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综]敬水流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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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轻重不分、还拖着自家宝贝儿子一道儿冒险的臭小子倒吊起来抽他几十鞭子!倒是拍着小太子后背时夸得很真心:“阿父的保成也很厉害,将水洺他们都安置得很好啊!”
往前朝后宫报信的、往前边儿探路寻找更安全地方安置那群宗室子弟的……小太子小小年纪,竟是□齐全。偏偏此刻见了皇帝,又不掩稚子依恋之心,抱着皇帝的脖子,拿自己嫩生生的汤圆儿皮子,往龙颜之上蹭了一遍又一遍,皇帝竟也被蹭得十分舒心,抱着小太子的姿势也看得出娴熟。
父子两个腻歪好一会,皇帝才忽然想起来,赶紧吩咐另一队护卫:“赶紧去看看大皇子三皇子三公主四公主都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侍卫里头那位姓柳的,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柳姓侍卫柳明楼,是大皇子生母柳氏良嫔的娘家兄长,虽没外祖史家那般依然对皇长子抱予过高的期望,到底是自家外甥,自然更希望他能更进一步,可惜今日一见,虽只是管中窥豹,也可知皇帝储君之间父子情深,而储君更是早慧聪颖,实在不是凭一个长子身份就可以越过的。
柳明楼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虽然自家外祖仗着和两宫史太后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远亲,就自以为真的得了两宫支持,好歹自家妹妹是个温柔胆小的,又素来对先皇后极恭敬,自家外甥虽被挑唆得对要给一个小自己近十岁的弟弟行礼很有些不满,却还没敢起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自己再下点功夫,大概还来得及挽回。
再等听到小太子一边抱着皇帝的脖子蹭,一边笑眯眯地邀功:
“孤就知道皇父担心大哥弟弟,刚刚来寻皇父时,就顺路去观德处看了下,弟弟虽然受了点惊吓,可喜没有受伤,我急着来见皇父,就只挑了处暂时安全的地方让奴才们伺候着他先待着;又在无逸斋外头见着了大哥——难怪大哥骑射那么好,他好勤奋的!大家都下学了,他还在练弓箭,不过那处却有处儿地裂,大哥竟陷了下去,教骑射的师傅又恰好被皇父唤来,奴才们不顶事……好在贾卿厉害,跳下去拉了大哥上来,孤亲自看过了,只是扭伤了右脚,左手也有些擦伤,其他地方却尽不碍的。因那儿离弟弟待的地方近,孤就命奴才们抬着大哥先到那儿待着了——大哥和弟弟都让孤问皇父安,说他们那儿不碍,让皇父政事为要。”
这一连串的话说得,柳明楼心里最后一丝火苗也熄了。
无论如何,大皇子虽是长子,却是庶子,太子殿下是元后唯一嫡子,就算异日登基,总也不至于无故为难庶长兄。就算混不到福王的程度,至少在这样一位地动时还记得顺路看看兄弟、在父亲面前也不会抹去兄长努力的人的丹陛之下讨生活,想是不会太难。
小太子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K。O掉皇长子的一个有力臂助,在某种程度上又将已经偏离了方向的红楼前传引得越发偏了开去,说到“政事为要”时自己猛然醒悟,松开了抱住皇帝脖子的手,自己蹬着小短腿,皇帝会意,放了他下来。
小太子下盘练得不错,在恰好又一阵地动中还能稳稳行下礼去:
“此处地动,恐怕京畿之处也难免受灾。畅春园虽是前朝旧园子加盖起来的,房屋却甚稳健,此处尚且屋塌树倒,恐百姓处越发艰难。皇父只管政事为要,皇祖母大哥弟弟妹妹们并诸庶母妃处,儿必会让皇父后顾无忧。”
皇帝哈哈大笑:“好!吾儿长成,朕可后顾无忧矣!”
又看看虽然欣慰、却显然觉得太子话说得有些大了的陈老太傅,手一指:“虽前朝后宫不可混淆,但师傅年长,又正给太子启蒙,不如现在也帮衬帮衬?”
陈老太傅正中下怀,再无不应的。
于是皇帝径自带着众臣侍卫们往前殿议事救灾,小太子则又坐回贾敬肩膀上,并几个护卫着陈老太傅的侍卫们一道儿,先往寿宣殿而去。
寿宣殿后头奴才住的小院子塌了一半儿,正殿里只砸了一件摆设下来,太后太妃都毫发无伤地避在殿前空地里,只是风中隐约的血腥味,后殿那处据说裂得约有两尺宽、且还不知道多深的地缝,让这些老太太们即使站在空地上也无法安心。
见得太子亲来,太妃们脸上都是一喜,倒是太后似乎脸色越发白了些,听得小太子似模似样的请安,又禀告了皇帝安好、并慰问母后的话语之后,才笑得略微自然了些,只是话仍不多,眼神似乎还有些乱。
只是太子承诺了让皇父后顾无忧,今儿要处置的事儿实在太多,也没时间多多安慰这个鬓发凌乱、似乎受惊不浅的祖母,只好将她托付给某个看起来还挺镇定的太妃,又再次小声和贾敬确认过此处果然暂时无虞之后,仔细吩咐好宫人们,就匆匆离开。
贾敬或许真是也匆忙了,除了看着太后的眼神有些古怪,竟忘了施礼告退,就那么扛着小太子,又往集凤轩去了。
集凤轩那地儿,不只有妃嫔,还有两位跟着母妃住的年幼公主,小太子少不得又安抚了一回两个妹妹,只他实在匆忙,安顿好众人后又匆匆离开。
如此小太子一直忙到子时末才得空沐浴歇下,虽睡的只是临时搭起来的帐篷,远不如殿中舒适,但看着难得夜晚都没回家的贾卿,虽只见得那印在帐篷上的身影,小太子仍觉得一阵阵心安。
只是今夜似乎冷了点,小太子在被子里翻了两回身,明明困得很,偏睡不着。终于忍不住开口:“贾卿,孤冷了,你进来给孤暖暖脚。”
七月天里,再冷能冷到哪里去?
宫人侍卫偷眼看看贾侍读一身单衣,一个个噤声不语。
贾敬毫不客气地在太子被窝里躺下了,虽说一晚上不睡也没什么,但如果能抱着小汤圆儿睡一晚,就算不及以后的大汤圆可以这样那样各种暖身修行,也是很不错的享受。
小太子似乎也完全忘了刚刚那什么暖脚之类的话,一个翻身直接滚入贾敬的怀中,眯起眼舒适地呼出一口气,贾卿的怀里果然舒服的很,不冷不热不软不硬的刚刚好,可惜不能长留在宫里陪孤睡觉……
小太子带着那份自从接纳了贾敬这个侍读之后就一直存在并逐渐加深的遗憾,迷糊睡去。
皇帝却还没睡,好容易将各种安抚京畿地区的命令发了出去,一边匆匆用着点心一边听暗卫回报了贾代化并贾家人的消息,果然都毫发无伤。手摸了摸荷包里的玉件儿,凤眼眯了眯,却又笑了。
匆匆用过饭,听完了太子今儿的安排,笑容越发明亮了几分,待得沐浴时听到贾敬居然蹭了自家汤圆儿的床铺,虽略有不悦,却难得什么话都没说,连骂一声臭小子都没有,只吩咐让贾代化明儿一早见驾,让何砌还来不及感叹贾代化这次的好运气就又为他默哀:
这同床共枕可不比一般的吃豆腐,皇帝竟连议政后再见都等不及,只差现在立刻将贾节度使宣进寝殿——看来这次贾某人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啦,莫其实很想告诉汤圆儿,总有一天你家贾卿会和你睡睡睡睡到你烦得想踢他下床的……
开始裸更了,没有心思特意构思小剧场,只能等有感觉有时间的时候再写啦
莫还是先码字去,争取明儿早上那一章能准时更新,留言什么的,等我困得码不下字的时候再回吧,亲们见谅哦,其实我有看了留言,只是裸更时尤其不敢耽搁码字的时间~
果然加更不是好干的活儿啊
改bug,谢谢绿绿
、41章
很可惜;贾代化并没有如何砌预料的那样倒霉,或者说;贾代化并不是何砌预料的那种倒霉。
贾敬抱着汤圆儿睡了美美一觉,皇帝却是三更未睡五更已起;贾代化更惨,他节度京营;地动时民众慌乱;又恐有不法者趁机作乱,少不得出兵安抚救援、顺便警戒不法分子;竟是彻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算是初步安定了京城;赶回畅春园复命;就被已经梳洗好的皇帝唤了过去。
皇帝本要问些什么;但看贾代化忙了一夜、双目通红的样子,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只听贾代化回报了京城的情况之后,令他陪自己一道用了些点心,又看着他皱眉喝下一碗燕窝粥,方一起去前殿议事。
到底是京城,天子脚下,就是受灾救援也得力些。就是皇帝忙了点,受灾的民众要安抚,坍塌的房屋要重建,死去的尸体要烧毁……
还要防着心忧自家财物的民众在初震过去后就匆匆回家居住,这地震可往往不只一次就过的,万一在初震时没震塌却震松散了的屋子,在余震里震塌了,人又刚好住了进去,那才真叫死得不明不白了。
真真诸事繁杂,好在到底是夏天,住在屋外倒还行,只是也因为是夏天,少不得要提醒民众们饮水吃食上注意些,尤其饮水,如果食用感染了震中死去却没及时清理的尸体上疫病的污水,或者哪怕单纯只是因为地震浑浊了的生水,都有可能引发瘟疫——可哪怕是京城,也不乏那些为了省些柴禾就心存侥幸不烧开水的贫民,皇帝少不得又要责令臣下设法……
如此种种,好在小太子虽是睡了一夜好觉,却没睡晚,只比皇帝略晚一点儿就起来了,为皇帝将畅春园里头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不说,就是皇宫里头的事宜,也参照畅春园,商议了陈老太傅又请示了太后,吩咐何砌等人一一办妥当了,真个让皇帝没有后顾之忧,方得以全心督促京畿各地救灾不提。
却说大皇子水清,他母家舅舅在换值之后,就寻机到他那儿探望,舅甥两个挥退了随从,很说了一会子话,柳明楼就告辞而去,水清抚着手脚上的绷带,御医重新包扎过,可比小太子那手艺好多了——当然,就算小太子的手艺不怎么样,也比他那个没眼色又不懂服侍人的侍读好多了……
水清眼色暗了暗,到底是皇家子嗣,对丹陛之上的位置有着天生的向往,是以心中仍有火花;可是想到那个没眼色的贾侍读经过地缝时,明明那个角度应该能看到自己的,却不知为何,连眼神也不给一个,竟头也不回地就要直接离去!
而自己竭力攀住缝隙中的一个凸起,为了不坠落那看不见底的深渊已然无力开口呼救,那些奴才又没个顶事的,只会哭嚎,却没哪个想起来地缝这儿看看——自己可还没落下去呢!
若非小太子眼尖,叫住了他那个眼神不好的侍读;而他那侍读虽然诸事不伶俐,却好歹身手不错,竟是带着小太子跃下地缝救了自己……
水清很明白,再过不了半刻钟,自己就只能是力竭坠落的结局。
罢了罢了,水清闭上眼,用力抿起唇,心里依然无法完全放下,到底没了跟那个胖乎乎笑眯眯的小矮子一争长短的心思。
次日,虽脚上依然不适,水清却让人抬了担架来,亲自前往小太子的帐篷,半坐起身问了安,又问太子是否需要他从旁效力。
小太子笑着递给他一杯茶,亲热问过他身上的伤可还疼得厉害、昨儿夜里睡得可还好,寒暄过后才说:“方才宫里传了消息来,说良母妃日前就有些烧,昨儿受了惊,更有些不好了……”
水清脸色一变,母亲发烧他是知道的,只是耐不住他期望能在皇父身边多表现一下的心思,宫里传来的消息时又已经是好了许多的时候了,故他昨儿到底没回去——也因此,才会烦躁得在下学后还独自练了许久的箭,差点还被地缝吞了去——现在居然说又不好……
是了,母亲素来胆小,虽说没受伤,可身上本就虚着,这又受了惊……
水清事母极孝,只是男孩儿粗心,又因实在对皇父孺慕得可怜——
皇帝忙于政务、偶尔空闲又忙着教导亲自教养于寝宫的太子,见其他两个儿子的面实在不多。
三皇子还好些,他母妃董淑妃还算受宠,又年幼,常常得以一道儿留在太后寿安宫里,每每总能见皇帝一面,有时还能说说话。
大皇子就可怜了,母亲无宠,年纪又大,除了皇帝几日一次得空到无逸斋察看诸人功课外,竟是难得有机会见一见皇帝。是以畅春园避暑时难得住近一些儿,皇帝又每常会多来无逸斋几次,竟就成了大皇子最能接近皇父的机会。
——是以水清没及时回宫,实在不是存心不孝,只是母亲自幼日日相伴,就是现在大了,从母亲宫中迁出,却也是日日可以去请安的。他的消息又略微不那么灵通,因良嫔有意隐瞒,他得到消息的时候良嫔的病是真的快好了,两相权衡,便留了下来,不料接下来就是地动……
母亲那么胆小,又心忧皇父和自己并舅舅外祖家,该吓成什么样子?
水清恨不得立刻让奴才抬着他回宫,倒是小太子按住他:“良母妃很好,我已经让御医每日三诊脉了,药材也尽够的……皇兄伤着,这么急巴巴的回去,岂不是让皇父忧心?就是良母妃见了,也该越发伤心了。”
水清略冷静下来,小太子说话或许无心,他到底年长几岁,虽挂心母亲,却万没有抛下皇父去顾着母亲的理儿……只是皇父身边有的是人,母亲虽是嫔位,却不受宠,身边得用的可委实不