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望断(雍正) 作者:寻常巷陌-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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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一点一点从他胸腹吮吸下去,胤祥呻吟愈甚,颤抖愈甚,从喉中滚过的分辨不清的声响甚至带了难得的哭腔。
“啊!别!”
胤祥火热的根部已稳稳握在胤禛大手之中,腰间唇齿摩挲带来的火停下,暗哑的声音隔着九空十界而来,“别什么?”
胤祥呼吸不上地张大嘴,狠狠喘息两下,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胸口更加剧烈的起伏起来,“别,别放手……”
胤禛却突然松了手,恶劣地笑了笑,“真的?”
“别松手!别松手!”胤祥刚刚感到一丝饱满的情欲再度回归空虚,身体难忍地胀痛牵引着他努力将自己挪向胤禛蹭了蹭,两手乱舞着要去抓回刚才的奇异地舒适,“哥,帮我,帮帮我……”
胤禛看见弟弟这双眼迷蒙焦渴难耐的模样,三味之火再次引爆,按捺不住,也无需再忍耐,立刻再次将那话紧紧握在手中揉搓,一边疯狂地亲吻啃咬体下这具光洁白皙地酮体 ,胤祥用尽力气仰着脖子,混合着享受与痛楚的爱欲令他神魂俱失,几次啜泣后骤然绷紧 ,接着是喘息和抖动。
热液喷了胤禛一身。
“你躺着,哪也不许去,听到么!”不顾难耐欲火,胤禛猛然跑下床在柜里翻找。
“哥?”胤祥还未回神,本能想起身探看,却被一把按回去,紧紧抱住。胤禛湿漉漉的胸膛贴着他的,身子抖做一团不住用力,好像要将他揉进骨血,永不分开。他不自禁抚摸兄长背脊安扶。
胤禛长换一口气,沾了刚找来的药膏就往胤祥后穴探去。
“……啊……哥……你在做什么……”胤祥被奇怪的不适唤回理智。
知道弟弟不通此道,胤禛也不欲过多解释,事实上,若不是少年时太子迫他尝试新鲜,书籍小倌没少送来,他也没有机会知道更多,只不过那时是应付二哥拷问,博闻强识,却不想今日竟与亲弟同赴六道轮回。
“没事,忍一忍,四哥只是为了你一会儿舒服点。”胤禛一边伸手在他菊庭开拓,一边在他耳边低声安抚。
胤禛的声音无论何时都对胤祥有莫大的作用,包括周公之礼。
另一边手与嘴的配合,再次挑起了少年体内的情思,滚烫的手掌抚上滚烫的身体,仍然引领着业火随之起舞,“哥……”
顾着他膝上的伤,胤禛不敢从后背来,只得抓了个垫子塞进他后腰,将他腰臀垫高,单膝挤进胤祥双腿之间,将他腿分到最大,搂住腿弯推了上去,看着倒像以前学的洋文字母M的模样。他本想拉着胤祥腿架在自己颈上,但他腿伤严重,抬得一高便痛楚难当,胤禛自然不舍得,便这般扯着他腰,将自己送进他体内。
“啊!”
却换来胤祥一声嘶叫。
胤禛见他痛苦,心中大悔,明知道弟弟未经这般人事,怎敢如此冒失!想要退出,但已经进来,再出去又要痛上一遭,只得等他慢慢舒缓。
胤祥初时觉得后庭堵塞痛楚,难受的紧,只想赶紧解脱,但痛感稍缓,那体内的炽热却似乎带着一股奇妙的黑火,引着潜伏在自己身上各处的烈焰奔涌而去,像是相互弥合融化一样,竟恍惚间有些舒适的期待了,“哥,好了……”
胤禛看他脸色,胤禛看他脸色缓和,便放下心律动起来。
胤祥起初只感到尾椎处酥麻难耐,随着四哥的撞击,快感渐强,从腰眼以下向全身扩散,每一个部位都兴奋的跳跃这。他稍稍扭动身子耳边传来四哥的惊喘,这声音几乎要了他的命,比命根上的摩擦更令他愉悦。几下过去,理智具备抛开,两人同时陷入迷狂,一切的小心翼翼、报赧扭捏,一切的身份地位、兄弟五伦,都成为身外之物,俗世的羁绊尽 皆脱开,仿佛三界只此二人,与天地同生,与天地同老,最原始的本能与爱欲支配着两具交相缠绕的身体,在这方昏暗狭小的空间里,散发出熔铁断金的生命热力,足以掌控一切 ,毁灭一切。
“胤祥,胤祥……”胤禛一遍遍呻吟着射在他身体里。
胤禛释放时愉悦而破碎的表情令胤祥着迷,他想伸手楼他入怀,胤禛却仍在坚持抽插 ,带着高潮后的战栗,直到胤祥也达到快乐的顶点。最终,两人相拥,在青年的低喃与少年的美梦中,同沉地狱。
6、探疾 413超长番外放出来
番外3
北风正紧,北雁南飞,北树凋零。
和硕雍亲王胤禛下了银顶黄盖红帷大轿,站在朱红大门前,紧了紧狐裘披风。
空荡荡的府门前,没有一辆车马舆轿,甚至连一个守门人都没有,只有侧卷而来的西风裹挟着零星黄叶在干冷逼人的天空中打着转儿,木叶沙沙之声却衬的这方寸之间更为寂寥,万籁俱灭的寂寥。
雍邸的下人自去叩门,铁环敲击声像是蓦然惊扰了这沉淀已久的空气,一树乌鹊骤然而起,哗啦啦翻然作响。
年老的门房嘎吱掀开门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浑浊的眼神立刻转醒,赶紧行礼将雍王让了进去。
自己一溜小跑着去报信。
胤禛打发了从人,自己熟门熟路地往书房去。
过了假山,绕了回廊,本也没有几步。
虽说是皇子府邸,实际上却小的很,连廊子都差点修不起来,还是胤禛拿着图纸跟画工匠人改了又改,才勉强空出这点子地方。他于胤祥府邸指不定比此间主人更加熟悉。胤祥出宫开府时已遭皇父冷落,处处不如人,连安置费用都只有区区几万两银子,竟全不顾惯例。那些银钱放在寻常百姓家自然能万世不匮,可收拾他们这样的宅邸,就捉襟见肘了。祥弟又最好面子,心情郁卒身体不爽,这种私下派银钱的事自不会跟他说,若不是他惦记着开府的事儿,弟妹又终于忍不住来找那拉氏哭诉,就当真被他哄了过去。
想来他也没这个闲心,胤禛便亲自督工替胤祥置办院落。他想着弟弟这时节刚触了老爷子霉头,最好不要再张扬地往跟前凑,潜龙在渊之时,宅子偏一些小一些倒也清净,需得在忍字上下功夫。但里面的布局倒并不粗糙,许多还是胤禛亲手设计,空间虽小,他还是专门给胤祥留出了相当一块地方做书房,月亮门隔开,读书理事敞敞亮亮,他总是不愿意委屈了弟弟。
这几年形势越发不好,那位九重之外的皇父竟说出“若在一处遇着,不可不防”的话来,这十三阿哥府更成了避忌之地,门口是连雀子都不愿意来了,臣工兄弟像躲瘟疫一样远远绕开,生怕跟这位当年显赫如今失宠的阿哥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毕竟,天子之怒,谁也承受不起。
胤祥的身体也更差了。
腿伤因他的倔强耽误看诊,终于恶化成了鹤膝风,膝上溃烂、流脓,严重时不能下床,阴雨天更是疼到人骨子里,他是看着胤祥长大的,可以前在如何的伤痛也从未见过他捏着床单疼的发颤的样子。那病痛就像一刀一刀割在他心上。他将弟弟拥在怀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减轻他的痛楚,哪怕一丝半点也好,他恨不得以身相代,可他偏偏再清楚不过地知道,即便他有百倍千倍之痛,那真正承受着病痛折磨的,却仍然是他的祥弟。他想将那疾病的魔鬼从胤祥身上撕掳下来,砸烂撕碎烧毁,可他做不到,他只能握住他的手,眼睁睁看着那个刚刚长成的年轻人一天天消瘦下去。
形势严峻,这个逼仄窄小的府邸,连他都不能多来了。
可有人病情发作了,又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呢。
一路走到月亮门,打发了跟他汇报情况的下人,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门边朝里面张望,北风一紧就瑟缩成一团。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小孩子突然受惊一样转过身,仰着脸看他。
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一样小声喊了句“伯父”,一下子带出委屈的哭腔来。
听着软软糯糯的声音,胤禛心都要化了,他见不得孩子受委屈,尤其是这个生在康熙四十九年的孩子。
“暾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四伯说。”从来信奉抱孙不抱子的胤禛一把抱起弘暾,和善地开口,但想到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这儿,又难免带上了脾气,“嬷嬷呢?怎么放你一个人。”
弘暾看他变色,有些害怕,又敛了眉目,小心翼翼蜷着身子缩在他怀里。胤禛看他脸色青白,没有惯常小孩子的红润,人也长的小,似有不足之症,言行举止更带着一股畏葸之色,快到年关,可他身上穿的,却还是半新半旧的棉袄子,难免又是一阵心疼。他素来对这个侄子多疼着几分,胤祥失了圣心后,他才出生,正赶上那天杀的四十九年,温恪姊妹接连身故,又有汗阿玛“不大勤学忠孝”的考语,府里过的极为艰难,这孩子也一点没得上王子皇孙的荣宠,哪里有他阿玛儿时半分光彩。
赶紧轻轻拍了拍他,放缓了语气,“没事儿,告诉四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弘暾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孩子敏感的很,他很怕胤祥,却独与人人敬畏的雍王爷亲近,此时瘪着嘴小声说,“阿玛病了,不吃药,摔东西,昨天暾儿来请安,阿玛不高兴,现在暾儿,嗯,不敢进去。”
胤禛心中一紧,揉了揉他的辫子,“没事儿,阿玛生病不太舒服,并不是气你,咱们不跟他一般计较。你先回去,自己玩,啊?”说着招来下人,将小孩子递了过去。
“四伯……”弘暾突然眼泪汪汪地用小手扒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胤禛心里叹口气,温热的大手抚了抚小脑袋瓜,用前所未见的温和语气说道,“乖。”
说罢提袍而入。
咆哮的北风跨过辽阔大地,渐次消弭在毫无阻力的平原上,低矮的门楼砖瓦被他轻蔑的抛在身后,却因朱漆窄窗收缩成尖锐的哨响,带动轻渺的烟雾扭曲不成形状。珠帘翡翠已染上旧色,沉香玉鼎终覆烟尘,少年时极尽繁华精致的居所已在岁月的磋磨下洗尽铅华,只剩下简单而空旷的家具摆设仿佛已经凝固在那里数十年,比消瘦的主人更加寂寞。
厚实的被褥依旧带着繁复的花色,斜面纹理上盛开的牡丹芍药却将其间的躯体衬托的愈发单薄,竟像是瘦削到不能承受这样的重量,整个人要陷入难以解脱的沉重之中。
胤禛在路上早已想好,他不难过,他不伤心。
他若难过,祥弟则会更难过。
他若伤心,祥弟则会更伤心。
又有什么可以难过可以伤心的呢?世事沉浮人生难料,他自幼年起就抄录背诵了不知几多佛经,自然早就晓得这个道理。皇额娘去世前依依握着他的手,告诉他载沉载浮不过外物,不可住于心。又有什么可难过的呢?他们都是天家子弟,自小便知道无数死灰复燃盛极而衰的例子,他们用着禁忌的颜色,享着万国脂膏,整个人裹挟在这个国家最深层最危险的漩涡中,一言一行,便是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也许飞黄腾达,也许万劫不复,这是早已有了的觉悟,也是从小无数次梦中为自己排布过的下场,又有什么可以伤心的呢?
可眼下,此时,此刻,站在这干净素朴、药香扑鼻的寝室中,又为什么喉头哽咽,鼻腔酸楚,眼角发热?
榻上那脸颊嫣红,身形羸弱的病人,是他的弟弟啊,是他数年之前健硕高大的弟弟啊。
是他箭若流星,一刀毙虎的弟弟,是他下笔如注,温醇飘逸的弟弟,是做对了题会找他要糕点,射中了箭会太阳一样冲他笑的弟弟,是他登临泰山,俊逸神飞的弟弟啊……
“四哥……”
骤然进入微醺暖阁带来的薄雾依然缭绕,药香浓重的空气隔在两人之间,仿佛天堑。这令人难以难以忍受又难以割舍的沉寂终于被一声低哑的浅吟打断。
祥弟,竟还记得四哥的脚步声么?
胤禛胸中一热,又是一酸,急急迎了上去,走到床边顺手关了窗,想要照看弟弟,才蓦然发现自己手脚的冰冷,又急忙伸进袖口,贴着小臂暖热了,才去碰他。
咫尺之间,又不由握了握拳,心中蓦然涌起对那个以父之名责备儿子的君王的真切怨怼。
胤祥脸色惨淡,两颊却仍是病态的绯红,饱满的脸庞早已凹陷,只剩下高耸的颧骨,和紧紧缩成一团的眉头,如同梦魇。
儿时他的宠爱,胤禛不敢忘,如今他的厌弃,胤禛同样不能忘。
他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父亲,寻常人家父子相疑,最多挨一顿杖责,做他的儿子,一旦为他所弃,就要忍受从大雷音寺直堕无间地狱的苦楚,从白云之巅的天之骄子,瞬间变成无人敢近的灾星孽障,亲戚不能相依,兄弟不能相护,父子不能相亲。
让他如何不恨。
“哥……”
胤祥面上显出痛苦挣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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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胤祥置身花园中,百花竞放,牡丹芍药绚烂缤纷,向他招手。
小手被四哥拽着,挣脱不了,只好两只脚乱蹬地往前蹭,胖乎乎的小脸嘟着,嘴角下垂,眉毛攒聚,做出将哭不哭的假象。
四哥完全不理。
阿玛来了。
笑吟吟地冲他招手。
胤祥一下子高兴起来,大力挣开兄长的桎梏,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一颠一颠向阿玛冲去。
再怎么英武威严的父亲面对小儿娇憨也实在不能不露出满足愉悦的表情,弯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