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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13章

小说: 综穿之让时间倒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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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又一笙管折了断,这段痕精巧的拿捏在一寸半的刻度。
秦笙的泪被痛逼了出来,在模糊视线中还能看到帕思阴郁冷绝的神色。她动都不敢动,生怕牵动到任何一根神经,让痛楚加剧。从未让她感到冰凉的木制地板冰凉无比,她动了动手指,声音微弱缓慢的说道:「你的世界,不是我去的第一个世界,我上头,有人掌控……真的不是我。」
「女巫,我怎么觉得你说的都是推托之词呢?」帕思眯着眼笑了笑,「便不是你造成我的悲剧,我的处境也和你有关。女巫,好好想想你该说些什么,你是一个细心注意小节的人,告诉我多点讯息,我便会放了你。」
秦笙眼前一片朦胧,帕思的声音低沉却富有穿透力,秦笙想道:我能多说些什么?你在格林时身承公爵之位,手握重权,地位仅在国王王子之下,又对刑罚掌控熟练。现在,甚至一看竹笙便能知其对应在我身上的关节是什么,避开了我的要害,又让我痛处难忍。我若真说了答案,只怕你就杀了我。再说,我也不知怎么让你回格林啊。
秦笙缓了几口气,如今,只能扯些似是而非的答案,让他停手……



、聊齋嬰寧I

无论凡间过了多少季节交替,仙境始终如一,金芒灵气淡淡萦绕,四季如春,花开盛茂之地依旧花开怒放,水流之处依旧流水淙淙,瀑布飞下之处还是水溅纷飞。
上回僧人闯入秦笙厢房、金甲武士和判仙及时赶到后,身受重伤的秦笙便闭关了。
孟龙潭并没有受到惩处,帕思在闯入秦笙厢房之前先把他救出了画壁仙境。
在秦笙闭关了十五天后,仙人们中绝大部份都进阶太乙真仙,有些往别个仙境而去了,有些仍在此地。仙境整个空间也升级了,灵气更为充裕。是以细细观察之下,能看见灵气不单飘散於空中,它们凝结成物在地上发芽成花,它们汇入江河同水流一起澎湃。而随着仙境的升级和仙人进阶的成功,关起的仙凡通道又将缓缓开启。
再十五天后,因病被送回家的朱孝廉去世。
那年八月,孟龙潭重解元,次年二月重会元、四月重状元,以十八岁之龄三元及第,授翰林院修撰。在此之前,科举制度之下也不过十二人曾三元及第。孟十九岁时,升尚宝司司丞。
才出关的秦笙听闻这些消息,神色不明,暗道:这些跟自己算出来的不一样啊,想是仙境一番经历多少对孟有影响吧。现下的他,深得圣眷,任尚宝司司丞掌宝玺、符牌、印章,这职位明面上负责掌管印信、执行礼仪,可暗地里却能行监督一事,并竟很多官员都需「领牌」才能执行职务。再者,皇帝的诏敕写完得「用宝」才能发出去,这可是表达皇上对孟的信任哪。
思索了会儿,秦笙才微微一笑,「多谢你了妍。」
「没事儿。」妍顿了顿才道:「我怎么看你修为似乎没什么进益?」
「嗯,竹笙缺了一角。」
「什么?怎么现在才说?那,那可要拿回来才好,你知缺的一角在谁手里吗?」
秦笙看着茶杯飘起的一缕白烟,氤岚之气差点迷蒙了她的双眼:「应是在那僧人手中吧。」
「我去替你拿回来!」
秦笙拉住妍,「你别急,现下先不用。」
妍急问道:「为什么?你不打算把它拿回来吗?」
「不是,只是要想好怎么拿。」
「那,那你想好没?」
「还在想。妍,兰若寺的住持僧人换了吧,是什么时候换的?我闭关后的几天吗?」
「是,那小僧说之前的僧人是他的师父。」
秦笙苦笑道:「你没有发觉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那僧人姓名?」
「啊!这……那你要怎么找笙的碎片呢?你查得到笙的碎片在哪吗?」
秦笙抬起手揽住茶杯袅袅白烟,暖了暖手,又放开,「它啊,在北边,顺天府。」
「那你还不快去找?」
「找是会找的,我也会去顺天府。」秦笙啜了口茶,又吐出了口叹息。
那声叹息让妍疑惑的望向秦笙,见秦笙面色平淡,仿佛万事安好,不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笙,你怎么了吗?」
「有好多法子要想,又不能不去想,本仙感到……烦啊。」
妍鲜少见秦笙这副模样,不禁调戏心大起,美目流转,娇问道:「笙要不要我多待一会儿?解你烦忧啊。」
秦笙似笑非笑瞅了妍一眼:「你知我烦忧从何处来,觉得你能解?」
妍途着红蔻丹的玉手从秦笙肩颈滑下,沿着对襟领口向下探,语气幽幽:「这不就能解吗?」
秦笙抓住妍做乱的手,其手肤理细腻、平滑如脂又更胜从前,可见其修习功法果然绝妙。只可惜,眼前艳丽红颜、天成媚骨,不是她的相伴之人。
此时,凡间正值小寒之际,空气中仍残留冬季的凌厉寒凉。
秦笙出了画壁,入了凡间,独身一人北上。她走得并不急,因急也没用,她还没想出要如何对付孟,好让她离开这个时空;她也不愿意去找帕思讨回笙破碎的那角,只怕去了便是自投罗网,不如不去。
她仗着此身仙体,倒也不怕走荒郊野路、人迹鲜少之境。而正是荒野中多成精灵物,多对秦笙恭敬有加。看来,她虽仙阶低微,可一番修为在仙界以外还是颇吃得开的,这莫不是狐假虎威?
一路行北,城市乡镇皆张灯挂彩,竟是早早便为上元节点了灯。
正月十五上元节,秦笙路过淄川,见游人繁集,街上灯火通明,灯轮、灯数、灯柱多不胜数,灯笼样式复杂多样,烟花如星雨,正是「逸趣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秦笙夹杂在人群中几乎寸步难行,只见满街珠翠游春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仕女公子眉目如画,眉梢传递脉脉含情。
她置身在本该陈旧的历史卷轴中,融身於卷,也成了火树银花中的娉婷丽人。
画卷的陈旧泛黄的不过是在嘲笑不识金镶玉的人之浅薄;透过泛黄的卷面看去,那是深深的欢腾热闹、绵绵的绚烂璀璨。
从前,这样的节日於秦笙来说不过汤圆一碗,可有可无。
有狐妖女郎携婢,拈梅花一枝,荣华绝代,笑容可掬。有郎子注目不移,竟忘顾忌。女过去数武,顾婢子笑曰:「个儿郎目灼灼似贼!」遗花地上,笑语自去。郎子拾花怅然,神魂丧失,怏怏遂返。
秦笙暗道:「狐精也喜此番热闹。」
她随波逐流,人往哪儿走她便往那儿走,素淡青白的衫裙被添起好几抹热闹,真是撩人眼。
行至一冰糖葫芦摊子,忍不住就买了串,谁叫这小吃有名呢?才吃一口,便觉满嘴甜腻,怕是吃完整串连唾沫也变成糖沫了。
许是秦笙流露出的为难表情颇为好笑,方才见过的女郎在一旁嘻嘻笑了起来,其音清脆便是在喧嚣中也很难不去注意。秦笙闻声侧头,见女郎头簪珠花,笑起来满面春风,眼梢眉角皆是笑意,笑容嫣然与发间红宝石玛瑙簪相映。
秦笙淡淡勾起唇角,握着冰糖葫芦的右手往女郎侧前移了三寸,距离不远不近,温声说道:「糖果子晶莹剔透、红艳绚丽,女郎可想嚐嚐?」
那女郎看秦笙一袭素青衫裙,可手中拿的小吃又是如此红艳,不禁又嘻嘻笑了笑,才答:「姐姐这糖葫芦串子是给我啦?那我就收啦,谢谢姐姐了。」
秦笙见狐妖女郎一口一口的姐姐唤的无比自然熟捻,心下好笑,「那好,赏你了。」这口气说得道像主子对仆婢说的话语了。
那女郎看向身后的婢子,「小蓉,这位姐姐赏你东西了,还不接着呀。」
那婢子应声而出,伸手便要接过糖葫芦。
秦笙到底不愿把吃过的东西送人,又向摊主买了串,给了小蓉。
这时一阵欢呼声高起,后方的人冲向前方,原来赛灯会赢家是个貌美女郎,赢了猜谜又赢赛灯。
小蓉个子低矮,猝不及防,便要栽跟头,秦笙眼疾手快,伸手稳稳扶住了小蓉,可小蓉手中的糖葫芦却落了手,眼看便要沾上秦笙的素白褶裙,好在秦笙又一手稳稳的接住了糖葫芦。只是人流确实凶猛,小蓉还未站稳,又要被冲得跌了,秦笙干脆揽了小蓉的腰,携一旁女郎顺着人群,直到稍显空旷处才放手。
那女郎颇为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袖,「多谢姐姐帮忙,还不知姐姐如何称呼?啊,差点忘记说了,我姓秦,姐姐唤我婴宁便好。」
秦笙打量着女郎眉眼,婴宁?聊斋志异婴宁?



、聊齋嬰寧II

听到女郎名婴宁,又是一个故事的主角,秦笙焉能置之不理?她略微回想了下,只记得聊斋里婴宁和一男的成亲,便什么细节也想不起了。不过,既然是人妖相恋,那么,她便拆散人妖相恋吧……
在繁灯如许的街边同婴宁别过后,秦笙又在灯市转了转,半晌,才折回隐了身随婴宁回她住处。约莫行了三十余里路,便见群山重叠,满山树桠,脚下只有狭窄的山路,没有同行人。
秦笙想道:「观婴宁气息便知她乃人狐杂交而生,凡间必定难容,想是因此才住的偏僻吧。」
远远观向谷底,花丛树木纷乱,却隐着小村落,村落房屋不过零星,都是茅草屋。向北边的一家门前种了些柳树。
秦笙眼眸微眯,这村落透着鬼气,看似朴实幽静实则鬼气森森,乃幻象建成,而且幻象建成已有很长时日,怕有十余年了。她待婴宁入了北边家门后,便朝鬼气源处发出威压。 
阴风阵阵,可再阴暗黑漆怎能敌的过秦笙灵气一身?
秦笙闪过身后击来的黑气,冰凉地说道:「好大的胆子。」
「仙,仙人饶命,仙人饶命,老婆子有眼无珠,不识仙人,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秦笙吐出的字句冰冷无比,也不用多大声开口,便清晰的传至鬼婆子耳里,「饶命?还有胆求饶命?」
「请,请仙子降罪,请仙子降罪。」
秦笙负手之姿如月光皎华,徒留鬼婆子一袭孤高背影,她淡淡开口:「本仙不是鬼界中人,如何降罪於你?」
鬼婆子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敢抬头,这样强大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狠狠咬了咬唇,缓回了劲,只是哆嗦着再等仙子发话。毫无觉察她能缓回劲乃因秦笙敛了威压。
秦笙转过身来,面容不便喜怒:「将你与婴宁的渊源和本仙道来。」
「是,是,是。我……我那孩儿啊,生的就是个可怜的。我乃她母亲吴氏,嫁入秦家不过几年便死了。后来,相公一人寡居结交了狐妖,得病症去了。才不过多久,狐产婴宁,仍然频繁出入秦家。吴氏族人认定相公乃狐妖所害,便求得道士贴符抓狐妖。又因婴宁乃人狐所生,又是女子,不能如男子般干苦活儿,便有村人想将其溺毙。狐救出婴宁,在交托婴宁于我后,便离开此地了。」吴婆子面颊带泪,一番话说得委婉动人,「求仙子看在我从未做过恶事份上饶恕了我吧,我愿为仆供仙驱谴,只求仙子不要追罪婴宁。」
见吴鬼婆子涕泪交流的模样秦笙面上仍平平淡淡:「告诉本仙,婴宁何罪之有?」
吴婆鬼子吓得收了泪,颤惊回道:「这……婴宁痴长了十五岁,养在这穷乡僻壤,并不常出门,是以言语天真,痴痴傻傻,常不觉冒犯於人,望仙子谅解!」
「不常出门?怎么今日去逛灯市了?」
吴鬼婆子簌簌发抖,埋伏在地上瘫软成一团。
秦笙淡淡开口,「我观婴宁心思灵敏巧捷,在灯市拈梅花把玩,又遗留於地;同婢子调笑之于,不忘眉眼递情。待那郎子拾起遗落於地的梅花枝后,才携婢女同人流远去。她,何罪知有?」
吴鬼婆子脑中空白,抖的更厉害了。
秦笙语气淡淡:「我看,你那好孩儿也是有主意的,恐怕这事你并不知……」
「仙子留情!」这突来的一声唤,端是清脆婉转,婉转之于还带了丝急切,只见婴宁翩翩从几丈处奔来,环佩叮当,待来至秦笙身前肃了衣衫后才深深作揖,头埋於双手交叠之处。
此番做为秦笙怎能不懂,无非是在暗示鬼婆无须对她这等仙阶的仙人行以跪拜之礼罢了。哼,她可没让鬼婆子跪啊,既然鬼婆子敢主动跪那她就敢受。「婴宁,你何事之有?」
婴宁仍旧头埋於双手交叠之处,腰弯极低,身子如秀嫩绿苗,随风低下了身子。
秦笙看了眼吴氏身抖如粟的模样,「吴氏可回了。」
吴鬼婆子微微颤颤的起身,头低低的便退了回屋。
秦笙看向婴宁:「你有何可说?」
婴宁放下双手,直起腰来,头仍半垂:「仙人慈悲……」
「说重点。」
「其实婴宁早看出您乃仙人,实是有事相求,才引得仙人来此。」
「说。」
「王生乃灯市上拾婴宁落梅之人。婴宁此举只为求资合葬老母与父亲,好让老母入轮回。可之后遇见仙子,便妄想仙子大发善心,行举手之劳……」
行啊,不做这举手之劳便是没了善心是吧?秦笙冷道:「不错啊,你叙事之余还不忘嘴里耍刁滑。」
「婴宁不敢。」婴宁抬起眼帘,偷偷看秦笙神色,见仙子仍是无悲无喜的模样,不禁心下发憷。她又想了想,始终觉得仙子并没有惩处之意,便软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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