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饮春色醉 作者:楼小苏(小混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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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人。”
谢宁双大惊,困惑道:“你要等的人已经死了?”
“是。”
“那麽,为何还要等?”
赵五笑著摇了摇头,语气无奈道,
“不等,又有什麽事可做?”
谢宁双答不出话,也不知如何反应,他局促地拿起了面前的杯子,酒性太烈,呛得他流出了眼泪。
“这是什麽酒?味道古怪。”
赵五笑著替他倒了一杯茶,看著他一口喝尽,又再倒了一杯。
“自己酿的,没有名字。”
酒是没有名字的,酒楼也是没有名字的,就连赵五二字,也是随口叫来而已。
一晃而过,又是三日过去了。这一日,未到傍晚吃饭的时候,谢宁双就出了门。赵五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著他坐在大厅里,桌上摆著一个杯子,一坛酒。再下楼时,谢宁双还在那里,桌上已空了两坛酒。
“酒量不错。”
赵五笑著坐在了他的旁边,打量著谢宁双酒色绯红的样子。
谢宁双生得极好看,赵五又喜欢美人,哪里射得放过眼前风光。
“今日初几了?”
“正好十五,你不是早知道?”
赵五拿过酒坛,为自己倒了一杯。东西还没放回去,就被谢宁双抢走。
“是啊,我怎麽会不知道,天天在心里算著。”
不问也知,必定与纪凌飞有关。
谢宁双忽然笑了,脸颊染著几分红晕,著实是秀丽明媚。
“我一直都不喜欢喝酒,味道怪怪的,又觉著呛人,不过,纪凌飞喜欢。”
说完,谢宁双笑吟吟地为自己斟满。
“酒是好东西,喝醉了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赵五忽而一笑,别有意味地反问说,
“纪凌飞就是今日成亲吧。”
握著酒杯的手一僵,谢宁双颤抖著慢慢举起,一半酒水喝进了嘴里,一半又沿著唇边流淌下来,可不是风情无限。
“是,他今日成亲,却不是和我。”
说罢,谢宁双凑近到赵五面前,脸上带著盈盈笑意,低声问道,
“你说,我好看吗?”
语调温和,声音轻柔,透著几分暧昧之色。
“好看。”
赵五仔细端量,坦率回答道。
“可惜,再好看也不是女子。”
谢宁双笑得苦涩,笑得凄凉,眼眶微红,已湿润了眼眸。
“你醉了。”
赵五一边说著,一边为他又斟满了酒杯。
“我没醉。”
果然,谢宁双否认道。像是为了证明什麽,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想披嫁衣?” 赵五问道。
“不,我想娶纪凌飞。”
赵五脸上笑意更浓,他一把抓住了谢宁双的手,拽著他上楼。
谢宁双笑吟吟地跟在後面,不问也不挣扎。
“我带你去穿喜袍。” 赵五说道。
明明是疯狂至极,却无人觉得荒唐。
、谁饮春色醉之一 03
赵五的房里有一件大红的新郎喜袍,有人见过,却没人问是哪里来的。
谢宁双已经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赵五的步伐又快,上楼时,两人摔倒在了一起。谢宁双没法爬起来,抓著赵五的腰想要站起,赵五被他这麽一拽,反而是往後倒去,眼看著两个人就要双双跌下楼梯,他猛然抓住了谢宁双的腰带,揪著他靠在自己身上。
谢宁双脚下不稳,只得依靠在赵五的身上,他神色已有些恍惚,笑意盈盈的样子,不知眼前看到了何人。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地摔进屋里。
屋里的烛光昏暗,角落的柜子上点著淡淡的熏香,味道有些奇怪,透著一股诡异的迷离。
刚关上门,赵五就松开了手,谢宁双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但已感觉不到疼。
仿佛是想要抓住刚才的人,他慢悠悠地往赵五那里挪动,死死地抓著他的双腿不放。赵五也不在意,任由著他这样抓著,在柜子里找到一件大红喜袍。他将喜袍抖开,大红的颜色遮住了谢宁双的眼睛。
谢宁双愣愣地看著赵五手里的衣裳,恍惚站起,双手磨蹭著意料,极好的质感让他移不开手。
赵五轻笑,将喜袍披在了他的身上,谢宁双看著有些发愣,脸上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不喜欢?”
赵五刚要把衣服取下,谢宁双紧紧地拽著衣角,死也不松手。
“穿上试试?”
说完,赵五松开了手,由著谢宁双抓著衣服。谢宁双似乎已出神,愣愣地将衣服搁在一边,慢悠悠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去。
就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皙细腻的身体就这样展露在赵五面前,只是後背上仍有不少鞭痕,显得有些刺眼。
谢宁双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恍惚地看了看赵五,然後又低头去拣地上的衣服。万般珍惜的捧在手里,他慢慢地披在身上,他嘴里喃喃叨念著:“纪凌飞,我们成亲了。”
谢宁双将衣服好好地穿戴好,然後又把衣带放在赵五手里。赵五无奈地笑了笑,细心为他系好,然後蹲下身,整理衣摆的褶皱。
宽大的手掌似有似无地触碰著小腿,谢宁双浑身一颤,油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未等赵五起身,他慢慢地往前走去,步子极慢,双手紧紧的拽著袖子。额头上不断冒著汗水,急促的呼吸仿佛是在压抑著什麽。
赵五笑吟吟地看向他,眼里透著别样的意味。
忽然,谢宁双惊叫一声,抱头跪倒在地。
赵五仍旧不动,看著谢宁双身体不住颤抖,直到谢宁双跪在地慢慢爬向了他。
“魔障。”
赵五笑著摇了摇头,像是在说谢宁双,又好像不是。
谢宁双紧紧地抓著他的脚踝,呼吸急促而又粗重,眼眸里含著浓浓水色,额头上渗著汗水。
“纪凌飞?”
他问道。
赵五不答,笑著望向他。
“你不是纪凌飞。”
谢宁双喃喃自语著,抓著赵五的手慢慢往上移。
“我的纪凌飞在哪里?”
不等赵五回答,谢宁双先笑了,脸上的神色凄凉而又苦涩,他摇晃著身体缓缓站起,额头磨蹭著赵五的脸颊,双手紧紧地搂著他的腰。
“我的纪凌飞在哪里?”
他又问,仍旧没人回答。
谢宁双把头靠在赵五的肩上,嘴唇磨蹭著他的头颈,嘴里仍旧喃喃的问著,明知无人能答。
大红喜袍映衬著那张清俊秀丽的脸孔,白皙的脸上染著几分红晕,唇色殷红,略显干燥。赵五慢慢地低下头,轻柔地吻在他的嘴唇上。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接触,谢宁双却好像被惊到似的,身体微微一颤,抓紧了赵五的手臂。
他略抬著头,将赵五拉近自己,刚刚碰触到对方的嘴唇,就把舌头伸了进去,席卷著里面的酒味。
有点苦,有点呛人,偏偏他就是不松手。
赵五扬唇一笑,并没有推开他,寂寞太久,情欲一触即发。谢宁双似乎并不满足於这样的接触,他推动著赵五的身体靠在了柜子上,双腿紧密地缠绕著对方,绯红的脸上更显春色。
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嘴里掠夺,互相吞吐著对方的气息,粗暴的亲吻已让嘴唇红肿鲜红,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难以压抑的胸口不断起伏著,大红喜袍遮掩不住胸口的春光,骨感分明的锁骨透著情欲之色。
赵五的眼眸里含著淡淡的笑意,嘴唇微扬,任由著谢宁双索取著自己的气味。直到谢宁双喘息连连,慢慢地移开了嘴唇,银色的唾液连接在两人之间,透露著情色的意味。谢宁双恍惚地看著赵五,眼中满是雾气。他忽然抱紧了赵五,脸颊深埋在他的颈窝,彼此的身体紧密贴合,没有丝毫的缝隙。
“你知道我是谁?”
赵五问道。
“你是赵五。”
谢宁双答道。
赵五脸上笑意更浓,他突然抽掉了谢宁双的腰带,大红喜袍就这样凌乱地披散在身上,映衬著白皙的肌肤,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未等谢宁双反应过来,赵五已抓著他的手往床上去,两人双双跌在了榻上,大腿紧密贴合著。
赵五伸手捧起谢宁双的头发,梳理整齐放在了胸口,锁骨在乌黑的头发之间若隐若现,大红喜袍凌乱地披散在床榻上,遮不住白皙修长的双腿。
房间里没有丝毫声响,只能听见谢宁双的喘息声而已,他的掌心贴著赵五的脸颊,冰凉的温度慢慢往下移。忽然,他握住了赵五的头颈,拽著他靠近自己的身体。
赵五轻笑出声,粗鲁地亲吻著他的下颚和头颈,当嘴唇移到锁骨时,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与身上的喜袍映衬在一起,更显得无限风情。谢宁双身体一颤,大腿不自觉的收紧,膝盖恰好磨蹭著赵五的大腿根部。
似乎是察觉到了那里的异样,谢宁双忽然得意地笑了,神色迷离而又恍惚,双手缠绕著赵五的头颈,大腿慢悠悠地顺著他的脚踝往上磨蹭。
赵五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他揉搓著谢宁双的乳头,来回把玩摆弄著,直到谢宁双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赵五才笑嘻嘻地低下头,嘴唇磨蹭著四周的肌肤,然後一边吮吸一边亲吻著。舌头灵巧地添著挺立的乳头,看著那东西越来越硬,耳边是谢宁双的呻吟连连,然後,他又慢慢地移到了左胸那里。
谢宁双的大腿双双缠上赵五,他三两下就脱去了对方的衣服,胸口处的伤口狰狞可怕,令得他忍不住伸手抚上。赵五身体一僵,拽著他的手甩在一边,然後更加大力地索取著他的身体。
谢宁双满意地笑著,放松身体享受对方的动作,他身上仍旧穿著大红喜袍,抬起手时,袖子滑落在了肩膀,掌心揉搓著赵五的头发,手感异常的柔滑。赵五慢慢地移动著嘴唇,在谢宁双的小腹吸出点点红痕,下身的毛发稀疏整洁,私密之地透著勾人诱惑。赵五的动作忽然温柔起来,慢慢地亲吻著那个地方,神圣而又庄重。
“第一次见到纪凌飞时,我躲在柜子里面,他把我拽了出来。问我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赵五忽然咬了一口那处的敏感之地,谢宁双疼得额上直冒冷汗,身体却因欲望而颤抖著。
“他去厨房偷了包子给我,又冷又硬,一点都不好吃。”
谢宁双的声音有些颤抖,脸上却是欢愉的表情。仿佛是怀念一般,他沈浸在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时光。
原本放在大腿根部的手慢慢往後臀摸去,赵五忽然捏了一把谢宁双的臀部,疼得他身体一抽。豔红的绸缎披在谢宁双的身上,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亲吻的痕迹,情色无限。
“可是,第二次见到他时,他已经不记得了。”
谢宁双淡淡地笑著,眉宇里满是凄苦。
“你不是说,第一次见到纪凌飞是在武林大会?”
赵五扬唇一笑,别有意味地问道。
谢宁双眉头一皱,神色略有些惊慌。很快,他又淡淡的笑了,眼眸里满是醉色。
“我醉了,记不清了。”
他平淡地答道,眼中凝著浓浓笑意。
突然,赵五将他翻了个身,将衣摆掀起,整个下身曝露在外面。大概是被弄疼了,他仰头一声惊呼,身体急促地颤抖著,嘴里喘息连连。
赵五松开了手,温柔地抱住了他的腰,动作轻柔地吻著他的头颈和发丝。
“你在看著谁。”
谢宁双忽然转身,抬起了腰,让彼此的下身互相磨蹭著。
赵五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凑近到他的耳边。
“谢宁双。”
闻言,谢宁双忽然大笑了起来,猛地扯下帘子。披散著的喜袍豔色无双,白皙的手臂勾著赵五的头颈,很轻很轻地吻上他的嘴唇。
白色的纱帘上映照著彼此交缠的人影,遮掩不住满室的春光。
情色无限,豔色无双。
谁能真正不寂寞,谁能真正不愁伤。
寂寞的人是谁?是谢宁双,还是赵五。
、谁饮春色醉之一 04
自此,谢宁双再也没有清醒过,他手里没有酒,心却沈醉在了那一夜。
谢宁双仍旧高傲,不喜与人亲近,寡言少语,鲜少走出房间,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是由赵五给他送去的。他睡在了赵五的屋里,仿佛是贪恋著那里的气息,终日躺在床榻上,久久不愿起身。
这几日又起了风沙,终日见不得阳光,屋里烛光昏暗,柜子上的熏香散发著淡淡的气味,这股味道并不鲜明,却在无形中充斥著整间屋子。
无人经过酒楼,也就不会有其他的食物,赵五仍是蒸了一些包子,自己过完之後再送去给谢宁双。他推门进屋,谢宁双还在睡。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里带著一种细微的脆弱。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子却滑落在了腰部,赵五把碗放在了桌上,小心替他盖好被子。
“这麽大的人了,竟然还会踢被子。”
赵五轻笑,坐在了床边。修长的手指抚摸著谢宁双的脸颊,细腻柔滑的肌肤手感极好,就好像是一块鲜嫩的豆腐,润滑地让人放不开手。
赵五笑著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脸颊出捏了一把,怎麽都觉得自己已是粗疲老肉了,明明他也并不比谢宁双大了多少岁。
原本的被单换成了大红色,那是谢宁双要求的,就连桌子上的蜡烛也是洞房里摆著的,他没有问赵五为何会有这些东西,而见到赵五照著他的意思做好时,满心欢喜地上前一一摆弄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般,对什麽都充满著好奇。
谢宁双是侧睡著的,两腿却分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