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综]敬水流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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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脸上不动声色,只点点头:“请禀告皇父,就说孤知道了,自有处置,让皇父无需介怀。”
暗卫一退下,太子立刻翻脸,小拳头在枕头上各种捶打,小贝齿在被角上各种咬!
好你个贾敬!吃孤的豆腐就吃得欢!那什么夜明珠,府里头人人发遍了,连那对话都说不利落的都一人一颗当弹珠玩儿,惟有孤……
孤才不眼红!
孤什么好东西没有!
可是……
太子摸着额头很委屈,明明吃了孤那么多豆腐,偏偏还是把孤当外人么?
想起暗卫汇报的,贾敬在陈氏推脱他给龙凤胎夜明珠时说的,那什么“家里人人都有”,太子心里就一阵阵泛酸。
贾卿明明是孤的,孤一个人的!
太子原因为贾敬回京连家都不回、就第一个来见自己的莫名欣喜,一下子被打得烟消云散,咬着被角在床上各种翻滚,直到将自己裹成个密密实实的春卷儿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一转头,就看到床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玄衣身影。
凤眼儿里先是一喜,然后怒意满溢,最后却归于一片喜怒莫辨的沉寂。
太子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这么晚了,贾卿还来做什么?”
昨儿也就算了,看在他好不容易从海底爬出来,但今儿……
哼哼,皇宫可不是琉璃厂,由着他想来就来!
若不说出个理由来,孤非打他板子不可!
这次一定真打!
贾敬看着小保成裹成春卷儿、脸颊绯红却一派正经的模样儿,眨了眨眼睛:“臣来看殿下,还需要理由么?”
太子压下心头那丝莫名的喜意,继续板着脸:“没事的话,孤要休息了。”
贾敬点点头,却自顾自变换了衣服,就要往太子床上躺。
太子努力想从被卷里腾出手来,未果,只好努力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贾敬看着太子瞪圆了的眼睛,略微怀念了一会记忆里那个圆圆脸圆圆眼的汤圆儿,却没妨碍他理所当然地回答:“睡觉。”
太子恼了:“睡觉回你家去!这是孤的床,孤的孤的孤一个人的!你不许睡!”
贾敬安抚地拍拍太子已经气得要冒烟的小脑袋:“好,我不睡。”
太子瞪着说着不睡却已经在自己身边儿躺倒,而且躺倒了不算,还理所当然地将自己整个儿抱进怀里的男人,狠狠磨牙:“贾卿果然是在外头野了两年学坏了!都学会睁着眼说瞎话的哄孤了!”
贾敬很无辜,他明明是刻苦努力地修炼了两年好不好?就是现在,也不是哄小保成,他真的可以不睡觉的。
太子斜着眼角,不睡觉,做什么?
贾敬:“修炼。”
太子挑挑眉,修炼?脑海里瞬间浮现的是和尚念经道士炼丹……
“哪有人睡着修炼的?”
贾敬纠正他:“我不睡,只躺着。”
太子撇嘴:“也没听说人躺着修炼的。”
贾敬好奇,他看过太子前一世的记忆,这一世也几乎全程参与,从来没发现小保成周围有什么修行者存在,那么他是在哪儿听说的?
太子也觉得自己拿那些和尚道士来和贾敬比不太合适,咳嗽两声转移话题:“躺着也不行,凭什么孤的床是你想躺就躺的?”
贾敬眨眨眼,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还没正式对小保成发出双修邀请?于是坐了起来,又拉着太子也坐起身,方很正经地问:“殿下想和我一道修炼不?”
修炼?
太子眨眨眼:“孤也能修炼吗?修炼了也能变成贾卿那样儿吗?”
哪样儿?玄色巨兽那样儿?
太子点点头,那样儿好威风好神奇啊!
贾敬也点点头:“保成和我一道儿修炼的话,就能。”双修道侣之间确实有可以融合对方血脉的密法。
原就对长生啊修炼啊挺好奇的、尤其对贾敬说的“和我一道儿”这话莫名欢喜的太子,也不计较贾敬从“臣”到“我”、还将对他的称呼从“殿下”到“保成”,一听说自己居然也能变成那么威风的模样儿,立刻连连点头:“好,那我就和贾卿一道儿修炼!”
又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开始?”
贾敬比比太子坐着只到自己胸前的高度:“至少还要再等几年吧,要等保成再大点才行。”
太子因为对修行一事委实无知,故而一时竟错过了追究为何必须再大点才能一道儿修炼的机会,等到某日正式双修,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早就傻乎乎地将自己卖了,还迫不及待地问对方什么时候开吃!
可惜太子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让自己以后后悔不迭的话儿,还径自傻乎乎地为贾敬说的“虽然还不能修炼,但我可以先帮保成引气入体洗涤经脉,这样以后修炼了更顺利”而喜滋滋的,还特别乖顺地按着贾敬所说的,盘腿坐在他的腿间,五心向上,闭目静心。
贾敬将左手抵在太子胸前,右手置于太子脐下,也闭上眼睛,从丹田处引出一丝元力,小心翼翼地往太子体内探去。
太子只觉得两道暖流分别从胸前脐下进入自己体内,分别往上下游走,最后又在胸前脐下形成一个小漩涡,缠绕回转一圈儿之后,再次分开,但却不再是两道暖流,而是就那么一道,脐下进、胸前出,流转循环,舒适无比。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待得意识再次清醒时,天色已经亮了。
这已该过了卯初吧?那宫人岂不早进来过?
太子心下一惊,体内流转循环的暖流立刻停止,让想起了昨儿贾敬连说了两次的“闭目静心,不可惊动”就又是一惊,也顾不上被宫人看到贾敬竟出现在自己寝室的麻烦,赶紧回身察看贾敬的情况。
听得贾敬一声闷哼,太子越发急了,也顾不上疑惑座下那热乎乎的异物越发明显:“贾卿还好吧?”
贾敬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看得太子越发心慌,这可怎么好?传太医?封口不是问题,可是太医解决得了贾卿的问题吗?还是该找和尚道士来?可又往哪里去找真正懂得修行的高人?
就在太子想着干脆先让太医来试试的时候,贾敬终于缓过一口气:“保成先下去,我没事。”
太子怀疑地看着他,贾敬脸上可依然红得很。
可贾敬能不脸红么?虽说修行者不看重皮相,可明明好端端地在为保成引气入体,却只因为他蹭了两下就被唤醒了什么的……修炼都如此不专心,可真是给金鳌岛丢脸了有没有!
贾敬本能地不想在小保成面前承认如此丢脸的事实,只好再重复一次:“我真的没事。”
太子斜着凤眼儿瞥他,除了脸红了点,好像真没什么事儿?
只是不放心,到底挪动了一□体,仔仔细细地将贾敬打量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略微放下心来:“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啊!再闹出像之前那样,不先说一声就沉海底两年的事儿来,我……我会生气的!”
贾敬点点头,再次要求:“保成先下去吧?”
太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下去?下哪里?
然后忽然恍悟,自己竟一直保持着坐在贾敬腿间的古怪姿势!
太子只觉得耳根一热,昂起头,若无其事地从贾敬腿上下来,却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贾敬两腿之间那一块儿突起,想起刚刚自己还来不及疑惑的那热乎乎、戳得自己不太自在的柱状物,这下子,已经略通人事的太子再也没忍住,从耳根一直红到脸颊上:
贾卿好坏!竟又轻薄孤!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爱子再次遭轻薄的皇帝温和笑:朕是为了保成好,才不是恶婆婆心态的挑拨离间什么的!才不是!
P。S。谢谢艾璐baby、奇行者的地雷 ╭(╯3╰)╮
、58章
皇帝却还想不到自家还没十生日的宝贝儿子就已经被轻薄了不只一次去;看着太子喜滋滋带过来一个桃花瓣儿似的贝壳儿,心里略微有数;却无暇多想,赶紧放下笔;手在身边儿的熏炉上暖了暖,方摸了摸太子的脖颈;看他虽脸色红润;却没怎么出汗,这才放下心来;却还是训斥了一声随身侍候太子的宫人:“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近秋末了;也不给太子穿暖和点!”
跟着太子的大宫女赶忙跪下请罪;太子却笑嘻嘻地挨着皇帝坐下:“皇父不需担心;保成有分寸着呢!再不会大意生病让皇父担心的。”
皇帝亲昵地拍了拍太子的额头:“是;阿父的保成最乖了!”
说起来,还真是,除了那次出痘之外,保成一直保养得不错,就是之前担忧贾敬,也半点不在自己跟前儿显露,还努力好好吃好好睡,虽还是瘦了些,倒没弄出病来让自己心疼。
虽单是瘦了那么多也够让人心疼的了,但这孩子确实很有孝心。
太子像小猫似的在皇帝掌下蹭了蹭,因殿中再没外人的,凤眼儿里也不掩得意,捧着比他巴掌还大些儿的贝壳放到皇帝膝上:“皇父看看喜欢不?”
皇帝心中唾弃贾敬,看着太子的眼神却很温和,闻言伸手打开了那个贝壳,果然,里面也是颗夜明珠,比暗卫描述的大多了,几乎有太子的拳头大小,难得的是,竟是明黄色的,发出的光芒明亮又柔和,倒是个难得的宝贝。
皇帝看了一会,却仍放回太子手里:“此物虽好,保成晚间也不要看书看得太晚了。”
太子伸手接过,却递给了梁亮示意他收好,自己对着皇帝笑得越发喜气:“这个是给皇父的,保成还有呢!皇父晚上常常还要批阅奏折,用这个轻松些。”虽然皇帝用的确实是上好的灯烛,可多少有些烟气,哪里比得上这个,又没有烟气熏眼睛,又不像油灯大烛一般儿损耗的?
听得太子还有,皇帝也不再推脱,立刻示意梁亮将贝壳摆在书案上,虽只是申末,天色却已渐渐暗了,正好打开了贝壳儿,一殿就都明亮起来,尤其桌案之上,皇帝看着奏折,眼前又清晰、眼睛又舒服,少不得又在心里狠夸了自家孝顺的小保成。
——至于贾敬?对那个不怀好意的臭小子,皇帝能忍住不将他扔回东海里头就不错了,还能夸他?
再不久,皇帝听说了自家保成宝贝的随身带着的那东西的模样,越发觉得贾敬居心叵测。
你说为何?
原来贾敬给太子的,却不是贝壳儿,而是小小一块玄色玉雕,正好可以让太子放在荷包里头随身带着,难得的是,到了夜里,也一般儿会发光,这也罢了,皇帝最恼的是,那也不知道是不是玉石雕刻出的混蛋玩意儿,据何砌描述,真和他被吓晕那晚看到的,也不知是梦是幻的那只凶兽极其相似,只是懒洋洋地趴伏着,很有几分憨态可掬,何砌也不敢很肯定是不是吓晕他的那一只。
可皇帝能不肯定么?
虽然他一次也没看过贾敬臭小子变成什么凶兽的模样,但就太子说的、皇帝自己看出来的——贾敬那臭小子,不雕自己的鬼样子送保成,还能雕什么?
居心叵测啊!端的是居心叵测!
保成说是快十二岁,其实十生日都没到呢,贾敬那混蛋小子竟然就开始诱拐他?
皇帝狠狠地磨着牙,手指狠捏着随身带着的小荷包里头那玉件儿:都是贾爱卿没教好!宠吧宠吧,看看都宠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保成还那么小,贾敬那个禽兽!
皇帝气得连梦里都在各种捶打桃花儿,次日照例留下贾代化折腾罚站,连饭都不留他一块儿吃,就是吃剩下的也不赏他,不过御膳房新鲜出炉的点心和乾清宫茶水房里刚泡出来的各种冷热适中的茶水倒是管够,贾代化也没饿着,只是对于吃不到皇帝的剩菜剩茶反而有点遗憾罢了。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完全不足以覆盖贾代化从看到皇帝桌案上的小贝壳起,就灿烂怒放的心情。
桃花吔!
桃花哦!
那可是桃花瓣儿的贝壳哈!
贾代化恨不能放声大笑,他的万岁、他的妻,在这桃子都熟了、下一茬桃花又远着的时节里,特特放了桃花儿模样的摆设在桌案上啊!
尤其当看到皇帝从正殿转移到东暖阁时,也不忘让人带上那瓣儿桃花时,贾代化心里的小人已经兴奋得各种打滚了有木有!
只恨不能将这一身明黄威仪天成的男子,装在荷包里随身带走,就像他心口出放着的那三两三钱一般。
可是不能。
可就算不能,他带着那三两三钱,他带着这瓣儿桃花,心意却也是一样的。
皇帝看了一眼就算因为臣下奏对国事而默默退到角落里罚站、也依然傻笑着各种心花怒放的贾代化,“哼”了一声:“还不滚出来?朕的茶都喝完了!”
贾代化这才发现奏对的同僚已经退下,赶紧在心里对自己竟然疏忽了万岁而唾弃自己一百遍,同时手脚麻利地为皇帝换了茶水。皇帝少不得又是各种嫌弃,贾代化却不仅如往常一般依旧笑得没脸没皮,而且更进一步地笑得简直连傻子都比他能看!
“……那贝壳是太子赠的,朕看太子心意,才勉强摆上的。”狠狠地打击一把贾代化之后,皇帝喝下一口茶水,惬意地眯起眼睛,欣赏那老小子瞬间从阳光灿烂向阴云密布的转化,还故意挑刺:“怎么,贾爱卿对太子赠与朕的物事有何不满?”
贾代化垂头丧气:“臣只愿万岁事事遂意,太子殿下孝顺万岁臣只有高兴的,如何会不满?”
他也没在意皇帝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