不会这么发愁了,据说有一蜀人向陛下进献了一种叫做楷书的新字体,龙心大悦,谕令天下人习之,我们这批考生就遭了殃。”
备考期间的学子神经本就脆弱,现在突然扔出一个加考一科的深水炸弹,还不像听到文章要被坑掉一样群情激奋?
“是谁竟如此多事?媚上不说,还连累无数士子! ”
“司马相如。”李姓书生咬牙切齿。
“那个勾结梁王的结巴?”其他三人均十分惊讶。
年轻人一听,脸上的苦涩更浓,老汉可能是看他可怜,也有可能怕他在自己的摊位上晕厥甚至自尽,免费地给他加了一碟爽脆腌菜,表示人间尚有真情在,千万不要想不开。
“多、多、多……多谢……”
面红齿白的年轻人开口,断断续续的声音引起了那几位考生的注意。
“那人也结巴,他不会就是……”干笑数声。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说的也是。”
自我安慰一阵,那桌考生又开始聊起其它话题。
然而,世界上偏偏就是有那么巧的事。
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的司马相如默默吃着自己的豆花,视线注视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脑袋里再次浮现出觐见陛下的那一幕来。
刘彻指着一排排的方块字,对他意味深长地笑道:“此书由隶而来,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可作楷模,赐名楷书。司马相如献字有功,赏千金,拜为郎官。”
皇帝说是他献的,就是他献的,就算瓜皮纸屑烂鸡蛋往他脑门上砸,也得斩钉截铁地说是他献的。尼玛这里面的霸权主义强权政治还能更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吗?这哪里是无耻?这简直就是无耻!
司马相如心若死灰,万分后悔自己来长安凑热闹的决定。
他和董仲舒一样,是受诏入京参加面试的一枚好童鞋,与董仲舒不同的是,他对入选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原因无它,因为他和梁王刘武亲如手足。
司马相如原本家境殷实,在景帝时他爹娘给他买了个郎官,封为武骑常侍。当时的他就像所有叛逆期青少年一样,对老爸老妈说:当官是你们的梦想,不是我的追求,不要把所有压力都强加在我幼小的肩膀上。司马相如喜好写赋,造化弄人,自汉高祖起,刘家没出过一个爱好文学的皇帝,他们太敬业了,没那个长安时间搞文学。景帝同样继承了皇家血脉里远离文艺青年的光荣家族传统教育,所以司马相如一直郁郁不得志。
突然有一天,梁王刘武带着一班文人来朝述职,那次邂逅,是彗星撞地球,是王八看绿豆,司马相如顿时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当即称病辞职,抛弃了景帝,与梁王私奔去也。那段日子,他们同吃同睡,携手徜徉在美妙的文学世界里,本来应该有个以“从此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句话作结的结局。可谁也没料到,尚在壮年的梁王会挂掉。
司马相如和梁王圈养的所有宾客一样,没有了依靠,茫茫然四顾,有门路的投奔他处,没门路的只好各回各家,纷纷作鸟兽散。于是,司马相如回到成都老家,雪上加霜的是,此时他家道中落,家徒四壁,只好做了待业青年。
穷人不可怕,曾经富过的穷人才可怕。
司马相如虽然穷了,可他有一帮好哥们,其中有一个叫王吉的,就在临邛当县令。秦汉有规矩,一万户以上设县令,一万户之下改叫县长。由此可见,临邛这地方人气旺盛,商旅繁华。王吉给司马相如指了一条明路:临邛首富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
王吉已经打听好了,卓文君正好死了丈夫,在家守寡,更重要的,她也是文艺女青年,专业对口,但凡文艺女青年,没有不爱司马相如这样儒雅的美男子。
卓王孙靠炼铁发家,他不但是临邛首富,也是汉朝的首富,比卖酱油的灌家还要发达。卓文君虽然是寡妇,可行情依旧,十分卖座。这种寡妇看到男人没有立刻扑上去哭着喊着要嫁最后男方半推半就不甘不愿勉为其难地收下并且警告她自己绝对不会只有一个老婆但寡妇还是含笑答应的现象一点也不稀奇。陈平也是美男子吧,他的妻子曾克死过五任丈夫,可一开始还看不上他呢!
王吉没有将老鼠变骏马将南瓜变马车的魔力,却深谙灰姑娘的勾引艺术:欲擒故纵。
首先他将司马相如包装成一个风流倜傥的富贵公子哥,安排搬到了临邛县城的官用宾馆——都亭。然后,王吉以县令之身份,天天前去探望司马相如,后者居然对外称病,将堂堂县令拒之门外。于是,整个临邛县震动了。
蜀地离长安天高地远,没怎么能见到高官,放眼望去,山里山外,临邛令就是最大的官了。连管一万人的官都不见,看来,此人要么管的人超过一万,是朝中来的高官,要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绝非常人。
所有人的胃口都被吊起来了,王吉专门为灰姑娘举办了一场舞会,卓文君赫然在列。宴席上有数百食客,眼巴巴地等着主角到场,三请五请,千呼万唤,司马相如终于出现了。
司马相如有口吃的毛病,关键时刻,怎能露馅?他按照王吉的吩咐,光弹琴,不说话。古来就有“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的恋爱攻略,更何况卓文君爱琴,还不乖乖地撞到丘比特之箭上?
灰姑娘的美,在于半夜消失,让王子找死找活就是找不到人,越找不到越要找,越见不到越要想。
广告学的魅力就在于此,勾引——勾引——勾引——就是不让你做!
这招欲擒故纵成功地网到了卓文君这条富贵鱼,很快故事就发展为两人私奔,不堪贫苦,回马枪杀回成都,在老爹高门阔府前开了家酒吧,亲事劳动,天下第一富的女儿当起了女招待。
卓王孙被气死又被气活,丢脸丢到无脸可丢也就淡定了。商人的种族技能就是权衡利弊,于绝境谋求利益,豁出去脸后,他被周围亲戚说服了,有个落魄女婿总比连女儿都飞了不亏本吧?更何况司马相如追随过藩王,与县令又是至交,便妥协承认了司马相如的女婿身份。将家僮数百人分与女儿,赐钱百万,又将嫁妆补上,衣物无数。
野史对这样一段勾引的艺术评价颇高,还为那曲琴声杜撰出《凤求凰》的美好传说,两人情比金坚,真爱无敌。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大家的评论,深深地觉得自己家小攻的福利是不是太少了
小受忙着事业,小攻总是发配到远方当内奸……
修改了一下大纲,提到司马相如的灰姑娘传是要给下文做引,大家很快就知道啦~
还有读者反应写得很假,求指教,泪眼
第六十九章 推广楷书(中)
司马相如愁云惨雾地回到府内,在他接收了刘彻赐予的郎官一职后就在长安置办了宅院田地,与卓文君双宿双飞。
卓文君正在抚琴,司马相如站在一边听了好一会卓文君才发现他回来了,瞧自己夫君的脸色很不好,便问:“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陛下为难你了?”
司马相如摇头,唉声叹气。
“仔细着点,”卓文君吩咐婢子小心收起古琴,才挽住司马相如的手臂,问道,“那么,是与其他官员共事不甚愉快?”
卓文君将他黯然的神色,心知自己所料不差,想了想,建议:“家父在长安尚有些门路,不如备下厚礼重金疏通疏通?”她也是出于好意,以为夫君不好意思开口要钱,便善解人意地主动提出,因为防着日后多出无数妻妾,她把自己的嫁妆牢牢地攥在手里。
被误会伸手要钱,任何男性都会感到尊严受挫。
本就官途不顺的司马相如脸色更难看了,娘家势大,女婿自然有些抬不起头,说话没什么底气,平时他们夫妻恩爱,琴瑟和谐,显不出什么,但事到临头,涉及银钱的敏感话题,牵扯出以往埋下的隐患,免不得生出枝节来。
“不必。”司马相如一口回绝,卓文君被驳了面子,透出几分恼怒来,只听她扭头,涩声道:“你追求我时赋里是怎么说的?当真如世人所说,患难夫妻能共苦,却不能同甘吗?!”脸庞上滑下两行清泪。
司马相如慌乱地站起,手足无措:“这、这、这……这话从何说起?”赌誓说了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绵绵情话,卓文君才破涕为笑,这对文艺夫妇和好如初。
卓文君收起大小姐的脾气,娇羞无限地躺在夫君的怀里:“你还没说究竟是为什么发愁呢! ”
司马相如犹豫了一下,他心中苦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皇帝器重还是被当作替罪羊,需要听听别人的意见,想着妻子,最后还是说了推广楷书一事。
任何新事物在刚刚出现的时候后都要遭到旧事物的联合打击抵制。楷书也是如此,崇尚古风的文人本来就有种卖弄的情绪,他们天生就爱把自己和平民划清界限,更何况这是一个以华丽丽的骈赋为潮流时尚风向标的时代。越是艰涩难懂的文章,他们越是喜欢;越是难学难写的字体,他们越是得意。因为,只有别人的无知,才能体现出自己知识分子的身份,才能绿叶衬红花对比突出自己的博闻强识。简化篆体普及大众神马的,思想境界太高,吾辈体会不了,自愧弗如,您自个儿进步去吧!
朝中高官就不说了,架子十足,官腔也尤其是那些祖师级别一套一套的,不是说今日公务繁忙就是家中有事,把活到老学到老汉朝朝廷充电培训的学习任务推得一干二净。更别提那些老学究们,突然跳出一个年轻人要教他们如何写字,哪个自尊心受得了?谁乐意谁就白长了胡子!
司马相如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责难了一番,吃了一顿十足的下马威。
卓文君听了,掩嘴畅快地笑了一阵,司马相如无奈:“连你都笑话我! ”
卓文君从小到大就受到父亲商人作风的耳濡目染,笑道:“我的确是笑你,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还不知道。”见司马相如一脸迷茫,和逗小狗儿一样有趣,她眼珠一转,卖了个关子:“夫君莫急,过不了多久,那些老学究们就会求着你教他们。”
司马相如将信将疑:“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
虽然夫纲不振,可两人之间的信任却胜过一般夫妻,再说司马相如也没想出别的法子,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静观其变。
反正闲来无事,司马相如就把楷书拿出来,与卓文君一道欣赏。
看惯了一波三折的篆体和扁扁平平的隶书,那方方正正的字体的确令人耳目一新。
卓文君讶然道:“这当真是陛下所创?”
司马相如摇头不知:“也许是他人进献。”他语速很慢,加之神经放松,声音也不再磕磕碰碰的。
卓文君替司马相如总结出楷书的特征,为日后教学做准备:“楷书沿用的仍是隶书的规矩法度,只是在笔画形体上有所变化,波、磔化为撇、捺,还增了长撇、短撇、直钩等等。”她突然提议:“长撇称‘掠’如何?”
“妙极。”文艺青年果然都是闲得蛋疼没事找事不务正业的二货,司马相如立刻被调动了积极性,兴致勃勃的夫妻俩对楷书的每个笔画命名,“侧”为点,“啄”为短撇,“提”为直钩,最后在夕阳中,一脸满足幸福惬意地看着新生的楷书宝宝们,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对比之下,刘彻一脸愤怒阴沉暴走边缘,半个月过去了,所有大臣们的奏章还是复杂加深奥的篆体,没有一丝变化,对推广楷书政策一字不提,大臣们的那些小心思刘彻门儿清——既然陛下听不进忠言逆耳,那么干脆装聋作哑,消极抵抗。
待养在皇家图书馆的老学究们把整理好的各家典籍进献上来,他终于越过了天才和疯子之间的那条界限,整张书案都被掀飞了。
“从今往后,除非楷书,朕一个字都不读! ”
太史公司马谈颤颤悠悠地跪下,他年纪大了,带着中老年人的虚胖,跪久一点就会冒汗喘气,刘彻就怕他在不知不觉间就跪没了,司马家是史官世家,还不变着法儿地用笔杆子把自己给骂死?所以,可以放心大胆地说,满朝文武,如今能令刘彻忌惮的只有司马谈这么一个了。
“先生。”为示亲近,刘彻对他的称呼仍然没变,他抢先一步将老师扶起。“您风寒未愈,身体不适,就不用每天跟着朕作起居注了。”
皇帝从来没有,一言一行均要载入史册。
“朕下旨命小迁回来,您也可以多享享清福。”
刘彻初登大宝,司马谈看了儿子对太子的言行记载,脸上悲喜交加,喜的是儿子严守家训,牢记史官本分,对事实一字一句无误地记载;悲的是他太守本分太实诚了,要是把太子丰富的夜生活精品系列一二三发表出来,再联系这些年轻俊杰如今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