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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楼+综]敬水流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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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敷贾敬给老夫人请了安,又问史氏好,又见过在座的夫人太太们,方揽住兴奋地奔过来与他们见礼的小贾赦。
贾敷只揽着小贾赦问他今儿吃了什么啊?早上让丫头送过来的点心可喜欢不?小贾赦乐呵呵地点头,奶糕很好吃,果子也甜。
贾敬却没客气,就当着一屋子也不知道谁是凶手的夫人太太们的面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子,倒了点药液在手上,就慢吞吞地往小贾赦脸上揉,嘴里还安慰他说:“没事,就一点子红——再忍忍吧,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今年五岁了,再忍两年就好了。”
小贾赦仰着胖脸儿让堂兄揉,桃花眼儿笑眯眯:“没事儿,赦儿不怕疼。”
——不怕疼,那就是真被弄疼了。
刚刚看着小贾赦玉雪可爱又自恃亲近,偏真亲近了又因为不是自家孩子不够心疼、手劲儿没拿捏好的那些个夫人太太们,涨了个老脸通红。
倒是林家夫人直笑,她与贾敬生母原是闺中好友,就是贾夫人过世,她不好再到贾代化府上,却也送了侄儿们不少药材笔墨,又很趁着拜见西府夫人的机会,见了两个侄儿好些次。
当年她也上手揉搓过小贾敬,只是因着几分真心疼爱,力道把握得好些儿罢了。七岁不同席的话,她还真也受过一回。不过那回贾敬七生日没过,林夫人硬仗着姨母身份,拉过他狠揉了一通——只那一回真将贾敬的脸揉红了——不过后来真再也没得机会揉搓两下。
林夫人故意叹气,其实就是现在,她也很想掐两把那板得一本正经的胖脸儿啊!
贾敬依然一本正经:“圣人明训,男女七岁不同席。林家累世书香,您更该自重。”
林夫人大笑,满屋子还有些尴尬的夫人太太们也很给面子地都笑了,史氏边笑还边说:“敬哥儿就是这样,偏我们老太太还偏着他,纵得他越发怪癖了。”因与几位交好的夫人说起,上年秋,老太太偏爱侄儿,取了私房要给贾敬庆贺中举,结果被推了也不恼,又送了许多压箱底的宝贝的事儿。当然史氏不至于表现得眼皮子那般浅,只是少不得笑两声贾敬确实不爱应酬,其实中了举庆贺一回又值什么?不过是懒得。就连中了探花儿,也硬是要推到和父亲生日同贺呢!
好些夫人太太都颇给面子地捂着嘴笑了起来,老夫人只抚着小贾赦的发顶,垂着眼睛看不出表情,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贾敷笑着开口解释:“弟弟确实散漫,但却不止是因为散漫的意思,婶娘实在误会了——去年秋,叔祖父的孝可还没过呢!”
其实就是现在,史氏作为嫡长子媳妇,孝按理也该还有一个两月,虽说本朝守孝的三年一般都只按二十七个月算——这么算倒是完了,但子嗣是大事,贾代善也委实子嗣单薄,这孕怀了也就怀了,仔细追究不怎么好听,却也没违了律法。只是到底三年未足,史氏这一身大红金饰的,富贵是富贵了,却未免不太合宜。
满座笑声静了一下,不一会又恍若无事地说笑开来,史氏也很快调整好表情,笑着和各家女眷寒暄,只不一会更衣,悄悄换了身月白锦缎的衣裙,首饰也换了翡翠珍珠的。
老夫人依然没说话,只是对贾敷贾敬笑得慈爱——她刚刚仔细想了想,虽然打一年后,贾敷贾敬的衣着就精细了起来,却从来没有穿红着紫的,多是素色。
史氏其实有点冤,她也守足了二十七个月啊!不就是最近春风得意,昨儿又诊出身孕,方才有几分忘形了么?
心里对贾敷就不免有几分怨,虽说大家若无其事,可谁知道背过人会怎么说的?自己原也是好意圆场啊,谁知道这个平日看着还和气懂事的侄儿居然也这么不懂事,果然和那个莽小子是亲兄弟么……


、9。请太子殿下安

无论西府如何,贾敷贾敬兄弟俩走了一圈又回了自家,兄弟两个又应酬了好一会,总算让府里弥漫的醋意酸气降了几分。
那日之后,满京城的醋味也开始有了消散的趋势,到了半年后今次庶吉士考试结束,今科进士们前程坚定,这醋味儿也几乎不可闻了。
贾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走马上任的。
贾敬是太子侍读,不比天子侍读贵重。但太子年幼,贾敬年岁也实在不大;皇帝钟爱嫡子,对贾敬也有几分爱屋及乌,因此倒是于百忙中接见了他好一会,问了贾敬好些话,又讲了好些小太子的习惯——说的竟是比西府里老夫人叮嘱小贾赦乳母嬷嬷时的话也不差什么——贾敬表面清淡恭谨,心底却疯狂捶打一个明黄服饰的小人儿:尼玛!还真拿爷当保姆了啊?
贾敬发誓,呃,好吧,这点小事还真不值得跟天道发誓的,不过贾敬还是很认真地表示,自己才没有嫉妒皇帝对小太子好得都比老妈子周到了呢!父亲虽然大咧咧不仔细,不过也算不错;当年师傅弟子虽多,对自己也是极仔细的——爷才不缺人爱!
不过皇帝的态度到底让贾敬对小太子又多了几分好奇,虽然他在刚知道自己是太子侍读时就对太子有几分兴趣的,还借着殿试时的机会“看”了一下小太子、结果却发现了小太子灵魂的异常之后,就真挺好奇、挺想当面看看的。
这也是贾敬今天来当保姆,心里却不是很腻味的重要原因:贾敬好奇小太子的具体情形,但小太子毕竟是太子,又住在天子居所,虽然只是人间天子,不过对于现在不过练气中后期的贾敬来说,也足够使他无法随意窥视了。
现在终于可以看到了。
小太子是个比小贾赦还更胖乎乎的圆团儿,这个圆团儿一看到那一身明黄立刻眼睛一亮——
是的,太子侍读第一天上工,子控皇帝当心嫡子和侍读处不来,亲自领着贾敬过来了——小太子原本坐在榻上,低着头在玩儿一个什么,一看到皇帝,整个圆团儿立马从榻上滚了下来,保姆嬷嬷们不敢拦、也不敢抱,只一个个张着手围着小圆团子一路护送过来。
万幸,安全抵达。
保姆嬷嬷们退到一边,悄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眼睛却仍一眨不眨,随时准备在小圆团儿出岔子时赶上。
——贾敬很欣慰,很好,有这些人在,自己也不用真那么“保姆”了。
小圆团子伸出胖乎乎的手抓住明黄色的衣摆,整个人扑在皇帝腿上,嫩生生奶气十足:“阿父安!”
皇帝乐呵呵弯下腰,摩挲了一把小圆团子只到他膝盖的小脑袋:“安,太子也好?”
小圆团子认真点头:“好。有乖乖。”
——贾敬看着皇家父子父慈子孝的样子有些烦,虽然不用很“保姆”,但一个太子侍读,可就将自己绑太子船上了,还至少买一送二附带了父亲哥哥……
好在皇帝忙得很,也就是和小太子说了一会子话,又介绍了贾敬:“这是皇父给你找的侍读,嗯,就是陪你读书、给你念书的臣子,知道了吗?”
小太子挑剔地打量了一会贾敬,对他不够精致的五官不够修长挺拔的身姿很有些儿不喜,瘪了瘪嘴,但想着是阿父的“礼物”,又是“臣子”,就勉强点了点头:“知道了。”
于是皇帝就走了。
虽有些不舍,但作为一个皇帝,他还有整个天下,而不仅仅是个父亲。
小太子却不懂得,好在他虽然有许多事不明白,却至少懂得不能和要做正事的阿父胡缠,再是不舍,也不过蹒跚迈步跟着那抹明黄,送到门槛边儿就停下,再扶着比他腰都高一截儿的门槛,看到那抹明黄彻底消失在门外,也就罢了。
虽然小圆团儿往回滚的时候,神情很有些低落,却也没沮丧多久,一看到贾敬,立刻板起圆嘟嘟的胖脸儿,半眯起本来圆滚滚的大眼睛,努力做着威严的样子:“卿是贾敬?”
声音稚□气有些含糊,难得的是竟还条理分明地问出很连贯妥当的一句话。
虽然只得四个字,却将皇帝只说了一次的贾敬的名字记得分明,还知道那是“卿”。
只是小太子本是个圆圆脸、圆圆眼、圆圆鼻头、圆圆嘴巴、连小身子也是圆滚滚的小圆团儿,这么努力板着小圆脸、眯着圆眼睛的模样,不仅没有皇帝的威严,倒只显得好笑。
也满可爱的。
这么一来,其实内心很有点可爱控的贾敬,倒多了几分耐心,虽然脸上依然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话音却多了几分温和:“臣是贾敬。见过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安。”
小太子越发一本正经,小圆胳膊往身后伸了伸,大概是想学着皇帝背着手的样子,可惜他的腰身太圆,胳膊也是圆乎得只有一圈套一圈的肉,根本触不到腰背——小太子大概是第一次做这个动作,努力又将胳膊往后压了压,还是无法做出“背手而立”的姿势,小圆嘴巴分明瘪了下,却没发作,而是悄悄地、迅速地,将手又伸了回来,自然垂在身侧。
小太子快速地瞥了贾敬一眼,发现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放松了口气,然后反应过来又板起小脸儿,依然一本正经的:“贾卿今儿,要念什么书?”
贾敬其实将小太子的一连串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还分明听到小太子想努力将话说得融贯顺畅、却又因为小孩子天生分泌过多的口水有些困难——不得不将一句话分成两截儿说,中间稍微停顿吸溜了一下口水——面上依然一片清淡又不失应有的恭谨,其实若非贾敬修为勉强算有小成,早该忍笑忍得肚子疼了。
这小娃娃,该说不愧是皇家娃娃吗?这么小就这么会装样儿!
贾敬颇不耐烦人装模作样的,尤其不耐烦那些装得不像却不自知、犹自以为是地出来现世的那些。奈何这孩子实在太小,又圆得实在太有趣,虽然装得满是破绽,却不惹人厌,只显得稚趣可爱。
贾敬因此多了几分耐心,倒没急着察看小太子的灵魂,只温声问:“太子殿下想听什么?”
小太子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却又努力忍住——阿父说为君者不能轻易显露喜恶,太子是储君,也要端得住——故连声音也努力压制,尽量显得和缓从容而不那么雀跃地说:“既然贾卿、没有好推荐的,就随便、读那一本吧!”
依然夹杂着吸溜口水的小童声,萌得很。
贾敬随着小太子伸出的胖手指看去,原来是刚刚小太子自己在榻上翻看的一张小画片。贾敬拿起来一看,居然还是临摹的自家哥哥绘制的《幼学画本》,只是被画到了一片小木片上,画得也颇精致,用的色彩比哥哥绘制的还精细几分。
贾敷绘制的《幼学画本》,都是依据小时候,他和贾敬给彼此讲故事时的记忆画的,小太子拿出来的这一片,是贾敷讲给贾敬的孝子故事之一:卧冰求鲤。
卧冰求鲤讲的本是晋人王祥为继母冬天捕鱼的故事。
原文极为中规中矩,说的是王祥虽然有不慈的继母,每每刁难于他,又挑拨得王祥生父也不喜他,但王祥对继母依然极为孝顺:继母冬天想吃鲤鱼,他就脱了衣服用腹部化开水面的冰块,以捕得鲤鱼回家孝顺继母。
但贾敷最初讲那故事的时候,贾敬正是对贾代化最不以为然的时候。兼之贾敷那时自己也总要卧床静养不说,看着自己虽然病好了、却瘦了一圈儿的幼弟,他心里又明白兄弟二人正是因着那些连继母都不算的庶母、甚至连庶母都不是的通房丫头,放被害得如此,对卧冰求鲤里面那个继母就也很有些不以为然,因此被贾敬一说就说动了。
贾敬虽说多年修真,却也看过好些儿凡间典籍,因此说起来头头是道。他说:
孝固然该孝的,但也不能愚孝,否则圣人何来小棒受大棒走的说法?王祥孝敬继母分所应当,可是他还有生母——
他生母只得他一子,若他为了孝顺继母做一些太过愚昧的事情,伤及自身,累得生母失了唯一的血脉,便是异母弟弟念着嫡母情分依然拜祭又如何?
需知身体发肤尚不可轻易损伤,王祥居然大冬天地赤身卧于冰上……他对继母是极尽孝道了,可对生母的孝道又在哪里?
难道因为生母亡故,就可以忽略她的感受了吗?
需知真正孝心,本当事死如事生呢!
当然,懂得对活着的长辈孝顺,总比以亡故的先人为名不孝的好。尤其王祥对继母的孝不止因为继母,还牵着他生父。
卧冰求鲤是蠢了点,却比不孝之人好多了。
——贾敬当时虽然是对贾代化最不以为然的时候,但他心里却一直有个愿意极尽所能去孝顺的存在,故而也不会对王祥那样愚归愚、孝也是真孝的孝子大肆批判,只是借机引导贾敷说:
继母也好庶母也罢,就只看辛苦服侍父亲的面上,也该敬着点。对于有着正经母亲名分、不只服侍父亲还要操持家务的继母,更该孝顺。
但孝顺也讲究方法,总不能为了继母反而伤了泉下生母的心——甚至还伤了生父的心!
毕竟只看贾敬自己兄弟二人的遭遇就知道,做父亲的,或许对后宅不甚了解,确实可能被一些人蒙蔽,但若说真个狠心对待自己子嗣的,还真不多。
贾代化不就悔得和什么似的?
想来王祥的父亲也是如此,他虽然被继母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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